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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快喘不上气来了。

寻觅的手抓着岳渊渟的肩膀,满脑袋嗡嗡的响,他的拒绝恍惚间带着点欲拒还迎的味道,杏眼里泛着些濡湿的朦胧水雾,嘴唇被岳渊渟咬的泛着水光,他昂起头来,轻轻的推着岳渊渟的肩膀。

像是猫儿抓一样。

岳渊渟的心声如同擂鼓,他的身体太热太重了,呼吸间的气息仿佛都带着某种隐秘的暗示,咄咄的在寻觅的耳边逼近,寻觅的耳朵都要化了,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听见了岳渊渟的呼吸声,听见了——

“砰砰砰”的三声脆响,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岳渊渟竟然都没听见,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寻觅的身上,反倒是寻觅,像是被吓到了的猫儿了一样,猛地清醒过来了,吱哇乱叫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爬,还一边狠狠地给了岳渊渟一脚,正踹在了岳渊渟的下巴上。

岳渊渟被踹的猝不及防,闷哼着倒在了床上,才刚抬起头,就看见寻觅满脸涨红,羞恼的大喊:“你给我滚去浴缸里面躺着!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个傻子你现在就能乱来了!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

寻觅吼完之后,转头跳下床,快步冲出卧室的门。

他冲出卧室后,正看见老管家一身西装站在走廊楼梯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和寻觅说:“不好意思寻先生,之前和您签过合同的一位客户说有点问题找您,事出紧急,我只好赶忙带着他过来找您。”

寻觅脑袋都抬不起来了,支支吾吾的冲下了喽。

等寻觅跑了之后,老管家才缓缓地走进卧室里,一脸春风得意的举起了拐杖,冲坐在床上的岳渊渟邀功:“二少,我干得不错吧?成功的带走寻先生了!”

岳渊渟深吸一口气。

天凉了。

该把老管家送养老院里了。

而此时,寻觅正踩着台阶冲到一楼。

他下来的时候还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站在楼下,听老管家的意思,这个应该是和他合作过的品牌商。

不过寻觅对他完全没有印象,甚至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以前都是公司打理的。

寻觅有些掩盖似得咳嗽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和人家握手:“您好,我是寻觅。”

对方笑着和寻觅寒暄,然后主动开始介绍他的公司,简单来说,他这次来是签合同来的,说还想让寻觅代言他们公司的产品,为了表达诚意还直接带了合同来。

寻觅以前也总签合同,特意跟律师简单学过怎么看合同,他拿着合同看了两眼,发现人家诚意很足,给他的待遇比之前的还要好,明显是因为岳家给的优待,也可以理解为老管家给他的补偿,毕竟他照顾了岳渊渟这么久。

寻觅有些犹豫,没有直接签下。

而对方很识趣,送了合同之后看寻觅神色不太对,礼貌性的跟寻觅聊了一会儿后就借口有事儿走了,他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寻觅自己了,岳渊渟和老管家不知道在二楼做什么,寻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份合同发呆。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前和岳渊渟分手的时候,他是下了狠心的,不管多苦他都熬得下来,可是在沙漠拍戏时,他又没办法对犯傻的岳六岁下狠心,这就导致他现在跟岳六岁黏黏糊糊的,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却又一直和对方纠缠在一起。

寻觅不喜欢这样。

毕竟,岳六岁不算是真正的岳渊渟。

他之前一直想帮岳渊渟恢复,可是他突然间想到,岳渊渟恢复之后,还会像是现在的模样吗。

岳渊渟好了之后,会不会继续试图掌控他,他们之间会不会变成原先互相敌对的关系呢?

