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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晨得了想知晓的一切,虽早有猜测,但现下已然成了事实,心头仍旧不免有些戚戚然。
帝王世家,朝堂风云,多得是争锋与暗涌,可不论结果与否,最后坐镇江山的又是何家人,流血流泪的永远都是黎明百姓。
抬头看着日光,格外刺眼,恍惚中还能闻见老妪端来米汤的香气,也不知堤坝下面的人们,生活的如何。是否还会在岸边,望着滔滔江水,或吟唱着苦难,或默然无言。
“军师,还去不去军营?”顾从云见她神色意外的低沉了些许,心里嘀咕,莫不是自己拘魂的手段过于狠辣,吓着军师了?
显然她的军师并不是吓着了,勾了勾她的手,轻声道:“自然要去,不然晚上,你难免会因这事分心。”
顾从云很是不高兴的斜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要不是你一直卖关子,不同我讲作案手法,我也不至于如此被吊胃口,分心也不能怪我。
“好好好,今晚就与你说。”黎一晨轻轻笑,现下就只有一件事还不明了,待全部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有顾从云在,行动着实方便了许多,这高强飞檐,防卫哨岗对她来说形同虚设。两人一路掩藏身形躲避着军营里的巡卫,还有空一边闲聊两句。
顾从云搂着她飞身跃上屋顶,四处张望着寻找军营里禁闭的位置,黎一晨对此很是熟悉,指明一处方向便任由顾从云抱着,身处半空的感觉格外的好,四周的景色也不似平常所见。小皮孩的轻功飘逸绝尘,怀抱安稳舒心,她昨夜劳累一宿,几乎没有休息,这下竟是有几分犯起困。
顾从云十分惊奇,军师竟然能与她说着话就睡着了,当真是神奇之人,说着话还能睡着,她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待得落到旁边一处屋顶后,她便不着急走了,下方是由砖石砌成的一圈牢房,围成桶状,高十米左右,寻常人便是从牢房里出来了,也不可能上的来,着实是一个关禁闭的好地方。
军师还蜷在她怀里,呼吸平稳,睡得正熟,她也不忍心打扰,但禁闭牢中安静得不像话,她直觉下面没人,但是又回想起之前千户所说的话。
还是下去看一趟,眼见为实方能安心。
悄悄把青绿的道袍脱下,盖在军师身上,盖得严严实实,一只蚊子都进不去。她的道袍冬暖夏凉,又是道家法宝,若是有人图谋不轨,道袍也能暂且护住军师安全,她只下去看一眼,很快便会回来。
黎一晨心中有事,只眯了一会便惊醒,梦中似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犹如附骨之疽,她穷尽一生也没能甩脱,最后一切都在大火中湮灭才得以解脱。
火光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梦中,是拯救她的光芒。
“吼!”
突然一声巨响从下方禁闭牢中猛的传来,夹杂着腥风与落叶卷成一片,直冲上来,她下意识抓紧身上盖着的衣衫,这才发现,顾从云竟然不见了!
这小孩,又去招惹什么了?道袍就留下来给她取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她探头往下看了一眼就捂着额头退了回来,这高度她跳起来不死也得瘸,顾从云定然是下去后发现了什么事。
“砰!”
一扇牢房的铁门被狂暴的风吹得变形,紧接着在军师怔愕的眼神中彻底崩裂,风如锐利的刀子,卷成一股旋风,若非她披着顾从云的道袍,这会只怕要被这旋风撕碎了。
“顾从云!”
军师顾不得其他,禁闭牢中定然有某种危险,顾从云下去许久也没有回来,虽然小皮孩功底深厚,法力高强,但是未知的永远是最危险的。
“在!”
小皮孩内力深厚,传声入耳,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物什,身体感知到危险后自然紧绷,怕军师过于担忧,又喊道:“你别下来!我搞的定!”
黎一晨望了望这令人眼晕的高度,心中默默道:“我若是能下得去,这辈子就去当武师而不是来当军师了。”
不过方才那崩开的铁门给她留下一些心理阴影,这会即便是站在屋顶上,也离禁闭区远远的,生怕一会再来一遭,小命都不保。
就在军师刚往边缘坐下不出一秒,牢中猛兽又是一声怒吼,登时风声大作,犹如烈日爆雷,只听得耳边震声不绝,不用看也知晓,禁闭牢的铁门怕是又崩了几扇。黎一晨很有自知之明,她举着顾从云的道袍,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只留了两个眼睛在打量着四周,这会逞能可是会掉脑袋的。
说来也是奇怪,禁闭牢四周竟然没有一个看守,越是奇怪便越是能证实她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只是点背了些,没想到禁闭牢中没关人,关了奇怪的东西。
顾从云看清那物什之后丝毫不恋战,转身便往牢外跑,身后腥风扑鼻,利芒犹如针刺在脖颈,她没了道袍防护,不想受伤只能拔剑格挡。
黑暗中,猛兽的瞳孔缩小如针尖,三尺长的利爪上还残留着猩红的血迹,这一下挥动虽然被顾从云的剑挡了下来,可这鲜红的血也溅了顾从云一身,甚至脸庞也沾上了几滴。
一人一兽在牢中较劲,最后竟然还是猛兽的蛮力更甚一筹,顾从云眼角一跳,剑身真气激荡,顿时将猛兽的利爪弹开。她想抽身而退,可猛兽却乘胜追击,后腿撑地,巨大的头颅对着顾从云猛撞过来。
“轰隆!”
