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太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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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府

萧湛晃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景王还跪在懿祥宫？”

“是”夜羽回答。

“呵”萧湛轻笑，“有十二个时辰了吗？”

“回主子的话，再过一个时辰就够了。”

“夜羽”萧湛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忽然说道：“你说这萧明睿是真的喜欢那个谢诗音吗？”

“这....”夜羽看了眼萧湛，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忽然之间这么说，不过，“属下看来，应该是了。”毕竟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景王能够做到这一步，应该是真的喜欢吧？

“喜欢？”萧湛喃喃着，“是什么感觉？”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张熟悉的脸，黑白分明的双眼，认真撒娇时，像有千言万语，盈盈水眸，欲语还休。

夜羽怪异地看着萧湛，不明白他家主子为什么忽然之间问起这个问题。

半晌

萧湛忽然皱眉说道：“你说孤要是让景王真的娶了谢诗音，不就称了他的心了吗？”

夜羽搞不明白他家主子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只好老老实实说道：“属下猜测景王应该是很想娶到谢姑娘的。”

萧湛转过身来，“现在就去懿祥宫，”交待夜羽道：“去，派人给何成传话，就说是孤的命令。”他真是犯了糊涂，不管萧明睿是不是真的喜欢谢诗音，现在都不能让谢诗音嫁给他！

懿祥宫

“扑通”一声响，萧明睿面色苍白地看了眼身边的萧湛，无力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萧湛看着萧明睿，“是我的错，我没能及时把谢姑娘救出来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还害得皇叔受累。”说着就转过头去，身子直挺挺地，一动不动。

萧明睿苦笑道：“这怎么能怪你？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没用啊！没用啊！”

萧湛忽然抱住萧明睿的身子，说道：“皇叔，你不要这么说你自己，在承煜的心中，皇叔一直是无可替代的，就连父皇也”萧湛顿住，不能再说了，就算是懿祥宫也到处都是耳目。

“皇叔，你还是先起身吧，你的双腿根本就不能再跪下去了，”抬头看了看天空，萧湛担忧道：“看这天色恐怕就要下雨了，皇叔，就让承煜替你跪吧。”

萧明睿摇头，正想开口说什么，

“景王殿下，九皇子殿下，太后召见。”

两人相视一眼，萧明睿眼中满是惊喜，萧湛则是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随即笑道：“皇祖母果然最疼爱的还是皇叔，我们快些进去吧。”

萧湛扶着萧明睿起身，“啊啊”萧明睿脸色皱在一起，咬紧牙关，双腿本就手上，膝盖以下失去了感觉，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迹象，今天过后怕是更严重了。

萧湛握紧了萧明睿的胳膊，嘴唇微动，终是没忍住，说道：“皇叔这又是何必呢！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值得你赔上自己的性命吗？”胸口起伏不定，“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还不如，还不如我早些要了她的命，也省得皇叔惦记！”

萧明睿慢慢坐回轮椅上，摆摆手，说道：“承煜，你还小，等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爱上她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于你而言，她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萧湛站在后面推着轮椅，垂下眼帘看了眼萧明睿，心底冷嗤，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不知道究竟是看中谢诗音这个人还是因为其他的。

“儿臣拜见皇祖母”

“儿臣拜见母后”

“都起来吧。”太后看着两人，淡淡地说道。

“谢皇祖母”

“谢母后”

太后不说话，他们两人也不敢说话，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片刻过后，萧明睿的双腿作痛感越发明显，他的脸色也开始泛青。

“来人，把毯子拿给景王。”

“是”

萧明睿强忍着痛苦，说道：“母后，不必了，儿臣不要紧，您还是”

“哐当”一声，太后一把挥掉桌上的东西，气得胸口直起伏，怒道：“哀叫就不明白了，不过一个谢诗音就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吗？嗯？”

“儿臣没有被她迷惑，”萧明睿辩解道，“她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只不过”

“只是报恩吗？”太后忽然冷笑道，“那好啊，”说着看向萧湛，“承煜”

“儿臣在”

“皇祖母把谢诗音许配给你，如何？你可愿意？”

萧湛惊讶地抬头，转而看向萧明睿，一脸的不知所措，心底却忍不住骂道，这个老巫婆，可真是会给他找事情！

萧湛犹犹豫豫地：“儿臣，儿臣”眼神闪躲着看向萧明睿，给他使眼色。

“怎么？你也不喜欢那个女人，是吗？”太后神色有些得意，“你和皇祖母的眼光一样，对于这些女人向来看不上眼。”

萧明睿苦笑道：“母后这是做什么，您有什么不高兴冲着我来就好，何必牵扯上承煜呢？”

太后笑道：“哀家有什么不高兴的，说起来，谢家那姑娘不是救过你，你想报恩，是吗？哀家成全你，也成全她，如何？”说着看向萧湛，“正好承煜早已到了成亲的年龄，哀家就把她许给承煜，做不了正妃，侧妃倒是可以的，总好过给萧焱了，不是吗？”

萧湛放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很快又松开，眼神扫过太后，转向萧明睿，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太后反问道：“你还不放心承煜吗？还是你想要自己娶她，嗯？”

萧明睿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承煜，你说呢？”太后又看向萧湛，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皇祖母的提议，你同意吗？”

萧湛踌躇着，吞吞吐吐道：“皇祖母说的定然是好的，只是，”偷瞄了几眼太后，萧湛才说道：“只是，这成亲之事毕竟是人生大事，还望皇祖母让孙儿考虑考虑。”

太后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什么了，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临走时，“承煜好好考虑考虑，你平日常说将来报答你皇叔，这次不就是机会吗？嗯？若是承煜不愿意，恐怕这谢家的姑娘”嘴里说着承煜，眼睛却是盯着萧明睿。

刚一踏出太后的懿祥宫，萧湛立马变了脸色，一脸不高兴道：“皇叔，我一点儿也不想娶那个谢诗音！”

萧明睿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前方，神色有些疲惫。

“皇叔！”萧湛大步走到萧明睿的面前，拦住他，“现在怎么办？皇祖母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更准确地来说，那个老巫婆就是有意为之的，说什么最疼爱景王萧明睿，萧湛在心底冷笑，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她自己？

萧湛握紧了身侧的手，闭上眼睛，呼了口气，还没到时候，再等等，等时机成熟了，他要让这些人跪在他面前求饶！

“怎么办？”萧明睿喃喃着，他甚至不愿去想音音究竟有没有受到萧焱那个混账的欺侮，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音音真的嫁给了萧焱。

可是，难道要嫁给萧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