寻觅顿时觉得手里面的合同有千斤重,他深吸一口气,觉得空气都跟着变得粘稠,吸进肺里沉甸甸的。

正当寻觅心口处堵得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寻觅迅速调整表情,一回头,正看见老管家带着岳渊渟下来。

“寻先生,我要先带着二少去检查一下身体。”老管家冲寻觅说道:“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寻觅的视线匆匆扫过岳渊渟的手肘,脚踝突然跟着滚热的刺痒了一下,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岳渊渟,而是回过身坐着,闷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虽然没回头,但是却能听见任何一点细碎的声音。

皮鞋“嘎吱嘎吱”的声音,拐杖“哒哒”的声音,衣服摩擦过时的“唰唰”的声音,甚至还有呼吸声。

一道不太明显的呼吸声落在他而后,寻觅的半个脖子都跟着起了鸡皮疙瘩,虽然他没回头,但是他能够猜到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谁。

他几乎都能想象到岳渊渟站在沙发后面看着他的眼神。

直到老管家喊了一声,身后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才消失不见,等岳渊渟走了,寻觅的脖子都僵了,他“噗通”一声倒在沙发上,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也没倒多久,过了一会儿之后自己就爬起来了。

他跟岳渊渟折腾了一个中午,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a市的夏日很长,天明晃晃的亮着,今天云多,没那么晒,云后的太阳不甘心的露着半张脸,将小半边的天都映成了亮银色,寻觅心想,就今天吧,择日不如撞日,反正岳渊渟今天晚上也不在,省的他麻烦。

寻觅从沙发上下来,套上一套衣服,拿帽子和口罩遮盖住他的脸,然后出了门。

他一路从别墅出来,打了个车,去了南山公墓。

他这次回来,除了要回学校上课之外,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来看看他母亲,只是这些事儿不太想跟管家说。

南山公墓是他母亲去世后的葬地,他当时入圈拍戏就是为了给他母亲筹钱治病,但依旧没能挽回母亲的生命,每年七月,他都会来祭拜一下,不限定日子,只是什么时候有空了,就来溜达一圈,坐一坐,和母亲说说话。

其实提起来母亲,寻觅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母亲在他七八岁时就缠绵病榻,一直住院,他父亲早亡,家里只有母亲带他,至于爷爷奶奶之类的亲戚,寻觅问过妈妈,但是他每问过后,妈妈都会悄悄哭一场,久了,寻觅就不问了。

母亲临死之前,跟他说,不要立坟,要他把她的骨灰撒到山川河流里,让她泯于这人世间。

但寻觅最后还是给妈妈做了一个衣冠冢,他还想在这世界上留一点念想,就偷偷把妈妈最喜欢的戒指代替骨灰藏了进去。

今天寻觅到妈妈的墓碑前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一束稚菊花,就放在墓碑前,寻觅诧异的围着墓碑转了一圈,有点茫然。

他家里面是没有任何亲戚的,妈妈连朋友都没有,大部分时间都在生病,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妈妈的葬礼都没办过,直接下葬了,因为都没有亲戚朋友可以通知,这又哪儿来的花呢?

想不通寻觅就不想了,只当是别人送错了,直接坐在墓碑旁边,和妈妈说话。

以前寻觅还经常会在妈妈的坟前哭好久,现在已经不哭了,他就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跟妈妈说了一会儿岳渊渟。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岳六岁怎么办了,他现在不理睬岳六岁的话,岳六岁肯定要闹起来,他又狠不下心,如果他一直跟岳六岁在一起的话,以后岳渊渟醒来了怎么办?

寻觅在坟前嘟嘟囔囔了许久,蹲在墓碑前面,小脸蛋微微鼓着,粉嫩的小嘴巴巴拉巴拉说了老半天,手指头还不老实的揪青砖缝里长出来的小草,他的小手指头上都被绿汁浸的发绿了,不知不觉中愣是跟他妈妈告了半小时的状。

状告完了,寻觅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发麻的腿,下定决心似得说:“先治病吧,治好了就跟岳渊渟分开,治不好就按老管家之前说的半年时间来算,反正,我...我是不会心软的。”

最后那几个字被他咬的又细又软,跟他手里面的草尖儿一样软,风一吹就不知道滚到那里去了,但说完了之后,却让寻觅顿时轻松了许多,他擦了擦有点发粘的手,步伐轻快的出了南山公墓。

他从公墓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天色还是明晃晃的亮着,夏季的风很热,吹过树梢,带来一丝凉意,寻觅并不着急回去,慢慢的踱步往回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南山公墓很大,寻觅才走到一半儿,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经纪人周华。

就是之前众星那个,要签约他,但是最后又没有签约他的经纪人。

周华给他打电话做什么?明明上次都没有签他。

寻觅犹豫了两秒,接通了。

怎么说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关系没必要闹太僵,一次合作失败而已,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是为了日后发展,也得接这个电话。

“喂?寻觅啊,你那边在忙吗?”电话一接通,周华就热情的跟寻觅扯起了话头,寻觅嘴巴笨,说了几句就扯不动了,恩恩啊啊了一会儿后,周华主动问起了寻觅的新公司。

“我听说,你现在在陈辞那里拍戏呢,你现在手里没签新的公司吧?”

