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修】第五话 佐助专属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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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快一点好不好？我很赶时间啊，小佐助……”我站在洗脸池边上，看见个头还太小的弟弟正在努力踮起脚尖，把脸够到洗脸池里洗脸，无可奈何地叹息。

如我所料，父亲和火影都不同意本大爷离开暗部。而且还赶鸭子上架地给我布置更多任务——接下来的四天内，本大爷必须要陪着村子里的其他忍者去抓捕三个他国叛忍。最让我郁闷的还不止这些。三代火影那个脑残猿飞日斩，居然带着那种悲天悯人的神色，给我配了个优秀的搭档。

看着派遣令上那张蒙着半个脸笑得奸诈的照片，我瞬间满头黑线。卡卡西，我的冤孽，本大爷现在宁可被佐助杀掉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回忆起上次的事，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佐助，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喃喃道。

“恩？”佐助好不容易将毛巾沾湿，听到我喊他，忙不迭地回头看我。

我看着他那双纯真无辜的眼睛，看着那顶乱蓬蓬的黑发，心里涟漪顿生。难道在卡卡西眼里，本大爷也是这种水汪汪的模样吗？不过，话说本大爷其实和佐助不是很相像的吧？再怎样也还是带着男子气概的吧？为什么到卡卡西那里就成了什么恶心吧唧的“小野猫”？

“好啦，好啦，笨蛋，赶紧洗脸，本大爷过会就要出发去任务了，没时间陪你耗。”我看见那个真正的小猫咪依然怔怔看着我，手里好不容易沾湿的毛巾都快要干掉了，只得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帮他沾水，扭干，涂上香皂，然后蹲下身子，温情地帮他洗脸。

“闭上眼睛，不然香皂泡沫沁进去的话，会很痛。”

在这个小家伙身边的我，就会变得很像个保姆，不自觉帮他做一切事。包括昨天晚上吃饭时，当我看见我这个不成器，笨手笨脚的佐助弟弟无论如何努力，都夹不起那块凉拌番茄，本大爷居然干脆放下了自己的碗筷，端起他的，在母亲赞赏的目光还有父亲依然淡漠的目光里，一口一口地把他喂饱。大爷我或许也变成脑残了吧，穿越前可一直都是别人伺候我。

眼前的小家伙听话地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迅速覆盖住他的眼睑，不住颤抖，显然使劲闭着眼睛使他很不舒服的样子，然而，看似如此笨拙的佐助，居然异常惹人怜爱。

“笨蛋，不用闭那么紧啦……”看见他夸张的反应，我再叹了口气，“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人，怎样也该有保护好眼睛的常识吧？笨蛋，就你这个样子，是怎样成为忍者学校的第一名……”

“哥哥，这次出去任务的话，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佐助没有听我的嘀咕，只是闭着眼睛问我，稚嫩的声音刺激着我心底的某根神经，簌簌发痒。

我尽量使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萌动，淡淡道：“大概三四天吧。”

“回来的时候，陪佐助练手里剑吧。”佐助闭着眼睛用手拔了拔我的刘海。

“不行。”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教你手里剑，然后来杀我吗？

小家伙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为什么啊？”

“因为你还太小。”我思索着鼬应该会用的说辞试图让他放弃自己天真的想法。

“可是，哥哥你像我那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做的很好了啊！”佐助嘟起小嘴，鼓着腮帮。靠，我说佐助，你就别再诱惑可怜的哥哥我了，你摆出那么可爱的架势，是想要本大爷吻你吗？我翻了个白眼，还好佐助闭着眼睛没有看见，不然他心里的稳重哥哥形象定会大幅度下降。

我不再说话，站起身来，接到水池里将毛巾上的泡沫冲干净。看了看矮矮的佐助还有高高的水池台面，干脆拦腰一把抱起了小家伙，让他可以和水池保持平面，然后沾湿毛巾帮他洗脸上的香皂。这样轻松多了，总比我蹲下身要方便许多。

