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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沥冷哼一声:“那忠勇伯暗中搜罗我私占铁矿的证据,想寻机会参我一本呢。”
李淑妃惊道:“这还了得!可不能让他得逞,更不能让他告到你父皇那儿去!”
庆王私占铁矿,从中牟取暴利是真,这事隐秘,知道的人很少,偏偏忠勇伯听到了风声,派人去查,渐渐搜到了证据。庆王恐被断了财路,亦怕被父皇斥责,令父皇不喜,已准备尽快出手料理此事。
“母妃勿忧,忠勇伯的消息不如咱们灵通,他要动手,是自不量力,快不过咱们的。”
霍沥笑眼一弯,又道:“随便扣他个罪名,叫伯府人等全部下狱,磨光忠勇伯的气焰,到时候看他老不老实。”
到了夜里,董映庭便收到了永棠宫宫人递出来的消息,得知庆王要对伯府不利。
董映庭口中念一句“好险”,抬起袖子,擦一擦额间沁出的冷汗。若没有婵妹妹写信提醒他注意些,他便不会想到在宫里买通几个眼线,更不会知道这样的事,过些日子恐怕真要稀里糊涂被庆王算计了。
父亲派人去查私占铁矿之人,却查出背后主使是庆王,把庆王给得罪透了。事到如今,想让父亲收手,别再查下去,依照父亲的性子实在不可能。纵然把实情禀告皇上,难保皇上偏帮庆王,为保全庆王颜面,仍要拿伯府开刀。
董映庭急得满屋乱转。这时候,他脚步一顿,忽然想到了闵王。
那日蹴鞠场上,明眼人都看得出庆王设下陷阱,想置闵王于死地。人仰马翻时,他以为闵王完了,然而闵王却好端端的骑在马上,浑似无事发生。
他料定,在朝中能与庆王抗衡者,恐怕只有闵王一人而已。
转过天去,董映庭便去闵王府中,求闵王出面保全伯府。
董映庭陈清实情,冲霍深拱手弓腰等候回复,姿态谦卑。霍深坐在他对面,指腹婆娑着茶盏细腻的沿口,见董映庭僵持这动作好一会儿,渐渐辛苦,才慢悠悠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董映庭忙道:“王爷请讲。”
霍深用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角淡淡一瞥,嗓音闷闷的:“从今往后,你离秦婵远远的。”
董映庭错愕,一时没忍住,把情绪写在了脸上。他喉咙一阵干涩,又默默低下头去,唯能在心里叹气。
他与婵妹妹自幼一处玩到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他以为日后娶婵妹妹的人会是他。可婵妹妹与太子定亲时,他除了苦笑便什么都做不到,如今她与闵王定亲,又寻得个好归宿,他又没了希望。
说来说去,是他根本配不上婵妹妹。终此一生,二人都无缘,早就该歇下的心思,是时候歇下了。
“好。”董映庭忍下心头苦涩,认命地回答。
霍深停下手指的动作,眉头舒展,当即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伯府都绝不会出事。
秦府里,秦妙的马车已到门口。
她带回许多东西,一个箱笼里装着两件貂皮风领、十斤羽绒芯子、几匹亮色绢纱,另有一个小匣内装着桃花翡翠簪、五彩孔雀金步摇、簇团牡丹花钿等许多首饰,除却这些,还有几坛酒、几盒点心、几样家具,都是送与秦婵的定亲礼。
秦妙欢天喜地回来,说了许多吉祥话,阮芳舒见到她拿回来的东西,埋怨她带得太多,又问药按时吃了没有。秦妙说天天都吃着,一次都不落下,吃满三个月再看效果就是了。
“娘,王爷府的人可说聘礼何时送来了?”秦妙问。
“说是快得很,应当就在这几日。”阮芳舒答。
“妹妹呢?”秦妙左右张望。往常她回家时,婵儿早出来瞧了,这会子怎么不见人。
“她呀,她忙着绣嫁衣呢,连带准备下聘后的回礼,昨晚开始就闷在房里不出来了。”
秦妙道:“预备回礼也就罢了,还绣什么嫁衣,她原本那件嫁衣绣得好着呢。”她说着话就去看秦婵。
秦婵已将原先那件嫁衣上的金线都拆下来,从外头铺子买了件现成的嫁衣,正在往上补金线,更是补自己的手艺。
“哎呀呀,婵儿你做什么,这件嫁衣可惜了了!”秦妙一进门,见到扯走丝线后,原本金红亮丽的衣裳里,卷出许多细毛,还有密密麻麻的针眼,她忍不住道了声可惜。