“没呢。”寻觅苦笑,岳渊渟之前放出风声了,所有公司都避开他,哪怕现在岳渊渟傻了后跟他黏糊在一起,但岳渊渟一天不和那些公司们松口,他还是一天没有公司敢签。

“那正好!”周华兴奋地低呵了一声后,语速很快的说道:“我这边x港来了两个朋友,有意建立一个娱乐公司,人家在x港也是家大业大,不在乎什么公司争斗,现在他们就想找个有名气的流量来打开市场,你有兴趣的话,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寻觅一下子来了兴致,就跟周华约定了时间。

“正好,我这位朋友在这边搞了一个晚宴,你今天有空的话可以过来一趟,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老板,希望你不要错过。”周华跟他约了时间地点后,寻觅立刻准备过去。

他早就想签个经纪公司了,就算是周华不联系他,他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寻觅虽然看着软,但是骨头硬,在离开岳渊渟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去自己闯了,只不过是苦于没人脉,又被岳渊渟压得太狠,没办法罢了,眼下别人一递枝,寻觅立刻就抓紧了。

他飞快回了别墅里,找出了一身小西装,给自己穿上后,又叫了车,去了周华所说的私人会馆。

他到地方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七点半。

这个时候,东边的天已经暗下来了,西边的太阳还不甘心的挂在天边,露出半张红彤彤的脸,暗蓝色的天空和红彤彤的太阳光芒在天空中混成一团,在暧昧不明的边界线里,车子“嘎吱”一声停在了私人会馆门口。

寻觅下了车,正看见周华等在私人会馆门口。

这家私人会馆不小,坐落在一个园林里,进门都会有专门的保安搜身,然后送他们进到私人会馆的门里,光看这阵仗就很大。

“见笑见笑,这是岳先生的地方,进来都要走一套流程的。”周华一边跟寻觅解释,一边笑着说:“这个岳先生可不是岳渊渟,恰巧都姓岳罢了。”

寻觅刚提起来的心又放下去了,跟着周华一起进了私人会馆的门。

一进了门,周华带着他去了一楼,一楼是个会客厅,会客厅有一场小型晚宴,有不少眼熟的人正在里面来来往往的走着,周华带着他顺着墙边走,带着他上了二楼。

“岳总,寻先生到了。”到了二楼,周华引着寻觅到了一个小客厅里,寻觅落后周华半步,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对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高定西装,正侧对着寻觅,听见动静,对方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温和如玉的脸庞。

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桃花眼,高鼻梁,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一个小酒窝,看上去很和善的模样。

寻觅乍一看见人,就觉得这人眼熟,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对方却明显是认识寻觅的,他主动站起身来,和寻觅握手:“你好,你就是寻觅吧?我姓岳,岳峙言。”

寻觅的手正被他握住,岳峙言的掌心温热,手指甲圆润干净,说起话来和他的人一样,让人十分舒服。

他简单地和寻觅介绍了一下自己,又和寻觅问了一些基础的信息,最后和寻觅说有意向和寻觅签约,并且还很随和的让寻觅提条件。

“我没什么条件,全按市场规则来就行。”寻觅在工作这方面从来都是很配合的,他不管多累都从不耍大牌、提条件,一直都很配合公司的活动,只是今天,寻觅在说这些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着说:“但是,恋爱的话...”

