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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池的目光逐渐聚焦,视线中映出若芳惊慌失措的小脸。

他愣愣看着若芳,过了好久,才感觉到意识慢慢回来,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嗓音极为沙哑:“我怎么了?”

若芳松了口气:“公子,你做噩梦了。”

温池后知后觉回想起那些噩梦的内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若芳见温池心有余悸的模样,也不敢再让他睡下了,便扶着温池靠坐在床头,轻声道:“公子渴了吗?奴婢给你倒杯水来。”

温池摇了摇头。

若芳又道:“若公子不想睡的话,奴婢就在这儿陪着公子吧。”

温池的脸色还很苍白,他抬头看了若芳一眼,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你,若芳。”

末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麻烦你帮我把那两样东西拿过来。”

那两样东西正是时烨给他的画卷和灵石。

温池知道这两样东西很宝贵,不敢随意将它们放置,便像之前那样藏在柜子底下。

若芳在温池的指引下从柜子底下拿出画卷和灵石,小心翼翼地递给温池。

温池接过灵石,很快便感受到了灵石表面冰凉的温度。

他摊开手,只见灵石在黯淡的烛光下散发着荧荧光亮,恍若天边的繁星。

不得不说,这真是块好看的石头,难怪当初被温良一眼瞧见。

但是温池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颗石头有任何不同之处,除了比普通石头漂亮以外,它似乎就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石头而已。

温池陷入沉思,他始终想不明白时烨为何要把灵石拿出来放在他身边。

“公子,这颗石头很重要吗?”若芳蹲在床边,好奇地仰着脑袋。

这些日子里,温池时不时便会拿着灵石看上两眼,若芳都看在眼里。

“非常重要……”温池想了想,转头看向双手交叠地撑着下巴的若芳,“若芳,要是你送给某个人一样东西,你觉得你应该是出于什么目的。”

若芳歪了歪脑袋,认真想了一会儿:“公子说的是送礼吗?”

“不是。”温池犹豫片刻,干脆实话实说,“这颗石头是时烨送给我的,本来我已经把它收拾起来了,可是那天早上,时烨却把它从柜子里拿了出来,你觉得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奴婢猜测,也许是皇上想提醒公子做什么,并且要做的事和这颗石头有关?”若芳迟疑地说着,挠了挠下巴,“可是就这么一颗石头,能用来做什么呢?”

温池失落地附和:“是啊,能用来做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便戛然而止。

一抹念头从他脑海中飞快闪过。

这次,他没有错过,而是准确地捕捉到了那抹念头。

若芳一语惊醒梦中人。

温池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是啊,他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就漏掉了灵石的用处?

这颗灵石里隐藏着改变温良命运的系统,也蕴含着无穷大的力量,当初时烨把它从花家抢来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救前皇帝。

这颗灵石几乎无所不能……

他怎么就偏偏忽略了这一点?

这一刻,仿佛有一阵微风袭来,逐渐吹散了温池眼前的迷雾,他的视线很快变得清晰起来,过往的种种走马观花一般在他眼前浮现。

他呼吸急促,拿着画卷和灵石的双手也在微微发抖,但他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画卷。

画卷上熟悉的人影再次映入眼帘。

时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温池无数次打开这幅画卷。

看的次数多了,他便清楚记得画中的每一处颜色及每一处细节,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对这幅画卷的记忆越深刻,就越觉得画中的人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他——温池。

温池从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既然时烨说了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就非常固执地以为这世上还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然而现在一旦跳出这种固定的思维模式,许多浮夸的猜测便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拼了命地冒出来。

如果这画中的人真是他,那就说明——

时烨在他们相遇之前就见过他了,并且见到的是如今年龄稍长的他。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在温池脑海中生根发芽,以不可控的速度成长起来,他脸色发青,一双杏仁眼被震惊填满。

良久,他的目光落在安静躺在手心里的灵石上。

他终于明白了。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是这样……

兜兜转转了那么久,可他到现在才想通这一切,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像个首尾相接的环,不仅困住了他的人生,还困住了他的思维。

“哈哈哈哈哈哈!”温池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他收紧双手,画卷被他捏得发皱,灵石硌得手心生疼,他却无知无觉,肆意地笑着。

若芳被温池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公子?”

