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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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有不少宇智波的族人在来回跑动，他们手里拿着卷轴，以一种奇怪的走势在山谷内外来回奔跑，这是一种宇智波独有的极其复杂的大型幻术阵法。

一旦阵法布置完毕，往后山谷只需要三名族人站在阵法的三个箴言便可以将整个幻术阵运转起来，这样山谷就能成为一处不用人操心的安全地。

作为阵眼的族人还能兼职管理山谷的事物，因为催动阵眼并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族里不能上战场的伤者还可以来这里，一边养伤一般帮助族里管理山谷。

泉奈没想到族里还有这样有用的阵法，虽然这样的幻术阵在面对来自外部的强攻时候并不能为谷内的人提供安全，但是隐藏在山林之间的山谷却因为这个幻术阵而小时的无影无踪。

如果没有白眼或是写轮眼这样的瞳术，根本无法在这片山林中找到山谷的入口，又不是攻打宇智波的族地，不会有超级强者来攻打山谷。

“我没想到您能如此支持我，大长老。”

泉奈将视线从山谷深处热火朝天的景象那里转向站在他一旁的白发老人，眼前这人就是推动山谷再建设的人。

只因为这个阵法只能起到迷惑的作用，宇智波族人两百年前迁族址到雷之国的时候太过招摇，宇智波的族地在哪里几乎是大陆上每个忍族都知道的信息，因此族里这才没有在族地布置幻术阵。从宇智波一族迁移到雷之国到现在已经过了两百年了，如果不是大长老提出来，年轻的一代人都不知道族里还有这么个阵法。

大老张杵着褐色的拐杖认真注视着在山谷内奔走的族人，“在你眼里我是个老顽固吗，泉奈。”

泉奈连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您不要误会。”

虽然心理是这么想的，但是谁敢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啊，何况这个人还是老奸巨猾的大长老，他又不是田岛爸爸专业作死。

大长老雪白的眉毛似乎动了下，他那双因为年老而有些浑浊的眼睛通过眼角瞄了眼泉奈，他眼前的这小子看着老老实实的，心里贼精贼精了，经常想的和说的是两件事，亲兄弟的斑比起弟弟泉奈不可谓不实心眼。

大长老也不点穿泉奈那点小心思，泉奈和斑都还太小。就算这两个孩子有着惊人的天赋和对局势的敏锐判断，但是在许多细节上依然漏洞百出，需要有人教导指引。

山谷里热火朝天的景象让大长老动容，这些族人才经历的战争，有的人还失去了亲人，他们的眼睛里却没有应该有的仇恨，大长老在这些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在大长老的记忆中，每一次对外的战争后族里都会弥漫一段时间的压抑，有的族人甚至因为受不了失去亲人朋友的族人而发失去理智，但是这样的事情这些年越来越少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长老记得那时候泉奈还只有六岁大，族里依然像他记忆力那样对战争充满的仇恨和渴望，那时候六岁大的泉奈和七岁大的斑站在大堂里掷地有声的说要改变宇智波的未来。

没想到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啦，斑已经开始接触族长的事物，而泉奈也能独挡一面。

想想许多年以前，他和老二老三一起为宇智波的荣誉征战，三人相约要一起给宇智波更好的未来，如今老二老三离大家越来越远了，这次宇智波田岛受伤居然让他们两个又起了夺权的心思。

大长老何尝不明白老二老三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呢，可是在一族存亡和发展之前，个人恩怨与得失都需要为之让路，连斑和泉奈都明白的道理，连族人都已经越来越清楚认识到的时候，老二老三为何还看不明白呢。

“哎！”大长老一声叹息。

岁月如梭不知道蹉跎了多少人，老二老三当年也是叱咤忍界让人尊敬的人物，如今陷入自己的恩怨情仇之中不可自拔。

这一次宇智波田岛只是受伤便让他们两人那么激动，如果宇智波田岛有个意外，大长老很难想象老二和老三会做出什么事来。

也许他是时候该再次询问创该如何了，人老了就容易心软，要是时光在倒退个几十年，做这样的决定何须听从他人建议，做了便是做了哪还会去回忆以前的事情。

举族之力为山谷制造大型幻阵是大长老提出来的建议，在族会让以压倒性的优势通过的决策，泉奈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大长老反而叹起气来。

泉奈疑惑道，“大长老身体不舒服吗？”

不管身体舒不舒服，这时候都做到这一步了，大长老你就算是为了族里以后免费的生活物资也要挺住，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反悔！

大长老摇头，“不。”

他不舒服的不是身体，而是心是灵魂，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自己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下毒手，实在是令人叹息。

虽然还没有找创，但大长老已经知道创会给他什么样的建议了，速死与缓死都是一种选择，只是痛苦的多于少，遗憾的多于寡。

大长老吐了口浊气对泉奈问道，“泉奈你知道斑的优点也知道斑的缺点，但你知道你自己有个致命的缺点吗？”

泉奈，“……”