“只要不被媒体拍到,公司是不限制你谈恋爱的。”岳峙言的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儿,看上去十分随和:“毕竟大家都是人,都会有情感需求,只不过希望你以大局为重,你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合公开恋情。”

“我知道。”寻觅忙不迭的点头:“我还没恋爱呢。”

他说这些的时候又突然有点心虚,他跟岳渊渟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说不清楚,但他转瞬间又想,岳渊渟还是个小孩儿呢,不能算数。

“那太好了。”岳峙言虽然看着温和,但商人手腕还是有的,他跟寻觅约了时间,明天双方带律师,正式见面签合同。

寻觅矜持的跟人家道谢,说实话,虽然人家是刚来a市的小作坊,但他也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小流量,大家精诚合作,谁都别嫌弃谁。

定好了大部分的事宜之后,寻觅就打算跟岳峙言告别了,他能看出来岳峙言今晚是有事儿的,和他见面只是临时定下来的,他还是不要继续在这里打扰人家了。

临走之前,岳峙言还很有诚意的邀请他留下来参加晚宴,但是寻觅没有答应,他刚才看外面的那些人多数都是政界商界的人,没有他们演艺圈里的,这种场合也不适合寻觅出现。

岳峙言也没有再说,而是礼节周到的送寻觅出去。

他们出去的时候,是绕过柱子,从比较僻静的后门出去的,免得撞上一些正门进来的客人,再打招呼什么的,旁边杵着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寻觅会尴尬,所以岳峙言很体贴的带他走了后门。

寻觅快步跟上,心说岳峙言确实挺会安抚人心的,怪不得周华说他是一个很好的老板。

但是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寻觅冷不丁回头瞥了一眼,顿时浑身都僵住了。

是...幻觉吗?

他看到了一个怎么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彼时正是晚宴的开始前,宴会上的人群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认识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头顶上的水晶灯静静的亮着,将灯下的人照耀的宛若星河环绕,光芒璀璨。

一身西装革履的岳渊渟出现在人群中,他手持着高脚杯,侧面上带着完美的笑容,旁边似乎有人说了些什么他感兴趣的话题,他微微偏过头,冲对方赞同似得点了点头。

一举一动间完美的像是演练过千百次似得,连点头的弧度都十分好看,迷得旁边的小姑娘都挪不开脚。

但是,谁能,解释,一下。

这位上午还在阿巴啊巴的傻子,一个晚上怎么就西装革履出席宴会了!

不是说去检查身体的吗!

最先发现寻觅不对的岳峙言,他回过头,发现寻觅僵在原地没动,牙关先是剧烈的摩擦了两下,然后一张好看的小脸逐渐狰狞,小下巴微微抬起来,连眼睛都跟着凶狠的瞪起来,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他的牙关咬的咯咯响,浑身都跟着用力,肩膀都开始轻微的抖了起来。

看起来像是被抢了小鱼干的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随时都要窜起来挠人一样。

“寻觅?”岳峙言低声问了一声,然后顺着寻觅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了人头攒动,灯光浮华,人群行走间,一片纸醉金迷。

“没、没事。”寻觅被他喊得回过神来,一扭头,一张小脸上的狰狞几乎都压不住,说出来的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岳总,能不能让我自己在这待会儿,我见到了个老朋友,想去说说话。”

岳峙言明显看到了寻觅的变化,但是却没有追问,而是态度随和的说道:“好,那你什么时候走了跟我说一声,我叫司机送你。”

寻觅的心思早都飞到老远去了,他囫囵的点头应了一声,就奔着刚才看见岳渊渟的方向跑过去了。

在寻觅身后,岳峙言半张脸隐在昏暗里,一直维持着温和儒雅的笑容,目送着寻觅跑远。

——

晚宴大厅的某个角落

岳渊渟和几个商业伙伴站在一起聊天。

他今天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是他“傻了”的消息愈演愈烈,他总该出来露个脸,给某些人吃一颗定心丸。

见了他的本人,那些人才能真的放心继续跟他合作,近期x港那边的人闹得厉害,手已经伸到了a市了,他总得提前防备。

跟这几个人你来我往的聊了几个天,岳渊渟就找借口撤了,从空调冷气十足的大厅里出来,被夏日晚风一吹,浑身都跟着舒坦了些。

岳渊渟松了松领带,上了回家的车。

一上车,岳渊渟就卸下了平时在外的商业微笑,疲惫的抽出领带扔到一边,然后脱下了西装外套。

老管家就坐在副驾驶,回过头来问岳渊渟:“岳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岳渊渟闭了闭眼,感受了一下他的脑袋,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傻了。

