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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暖,一路桃红柳绿,景致宜人。谢惭英和宁拂衣骑马并行,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须臾便转过来十几匹来,马上有一人姿容甚美,一身海蓝长袍,腰间悬着挽成圈的长鞭,正不耐烦地挥手。
“南宫楼主不忙吗?老跟着我干什么?”
旁边一匹马上是一位年轻公子,身上是竹青缎子,正笑嘻嘻地对那人道:“千叶楼正要在苍州开分舵,钟离宫主不去坐坐?顺便可以探听探听四海消息。对了,之前裴明打听那个宁英的下落,我正好有点眉目……”
那位钟离宫主却勒住了马儿,指着正前方已经停下来的谢惭英道:“你说他吗?”
南宫楼主扭头,笑容凝固:“……”
宁拂衣低声笑道:“碧落宫宫主钟离逍,千叶楼楼主南宫遥,巧了。”
钟离逍冲谢惭英一抱拳:“听闻阁下精于希声剑法,想必是烟波庄故人?”
谢惭英知道他是魔教的人,便有兴致与他闲谈两句:“我不是。”
钟离逍笑容清冷:“既不是故人,那便是贼人了!”
他与楚天阔是好友,得知当初希声剑法上半本剑谱曾为人所窃,而谢惭英既然会希声剑法,要么是与宁家有关,要么与偷剑谱的人有关。
谢惭英生气了:“你才是贼人呢!那天你手下那些人,在金川城外的树林子里干什么?替裴明消灭证据么?”
“贼喊捉贼!”钟离逍长鞭挥出,飞身下马,鞭梢朝着谢惭英扫了过来。谢惭英闪身躲开,长剑出鞘。
南宫遥和宁拂衣没料到两边这么轻易就打了起来,均把目光投向对方,防止对方出手。
南宫遥远远向宁拂衣抱拳道:“原来是武林盟左护法,久仰久仰!”
宁拂衣皱眉,随即一笑,他眼下并未把左护法令牌挂在身上,但以千叶楼的能力,要察知他的身份倒也不难,恐怕是已经把寒织岛上发生的事打听清楚了。
他回礼道:“彼此彼此,素闻千叶楼消息灵通,果然名不虚传。”
钟离逍听见“左护法”几个字,更认定谢惭英和裴明是一伙,招式越发凌厉。谢惭英还是第一次与使鞭子的人交手,见那条鞭子在对方手里灵活如蛇舞,鞭上附着的内力也不低,也打得越发兴起。
起先他还下意识地不去用烟波庄和宁家的功夫,但对上钟离逍的鞭子,非得用轻灵的功夫不可。宁拂衣发现了,忍不住在一边提示了一句:“斗转星移!”
谢惭英堪堪避过一鞭,剑尖挑开钟离逍的几次攻击,钟离逍不由怒道:“要两个人一起上吗?在一旁耍什么嘴皮子功夫。”
一边说,一边暗防宁拂衣再加以提示。
其实即便宁拂衣不说,谢惭英的武功也已在钟离逍之上,不过最开始被钟离逍的一波快招打乱了阵脚。
宁拂衣又喊道:“波上寒烟翠!”
谢惭英皱了皱眉,他练过的功夫里可没有叫这一招的。但钟离逍却知道,这是灵山剑派的功夫,下意识便要防这一招,却没料到谢惭英根本不会,仍使的是希声剑法,险些就要削中他手臂。
宁拂衣再喊:“平林万顷沙!”
钟离逍不再上当,道:“耍我么?果然跟裴明一样,奸诈小人。”
南宫遥有点着急了,正想如何才能助钟离逍一臂之力,这时路旁林子里蹿出一人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南宫遥脸色登时转和,大声道:“我看二位不如点到为止,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谈吧,你说呢,谢惭英谢公子?”
谢惭英一惊,招式一顿,钟离逍的鞭子已经缠住他的腰,往自己那边一拉。钟离逍左手出掌,眼见要拍上谢惭英胸口,宁拂衣拈住一颗石子,击中钟离逍左手手肘。
谢惭英于是整个人向着钟离逍扑了过去,钟离逍手臂发麻,抬手来挡。
“小心!”宁拂衣和南宫遥异口同声,一起飞了过去。
南宫遥本要一掌把谢惭英拍开,不过他收着力道,倒不至于伤到谢惭英。没想到宁拂衣比他更快,趁着鞭子已经松开,抱着谢惭英往后一纵,反把南宫遥推向钟离逍。
结果就是,宁拂衣和谢惭英轻轻落地,那边南宫遥脚下不稳,把钟离逍扑了个满怀,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牙齿也磕到一起。
“宫主!”
“楼主!”
二人的手下大喊着冲上来,赶紧把南宫遥先扶起来。
南宫遥满脸通红,急忙告罪:“冒犯冒犯!”
