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钭沛一阵无力。他这表哥的思维,实在很难跟得上。
钭沛最后凭着记忆画了一张拍照者的画像,然后传给了程意。
钭沛画的那个人,程意其实已经查到了。
那个人在周红红去了趟红窝后,就没有再跟踪她。
程意顺藤摸瓜,还发现了好玩的事情。那间燃放电子烟花的公司,所谓的庆典就是一个来自北方的富老板的加盟。
“富老板呵。”程意轻蔑地笑。
郑厚湾觉得现在的程意和年前的已经完全不同了。那时的程意简直就是由着对方胡来,什么都不管。
由此可见周红红的重要性。
程意对于这问题,有点爱理不理的,最终在她的不依不饶之下,才回答:“我不知道。”本来他刚和她一起时,就只是把她当成好老婆的最佳人选。至于后来怎么爱上的,他自己的确不晓得。
她听了,似乎遥想了什么事,然后喃喃道:“我喜欢你好久了……好久好久。”
“我知道。”这点程意很肯定。
周红红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一起,就会要哭似的。”
她咬着下唇:“你胡说。”
他不正经地说道:“还有,我不承认你是我媳妇儿的时候,你也要哭。”
她打他一下,倏地想起昨天他没有做安全措施:“程意,我……昨晚……会不会怀孕?”
“也许吧。”他说了这么三个字,还是那种事不关己般的态度。
她揣摩着他的语气,又缩了。她心里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小孩。
然而,程意的桃花眼忽然亮了:“媳妇儿,我们生个娃吧。”
周红红无语。
他笑嘻嘻的,赖到她身边:“生个娃,像你一样的,以后不愁嫁。”
她嘴角一抽:“要是不像我呢?”
他笑得更开心了:“一个不行,咱们生两个。”
“……”
“再不行,生三个也成。总能生出个小小红来。”
“……”
周红红不知道程意是不是因为过年时二姨太的话,才突然想要孩子。她觉得,他似乎不太明白正常的程序,他还是没提领证的事。她听同事说过,生孩子前是要办理准生证,她和程意,现在在法律上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心里又把这事给念上了。只是如今她不若以往的迷茫。
她想着哪天有机会就给那厮暗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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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红星期一去到公司,留意起了同事的言谈。她现在才明白之前见到同事探究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自上个月以来,张乐铭就不再经常约她一起午饭。她猜测,他应该也是听到了那些谣言。
她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也只好自我安慰,清者自清。
过了两天,周红红和组里的一位前辈出外开会。去的途中,因为某个娱乐新闻的延续,前辈问起周红红有没有男朋友。
周红红如实回答。
前辈又有些八卦,继续问:“那张乐铭呢?”
周红红明白了,她淡笑:“他是我同班同学。”
前辈也笑了:“别介意啊,我是听到些话,以为你是和张乐铭谈着。”
周红红客套地回应。
只是这么个话题后,前辈又说起了钭沛,说他是公司的女性杀手,青春亮丽的小姑娘们喜欢他那类型的。试探完周红红的反应后,前辈才道:“我上个月听说你和钭沛、张乐铭都有猫腻,看来都是假的。”
周红红沉默。
前辈则噼里啪啦的:“公司行政部那帮女的,最多这种是是非非。今天谁和谁有一腿,明天谁又被甩了。我就看你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哪能干那事呢。”
前辈继续聊了几个不知真假的八卦,秘书和某位总又密会啦,某位总的太太和公司男员工暧昧不清啦,诸如等等。最后她转向周红红,“对了,你男朋友是不是开保时捷那个啊?”
周红红点头,笑了笑,“他是我老家那边的,我俩一起好多年了。”
前辈听了羡慕得很:“马拉松爱情啊。”
周红红唇角上扬。她以前和人谈起程意,都有闪躲的心态。现在她终于有了一种秀恩爱的炫耀感。
她的程意,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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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郑厚湾把上次那几个年轻人资料递给程意的时候,程意正看着手机里的发饰图片。
郑厚湾瞥了一眼,只见样式华丽,他称赞道:“挺好看的。”
程意微微一笑,随后把注意力集中到资料上面。
郑厚湾在对面坐下,说道:“他们都是为了钱。”
程意脸上的温情之色全然已退,他拾起资料粗略地过了一遍:“哪儿来的?”
