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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池以为时烨要对他说什么,走近后,却见时烨对他伸出手。
“太子殿下……”温池不明白时烨的意思,他下意识蹲下身,疑惑地凑过去。
不一会儿,他便感觉脸颊上传来一片冰凉的触感,那片触感很快包裹了他的半张脸——时烨的手竟然抚摸上了他的脸。
温池仰着脑袋,眼底的惊讶纤毫毕现。
“看在你主动认错的份上,本宫可以原谅你一回。”时烨垂着眸子,下巴微收,浓密的长睫在眼下落出一层阴影,正好挡住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说罢,你打算如何赎罪?”
语毕,冰凉的触感忽然在温池脸颊上游走起来。
温池努力压住几乎要爬上心头的恐惧,尽量不让自己像以往那样吓得打哆嗦,他硬着头皮和时烨对视,用无比虔诚的表情说道:“太子殿下希望小人如何赎罪?”
“你倒是学会把问题抛给本宫了?”时烨嗤笑一声,也不生气,只是慢慢捏住了温池的下巴,并往上抬,迫使温池更加大幅度地扬起脑袋,“本宫的要求,你能做到?”
温池眼神坚定:“小人能做到。”
时烨挑起一边眉梢:“哦?”
温池瑟缩了:“小、小人也许能做到。”
时烨继续盯着他,脸上看不出表情。
温池彻底怂了,如果他是猫,可能那双飞机耳早已贴到脑袋上了,他嗫嚅道:“小人尽量做到……”
时烨似乎觉得温池的反应有趣,居然被逗得哈哈大笑,他笑起来时整个人都处于非常放松的状态,尽管布满烧痕的半张脸看起来仍旧可怖,可另外半张完好的脸却是好看到让温池不禁入了神。
很快,时烨便收敛了笑意,道:“放宽心,倘若你做不到,本宫也不会为难与你。”
温池骤然回神,突然紧张起来。
随后时烨捏着他下巴的力道逐渐加重,时烨倾身逼近,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漂亮眸子仿佛要看进温池的灵魂深处。
温池愣愣地看着时烨。
“本宫不管你从前是谁,如今你进了东宫,便是本宫的人。”温池耳畔响起时烨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感,不过瞬间,那声音已然冷冽下来,“既然如此,今后本宫让你生你便生,本宫让你死你便死,哪怕有朝一日本宫死在你前头,你也要随本宫而来。”
“……”
“你说。”时烨敛去嘴角的最后一丝笑意,面无表情地盯着温池,“你能做到吗?”
“我……”温池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吐不出来一个字,他额头上逐渐爬满冷汗,在时烨阴冷的目光下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时烨会说出这种话。
“做不到?做不到就罢了。”时烨脸色一沉,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下来,他骤然靠了回去,“左枝,走。”
“是。”推轮椅的宫女轻声应完,便要推着轮椅离开。
温池依然是那副愣愣的模样,他眼睁睁看着宫女推着轮椅走出了一段距离,一时间,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了他一下,他鬼使神差地起身追上去,不管不顾地扑到时烨腿上:“太子殿下,小人能做到!”
左枝立即停下动作,和朱公公一起沉默的当着背景板。
时烨身子倾斜,右手撑着下巴,没有丝毫表情地看着有些喘的温池。
温池整张脸透着白,耳旁的发髻被冷汗打湿,只有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时烨,宛若在这诺大的花花世界里,他有限的目光只能容纳下时烨一个人。
尽管温池抱紧时烨大腿的双手也在轻微的发抖,可他还是鼓足勇气开口:“太子在我在,太子走我走。”
时烨不语。
温池倔强地望着时烨。
半晌,时烨伸出手,后边的左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绿色药丸,小心地放在时烨的掌心里。
时烨道:“张嘴。”
温池仅有一瞬的犹豫,便听话的张开了嘴巴——该来的躲不掉,若是时烨想要他的命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而且他和时烨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身为反派的时烨死在了主角光环下,那么他这个炮灰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温池的顺从似乎让时烨很满意,那张冰冷的脸总算缓解些许,他把药丸塞进温池嘴里,道:“咽下去。”
温池连忙将药丸咽下去。
药丸滑过喉管留下冰冰凉凉的感觉,即便没有就着水,吞咽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难受。
时烨看着他,忽然扬唇笑:“这可是你说的,但凡本宫不在了,你也无法独活。”
温池后知后觉,缓缓的松开抱着时烨大腿的双手,又缓缓的跪趴了下去:“多谢太子殿下成全。”
时烨道:“去罢。”
最后,温池还是被朱公公送回了竹笛居,他们还未走近,便瞧见竹笛居外站着一道纤细的人影。
朱公公见状,便识趣的拱手说道:“奴才就将温公子送至此处了,温公子回去后好生歇息。”
温池向朱公公道了谢,目送朱公公走远后,才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刚走近,站在门外的女子也欣喜地迎了过来:“温公子,你回来了。”
温池道:“你是?”