“哈哈，哈哈，哥哥，好痒啊！！”被我碰到腰眼敏感部位的小家伙笑着挣扎。

“别乱动，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我虎着脸恐吓未成年人。（虽然本大爷目前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鬼。）

佐助果然不再乱动了，只是我可以感觉他腹部还在微微颤抖，大概是努力憋着笑吧。恩，看来，我这个哥哥的话，他还是很听的。那么可爱的弟弟，我越来越舍不得伤害他了。不知道故事里那个鼬在伤害佐助的时候，心是不是比佐助更加痛？

折腾了十多分钟，我才完成为佐助洗脸的伟大工程，居然甚是腰酸背痛。

看着小家伙自己拿着毛巾一本正经地将脸擦干，我扭头冲厨房的母亲大喊道：“喂，老妈，有空的时候，麻烦你们也去做个矮一点的池子吧。”那么高的台子，不是虐待我的矮个子弟弟吗？总不能每次都让我来帮他吧？我出去任务的时候他怎么办呢？（老妈也会帮他的啦，真是爱操心的某殿。）

“哥哥。”小家伙扯了扯我的裤腿。

我低头看着他。

“哥哥，佐助会努力长高的，长高后，也帮哥哥洗脸吧！”小家伙笑得甜甜的。我突然觉得穿越前的我所了解的宇智波佐助都是造谣——谁告诉你们佐助是酷哥，他明明就是个水灵甜美的小可爱嘛？这种小可爱，怎么会变成没有爱的冷血酷哥？你们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的。（你也不想想是谁让天真可爱的佐助变得冷漠无情……）不过……佐助，洗脸这种事，就不需要你代劳了。

我苦笑着揉了揉他柔软的黑色乱发，“从现在开始，你每天喝三杯牛奶努力长高吧。”

“恩！哥哥也要喝哦！”佐助小脸愈看愈粉嫩，笑起来如同sd娃娃。不过，佐助，你说的这句话，是觉得本大爷不够“高大”吗？我有些郁闷。

“鼬，时间差不多了，快点准备好就上路吧。”就在我和佐助积极培养兄弟感情的时候，父亲的扑克脸出现在洗漱间门口。一看见这张脸，我略微萌动的心完全冷却下去。

“知道了，父亲。”我毕恭毕敬，虽然是想要改变，但是无论是谁，在这样一个严肃的父亲面前，想不拘谨都不行啊。父亲看见我的“严谨态度”，满意点点头，缓缓朝饭厅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脑海里浮现出下边几个短句：古板的爹，温柔的娘，可爱的弟弟……

——多么完整的家啊。

这是本大爷穿越前从未体验过的。

既然提到了，就顺便介绍一下本大爷的前身吧。

黑社会听过没？就是那种明地里做一些很赚钱的大生意，暗地里却组建了庞大力量的非法组织。本大爷的父亲就是那个组织的头头。每天处在那种环境的我，所能做的除了纵情声色、挥金如土、集结斗殴，我丝毫不能感觉到任何的人生乐趣。

不知道母亲是谁，父亲也很少回家。我曾经就是这种可怜的大少爷。

霸道别扭的性格也是因为这样的家庭而养成的。

本以为那种可悲的生活持续到我挥刀自杀的一刻就完结了，没想到短暂的黑暗后，我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抽风的神究竟为什么会把我这样一个失去生活耐心的坏人送到这里，成为一个杯具的假坏人。是巧合吗？我自杀时的年龄也是二十岁。

反正都是要离开原来的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也不坏。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于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决意要在这里活下去。

当然，是要“好好的”活下去。

至少要活到二十岁以后……

所以。

当我有些茫然地擦着自己的脸，看着站在一边因为即将要与出去任务的本大爷分离、依依不舍盯着我的矮个子弟弟，心里暗暗道：所以啊，小家伙，你千万、千万不能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