石砖经不住如此大力,也经不住如此庞然大物,应声碎了一地,黎一晨急忙站起身来,从高处俯看,只见顾从云被虎斑猛兽正撞出来,她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想喊顾从云,却又怕她在争斗中分心,只能硬生生忍住,手紧攥着身上的青绿道袍。
顾从云屈肘挡在胸前,她没穿道袍便不能太过莽撞,与这庞然大物硬碰硬,只得提气轻身,恍若一片落叶,好在她身处的位置正巧是之前铁门崩坏的位置,四周的砖块倒是被这猛兽撞得细碎。一出禁闭牢,桶状的圈牢犹如斗兽场,地形宽阔,顿时给了她施展的空间,左臂格挡,右手握剑便只能以手背用力,在猛兽额头上猛击一下,顺势从它背上滚了两圈,翻身下来轻出一口气。
甩了甩左边发麻的胳膊,这才有时间抬眼看看这东西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哦?一只阴虎?”她挑眉,神色间有几分诧异,但更多的是好奇与兴趣。
此物在师门的怪物志中有过粗略的记载,民间传闻是阴间之物来索命的,但怪物志中写的却是,此物非凡间所产,阴物皆有因,若非天灾,便为人祸,尸为载,阴作辅,怨幽恨妒乃其真身。常以凡间之物形态现世,天眼开便可观其神,虽见神,仍难除。阴物无窍门,唯有浩然之气可破之。
军师站在上方看得目瞪口呆,她可开不了天眼,所以这阴物在她眼里就是一只大老虎,现下顾从云要和老虎打架,而且小皮孩还十分想打赢,她怎能不担心。
“你别逞强,禁闭营中没有人,我们走吧!”
“没有人才好。”
黎一晨:“...”好吧,还是别劝了。
她施施然撩好裙摆,端端正正的坐在屋顶上,一副在朝堂中听政的表情,悠然道:“打草惊蛇了,你动作可要快些。”
“您就瞧了好吧!”
顾从云咧嘴,露出两排小白牙,冲着大阴虎嘿嘿一笑,阴虎已初具神志,预感不妙,但这愈发激起了凶性,掉转身姿,两颗剑齿上幽紫的火苗已是蠢蠢欲动。
“哦?还想和我斗法?畜生也配?”
这一句彻底激怒了阴虎,它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只见一道幽冥火焰霎时间从喉间喷射而出,这火焰不似人间火,不仅不热,反而令人如临幽渊,寒似凛冬。顾从云手中握剑,剑花在空中几乎舞出幻影,一道金灿灿的符箓蓦地凭空而出,她后发制人,剑尖抵在符箓中心,轻喝一声,金色的符箓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刹那间变得火红。
“我心如剑,可鉴日月!”
她几乎要被幽紫的阴火吞没,说时迟那时快,九道火龙应声从符箓中咆哮而出,八方封锁,宛若一朵火莲在炼狱绝缝中疯狂绽放。红色的热浪以反卷之势,瞬间便将四散逃窜的阴火燃尽,接着火龙化作一朵红莲,犹如吞噬美食的饕餮,阴虎在火焰中像蜡烛一般逐渐融化,体内逃窜出的怨念想要逃离,却被红莲困得牢牢的。
待得火焰熄灭,阴物消散,地面上没有残留一丝焦黑的痕迹。
顾从云收了剑,冲军师抬了抬下巴,得意洋洋,“看见了吗?法不留痕,这可是...”
“刚才那个东西,身上的气息和昨天那个林无涯一样么?”军师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皮孩:“...”每次都不让她把话说完!还不夸她!
不过转念一想,这阴物和那什么林乌鸦定然逃不了关系,方才她被阴虎撞了一记,袖子上应当还残留着点点气息,凑近闻了闻,当下便翻了个白眼。
“军师,恭喜你,又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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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汉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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