“若芳,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时烨想对我说什么了。”温池激动不已,把画卷扔到床上,握紧手中的灵石,便要下床,“我要去找时烨。”

若芳茫然极了,她不知道温池想明白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让温池离开这里,若温池在外头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搭上她这条贱命也赔不起。

“公子,你冷静一点。”若芳赶忙起身拦住温池的去路,“公子,外头的天还暗着,乌漆抹黑的,你去哪儿找皇上?”

此时此刻的温池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他推开若芳拦着他的手,激动得眼尾泛红,他深吸口气,勉强使自己保持一点冷静:“若芳,我知道该如何救时烨了,我要去救他。”

若芳急道:“可是公子,这才三更天,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再说好吗?不然到时候你没找到皇上不说,还出了点什么事儿,奴婢真的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呀。”

温池听她这么一说,居然听话地停下了动作。

若芳见状,还以为温池打消了去找皇上的念头,悄悄松了口气,原本紧张的表情也缓和下来。

她正要劝温池回床上休息,却听见温池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你说得对,我这会儿出去也不一定也能找着时烨……”

“是啊。”若芳温声哄道,“公子,你还怀着身子,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了孩子着想,先睡一觉,等天亮了,奴婢陪你一起去找皇上。”

哪知道若芳这番话压根没被温池听进耳朵里,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又听见温池开口:“朱公公和左枝肯定知道时烨的下落,我可以问他们。”

若芳缓和下来的表情再次凝固:“公、公子……”

温池道:“我要去找小栓子,我要让他带我去找朱公公。”

若芳急得快哭了:“可是公子……”

温池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若芳的纠缠上,他飞快地绕过若芳便往外走,三步并作两步,自从显怀以来,他的动作从未如此灵活过。

“公子!”若芳急切又无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随着跟上来的脚步声,“公子,你别冲动,不然你就在这里等着,奴婢帮你把小栓子找来。”

温池猛然顿住脚步。

跟在后面的若芳吓了一跳,生怕撞上怀着身孕的温池,赶紧停了下来。

温池转头,目光落在若芳那张渗出冷汗的小脸上,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张口说道:“若芳,我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你别拦我。”

若芳嘴巴微张,愣愣看着温池。

她伺候温池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瞧见温池如此固执地要做一件事,温池眼中的冷冽如同一盆凉水泼下来,让她下意识地往后踉跄了一步。

温池没再说什么,深深看了若芳一眼,随即回头继续往外走。

这下,若芳没敢再阻拦他。

温池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便走到外面的门前,他打开房门,却瞧见门外悄无声息地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屋内的烛光倾斜着洒在来人身上,来人一声不吭,径直往里迈了一步,并从黑暗中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温池看清楚来人的脸后,不由得一惊:“左枝?”

来人正是左枝。

左枝穿着一身深色的衣裳,黑发规整地束在脑后,她刚才站在门外,几乎和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

左枝脸上维持着一贯的冷淡表情,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温池脸上扫了一圈,似乎在确定着什么。

不等温池开口,左枝便道:“这么晚了,温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闻言,温池陡然回神,他顿时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人,不管不顾地抓住了左枝的手臂:“左枝,我找到救时烨的法子了,时烨呢?他在哪儿?我想见他。”

左枝面无表情地看着温池,黑眸里映出温池苍白却显得格外激动的面孔。

她眼神微动,忽然间,好似有一缕涟漪在她心湖上荡开。

“我知道皇上去了哪里。”

这时,若芳也走过来,她隐约猜到左枝要做什么,焦急地喊了声左枝姑娘。

然而左枝对若芳的声音置若罔闻,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温池,难得牵起嘴角,浅笑一声:“我带你去。”

-

温池跟着左枝走出大门,便瞧见不远处的路边上停靠着一辆马车。

马车上没有车夫。

左枝一言不发地扶着温池上了马车,随后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直到马车开始行驶,温池才骤然明白过来——左枝并非被他说服了才愿意带他去找时烨,而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一路上,马车驶得很快,异常颠簸。

温池被颠得东摇西晃,不得不靠在角落来稳住身形,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又回来了,他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在马车里吐出来。

他小心拿出藏在袖口里的灵石,把灵石握在手中,感受到灵石硌着皮肤的轻微刺痛感,才好受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温池被左枝扶着下了马车。

他的双腿发软,被左枝扶了好久才站稳脚步。

夜风在温池耳边吹得呼呼直响,他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光看外表便知早已废弃的宅子,而且这处宅子有点眼熟。

温池跟着左枝往宅子深处走了一段路,猛然意识到他为何感觉这处宅子有点眼熟了——这里分明是上次花子藏绑架他后用来安置他的地方!