这个话题转换好快啊，大长老我们刚刚明明在讨论你的身体，实在不行让我恭维下你对山谷做的英明决议也行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扯到他的优缺点来了，这个话题转化得实在是太生硬了，老奸巨猾的大长老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大长老将泉奈的沉默当作默认，“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你虽然天子远高于常人，对局势的了解和走向的解读都超乎众人的想象，但是你太自负了。”

注视着他一直以来关注的孩子之一，大长老不可否认，泉奈和斑都是让他最为自豪的宇智波的骄子，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两人身上即以厚望，“你的自负不像斑那样，斑的自负来自于他与年龄不符的实力和天赋，而你的自负是来自于你的内心。时光就像是流淌在历史里的河流，我们都是河里的鱼儿，很少有人能跳出水面看到前面将通往何方，很幸运的，你跳出水面看到了。”

“这是你的幸运，可是泉奈，这也是你的不幸，你能明白吗？”

泉奈摇头，“不明白。”

在泉奈看来，能预先知道未来的走向是一种天大的幸运，一个人只要知道历史的走向了就不会走弯路，泉奈不明白怎么这件事到了大长老口中就成了大大的不幸了。

大长老走到泉奈的身前注视着山谷里的族人，留给泉奈的背影就像是能支撑起一个小天地，“因为你明白的时候大多数的人不明白，就像那条鱼，它看到了前路有转弯它会告诉鱼群，可是鱼群里的鱼儿只知道前路是直的。你看到了你了解了，而其他的人没有看到，一开始你会觉得与众人格格不入，到最后，你会觉得自己的思维凌驾在众人之上。”

“这与实力无关，你的自负来自于你对历史河流走势的了解，你看到了那样重要的事情，你关注着它却容易忽视周边的事情。”

“很多时候毁掉一个巨人只需要小小的一根针，毁掉一件大事也只需要一点点的失误，泉奈你不要因为洞察了历史河流的走向而自视甚高。”

大长老说完后顿了一会儿让泉奈去消化，待他认为泉奈消化完他的话后这才笑道，“这次在森林里迷路的感觉不好吧。”

“人都有长短，取长补短才是长远之计，未来宇智波总会递到斑和你的手中，斑虽然有时候会有些急躁还容易钻死胡同，可是泉奈，斑随时会听你的建议听大家的建议，我希望你在这一点上向斑学习。”

为了在这个战争时期找到这么个离宇智波族地近的剿匪任务大长老也是花了很多心思。

离族地太远了他怕泉奈会迷着迷着就回不来了，离得太近了又怕泉奈路痴的属性暴露不出来。

为了避免泉奈彻底迷路在山林找不到回家的路，大长老还特地从族学里调了这一届最优秀的两个孩子，宇智波瞬和宇智波步不但有天分，而且方向感强。

不但能让宇智波瞬和宇智波步见血，还能保证泉奈不会迷路到别人家里去，大长老也是操碎了心。

泉奈睁大了眼，“大长老你果然是故意的！”

难怪那个山匪的任务那么恶心人，难怪要给他一个时间限制，原来那人任务真的是大长老安排好了的！

让宇智波瞬和宇智波步两个大嘴巴跟着他，现在弄得他每天都被族人当作猴子一样来围观！

大长老微敛的眼神有些飘，“我这可是为你好，”

虽然他没想到宇智波瞬和宇智波步这两个大嘴巴在回到族地的第一天就把泉奈是个路痴这件事传遍了宇智波，让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而且这个消息还隐约有向宇智波之外传递的趋势，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泉奈无语了，“……”

感情坑他不浅的大长老一点都不脸红啊，现在宇智波族人一看到他都要背过去笑，还是那种笑出声的笑，泉奈自那个山匪任务回来后整个人都快被族人给笑傻了。

罪魁祸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他！太过分了！

泉奈小心问道，“瞬和步是我以后要带的队友吗？”

可千万不要把这两个大嘴巴给他带啊，明明看着安安静静的，鬼知道回族地这两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巡逻队的人询问他是不是没有方向感，然后在族地的大街上大声问他是不是路痴。

要是这两个宇宙无敌大坑货跟他一个队，泉奈都能想象他的未来了！

大长老抬起手在嘴边假声咳嗽，“咳咳咳！不会的。”

就算泉奈不提大长老也不敢让泉奈去带队了，这才一次泉奈在族里的形象就多了个路痴的标记，再多来几次大长老实在是不敢想象宇智波瞬和宇智波步这两个兔崽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这些年随着悠真表现优异，上次跟千手打战的时候又展现了能独挡一面的实力，我和田岛都决定不让你在随着悠真，但是也不准备让你带队。”

简简单单的一个剿匪的任务能托这么多天，还将缺点暴露出来，大长老实在不敢想如果泉奈带队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泉奈疑惑道，“我干什么？”

不跟团不带队，难道他平日里就闲着就是闲着吗？

大长老撸了撸嘴，“喏！”

“这个山谷的管理就是你现在的任务！山谷是你提出来的，这些年你管理多是放手状态，你现在除了备战打战就是管理山谷，如果山谷管理好了你在跟我学如何操作族里的生活物资。”

大长老对泉奈沉声道，“我对你抱以期待，泉奈，不要让我和你父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