他又想到了现在还等在家里的寻觅。

一想到今天寻觅陪他一起蹲在浴缸里的样子,岳渊渟就觉得心里发暖,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有些期待一会儿回家,见到寻觅。

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寻觅都会给他做一个小蛋糕,哄着他吃,然后帮他洗澡,揉着他的脑袋,抱着他睡觉。

哪怕此时他是坐在车后座里,却依旧能够想象到软软香香的寻觅被他抱在怀里的触感,一股愉悦感顺着他的胸腔游走,岳渊渟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张开了,一路坐在后路上,等到了地方,立马跳下了车。

老管家慢腾腾的跟在了后头,举止端庄丝毫不慌——慌个屁,别管岳总在外面怎么样,但凡进了这个门,他就是个傻子,还不是得等他这把老骨头来给扯谎。

才一下车,岳总就开始了他精彩的表演,连走路的幅度都改变了,上楼梯的时候还“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下,险些摔了,然后还手脚不协调的往别墅门口走,打眼一看,任谁都觉得这是个小儿麻痹四肢不全小脑萎缩的傻子。

老管家绝望闭眼。

二少您变了啊!您忘了您以前那如山般大的偶像包袱吗!您怎么装的这么得心应手啊!

“哒哒。”许久没见到老管家来搭戏,岳渊渟不耐烦的拿鞋跟敲了敲台阶。

老管家无奈睁眼。

罢了。

自己养大的二少,还能不认咋的?

快步走上前开了门,老管家扶着岳渊渟,拿哄小孩的语气领着岳渊渟进门:“小心,二少,抬脚别摔了,来——”

俩人你扶着我我搀着你走进来,演了大半天,发现寻觅不在。

“寻觅去哪儿了?”岳渊渟一下子就没了演戏的兴致,感觉自己期待了一路的欣喜都泡了汤了,沉着脸坐在了沙发上,冷声问老管家。

老管家赶忙拿出手机给寻觅打电话问,但是他才拿出手机来拨打,就见岳渊渟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窗口往外看。

老管家站在岳渊渟后面往前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门外有一辆车开过来。

那是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别墅院子口,从窗户往外看,能看见车后座上坐着两个人,从身形看,应该是寻觅和另一个男人,他们大概是说了几句话,然后寻觅下了车,临下车前,还一直站在那儿和人家摆手,一直等到车不见了,他才回身往回走。

男人,跟一个男人!

还站了那么久,目送人家走,车都没影了他才往别墅里回!

岳渊渟肚子里面像是打翻了十斤醋缸,酸的岳渊渟五脏六腑都扭在一起,牙根都咬的嘎吱嘎吱响。

不好好在家里给他做小蛋糕,反而出去和别的男人一起出门了!

这是去哪儿了,去多久了,怎么都没和他说一声!

“二少,寻先生回来了。”眼看着岳渊渟这醋桶要炸了,老管家赶紧拉了岳渊渟两下,好不容易才把岳渊渟从窗户旁边拉过来,摁在了沙发上:“可别被寻先生看出来!”

岳渊渟这才肯挪到沙发上坐着,但他的脸还是冷的,眉头紧紧地压着,一点表情都没有。

老管家低咳了一声,主动挪到厨房去,远离战场,顺便给自己泡了壶茶,等他这水烧到一半的时候,别墅的门正被人打开,寻觅从门外走进来了。

寻觅进来的时候,别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空气里仿佛只剩下了老管家煮茶的声音,老管家安静的站了几秒,觉得这事儿他也管不了,干脆顺手把厨房的门给关上了。

咳,都这把老骨头了...

“砰”的一声,别墅的大门被关上了。

寻觅面无表情的从正门进来,脱鞋,脱外套,完全无视了沙发上的岳渊渟,冷着脸往二楼上走。

岳渊渟忍了许久的脾气一下子就爆发了,“砰”的一脚蹬上了茶几,想要冲寻觅发问,又记起来他现在的“傻子”人设,电光火石之间,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回...这么晚晚?”