“北方。”
“北方?”程意勾了笑容,“我们这小店的名气还能传那么远,真不错。”
郑厚湾仍是严肃的表情:“具体地说,是山西。”
“嗯,继续。”
“一个富老板。”
“然后?”
郑厚湾视线瞄了下那叠资料:“这几个人就是想捞一票,他们和富老板没有见面,只是听接头人说的。”
“这老板倒不见得是真的富。”程意沉眸半晌,又问,“火灾那个晚上,附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有。隔着三条街有个公司在那天晚上有个庆典,在火灾前三个小时,那家公司有电子烟花的节目。”这烟花和火灾乍一听,有点联系。但是因为是电子的,这联系又矛盾了。
程意转着手机,想着什么:“我还有别的线索。”
郑厚湾扬眉询问。
程意笑容渐大,眼里则冷意湛湛:“跟踪我女人的人。”
虽然那个富老板的举动都是针对程意,周红红那边没有什么大动静,但是,程意还是不放心,安排了人护着她。
红窝的装修重新启动后,以前的核心人物便一一过来报道。郑厚湾把一楼的包厢张罗了下,算是临时的会议室。
看着那几个元老级的伙伴,程意笑道:“你们还真打算回这小店?”
那位负责保全工作的壮汉摸了摸鼻子,实事求是回道:“有案底,不好找工作。”
程意朝壮汉抛了一根烟:“听说嫂子怀上了?”
壮汉把烟接住,那略显狰狞的脸,绽放出一抹柔和的笑:“三个多月了。”然后他又恢复凶神恶煞的面容,咒骂着:“前阵子去给人搬家,打算赚点奶粉钱,碰上一帮子狗眼看人低的。”
程意自己点了烟,说道:“这一两个月装修,你们先在这看着。”
众人一听,顿感惊喜。红窝被查封的时候,程意是说,想留就留。可是眼见好几个月,店里都还是一片狼藉。他们便担心这老板是不是不管了。现在终于豁然开朗。
唐芷蔓刚到门口就听到程意的那一句,她轻衣款款,进来时视线直直的纠着他,这一步一步的,都明艳动人:“这装修期间,大老板您可别拖欠薪水呀。”
程意扫了她那边一眼,弹了弹烟灰:“不是说今儿个没空么?怎么过来了?”
她轻描淡写的:“什么都不如讨薪来得重要。”说完她笑得嫣然,和在场的依次打招呼。
众人嘻嘻哈哈地回应。
唐芷蔓坐到壮汉的旁边,优雅地叠起腿:“蒋哥,嫂子近况还好?”
蒋哥憨憨地笑:“吃好睡好。多谢你上次的方子。”
“客气什么。”
有些人会好奇程意和唐芷蔓的关系,毕竟这么多年来,程意很信任唐芷蔓。这种公事上的默契搭档,搭档的事儿又有着浓郁的风月色彩,加上彼此俊男美女,如果有缘分那挺好的。
有几个听说过程意有个神秘的女朋友,只是她几乎不在红窝露面,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老板打出的幌子还是真有其人。
正事谈完后,大家就开始闲谈瞎扯的聊,唐芷蔓主动地去茶水间泡了壶茶。她给程意斟茶时,无意瞥了一眼他的衣领,然后她微微低头。
程意的侧颈处,有一个暧昧的印痕。她不知道隐在衣服下的痕迹有多重,只是从露出的这半截来看,必是一场猛烈的鸾颠凤倒。
唐芷蔓当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认识程意这么多年,他只为一个女人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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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红和前辈开完会后,距离下班还有四十来分钟,前辈说这个钟数,路上塞车得厉害,回到公司也是下班时间了,还不如直接回家。
周红红同意了,她也不想市区、新区来回无意义地奔波。她在打车回家的路上,经过红窝的门口。一闪而过的店面让她察觉到什么不妥,她犹疑了下,发短信问程意在哪。
程意回,店里。
她便让司机停车,然后往回走去红窝。
当她张望那里的外立面时,就晓得是那里不对劲了。那幢建筑物明显有一层的墙壁发黑,甚至剥落,而且连外挂的霓虹灯广告牌都不见踪影。
周红红不安地走到门口,看到大门紧闭。她匆匆地走到旁边的报刊亭,礼貌询问那里为什么不营业了。
那位大妈淡淡一句,着火了。
周红红着急地问:“什么时候?”
大妈奇怪地看周红红一眼:“过年前的事了。”
周红红懵了。程意一直没有提过红窝着火了,他当初说的是因为消防问题而查封。
她谢过大妈后,就给他打电话。她的语气很急:“程意,你的店怎么了?”
