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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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却在这时突然离了她的唇,也松开了手，盯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沉声道：“那小白脸是你新勾来的？”

她赶紧回答：“他是刘一卓的同学，在这暂住几天。”

他凝视她半晌,野兽般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媳妇儿,做不做？”

周红红怔怔地看着他。她想和他好好说说话，可他只会治她。她害怕程意真的要在厨房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正要启口说什么,这时,外面却传来钭沛的一声“表姐”。

周红红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羞愧难当，不知道方才这边的动静被钭沛听去了多少。

程意也不待她应承外边的话,阴阴地看着她。

“我们回房,再说。”这是程意和她两个人的事,她真不想在公开场合闹。

程意闻言,依然寒脸，但是捏了下她后便放开,顺手整了整她的上衣。他本意就不是要吃早餐什么的,于是拉她出了厨房。

尴尬的是，钭沛居然就倚在离厨房不远处的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出来。

周红红一时间脸上火辣辣的难受。程意无所谓自己的事被撞破，她却丢不起那个脸。

钭沛的目光在周红红的脸上游移,她的泪痕未干，嘴唇又破了皮,衣服皱巴巴的。即使他没有亲眼目睹，也能猜到刚刚程意拉她进去做了什么。他朝程意剜了一眼。

程意浮起冷笑，挑衅似的捉紧周红红的手,把她扯近自己身边。

周红红低下头，挣扎了下却被捉得更牢。

三人之间的气氛沉默而诡异。

她刚要开口缓解下，正好大舅下楼来。

大舅自程意指点过麻将技巧后，就对程意格外亲切。见到三人在厨房门口站着，大舅拉开了大嗓门：“外甥女婿，你来了啊！”

程意和大舅笑着寒暄几句，然后便借口有事，拉着周红红上楼。

钭沛一直在那边看着周红红的背影，直至不见。

大舅奇怪钭沛怎么跑来厨房那头，但没询问。

钭沛和大舅点头示意后就回到自己的画板前，只是看着这幅画，他怎么也找不回刚才的感觉了。他之前有猜测周红红可能有男朋友，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有老公，容貌还相当出众。

钭沛对周红红的心思，只是来源于男人的恶趣味。初初见她，就是觉得她长相不错，如果能来一段露水姻缘，他不介意她是否已有对象，所以他才伺机和她套近乎。

本来么，钭沛是想，如果能玩玩那最好。要是实在拿不下，也无所谓，纯粹当成一个挑战而已。然而，刚刚看她依靠着那个男人，钭沛心里却不痛快。

周红红平日里不是柔弱的样子。那个男人出现后，她却一直在迁就，从厨房里面出来更是惨兮兮的。她肯定不知道，她这般可怜委屈的样子，只会让男人更加想要征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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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关了房门，把周红红往床上一甩。

周红红因为生病的缘故，有点虚，摔在床上一时半会都起不了。她不再担心被人撞见什么的，于是开始反抗，试着和他说正事：“程意，我有话和你说。”

“等会儿再说。”他理都不理，直接吻她，“媳妇儿，你不想我么？嗯？”

她索性豁了出去：“我昨天……短信是说真的。”

这话一出，程意停了动作，抬头看她，眼神渐渐冷冽。

周红红护着自己的胸，移开视线。

她知道他会生气，可是他俩每次有矛盾，他都不解释，只会糊弄她。他以前和时婕艺去看电影，会征求时婕艺的意见，如果时婕艺坚持要看什么，他都妥协。可是他和她去看电影，却只选自己爱看的。

周红红在过去，觉得什么都可以忍。现在想来，他俩之间的问题何止是时婕艺，程意本人估计就没把她当女朋友看。他明明当时婕艺的男朋友当得那么好，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只剩下欲望。

程意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得瘆人：“周红红，有胆子再说一遍。把那短信，亲口和我说一遍。”他的脸色阴郁得可怕，手上的劲似要捏碎她的下巴。

周红红疼得去掰他的手，却敌不过：“我好疼……”