“这不是……”温池愣道,“花家吗?”

左枝走在温池前面,头也不回地说:“是的。”

温池还想问什么,却又很快想明白了什么,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拳头紧握,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处更为眼熟的破旧屋子前。

左枝举起手里的火折子,回头看了温池一眼,然后二话不说就往里走。

温池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

温池记得屋子里有一个暗室,需要找到机关才能打开暗室的石门。

可令他吃惊的是,暗室的石门竟然大敞开着,显然是上次他们离开过后又有人过来了。

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源源不断地从石门里面飘出来。

温池没能忍住,转过身干呕起来。

他呕得十分厉害,仿佛要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好在他平时胃口不大,吃的东西也很少,这会儿只呕出了几口水。

左枝走过来,在他背上轻轻抚了两下:“你还好吗?”

温池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不好也得好,他道:“我们进去吧。”

左枝还有些担心温池的身体,但见温池能够坚持,便没说什么,率先走进暗室。

温池跟在后面,闻到暗室里的血腥味比外面更加浓烈,还夹杂着其他难闻的气味,恶心得温池几次作呕。

左枝似乎习惯了这些气味,无知无觉,面不改色,轻车熟路地在屋子众多的暗室里穿行——看得出来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走了很久,左枝才停下脚步,她转头看向温池:“到了。”

温池用手捂住鼻子,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他听见左枝的话后,加快脚步走到门前,定睛往里一看。

下一刻,他再次干呕起来。

这间屋子正是存放花皇后冰棺的屋子,可是现在,冰棺已被打碎,花皇后的尸体一半还在破碎的冰棺里、一半倾斜着垂落到地上。

屋子里除了花皇后的尸体外还有七八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屋子各处,那些尸体无一例外不是鲜血淋漓、断手断脚,甚至有具尸体的脑袋被削了一半,剩下那只眼睛被惊恐撑到了极致。

显然,充斥了整个暗室的血腥味就是从这些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左枝也注意到了那些尸体,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抬脚迈进屋子。

温池强撑着回到门前,只见左枝一步步地跨过地上的尸体,最后走到靠在破碎冰棺上的一具尸体前。

左枝面对那具尸体半晌,忽然蹲了下去。

紧接着,温池看见那具尸体半睁着的眼睛缓缓抬起。

那、那个人居然还活着?!

温池震惊了一瞬,他很快反应过来,大步走了进去。

他走近一看,发现那个人果然还活着,只是他的气息极为微弱,似乎是有气进没气出,若不是刚才温池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怕是很难发现他还活着。

并且那个人的脸……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花殷。”左枝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温池的思绪,她静静看着那个人满是血污的脸,“三日的期限到了,我要一个答案。”

花殷?

这个人是花殷?!

没想到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人会在有一天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温池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和花殷仅有一面之缘,回想起他之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花殷的场景,他简直不敢把眼前骨瘦如柴、仿佛在血水里浸泡过的人和那个看起来温和儒雅的中年男人联系起来。

可是仔细看眼前之人的脸,又的的确确是花殷的脸。

一时间,有股压不住的愤怒淹没了温池,他想起花殷的所作所为,想起花殷给时烨下的毒,愤怒得身体都在发抖。

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拽住了花殷的衣服。

不知道他从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竟然硬生生地把花殷从地上提起来了一半。

他仿佛闻不到刺鼻的血腥味,眼底翻腾的戾气快溢出来,他死死盯着花殷半死不活的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时烨身体里的毒怎么解?”

