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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东阳关,有害速度放慢,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关外两边雪地里种着一排的胡杨树,胡杨下的长亭边上,吴亥就静静站在那儿。他背对着城门方向,站在雪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燕燎勒住了马,望着雪地里少年单薄的背影,心里没由来的一突。

跳下马,燕燎慢慢往吴亥那儿走。白狼有害却已先一步奔到了吴亥身边。

四个月没见,这凶恶的白狼一看到吴亥就化身成了大狗,跳起来扑到吴亥身上,亲热地扒拉着吴亥,差点把人扑得摔倒在雪地里。

光是扒拉还不够,还要伸出舌头舔舐吴亥的手心,那一口獠牙外露出来,红舌下右边尖锐长牙断了一截,分外瘆人。

“有害!”燕燎叫了一声,阻止这头没有尊严的白狼献媚。动手把被扑的摇摇欲坠的吴亥扶正,这才发现四个月不见,吴亥的个头好像往上窜了点儿,都快要抽到了自己的下巴。

燕燎松开手,眼睛也撇开不再看吴亥,生硬地问:“随本世子回宫?”

本以为吴亥会乖乖应下跟着自己回宫,谁知吴亥轻笑出声,往后退了两步。

燕燎直视吴亥。

吴亥面色苍白,薄唇正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本来长相就极其不凡,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看上去竟有几分脆弱的昳丽,只把燕燎看地一怔。

吴亥微微抬起下颚,同样直视燕燎道:“世子觉得我们还能回到宫里?”

闻言燕燎面色微变。

四个月没见,吴亥给他的感觉,不仅仅是外在长高了那么表面,在气场上,也多了一些微妙变化。

吴亥从前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也不会用这种冰冷的目光直视自己。哪怕燕燎一直知道吴亥对自己颇有不满,可碍于种种,吴亥一直都把这种感情藏起来,不敢刨开放在明面上,只会像几个时辰前讨要解药那样,演绎出臣服的表象。

而现在,吴亥的气势变了。

燕燎右手往后一探,扶住了腰刀的刀柄。

然而东阳关那边却发出了城门大关的声响。

两人听到声响,都往城门那边望,这一望,发现城墙之上不知什么时候排满了一排的弓箭手。

弓箭手身着银甲,威风堂堂地举着弓,对准了长亭外的两个人。

漠北的兵士、弓手、骑兵,皆是燕燎花费心血亲自训练过的。但戍守东阳关的这支队伍略有不同,这些大多都是燕燎新招募入伍的兵队。

诸侯国可以屯兵、自行管制军队,可兵队的数量却被大安朝明确控制着,数额非常有限。哪怕漠北边境就是虎视眈眈的外族,兵士总数依然不能超过一万人。

因此每年的屯兵,燕燎都会秘密招收一部分,不入编制,算作私兵。

私自屯兵是谋逆的死罪,燕燎连父王也没有知会过,但是他知会了燕羽,甚至把这支私兵交由燕羽统管。

而现在,燕羽要用这支军队对付自己?

拧起眉头,燕燎瞳孔微缩。

他对这一幕,从生理到心理上都出现了强烈的排斥——他尤其厌恶被人拿弓指着。上辈子,就是死在弓箭下的。

上辈子杀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就在一边,现在眼前又有满满一排长弓,这画面,真是相当令人不快。

长弓拉满,城墙上徐徐走上来一位身着战甲的将军,正是被燕燎派来戍守东阳关的燕羽。威风凛凛的燕羽除了是个年轻的将军,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深得燕燎信任的表兄。

此时,燕羽低头望着长亭下的两人,忽地举手一挥,沉声下令:“预备!”

燕燎站在长亭雪地里,往侧边微微挪了半步,有意无意将吴亥给挡在了身后。而后他抬眼与城墙之上的燕羽四目相望。

习武之人,五感灵敏,燕燎大概可以看到燕羽勾起了一丝冷笑。

城墙上黑底红字的“燕”字旌旗在风雪下被吹得猎猎作响,燕羽从离得最近的那儿抽出一方黑旗,握在手中一挥,城墙之上的数十支箭矢便携带着杀意,破风射出。

燕羽居然要背叛自己。

燕燎不禁挑起了眉,心说这可真是有趣了。自己一个从小到大只差把“谋反”二字写在脸上的人还没真正开始造反,这个忠厚老实的表兄居然先反了。

反的还不是咸安的狗皇帝,而是漠北。

也就在顷刻间,燕燎拔出了后腰上横悬的一把长刀,身姿矫若鱼龙,吴亥只看到燕燎脚才点地,人已跃上枝头,刀下抖落白雪如飞花,那些破空的箭矢,就已经被燕燎悉数劈断掉到地上。

