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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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世界范围的异变，最先发生地裂的地方是纽约，也是叛逃的法师献祭场所。

哥谭在纽约旁边，受到的灾害同样不小。

古一镇守纽约寻找叛徒，乔涵带着史蒂芬·斯特兰奇在哥谭处理后续，顺带寻找多玛姆。

乔涵看向师弟问道：“你学了多少魔法？”

他紧张的回答：“一点点。”

“足够了。”乔涵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面前的空间随即像是一块玻璃般被戳的碎裂开，形成一道道裂缝，里面不断冒出恶臭干燥的腥味。

情况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多了，多玛姆已经感应到了地球的位置。

“我们要快点。”她率先迈开脚步，身影直接穿过人群，被穿透的人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史蒂芬.斯特兰奇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皱起眉头手不断地扇着，想要驱散空气里的味道：“这里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乔涵看四周一圈，“只是暂时用来骗多玛姆，古一负责纽约至圣所，莫度去了香港，我们负责最后的纽约。”

史蒂芬.斯特兰奇停在原地，难以置信的问：“等等，我们这就要直接对付大boss了吗？”

乔涵反问道：“不然呢？”

“听着，做什么事都要有个过程，我们应该先找到叛徒，封印献祭的来源，最后解决多玛姆。”

“如果这是电影或者勇者战胜魔王故事的话，你说的顺序是正确的，但你要先了解一件事。”乔涵回过头，随手向正后方抛出一颗巨大的光球。

‘嘭’的一声巨响，大地一阵剧烈的震颤，天边亮起了冲天的火光，盖住了岩浆的暖橙色。

某个不知名的大厦轰然倒塌，史蒂芬.斯特兰奇良好的视力看清了上面正在发生的事情，楼里的人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对着空气敲敲打打。

乔涵停下脚步，抬起头双眼看向史蒂芬说：“按照顺序发展是因为他们实力不足，现在跟上我。”

“这......”他指着倒塌的大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时间竟分不清入侵地球的恶魔到底是谁。

乔涵继续往前走，冲他摆了摆手：“放心吧，等我们回到现实世界一切都会恢复完整，没有人知道市.政大厦曾经倒过，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

史蒂芬.斯特兰奇：“......”

每个至圣所大同小异，伦敦的至圣所除了门牌号之外其他和纽约的没什么不同。

乔涵跑到了顶楼，怀念似的摸索着扶手说：“我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史蒂芬.斯特兰奇摆弄着一个魔法道具，头也不抬的说：“你也在这里学习过？”

“没有，我跟着师傅来过一次。”

乔涵简单的说了一句，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闻了闻空气里的陈旧腐臭的味道，她继续说：“我们就守在这里，最迟今天晚上他们一定会来了。”

顶楼是环境最好的地方，头顶的圆窗被施了魔法，可以透过透明玻璃直接看向宇宙之外星辰铺成是河流。

四个角落里各镶嵌了一个世界之窗，它们牢牢的将至圣所保护起来，隐藏在世界里。

三个至圣所呈黄金三角形态互相保护着，但只要有一个被破坏，另外两个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伦敦作为防御力最为薄弱的一个据点，一定会被叛徒们第一个攻击。

夜幕还没有降临，夕阳的余辉还挂在天边，至圣所的大门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史蒂芬.斯特兰奇如临大敌：“他们来了？”

乔涵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双瞳一瞬间被体内窜动的魔力染成了金红色，下一秒便恢复了正常。

大门再次被撞了一下，整个空间都随之抖了一下。不止是大门，他们正在破坏至圣所的保护咒语。

“嗯，走吧。”

他们很快回到了一楼，镜像空间外的法师们还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入.侵，依旧兢兢业业的努力学习魔法，虽然这点魔法在叛徒的眼里实在不够看。

主动拉开大门之前，乔涵说道：“先提个醒，我的魔法不分敌友，随时记得保护好眼睛。”

没等史蒂芬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大门就被拉开了。

一团熟悉的火球砸了过去，他还没能看清叛徒的脸，那人就躺了。

乔涵抬起手，一手一颗小火球：“快点，召唤你们的主子出来。”

叛徒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隔断了另一个人的喉咙，猩红色的血液从脖颈流出来，空气中的腐臭味再次加重了。

橙色的天空染上了漆黑的墨色，两颗透着凉意的金色竖瞳高高的挂在天上，无情地俯视着大地。

多玛姆即将降临。

既然知道了多玛姆的位置，那他的信徒就没什么用了，乔涵不会让他这么痛快的回去，至少要先打一顿。随手丢了个火球过去，没有在看他们。

“你好多玛姆，还记得我吗？我可是一直记得你的丑样子。”