正要上楼的寻觅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一双杏眼微微眯起来,迎着岳渊渟的脸看。

岳渊渟先是心虚,又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

谁规定傻子说叠字非要前面说的?我就要说后面,我就要说“晚晚”,我是傻子,我不讲理!

寻觅面无表情的看着岳渊渟。

以前他看岳渊渟这张脸,怎么看都觉得又蠢又萌,傻乎乎的,任人打任人骂,可是他现在再看,却觉得这张脸从眼睛到鼻子长得都不是地方,甚至一根头发丝儿上都带着奸诈!

骗子!

寻觅一言不发,气氛越来越僵硬,就在岳渊渟都快有点绷不住了的时候,老管家提着一壶茶出来了。

“咳,寻先生回来了啊。”老管家充分发挥了自己配角的精神,在“傻子岳总”无法说话的情况下,主动跳出来搭戏:“您这是去哪儿了啊,怎么才回来,我们岳总等您许久没见到人,险些都要犯病了呢。”

老管家说着,给岳渊渟和寻觅倒了一杯茶,又摁着岳渊渟坐下,最后才盯着被踹歪了的茶几,忧愁的叹息着说道:“我们岳总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好像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老管家说完,就往旁边让出了半步,给寻觅让了地方。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寻觅都会走过来,摸摸岳渊渟的头,看看岳渊渟的脸,和岳渊渟说一会儿话,再陪岳渊渟玩一会,给岳渊渟做个蛋糕吃,哄岳渊渟睡觉。

但是,今天,寻觅就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盯着岳渊渟看了一会儿之后,又抬头看向老管家,粉色的唇瓣一抿,笑出来两个小酒窝来,微微点头,声音轻柔的说:“是啊,都会发脾气踹桌子了呢,你们今天去检查身体了对吧,结果怎么样呢?是不是还治不好啊?”

老管家低咳了一声,拍着岳渊渟的肩膀,一脸忧愁的摇头:“暂时还没什么好消息。”

岳渊渟坐直了身体,安安静静的当一个被冷落、生了气的傻子,等着寻觅过来哄他。

但寻觅还是没动。

他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听完老管家的话之后,轻轻的“噢”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说:“放心吧,他治不好也没关系,我一定会照顾好岳渊渟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原先的语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一落下来,莫名的让岳渊渟觉得身后有点发痒,浑身都不太舒服,连脊梁骨都有些发凉。

说完,寻觅看都没看岳渊渟一眼,转头就直接走向了厨房。

岳渊渟坐不住了,他现在一看见寻觅进厨房就觉得胃里头难受,整个人都跟着坐立难安,他赶忙推了老管家一下,老管家放下茶杯,转头跟着寻觅进了厨房。

“寻先生——啊!”

老管家一进门来,正看见寻觅拉开了两个中药袋子,一股脑的把里面的中药全都倒进了锅里。

“怎么了?”寻觅一边开火,一边往锅里面倒冷水,一边头也不回的问。

“这个,这个您上次说不是熬一袋药吃就行吗?怎么这回放两袋啊?”老管家盯着那口锅,心惊胆颤的捂着鼻子问。

“多吃点药,能早点好。”寻觅也不管什么火候什么水量了,一股脑的把东西加进去了之后,“啪嗒”一下盖上了锅盖,回过头来,冲老管家温和一笑:“您也希望岳渊渟早点好的,对吧?”

老管家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捏着鼻子,张大了嘴,茫然的站了一会儿之后,又犹豫着补了一句:“那个,我觉得,也不至于这么大药量吧?我们岳总最近还在看西医,西医也加大了药量,万一中西医吃的药撞在一起——”

正在熬药的寻觅回过头来,很感兴趣似得问:“哦?还要西医的药啊,你拿给我看一看,我一会儿监督岳渊渟一起吃了。”

老管家哪敢给拿啊!中医的这些药顶多是补身的药,还能算得上是调理身体,西医的那些药里面可是有激素的,这要真给岳渊渟吃出毛病来可怎么办啊?

