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二十话 我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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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知道自从我决定了要把佐助带走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火影剧情都自此歪了……

眼前的小樱还是长发飘飘，哼着歌在树洞外边煮野菜汤，自从见识到柴田郁夫（斑）的高超身手后，她似乎显得尤其具备安全感；半夜时分，鸣人首先醒了过来,稍微调理了一下就可以起身去帮小樱收集野菜了……斑悠闲地坐在洞口,靠着树干闭目养神；我则彻夜难眠，只顾看着依然昏迷的佐助……

无论如何，来到死亡森林的第一夜，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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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这是长眠了一个晚上刚刚醒过来的佐助对我说的第一个字,天知道我多么希望他看见我时口中喊出的那个字是……“哥”！

“……早上好，佐助……”不过，这一点点瑕疵并不能影响我的美好心情，即使现在他不喊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从某种角度来说,稍微有点期盼也好……

佐助的意识似乎还有点不清楚,只见他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手条件反射般朝自己的颈后探去，皱着眉,口中缓缓道：“……我到底怎么了……可恶，头好昏……”

我见状忙一把扯过他的手，制止他去触摸那个咒印,朝他笑道：“你只是被大蛇丸咬了一口，现在不要用脏手去摸伤口，会发炎……等我另一个同伴到了就立刻给你包扎！”鬼鲛，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会为了避重就轻而把医疗包摆在你的行囊里了……

“大蛇丸……”佐助喃喃念着，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在哪里！？”

“他咬了你之后就离开了……”我随口回答着那个关于大蛇丸的提问，眼睛却专注地看向佐助右腿上的伤口，缓缓道：“佐助，你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也是被大蛇丸伤到的吗……”

“不，这是我自己弄的。”佐助摇摇头，亦扭头去看腿上那个很显然是被苦无刺伤的地方，“因为……那个时候，我完全动不了，为了能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所以才……”

我突然想起他确实曾经被大蛇丸的幻术困住难以动弹，却在即将被大蛇丸攻击到的关键时刻抱着小樱成功逃生……我原以为是他自己解除了那个幻术，没想到，是使用了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吗？居然可以想到利用疼痛来破解幻术和战胜心理恐惧，佐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很痛吧？”我自然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还好！”佐助摇头回答我之后，转身看了看身边，空空荡荡，回头问我，“鸣人和小樱呢？”

“……在洞外边煮野菜汤。”坦白说，我对佐助如此重视鸣人和小樱的心情感到有些不爽，因此，回答他这句问话时，态度也不算太好了——佐助，难道你忘记了吗？在你小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过不要和鸣人交朋友吗？原来“叛变”也可以把哥哥的“嘱咐”都叛得一点不剩吗？好吧，事实上我临走时也确实对你说过要好好珍惜鸣人……我果然是个自相矛盾、自食恶果的笨蛋啊！！

“……你怎么了？”看见我阴沉下来的脸，敏感的佐助似乎有些困惑，“……你在生气吗？”

“恩。”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坦白说我现在根本不怕被佐助识破，若不是碍于给我那么大一个礼物的斑的面子，我绝对现在就曝光身份，然后（强制）带着佐助离开木叶村。

“……为什么突然要生气？”佐助歪着脑袋问我。

“不为什么！”我闷闷不乐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佐助，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你不如就再睡一会儿休息下吧。”

“连鸣人都起来了，我怎么还可以躺着……”佐助立刻回绝了，并且开始试着站起来。

鸣人！？

又是鸣人！？

——佐助，我发誓我真的生气了！！

于是我一把将那个不识相的蠢弟弟按回地上，看着他困惑的双眸，一字一顿，“我要你休息！”

“……”佐助彻底无语了，他绝对不明白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到底为什么突然如此激动。

“……听懂了就好好躺着！”看见他无辜的眼神，我不由得语气一软。

“我要起来。”但佐助很快就从短暂的愕然中回过神来，固执地挣脱我的手，平静道：“现在还在中忍考试的测试过程中，我不能就这么躺着……必须赶快去收集‘地之书’。”

“卷轴那种东西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你要的话一百个一千个我都帮你找来！”我一激动就口不择言地喊了出来，“比起那些无所谓的东西，你现在的任务是休息！明白吗？休息！”

“修……”佐助闻言再度石化了。（佐助心情：卷轴真的可以想有就有吗？==#）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啊……”半晌后，那个家伙开始闻言软语地试图寻找必须起来的理由，“而且，睡得时间太长也会很难受的……”

“……”我当然知道佐助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我还在没来由的继续生气中。

“没有问题的话，我就起来了啊？”佐助居然开始试探着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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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修，真夜回来了……”斑突如其来的声音总算是打破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尴尬气氛。

“让她把医药包送进来吧。”随意回答完斑的话后，我板着脸看着一头雾水表情的佐助，“这下，你可以好好坐着了吧？我帮你上药包扎伤口……”

“修……我看还是由我来吧……”似乎是看见我现在不太正常的神色，斑走上前来。

“闭嘴！……我是说，我来……”我淡定地看着佐助，视线始终停留在他脸上。

不一会儿，消失了一整天的鬼鲛（少女版）果然抱着医疗箱子小跑着来到我身边，“修，抱歉啊，来晚了，佐助的事我已经听郁夫说了……”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个箱子，慢条斯理地打开它，从里边取出医用棉签，消□□水，还有一把小镊子……