金红色的火光布满视野，整个天空，整个空间都被火光笼罩。

没人能逃过火焰的审判，哪怕他是极恶的化身也不例外。

多玛姆庞大的身躯下意识一抖，深黑色的肉块不断往后躲。

但透过重重保护咒语，好不容易来到地球的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跑掉。

火光不断闪过，火球接连不断的往目标砸去。

没有停顿，不需要施法时间，施放最普通的火球对乔涵来说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多玛姆只能被迫忍受下去，没有一丁点反抗的机会，每当他想要还手的时候，火球都会打断法术，问题火球砸的非常疼。

剧烈的疼痛让他想起低下的人类小丫头是谁了。

刻意露出嘲讽的笑容：“我记得你，你的师傅到死前都不愿意惨叫一声，真是可惜。”

......这个该死的!

乔涵的魔法停顿了一秒，下一秒所有的火球统统向多玛姆冲了过去，落在他的身上崩裂开，零星的火花溅射在身上，怎么都拍不灭。

她的魔法似是无穷无尽，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突然乔涵腹部一凉，她低下头看过去，一把长剑透过腹部给她来了个对穿。

史蒂芬一愣，立刻将偷袭的人甩开：“你不会一点防御吗？”

乔涵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伤口，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上的多玛姆，他抓住一丁点的空隙就跑了。

“我这辈子就学过一个魔法。”

*

乔涵倒吸了一口冷气，太疼了，腰上缠绕着一圈白色的绷带，只要不做大幅度的运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史蒂芬.斯特兰奇坐在沙发上，一脸忐忑不安和愧疚：“对不起，”

“不怪你，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注意到身后。”

史蒂芬.斯特兰奇低下头想了想，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坚定地说：“我没有负起作为搭档的责任。”

两位至尊法师，一位负责强攻，另一位负责辅助与防御。在看过乔涵随手轰掉一座大楼之后，史蒂芬就再也没有和她抢输出的心了。

和他想的一样，乔涵对防御一窍不通。一位不怕正面硬刚，但对身后不设防的法师。

想到这里，史蒂芬站起来：“等你痊愈之后我就要回去了......我找到了未来该走的路。”

乔涵躺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他说：“恭喜，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史蒂芬.斯特兰奇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觉得每个法师都有资格窥探魔法的奥秘吗？”

不止是他找到了未来要走的路，乔涵也要审视下一任搭档是什么人。

古一选择他作为继承人，她相信古一的眼光，但到底该如何选择还是她说了算。

史蒂芬.斯特兰奇曾经是个自大偏执狂，得罪了许多人，遭遇车祸后居然一片叫好就很能显出问题了。

她没有说话，躺在沙发上默默地等着史蒂芬的回答。

这段时间里史蒂芬想了很多，每个法师都有资格触碰高深魔法的奥秘，法师内部没有不可以共享的法术。

这样好吗？作为这项制度的受益者，史蒂芬当然觉得这项制度好。

但与此同时，这项制度也埋下了隐患，这次叛徒的事件就是如此。

如果古一没有把咒术共享给所有人，那么今天多玛姆不会有机会入.侵地球。他们能够防范第一次，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从源头上切断传播途径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同时史蒂芬也看过被医生判定再也无法站起来的病人因为魔法重新站起来行走，这是现代医学做不到的。

魔法没有错，古一也没有错，错的是人们的野心和愚蠢。

竟然妄想与虎谋皮。

史蒂芬看了乔涵一眼，“我想，我会给古一投上赞成票，但要提前给他们科普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附和的点点头：“比起该做什么，人们更应该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

突然乔涵的手机响了，她看着距离自己较远的手机，转而向房间里另一个人祈求帮助道：“请你！”

史蒂芬.斯特兰奇无奈的把手机拿给她，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伤员呢。

她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乔涵。”

“你看到街上的火焰了吗？”巴里.艾伦声音传过来，乔涵几乎可以透过声音想象出他纠结的样子。

她笑了笑说：“看到了，很快......”

“你能来帮忙吗？我们实在找不到会魔法的人。”

正义联盟的短板，目前为止所有成员都偏向物理，唯一会一点魔法的神奇女侠把魔法加持在了武器上，所以他们拿岩浆毫无办法。

乔涵疑惑的问：“你们？”

巴里.艾伦看了看身后的正义联盟成员：“额，蝙蝠侠和超人，还有其他人。”

蝙蝠侠？乔涵想到放在仓库里的那堆周边，顿时感觉伤口都不疼了。

“......我马上就到！”

迅速挂断了电话，乔涵准备起身去拿周边给蝙蝠侠签名，刚要起来的身体被一只手压了下去。

史蒂芬.斯特兰奇想起了作为医生的职责，面无表情的说：“想都不要想，你现在只能乖乖躺着，或者你可以选择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魔力

永远都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