虽这么说着,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钟离逍捂着嘴,恼怒地踹了他一脚。
南宫遥嘴角磕出了血,便想凑上去看看钟离逍有没有受伤,钟离逍一把推开他,问:“你知道他的身份?”
南宫遥扬了扬眉毛:“刚查出来,归清剑谢家独子,谢惭英。”
钟离逍狐疑地看向谢惭英,道:“谢家不是被灭门了吗?”说到这里他一顿,“又和裴明有关?”
南宫遥幽幽叹气:“这个裴明,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
“那这个左护法……”
“我也觉得有趣呢。”南宫遥说着上前几步,朝宁拂衣道,“二位,不如移步千叶楼喝杯茶,听说谢公子很喜欢千叶楼的梅花糕?”
谢惭英迟疑地把目光投向钟离逍,南宫遥便又道:“一场误会,我们是友非敌,裴明这个人不好对付,多个盟友多一成胜算,不是吗?”
谢惭英又去看宁拂衣,见他微微点头,便道:“好吧。”
几人回到苍州城内,果然千叶楼在这里新开了家铺子,旁边依旧是一家张记烧饼铺。钟离逍盯着烧饼铺的旗幡看了两眼,见南宫遥熟稔地买了几张饼,一张递给他,两张分给谢、宁二人,一张自己拿在手里咬了一口,颇为满意地评价道:“还是熟悉的味道。”
谢惭英大为好奇,是什么珍馐美味让南宫遥如此念念不忘,也往嘴里塞了一口,却没尝出有什么特别的。
宁拂衣替他擦去嘴角沾着的几粒芝麻,正巧南宫遥回头找他们说话,见此情景忽然闭上了嘴,眼里幽怨起来,目光瞥向钟离逍,正看见他把烧饼塞给手下,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美人忘我兮,奈之若何?惨也,惨也……”
众人:“……”
上楼进屋坐下,南宫遥开门见山:“血刀阎罗避祸海上,没想到还是没能逃得了报应。恭喜谢公子大仇得报。”
谢惭英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南宫遥拱手告罪,看了宁拂衣一眼:“那么谢公子此番前去苍州,是要寻裴明?”
他见宁拂衣和谢惭英亲密,猜想宁拂衣大概是为了美人抛弃主人,因此只问谢惭英。宁拂衣却反问:“你们呢,又为什么对付他?”
钟离逍道:“我们碧落宫做事从来只图自己开心,乐意对付谁就对付谁。怎么,替你家主子打探消息来了?”
宁拂衣语气骤冷:“他不是我主子。”
钟离逍哼了一声,显然不肯轻易相信。
宁拂衣道:“算了,正好我们本打算来千叶楼一趟,买一个消息。”
“哦?”南宫遥来了兴趣,“是什么消息?”
“鬼镜门。”
南宫遥脸色变了变,眉心皱起:“鬼镜门在中原匿迹多年,只怕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是吗?”宁拂衣并不失望,“就算这是扳倒裴明的关键,千叶楼也做不到吗?”
钟离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汝欲取而代之?”
宁拂衣笑了一声,满脸无奈道:“我没什么兴趣,我师弟觉得当武林盟主好玩儿,陪他玩一回罢了。”
“师弟?”钟离逍长眉上挑,“啧,看来裴明驭下之术也不怎么样。”
谢惭英怒道:“什么驭下不驭下,师兄替他办点事,是勉强看得起他,谁乐意当这个破护法么?”
眼见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南宫遥忙道:“说正事,说正事。谢公子、宁公子,碧落宫和千叶楼是决意与裴明对立的了,你想探知鬼镜门的消息,咱们千叶楼确实有两条。但这一次我不收钱,只看宁兄诚意。”
宁拂衣微微一笑,道:“理所应当。家父与故去的楚老庄主曾是故交,亲如兄弟。”
钟离逍与南宫遥齐齐变色,惊道:“你……你是并州宁家的人!”
宁拂衣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裴明乃我杀父仇人,这个消息,足够换鬼镜门了吗?”
“难怪,”南宫遥恍然大悟,“难怪你师弟会宁、楚两家绝技,你方才救谢公子的步法,也正是踏月流星。”
宁拂衣既然已经坦白自己身份,南宫遥倒也信了,直接道:“鬼镜门这几年其实在中原曾留下蛛丝马迹,千叶楼暗中查探,发现他们像是在找一个人。”
“什么人?”
“鬼镜门少主,逢门羽。”
“行啊,千叶楼还有点能耐。”钟离逍赞赏道,“这条消息要是放出去,只怕会在武林掀起轩然大波。”
南宫遥立刻高兴起来,道:“自然,总要配得上碧落宫才是。据我们调查,当年鬼镜门门主逢门舟死后,其子逢门羽被暗中送出,后来却不知下落。余下的鬼镜门人前几年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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