花殷只吊着一口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像是断了脖子一样地歪着脑袋,好一会儿,涣散的目光才集中到温池脸上。

但是他的目光没有在温池脸上停留多久,而是直接往下,落在了温池挺起的肚子上。

花殷很缓慢地张了张唇,吐出来的声音如同蚊呐:“孩子……多大了……”

温池拽着花殷衣服的五指猛地收紧,他眼尾血红,那点红蔓延到了他的鼻尖,让他感觉鼻尖发酸,甚至在瞬间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凭什么?

花殷凭什么这么问他?

花殷哪儿来的脸这么问他?

这个不配为人父的人,也不配问他关于孩子的事!

“我问你。”温池逼近他,一字一顿,“时烨身体里的毒怎么解?”

花殷愣愣地看了温池的肚子好久,极轻地扯了下嘴角,他道:“无解。”

刹那间,温池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他有了杀掉花殷的心。

“他在哪里?”左枝站起来,声音低沉得可怕,她眼里蕴含的杀意不比温池少,“若你说了,我可以考虑留这个女人全尸,若你还嘴硬下去,别怪我把她的尸体剁碎了喂狗!”

面对左枝的威胁,花殷不为所动,准确来说应该是他连动一下余力都没有,他麻木、狼狈,很符合一个将死之人的特征。

左枝气急,猛地抽出别在腰间的剑,剑头往下,嗖的一声刺入花皇后的眉心,并刺穿了花皇后的脑袋。

花皇后安详地闭着眼,面容恬静,只有刺入她眉心的剑显得非常突兀。

花殷在余光中瞧见这一幕,原本快没了声息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顷刻间,恨意犹如潮水一般漫上花殷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他似乎想挣扎,无奈他连呼吸都极为困难。

最后,他放弃了。

他的目光回到温池脸上,慢慢地,他绽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他和我们打斗,受了伤……活不了多久了……”

说罢,他挪开目光,颇为吃力地在地上搜寻了半晌,接着定格在某一处。

温池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泪痕,他咬破了嘴唇,尝到了腥甜的血味道,他拼命压下想要杀掉花殷的冲动,转头顺着花殷的目光看去。

他看到一个被捏碎的泥人,只剩下上半身的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泥人身上穿着衣服,那件雪白的衣服对温池而言再熟悉不过,因为那件衣服是温池亲手为泥人穿上去的。

与此同时,温池耳边响起花殷虚弱的声音:“就算他侥幸逃脱一劫,他也不可能活下去……那毒早就在一点点吞噬他的生命,如今的他已是油尽灯枯……若你出去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的尸体……”

花殷的话刚说完,温池忽然伸手拔起刺入花皇后尸体的剑,他拿着剑的手腕翻转,在左枝诧异的目光中以极快的速度将剑刺入花殷的胸膛。

刺啦一声。

整个剑身没入花殷的身体。

剑头穿过花殷的身体,往下倾斜,源源不断的血水就像突然挖出的泉眼,一下子从伤口迸出来,血水顺着剑头往下流。

眨眼间,地上流了一大摊血水。

花殷脸上透着死一般的惨白,他张大嘴巴,眼睛鼓得像铜铃一样,也不知是痛极了还是为温池动手杀他的行为感到震惊。

温池抽出剑。

花殷顺势倒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

温池又是一剑刺入花殷的胸膛。

花殷从喉咙里挤出一点沙哑难听的声音,那双铜铃般的眼睛定定望着温池。

“鼎鼎大名的花家家主,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死在我这个无名小卒的手上吧?”温池讽刺地笑了笑,笑着笑着,泪水又流了下来,“在你之前,我不敢杀人,也不认为自己会杀人,你让我破了戒,你让我知道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猪狗不如的人……”

顿了顿,他道,“你死后,我会一南一北地扔了你和花皇后的尸体,生时你们之间隔着重重阻碍,死后也别奢望在一起。”

花殷怒火中烧,又痛苦又绝望地瞪大眼睛:“你……”

然而他刚吐出一个字,便没了声——温池挥剑割断了他的喉咙。

花殷死了。

他的表情凝固在了恐惧的巅峰,狰狞又吓人。

温池眼神冰冷地看了花殷的尸体一会儿,便走向左枝,他把手里的剑递给左枝。

左枝做梦都没想到曾经胆小如鼠的温池会亲手杀人,她震惊到无以复加,本能地接过温池递来的剑,呆呆看着温池转身走到角落,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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