燕燎面上微哂,拽上吴亥把人往赤兔上一扔,紧跟着自己也翻身跨上马。

斥了一声弓身咆哮的有害,燕燎用刀背往马上一抽,赤兔如离弦之箭瞬间疾驰而去。

吴亥被燕燎圈在胸膛与马缰之间,寒风直往吴亥的脸上、身上灌去,燕燎见了,将刀归鞘,火红大氅一拢,将两个人都裹好。

等赤兔一通跋涉,远远将城头甩到身后看不到了,燕燎才慢慢沉下了脸。

“现在去哪?”吴亥问燕燎。马上颠簸,他面上逐渐浮出一抹病态的红。

燕燎抿着唇,没有搭理吴亥,开始思考燕羽怎么一回事。

不仅仅燕羽的反叛,好几桩事情都挤在一起来了:藏书阁起火,父王遇害,燕羽反叛。

藏书阁起火和上辈子的发展一样;父王遇害虽说不想接受,但也和上辈子一样;只有燕羽谋反,是上辈子不曾出现过的事。

燕燎之所以会信任燕羽,把秘密练兵、戍守东阳关的重任都交付给燕羽,不仅仅出于这辈子对情势的衡量,也是凭借着上辈子燕羽的忠义品性。

燕羽现在却要射杀他,这事完全不在燕燎的预料之内。

重活一世,并非所有的事都跟上辈子一样,就连人,也会变。

东阳关是进王城的最后一道关卡,现在燕羽反了,燕燎没法回宫,这倒是个麻烦。

吴亥见燕燎不答,径自说道:“燕将军既然敢明目张胆放箭,定然是有后手,我们先去方山涧。”说完,吴亥试图从燕燎手中拿过马缰。

燕燎见吴亥要动作,“啪”一下把就吴亥的手给拍了下去。

吴亥扭头看燕燎。

燕燎竖着眉头:“我不知道现在该去方山涧吗?”

......

半个时辰后,燕燎面无表情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了吴亥。吴亥一拉马,换了个方向往方山涧去。

吴亥微笑:“世子真是可爱,不撞破南墙是绝不会回头的。”

燕燎怒道:“你又想尝尝马鞭的味道了?”

吴亥顿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世子放心,我绝不会把您又走错路的事说出去的。”

燕燎:“......”

漠北王世子燕燎,这个被漠北子民传的神乎其神的天之骄子,有着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弱点——方向感极差。

上辈子因为这个弱点,燕燎可没少吃过亏,因此这辈子关于不认识路这件事,除了几个极为亲近的身边人,就连漠北王都不知道。

吴亥掌握了赤兔的驱使权后,没多会儿他们就绕过了燕羽派的追兵,在天色暗淡下来之前进入了方山涧。

方山涧是漠北难得的一处好地方,在荒野遍地的环境下,能有方山涧这么一处绿水青山,十分不易。

燕燎年少时最喜欢方山涧,不仅因为这地方风景秀丽,还因为这里地势崎岖,掩体众多,在这里和近卫们玩抓贼打野的游戏非常有意思。

除此外,方山涧里,燕燎秘密造了个小洞天。洞天里有一处天然温泉,玩的累了乏了后去泡个温泉,很是受用。

更重要的是,方山涧连着几条小道,可以通到纳玛和冀州。

时隔许久再来方山涧,不是游玩散心,而是被自己的臣子追杀,燕燎扶额叹气,只觉头大。

不过没容他细想,吴亥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我们找个地方停一停。”

吴亥的呼吸变地有些重,说完这句话他还咳嗽起来,咳地上气不接下气,本来挺直的背脊向后面一弯,靠倒在燕燎怀里,咳嗽带起的震荡全都传到了燕燎身上。

“喂。”燕燎一愣,扶正突然间咳得不能自己的人。他把吴亥的头掰过来一看,发现吴亥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他又把手探到吴亥的鼻息,那秀气的鼻头微红,滚烫呼吸缠绕到燕燎的指尖上。

这是发热了?

燕燎拍拍他通红的脸,顺手接过马缰稍稍放缓了速度,问:“你还好吗?”

吴亥从燕燎身上支起身子,掩着唇淡淡说:“中毒而已。”

只是说这话时,凤目里夹杂着冷厉冰雪,悄然隐匿在墨色长睫下。

燕燎没发现吴亥眼底的冷光,只看见他细密垂下来的长睫,垂在绯红的皮肤上微微抖动着。

不得不说,吴亥长得极好。

十五岁的少年五官尚未完全舒展开来,昳丽漂亮的面貌还有些男女莫辨,当下这幅病态模样,脆脆弱弱,是个人见了都会动点恻隐之心。

燕燎对着这张脸十年之久,此时也难免愣住。但他也只是一愣,转念间迅速将吴亥的脑袋给转了回去。

不看。

别看。

没想到就算不看,还是在想。想天下人都说“姑苏王室勋贵皆为美人”,这话可真是不假啊。

燕燎上辈子没少跟姑苏吴门的贵胄们打交道,可要真比较起来,那些个嫡系的子弟居然没一个比吴亥长的好看。

□□的赤兔马儿忽然有些焦躁不安,在前面探路的有害也竖起毛发,瞪着幽绿凶狠的兽瞳,伏低了身子摆出进攻的姿态。

“有人。”燕燎从美色中清醒,低低在吴亥耳边耳语了一声。

山涧里的瀑布没有完全结上冰,还在“哗啦啦”的流动着,从几乎垂直于地面的山体上激流而下,水花打在石头尖,朦胧月色中溅成了晶莹的碎玉向四周迸溅。

伴着埋在雪下的草动,有一队穿裹着皮毛冬衣劲服的大汉举刀从树林间窜了出来。

虎皮兽纹,穿圈钢刀。纳玛人。

燕燎目光在这队人身上扫过,试图分辨出他们是谁的人。

纳玛族现今的首领已经垂垂老矣,他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命短,十年前被燕燎砍死在了边界;二儿子阴狠好斗,据说把握了族中大部分实权;至于三儿子...这小崽子在燕燎两辈子的记忆里都没什么存在感。

燕燎思虑,火烧藏书阁传狼烟之事,大概率可能是二王子旦律所为,现在出现在方山涧的纳玛族人,可能就是旦律的人。

方山涧里正面刚上了纳玛人,再一联想到燕羽恰好在这时候反叛,一个想法猛地砸进了脑海,燕燎的神色瞬间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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