秦婵补针的动作顿住,抬眼笑了笑:“绣是我绣的,我自然也拆得,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我偏要绣新的。”
“唉,你这丫头,竟也有这样倔的时候。”秦妙见她打定了主意,实在无可奈何,便留下给她当帮手。
“我送你的芙蓉玉肌膏,你可用过了?好不好用?”秦妙不是新娘,不能在嫁衣上补针线,就帮她描剪花样子,捯饬线团。
秦妙将针眼一端抵在拇指的顶针上,沿着画痕往布料里一推,穿过一针道:“这些日子我没挨虫子的咬,就没涂。有小丫头被花园里的蜜蜂蛰了,又刺又痒的,总不见好,青桃想起那药膏,来求我给小丫头涂些,我便让青桃拿去给她涂,四五日她便好了。”
秦妙笑道:“你倒是个好心的。”
秦婵说的是实话,小丫头涂后的确好了。可见秦妙送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没有掺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来害她。
想来这段日子里,她没有什么得罪秦妙的地方,故秦妙待她如往常。
秦婵掌心略有些汗水,便停下来喝口茶,用帕子擦擦手心。往后的日子里,她须得愈发小心,千万别惹疯了她,不然提心吊胆,总忧心会被害死。
好在玄智大师送了她红玛瑙手串后,她昨夜里睡得安稳许多,再没那般不安与害怕。日子一久,精神保准就渐渐养好了。
到了夜里,秦妙回她房里去了,秦婵把嫁衣收到一边去,取出抹额来接着绣。
这是她预备送闵王的回礼。也不只有抹额,自然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要一样样准备起来。
秦婵把三指宽的品红色丝绸锁好边,又寻出一盒打过孔的小珍珠,穿了线缝在抹额上。
绢灯的光亮柔和,秦婵将胳膊抵在桌沿处做活,独自聚精会神。
此时,窗外忽传来一声异响,连带着她窗台前的白牡丹都点了个头。
“什么人在那儿!”
秦婵低低喊了一声,飞快跑到床边,从褥子底下摸出一柄削水果的小刀,战战兢兢攥在手里。
她心如鼓擂,眼睛紧紧盯在窗上,想着是不是自己过于紧张了。纵然是深夜,府里各处都有人巡逻,怎会有贼人闯进来。
胡乱琢磨之际,她听到一声回答:“是本王。”
窗子瞬间被打开,秦婵依稀能够看得出,黑夜隐着个穿黑衣的人影,脸被黑纱遮住,只露出眉眼。不需要看得太清楚,只看眉眼便认得出,来的正是闵王。
他一挑眼,看见秦婵双手攥着水果刀,瞪大了眼坐在床头,正歪着脖瞧他,他低低笑了起来,伸手招呼道:“你过来。”
话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秦婵把刀放下,仍有些后怕地走过去。
“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她说着,离霍深愈近,便愈能闻到血腥气。绢灯照明下,她总算看清,王爷的眼睑处红了一大片,黑衣后头的白色领子处,亦是红红的。
她心头猛跳,捂着嘴惊呼:“王爷,您受伤了!”秦婵立刻用帕子去擦他眼周的鲜血。
霍深任她擦来擦去,擦红了一条帕子,直至听到远远有许多脚步声传来,才道:“这不是本王的血,是别人的。本王没受伤。”
秦婵半信半疑,哦了一声。
霍深又道:“我路过,见你屋里的灯还亮着,过来看一眼。竟被你发现了。”他眼底已有浓浓的倦意,神情却轻松。
秦婵张张嘴,又抬眼看向房檐,心道王爷这个“路过”法,真真叫她大开眼界。
“怎么不睡?”他问。
秦婵拾起正在绣的抹额给他看,咬了一下唇道:“预备收下聘礼后,送给王爷的回礼。”
霍深双眼弯了弯,伸手去抓那抹额,然而秦婵却把抹额护在怀里,不肯被他抓去。
她又结巴起来:“王爷……手……手上脏……”
作者有话要说: 霍深:你离她远远的。
凶神恶煞的警告(x)
醋王的醋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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