“那个，我有带好东西回来的！”鬼鲛突然想起什么般，又将什么东西递给我。

我冷冷斜眼去看，发现躺在鬼鲛手掌心的赫然是三个“地之书”卷轴……好吧，鲨鱼兄，就算你大公无私地想要为我们小组和为佐助小组都一齐设想，你也用不着找来三本啊？难道多出来的那一本可以换钱吗？恩！？

“卷轴……”而不明我们身份的佐助显然受到了惊吓，包括恰好端着野菜汤一齐走进树洞来的鸣人和小樱，都纷纷愕然了，大张着嘴巴的样子似乎在想——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居然也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吗？中忍考试果然藏龙卧虎……

“身子，转过去。”我任由那些卷轴躺在鬼鲛手心里，用镊子夹了一块棉花，沾了沾药水，对佐助淡淡吩咐着，“……我帮你脖子上的伤口消毒。”

“那个，还是由我来吧……”小樱似乎亦察觉到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转过去。”

我丝毫不理会周围人的反应，依然静静看着佐助的脸，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佐助无语地犹豫了半晌，目光缓缓似乎扫过现场所有人，之后终于回到我身上，叹了口气，他终于还是决定妥协，乖乖转过身去。

“你们都出去，留我一个人就好……”我继续淡淡地说话。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佐助！！”众人沉默，唯独某只不怕死的狐狸还在叫嚣。

于是，我的好战友斑同学一把捂住鸣人的嘴将他强行拖出洞外，剩下的小樱似乎也站在原地不想离开的样子，踌躇道：“不然，还是我来吧……”

“呐，我们先出去喝野菜汤吧！”看见我脸色愈来愈阴沉，鬼鲛急忙朝某女走过去，趁我没有爆发之前“牵起”小樱的手，笑眯眯地说：“小樱！~走吧，走吧！这里交给修就好！”

即使在郁闷中，我还是不得不称赞你——鬼鲛，不愧跟了我那么久，你的演技确实有所提高……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我才席地安坐在佐助身后，叹了口气，缓缓伸手将他的领口掀开……

真不知道大蛇丸那个牙齿是怎么长的，被他咬过的地方居然和被真正的蛇咬过一样，只留下两个细小的圆孔，从孔里流出的血已经干涸，宛若三勾玉的黑色咒印映衬着佐助白皙的肤，尤为清晰……想起大蛇丸那条滴着蜒液的舌头，我就觉得被他那张嘴咬到的佐助尤其可怜！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看见那个咒印，但我的心还是禁不住抽着痛——我的心脏还真是脆弱啊。

叹了一口气，我开始用沾了药水的棉花轻轻在那伤口边缘移动，细细地清理着每一抹红黑色的血污……每当药水掠过伤口浸湿它时，佐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很痛吧？”在佐助看不到的地方，我皱着眉，苦笑道，“忍着点，虽然有点痛但效果不错。”

“恩……我没事。”佐助背对着我，声音轻轻飘来。

接下来我不再说话，佐助自然也不再言语……我耐心地帮他清理伤口附近的污痕，直到看上去再无一丝不妥，我取过一块纱布和一卷胶布，帮他将那细微的伤处包好……

“还有你的腿。”处理完脖子上的伤口，我继续淡淡地吩咐佐助。

“那个……”佐助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被我包扎好的地方，回过头来，一向淡漠的目光里居然透出几分为难，“可以的话，暂时先不要处理腿上的伤处吧，其实并无大碍的……”

“你不肯听我的话吗？”我当然不肯让步，“你觉得我的话还不如那个金毛小子有意义吗？”

“……”佐助满脸黑线，“金毛小子？你是说鸣人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要是伤口不及时处理被细菌入侵的话，会造成伤口红肿溃烂……”我没有回答佐助的问话，依然故我地继续说着，“要是发炎的话，或许会留下后遗症，轻则时时阵痛，重则伤及腿部的肌理……”

“其实是因为……”佐助打断了我的话，“你的那个药，涂上去真的很痛啊。”

闻言我愕然了，看着佐助因为不好意思有些微红的脸半晌，随即再难佯装不高兴，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那么久不见，我愚蠢的弟弟，你还是那么怕痛啊！

“很好笑吗？但真的很痛啊……”佐助看我笑得开心，不由亦苦笑着无奈道：“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的……”我忍着想要狂笑的冲动，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当然知道这个药涂到伤口上有多么痛，当初给迪达拉涂的时候，他硬是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当然，由于蝎直勾勾站在一边看着，他宁死都坚持咬牙，到最后也没有喊出一声痛来，只不过……干脆晕过去了而已。

“而且，在身体上缠那么多绷带实在是不利于活动，还是等到考试结束再处理伤口吧……现在随便用绷带包扎下就好……”我笑得愈灿烂，佐助脸上的表情愈加别扭，说话也开始呈现语无伦次、明显没话找话说的状态。

“我知道了……那至少让我帮你把绷带包好吧。”看佐助极度纠结的样子，我终于还是放弃再捉弄他了，笑着点点头。

“恩，多谢了……”佐助这才转过身来让我帮他处理伤口。

“佐助呐……”我低着头，边一圈圈帮他缠绷带，边开口和他说话。

“什么事？”佐助问。

“其实，你不需要对我说‘谢谢’的……”我微微笑。

“……”佐助不语。

“因为……”我深呼吸一口气，那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因为什么？”佐助锲而不舍地追问，显然被我引出了好奇心。

“不，没什么。”关键时刻，我还是把真相憋回了肚子里——算了，无论如何还是先把该做的任务完成再说吧。

“你果然是怪人……”佐助皱起眉头。

我抬头看了看他的神情，笑道：“这句话你已经对我说了很多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