程意立即反应过来:“你听谁说什么了?”
“我都看见了,你别想骗我!”
他当机立断:“媳妇儿在哪?我去接你。”
“就在店门口。”她拍了拍门,“你为什么锁了……”
“我这就来。乖,等我。”程意这边诱哄完,那边就冷冽了。他扫视了一圈:“我媳妇儿来了,你们别提查封和火灾的事,一个字儿都不许蹦。”
众人惊了,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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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拉开店门,就看到又急又气的周红红。他执起她的手:“媳妇儿,没事。不知道是谁的烟头,烧了几间房。”
周红红紧紧扣住他的手掌:“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他笑着摇头,拖着她往店里走,“来,进去说。”
她的另一只手去揪他的衣摆。过年前的事,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周红红惭愧不已,她不能为他分忧,她甚至还挥霍他的积蓄。
程意回头见她咬着唇的可怜样,捏了捏她的脸:“媳妇儿,不难过。过一阵子就能再开店了。”
“程意……对不起。”她喃喃着。
他觉得好笑:“你傻啊,又不是你烧的。”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低下头,乖乖地跟着他走。
待走进临时的会议室,程意揽住周红红的肩膀,炫耀似的:“这是我家媳妇儿,过了门的。”
有几个人认识周红红,剩下的没见过老板娘真人的,则有些意外于程意的品味。原来老板喜欢这种居家型的。
“你们好。”周红红有些尴尬地看着众人。
“老板娘好。”众人倒是异口同声。
她更尴尬了。
程意挥着手:“你们先出去吧,爱哪哪溜达。”
唐芷蔓随人群往三楼去的时候,故意落在后方,小声问郑厚湾:“我们老板不是破产了么?怎么还有钱整这店?”
先不说上一轮三楼的装修费全白花了,就单说这一次,二楼都得整,更别提三楼那废墟,估计结构钢筋都得弄。
郑厚推了推眼镜,慢下脚步:“程哥应该是没剩什么钱了,最多就能扛个红窝的账。”
她眉间一蹙:“扛完那笔还有别的,时不时还得打点其他。他是打算全掏空来经营了?”
“他自己户头清空了而已。”郑厚湾笑,终于说了实话,“程哥百分之七十的财产,都在他女朋友的名下。”
唐芷蔓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定定地望着前面几个人的背影:“难怪过年前魂不守舍的。这女朋友要是不哄好,可真是亏大了。”
郑厚湾不想多做解释,他提醒着她,“这话你可千万别在程哥面前说。”
“这个分寸我有。”
郑厚湾见唐芷蔓那略显僵硬的笑,暗自叹了一声,说道:“程哥离不开周姐的。”
他跟着程意这么多年,就只看到一个时婕艺,一个周红红。时婕艺早已是过去式。可是这周红红,程意怎么也不肯让她成为过去式。郑厚湾觉得,他的那个老板兼好友,其实就是爱惨了她。
唐芷蔓从刚才的恍神中恢复过来:“嗯,我知道。”
也许,程意除了周红红以外,根本就没有用心看过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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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下着火的事,就是丢烟头的这套说辞。
周红红半信半疑,但是任她怎么撬,他都坚持是偶然的消防事件。她便威胁道:“我要是哪天发现你又不说真话,就罚你睡阳台。”
程意应得痛快:“媳妇儿说什么就什么。”
“程意,你的钱是不是亏了很多?”周红红很后悔上个月的挥霍生活。
“没去算,管它呢。”他对于这些还真不是特别在意。
她一副羞愧的小媳妇模样,主动认错:“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
程意哼笑:“周红红,我在你眼里,除了皮相就没别的优点了是不是?”
她转不过弯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除了长得帅,挣钱也有点在行。”他抱她过来,吻了又吻,“所以别担心你会吃垮我。”
“……”被这样的话一搅和,周红红伤感的心情淡了许多。她环住他的腰:“程意,刚刚那些人是谁呀?”