“噢,小女名为彩绘。”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礼,雪白的脸颊上多了抹飘红,她略显羞涩地笑道,“小女是翰林学士张大人之女,早就听闻温公子学识过人、字画了得,小女一直想见识一般,可惜始终没有找机会。”
张彩绘……
这个名字对温池来说可谓是非常熟悉了,这些日子以来,前来拜访竹笛居次数最多的人便是这个张彩绘。
恐怕连三顾茅庐的刘备都没有她这个毅力。
同时,温池心里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张彩绘又道:“小女闲来无事,便自作主张地办了一个茶宴,大家聚集起来,拿出各自的字画相互品鉴一下,顺便喝些茶、吃些点心,泛舟湖上,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温池:“……”
乐个屁。
学识过人、字画了得的人是温良又不是他,他不久前才现学了一些这个时代的字体,那些狗刨字拿出来丢人都不够格。
于是温池委婉地拒绝道:“听起来不错,可惜最近我身体抱恙,只怕是染了风寒,到时传染给大家就不好了。”
张彩绘瞧着温池脸色苍白,看着无精打采,的确像是有病在身的模样,急忙关切道:“温公子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为好,正好我那儿有些药材,等会儿我派人给温公子送来,温公子吩咐下面的人熬一熬,喝下几副就会好了。”
温池感激道:“多谢。”
“温公子不必客气,小女也是举手之劳罢了。”张彩绘笑道,“既然温公子有所不便,小女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温池松了口气。
哪知道他这口气还未彻底落下去,又听得张彩绘说道:“不如小女先把定下来的茶宴日子取消了,等到温公子身体好转之后,再定日子。”
温池:“倒也不必如此……”
“有必要的。”张彩绘眨了眨眼,“大家可都是冲着温公子去的呢,倘若温公子不去,大家又怎会去呢?”
温池已经无言以对了,毕竟对方是女生,还是个这么热情的女生,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不过张彩绘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把话说完,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口口声声说要给温池拿药材。
温池摇了摇头,走进竹笛居。
平安依然不知所踪,只有若芳和若桃蹲在庭院的墙角一边拔草一边交谈。
听见温池的脚步声后,两个小姑娘欢天喜地地跑过来。
“温公子回来了。”
“温公子见着皇上了吗?”
温池转头就对上两个小姑娘眼巴巴的目光,不由得笑了笑:“见着了,还见着了容妃和四皇子。”
说完,他左右看了看,“平安呢?”
若芳撇了撇嘴:“可能又是去找其他小太监了,如今平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温公子你也不管管他。”
温池心想平安可能是个有背景的大佬,他想管也不敢管啊。
“罢了,随他去。”温池摆了摆手,“等会儿会有人来送药材,你们收下便是,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
折腾了一个上午,温池已是身心疲惫,他一觉睡到夜里起来吃了点东西,又栽到床榻上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温池精神抖擞。
他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以及时烨喂给他的那颗绿色药丸,虽然他不知道那颗药丸有什么作用,但是根据时烨所说的话应该能猜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他和时烨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生共死,他的性命横竖都掌控在时烨手里,反正闲得没事做,多讨好时烨没坏处。
温池这么想了,便也这么做了,每天都做好蛋糕往太子那里送。
说来也是奇怪,朱公公每次都让温池把蛋糕送进书房里的案台上,可是每次温池进去,都未瞧见太子的身影,他心生疑虑,却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每次都是放下蛋糕便赶紧埋着脑袋离开了。
至于时烨是否吃了那些蛋糕,温池也不太清楚。
这天午后,温池照常来送蛋糕,却被朱公公喊住了:“温公子,太子殿下有所不适,今日就免了,你且回去罢。”
温池应了一声,提着食盒转身就走,走了几步,他又想自己是不是走得太干脆了,犹豫再三,还是转身走了回去。
果然,朱公公抱着拂尘站在那儿,目光颇显怪异地盯着他。
温池倍感心虚,赶紧上前,状似担忧地问道:“敢问朱公公,太子殿下可是生病了?”
“倒也不是生病……”朱公公欲言又止,眉头拧成了一团,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他终于有了决定,“不如你随我来看看好了,也许你能使太子殿下欢喜一点。”
温池:“……”
倘若他有这个能力,也就不用见着时烨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于是,本来只想客套地问一下的温池就这样给自己挖了个坑,不得不硬着头皮跟随朱公公往里走。
走到一半,温池才发现这不是去往书房的路,他忙道:“朱公公?”
朱公公瞥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淡定地解释道:“温公子,这是去往太子殿下寝房的路,太子殿下在寝房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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