“疼？还有让你更疼的。”他向前咬住她的唇，用牙齿去啃，啃得她原本就破皮的伤口渗出血来。他就是要她疼。

周红红哭了，用指甲去抠他的肩膀：“程意，我要和你分手！”

程意阴沉沉地笑，缓缓地解下自己的皮带：“周红红，你就是欠收拾。”

周红红一惊，差点以为程意是要抽她。

程意瞥见她的惊惶，笑了。他用皮带刮刮她的脸：“怕了？”

她强装镇定，扭过脸去。

他扔掉皮带，亲昵地舔她的耳垂，轻轻道：“怕就听话么。”

周红红恨恨地道：“你走开，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她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就不能尊重一下她。

他掰过她的脸，看着她泪眼婆娑的倔强模样，敛了笑容：“你到底怎么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不想和你一起了。”

“周红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程意眼里是山雨欲来的平静。

“我也是。真的，和你一起我很累。”他和时婕艺的事情真相，她也不想知道了。就算他没有和时婕艺发生什么，那个叫周红红的女人也不在他心上。

“你给我闭嘴。”他俯视她，眼里微微闪烁着，“周红红，别耍脾气，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我早说过，我不回……”

她话还没说完，程意就咬她一口。他冷冷地看着她，重申道：“跟我回家。”

她就是倔着那么一股子气，不吭声，嘴唇已经是一片的血红。

他继续咬。

她身子疼，可都没有心里的绝望来得深。如果他有那么一丁点在乎她，都会来哄哄她，而不是用着这么轻贱的方式对待她。

程意发泄了一阵，稍稍平复情绪后，便又挂起笑容，捏住她的脸颊，直接对着她的唇覆了上去，吮掉上面的血迹。他看着她的伤口，哼道：“丑不拉几的。”

周红红疼得直喘气，挣扎着要起身，却还是被他压得死死的。她终于开了声：“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他依然笑，“谈谈你怎么勾搭楼下那小白脸的？”

周红红这才明白过来，他还在误会她和钭沛，她澄清道：“我没有。”

“没有？”他绕着她的头发扯了几下，食指点点她的唇，“周红红，你别的本事没有，就勾男人这方面厉害。”

“我没有！”她来来去去就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凭什么这么说她。“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反正我要分手。”

“你要？”他又扯出那种嘲讽的笑，“你问过我意见？嗯？”

她抿唇，差点又掉泪。她赶紧把头侧了过去。

他见到此景，没有再讥她，改为哄：“乖，不要闹了，跟我回家。”

周红红一提起这个话题，就悲怒起来：“我不回去。”

程意一僵，狠狠地板过她的脸：“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她眼眶中隐有泪光：“我那句话是真的。我不要和你一块了。”

“你到底闹什么。”程意真的烦了。他根本没搞懂，她是抽了什么风。这女人的心思比赌局还难猜。

“我们不合适……”

他嗤笑道：“你跟了我七年，现在来说不合适？早干吗去了。”

周红红气噎，推搡着他：“我当初也不想和你的，是你强迫我。”

程意纹丝不动，掐住她的脸，凌厉地道：“别给我翻旧账。再敢说分手什么的，你试试看。”

她急了：“你讲讲理好不好？”

他忽地想起楼下那个小白脸，半眯了眼，缓缓吐字道：“你给我出墙了？”

她愣住，然后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为什么？”

“……”因为什么，因为他不爱她，这个理由足够了么。

周红红凝视着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这么完全地去爱一个男人。在她走过的人生里，程意占据了她三分之一的时光。可是即使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没能成为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有时候想想，她不一定要成为那个最爱，最爱就让给他初恋好了，不是有句话说么，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但起码，他得分一点爱给她。就是偶尔，能对她温柔体贴一些，就好。

周红红此刻的眼中有一抹深重的哀伤，程意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空，他搂住她，温和了些：“媳妇儿，我的好媳妇儿。”然后他在她的颈项啄着。

周红红的眼泪因为这句轻语再一次落下。有时候，他知道如何让她心软。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偎在他的胸膛，享受着两人之间难得的安宁。

她很累，最近的睡眠差，刚刚又被他这么折腾一轮，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