“就店里的。郑厚湾你认识的了,女的那个唐芷蔓。其他的,就一时半会,你也记不住。”
她点头,她确实记不住。
可是这一次她会认真去记。
周红红以前没有想过要融入程意的圈子,因为那个世界和她格格不入。她选择躲在了自己的龟壳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红窝也有五年了,可是她对这店知之甚少。
程意起初还会带她来转转,后来大概见她兴趣缺缺,他就不怎么和她谈酒吧的事了。而且,她抗拒他的朋友。也许是他们见证了程意和时婕艺的恋情,她一缩再缩,直至程意不再带她出去。
她的男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风生水起。
周红红在此时有了另一番心情。
就算她和程意的世界是天和地的差异,现在她也想为这段距离建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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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元老们,在楼上随便逛了一圈就打算走了。经过会议室时,他们和程意打了声招呼,也向老板娘问好。
周红红微笑着一一回应。
程意欣喜于她的表情,待他们走后把她抱在怀里,说道:“媳妇儿,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以前她见到他的朋友们,都不太自然。她本来就是闷葫芦的性格,他说过几次,就懒得说了。
她抬头望他,笑盈盈的:“我以后也常来这边可以吗?”
“开窍了?”
“程意。”她抚上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我……不是很健谈,可是……我会去听你们的话。”
“只要别要哭似的就好。”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拇指在上面摩挲。
她听到这话,立即反驳:“我才没有要哭。”
他掐着她的脸颊,看她嘟起的小猪嘴,笑了:“我家媳妇儿真可爱。”说完他就覆上她的唇。
周红红无法理解程意的这个怪癖,他似乎特别喜欢看她的丑样。她捶了他的胸膛几下,随着他越吻越深,她轻轻拍他:“喂。”
“嗯。”他含糊地回她。
她继续拍:“我们早点去买菜,今晚要回家做饭。”
程意应着好,辗转了几轮后才真的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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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红因为想着红窝的灾祸,勤俭持家的本性终是耐不住了。先前她和程意天天下馆子,一个月下来,光在吃喝这方面就花掉了她两三倍的工资。
于是,她开始早早起床做早餐,自己带午饭去公司,晚上更是一下班就往菜市场跑。她想到装修的琐碎事也多,不好意思再让程意洗衣拖地,就重新照顾他的起居。
程意知道她转变的原因,但是他不戳破。他喜欢她围着他团团转,眼里心里全是他。
到了周末,周红红试探地问了下红窝那几个元老的行程,得知他们白天会在店里出现,她就煲了一大锅的汤,用大的保温瓶装好,让程意顺便送过去。
程意说了句:“你还就这劳碌的劲。”
他把这份心意带到红窝,叮嘱说:“尝尝我媳妇儿的手艺,记住,只是尝尝。一半是我的,剩下的一半才是给你们分的。”
其中有人哇哇大叫:“程哥,不带你这样的啊!”
程意自己先舀了一碗,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得意:“有本事自己娶媳妇儿去啊。”
“老板娘这么好,难怪以前藏着掖着。”
程意咕噜噜地把那碗温温的汤喝到底。
大家都说他的媳妇儿好,因为他的媳妇儿确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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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红收到广告公司的视频宣传短片后,往相关人员的邮箱各发了一份,然后打电话通知他们。
钭沛听到视频两个字时,又有了些不好的感觉。他心里思索着,程意会不会把那段往事说给她听。虽然钭沛在周红红心中原本就没有什么好形象,不过,他还是想挽回些。
前几天,钭沛准备要对付程意,只是王辰又侃侃而谈:“女人是用来爱惜的,你玩这些手段,只会适得其反,以后她见到你就讨厌。”
钭沛冷淡地回道:“我又不在乎。”
王辰朗声笑了:“你这样子明明就在乎。”
“我要对付的是程意,和周红红没关系。”
“这可不好办呀。”王辰看着自家表弟伪装的漠然,逗趣地道,“小钭钭,要么她幸福,要么她恨你。”
“她本来就讨厌我。”
“啧啧,这口气让我都要惋惜了。”王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追求这事,讲究个技巧路线,你开始的招就走错了。我这资深专家都为你心痛。”
钭沛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提那个女人了。”
“好吧,那我就不再提这个让我表弟吃鳖的小美人了。”
钭沛都想翻白眼了。
王辰稍稍正经了点:“听哥一句劝,程意这个人关系网很复杂。夏倾都欠着他一个大人情,顾以晖暗地里也有关照那酒吧。这么一个外地人,在黄金地段做这门生意,他要是没点能耐,早就垮了。”
钭沛敛起神色:“你倒是长他志气。”
“谁让我善良呢。”王辰笑得可开心了,“你说这多大点事。我是怕真闹了,传到外公那边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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