但寻觅已经问到这里了,老管家也不能推辞,只好借口说“去拿药”,然后跑出别墅的门,又一次把他们岳总一个人丢下,一去不回了。

老管家走掉的时候,连看岳渊渟一眼都不敢,岳渊渟一看他那个逃离犯罪现场的背影就知道要糟,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但老管家跑得快没抓到人影,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厨房里。

厨房里面,寻觅正在往锅里面扔东西,中药的药汁本来就是黑乎乎,寻觅的东西往里面一扔,锅里的药汁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冒起泡泡来了,简直像是动画片里面的女巫熬药,看的岳渊渟胃部痉挛。

再喝一碗下去,岳渊渟觉得他今天晚上会死在这。

想着,岳渊渟一咬牙,硬着头皮走上来,伸出两根手指头揪住寻觅的袖子开始...撒娇。

“觅觅——”岳渊渟模仿着小孩说话的语气,轻轻晃着寻觅的袖子:“不吃药药,药药苦苦。”

寻觅手里加料的动作顿了顿。

但也只是顿了一秒而已,下一秒,寻觅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眸光清浅的看着岳渊渟,笑着问他:“药药苦啊,那什么不苦呢?当傻子不苦吗?”

岳渊渟被药材的苦臭味儿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完全没发觉寻觅的不同,还揪着寻觅的手臂撒娇:“药药苦,不吃药药,吃蛋糕,觅觅做蛋糕吃。”

寻觅听到蛋糕时候气不打一处来,他给岳渊渟做了那么久的小蛋糕,哄了岳渊渟那么久,喝口水都怕着傻子呛死,结果呢?结果他才是傻子,被人耍的团团转!

“啪”的一下,寻觅拿起旁边的锅盖,把锅里的中药汤汁给盖上了,然后昂着头看岳渊渟,冷笑,加重语气说道:“小宝宝还是要吃药药,不然要当一辈子傻子,被人家耍的团团转呢。”

说到最后,寻觅还伸手来,重重的揉了揉岳渊渟的脑袋,问他:“对不对?岳、六、岁?”

岳渊渟哪儿知道什么对不对啊,寻觅一揉他的脑袋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任由寻觅又是搓又是揉,最后又被寻觅赶出了厨房里,赶到了沙发上坐着。

坐到沙发上时,岳渊渟终于记起来了哪里不对。

他是要去跟寻觅说不吃药的,怎么又回来了!

岳渊渟刚想起身再去跟寻觅说一声,但是这时候,寻觅已经手持着一大碗中药过来了,岳渊渟一看见那大碗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脸色都跟着绿了,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寻觅端起了碗。

“来。”寻觅声音柔柔的,但动作却很快,为了防止岳渊渟逃跑,单手直接握住了岳渊渟的下巴,就要把中药汤汁往岳渊渟的嘴里面灌,那架势简直像是灌毒药,生怕毒不死岳渊渟。

岳渊渟左扭右躲,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就在岳渊渟打算出卖他的胃的时候,老管家回来了。

老管家还带了一个西医来,西医装模作样的帮岳渊渟看了一会儿病后,跟寻觅说中药和西药药性冲突,要寻觅先停一下中药,老管家在旁边一唱一和,说了半天后,老管家送西医离开,然后一脸神清气爽的回到了沙发上。

沙发上,岳渊渟也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悠哉悠哉的坐着。

关键时刻,还是老将啊。

“既然药性不对,那就不喝了吧,岳总这脑袋好的不容易,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也担待不起。”寻觅明明刚才还那么主动地喂岳渊渟喝药,但是一转头,似乎突然也对中药失去了兴趣,转身就要上楼。

倒是老管家,跟岳渊渟对了几下眼神,然后站起身来准备走,临走之前,老管家突然好奇似得随口问了一句:“对了,寻先生今天是去忙活什么了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也没忙活什么。”寻觅站在原地,杏眼一眯,突然看向岳渊渟,没什么情绪的说:“就是找了个合作伙伴,准备出去开工了。”

说到出去开工,岳渊渟就想到了刚才那个男人,肚子里的醋顿时就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了,正要翻脸呢,突然听见寻觅语气发冷的加了一句:“要说帮忙,还真有一件事儿,也不知道岳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去帮我跟那些公司老总说一说,让我的工作顺利一点,不要让我四处去碰壁,给人贴冷脸,还请岳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少年野朕错了,朕还敢

专栏有跪求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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