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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栀从医院出来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被母亲的电话叫回了家。
她和父亲程淼的关系非常差,程淼因为程栀母亲的缘故一直不喜欢程栀,而程栀也看不上她那个伪君子似的父亲,再加上程淼年轻时经常去国外出差,程栀又经常寄居表弟温则家,父女两个实际的相处时间少得可怜,根本没什么亲情可言。更何况,自从出了七年前那场事故后,程淼就对外公布已经和程栀断绝了父女关系。所以除非有要事,程栀是不会踏进家门一步的。
程母在电话里抱怨她已经半年没有回过家,又说程淼最近有点后悔了,时常念叨程栀。
程栀向右打了方向盘,狠踩油门。
“他念叨我?那我回去准没好事。”程栀嗤笑。
将近半小时车程,程栀把车停在了一处豪宅门口。
管家迎过来,恭敬地问:“大小姐,需要让人把车开进去么?”
程栀摆摆手,“我一会儿就出来。”
管家没有多言,迎着程栀进门。
程母这个人爱好热闹,每次生日都要联系她的老姐妹们举办舞会,程栀刚走进门就听到程母在指挥佣人装饰大厅的声音。
程栀一进来,程母就立刻把手上握着的蝴蝶结丢到一边,开心地朝程栀扑过来。
“栀栀呀!你可终于回来了,妈妈想死你了!哎,你怎么穿这样啊,晚上得参加舞会呢!”
程栀把程母扯开,把手里拿的礼盒递给程母抬脚就走,“生日礼物我送到了,走了。”
程母及时把她拉住,伤心不已:“你这是做什么啊,妈妈好久没见你,你怎么一来就走呢?”
“我公司还有事,得马上回去。”程栀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但无奈程母的手死死拽着她,嘴上还说着想念她的话,那双连鱼尾纹都没有的美眸配合地掉出了两颗眼泪。
程栀终于松了口,“行了行了,别装了好吗?我不走了还不行?”
程母笑起来,揽住她的手把她往楼上送,“妈妈带你去挑挑礼服和首饰,今天呀,妈妈的好多朋友都要来呢,你记得小时候经常和你一块玩的孟博文吗?他前段时间刚从英国回来,据说在英国还拿了一个什么美术大奖,估计再等几个月还会举办个人画展,你阿姨说的时候那模样可骄傲了……对了,他今天要跟着你阿姨一起来呢,到时候你也见见他,都多少年没见啦,你估计都认不出他了。”
程栀被说得心烦,不管程母说什么都一股脑地应,等挑完礼服,程母就被管家叫了出去,程栀躺在贵妃榻上,享受这片刻安宁。
一直等到舞会即将开始,程栀才起身收拾妆容,然后被程母挽着胳膊走下楼。
程淼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穿一套铁灰色西装站在门口迎接陆续到来的客人,见到程栀意外地没有摆脸色看,淡淡道:“回来了。”
程栀却恍若没见过这个人一般,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程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正欲发作时被眼力极强的管家安抚住,“老爷,老爷,您消消气,今天可有这么多客人呢,您不是要和大小姐谈事么?您要是这时候给小姐难堪,小姐一气之下走了可怎么办!”
程淼气得攥紧拳头,恨恨道:“我早晚被不孝女气死!”
程母不愧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名媛,不仅闺蜜众多,英俊帅气的蓝颜也遍布全国各地,自然有不少专门从国外过来参加舞会的。
程栀眼神冷淡地看着程母笑意盈盈地接受那些所谓蓝颜的吻手礼,无声冷笑。
程母说的孟博文来了,身边还有一位雍容富态的孟太太。孟太太一见到程栀就热情地握住程栀的手,上下打量程栀一眼便开始寒暄。
孟博文的目光早在进门那一刻就定在了程栀身上,眼神热烈令人难以忽视。等程栀的视线扫向他时,他立刻扬起笑容,伸出手:“好久不见了,栀栀。你还记得我吗?”
程母提起时,程栀还一时想不起来,现在见到真人,儿时的记忆也被唤醒了一般,一些碎片涌入脑海。
“当然记得,孟博文。”
程栀伸出手,轻轻一握便松开。
孟博文很高兴,笑了笑说:“你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声哥哥都不肯叫。”
程栀对孟博文的印象也就如此了——小时候成天跟在她身后哄骗她叫哥哥的讨厌鬼。
舞会结束后,孟博文和程栀交换了联系方式,孟博文邀请程栀参加他12月中旬的个人画展,程栀自然应了下来。
等送走客人,程淼叫住程栀,“你来书房,我有事和你谈。”
程栀早有预感程淼找她不会有好事,果不其然,程淼要谈的是程栀的私事。
他希望程栀能够收收心,不要留恋外面的花花草草,早日找一个合适的男人成家,顺便还重点推荐了刚刚离开的孟博文,见程栀不说话,干脆说的更明白一点:“公司现在的难关就靠孟家了,其实我们两家一直亦敌亦友,是竞争关系也是合作伙伴,如果能趁这次机会建立正式的合作关系,那……”
程栀总算明白过来了,母亲的突然邀约不是想念她,是为了把她引回来,父亲的隐而不发以及难得的“和颜悦色”更不是心生悔意,而是要让她与这位家世雄厚,对公司发展有帮助的“贵”公子商业联姻。
程栀打断他的话,“就像你和她一样吗?”
程淼一愣,他和程母的确实是商业联姻,两方没什么感情,婚后各玩各的,互不相干,哪怕今天来的男士里有一半曾是程母的情人,他也能摆出得体微笑,与那些人谈笑风生。
“我和你妈妈的情况特殊,不能一概而论。孟博文那孩子我看了,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而且……”他顿了顿,突然有了底气:“而且他常年在国外,对你以前的事不了解。”
程栀唇边那抹嘲讽的笑意消失了,眼神像冰锥一般刺向他,寒冷而尖锐。
“我以前的事?我以前什么事?”
程淼面露嫌恶,嘴唇因为气愤而微微发抖,“你,你比你妈妈更下贱,包养男明星,享受大把男人为你争风吃醋的虚荣,甚至还害死了人!就你这样的名声,能嫁到孟家就该谢天谢地了!”
他最爱面子,最爱名声,哪怕老婆为他戴了无数顶绿帽子也要花大价钱压下消息,继续假装恩爱夫妻,可惜偏偏生了程栀这样风流成性,不知检点,声名狼藉,令他蒙羞的女儿。
程栀看着他怒红的脸,轻轻笑出声。
程淼最恨她这幅轻浮模样,呵斥:“你笑什么!”
程栀耳边响起一阵电流的声音,极其细微,细微到似乎只有她能听到。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她直起身来往外走,走到门边时又转回去,从手包里拿出支票来签上一笔数额,然后一把甩到程淼脸上,轻蔑道:“你放心吧,就算你的公司破产清算了,作为你法律意义上的女儿,我也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程母在隔壁房间听着动静,猛然听到“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差点昏厥过去,连忙跑过去看时刚好看程栀已经下了楼梯,她对这个女儿一直有点惧怕,不敢出声阻拦只能跑去书房。
“出什么事?”
程母见丈夫正双目赤红地盯着地上的支票,连忙去看那上面的数额。
“这——”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
贰佰伍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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