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霸总他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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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房车里。
寻觅窝在岳渊渟的怀抱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沙发并不算太大,两个人躺下有点挤,寻觅整个人都缩在褥子里,压在岳渊渟的身上,浅浅的呼吸喷洒到了岳渊渟的锁骨上,毛茸茸的小脑袋顶着岳渊渟的下巴,岳渊渟为了防止他掉下去,用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腰,岳渊渟一低头,就能看见寻觅可可爱爱的小嘴巴。
寻觅的小嘴巴又薄又小,睡觉的时候还总爱张开,偶尔还会突然吐出小舌头,会发出点“突突”的声音,有时候还会流口水,把岳渊渟的肩膀都给浸润了,岳渊渟看的有趣,刚想拿纸巾给寻觅擦一下下巴,房车的门突然被人拉开。
岳峙言正从房车外进来。
他显然是来找岳渊渟的,步伐很快,拉门的动静也不小,进来后一扭头却正看见寻觅趴在岳渊渟的肩膀上熟睡。
岳峙言动作一顿,继而缓缓地冲岳渊渟抬了抬下巴,示意岳渊渟出去。
岳渊渟猝不及防的起了下身,又记起来寻觅在他身上睡着呢,他动作放缓,轻手轻脚的将寻觅从他身上放下来,放到沙发上,然后才走向岳峙言。
岳渊渟跟岳峙言出去之后,躺在沙发上的寻觅晃了晃小脑袋,也醒了。
他本来就是想靠着岳渊渟躺一会儿,没想到能一觉睡到现在,现在一点都不困了,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来,这才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楚刀的电话。
寻觅估摸着这个点儿楚刀还没睡,他就直接给楚刀打过去了一个电话,楚刀那头果然很快就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楚刀像是正在洗澡,有哗啦啦的水声,他的声音混着水声一起传了过来:“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我给你打了那么多个你都没理我,陈辞跟我说你今天在剧组险些出意外是吗?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那人谁啊,我明天就要到剧组了,你现在还好吗?”
一接通电话,楚刀的动静就“叭叭叭叭叭”的从电话那头冒出来,全都钻到了寻觅的耳廓里,寻觅小小的挠了挠耳朵,回了一句:“还好,刚睡醒,那个人被岳渊渟处理了,剩下的我还不知道,可能就是某个脑残粉吧。”
寻觅没跟楚刀说他“亲生父亲”的事,干脆就都盖过去了。
结果电话那头的楚刀突然没声了。
安静了两秒,寻觅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我现在很冷酷。”楚刀的声音严肃的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听我这声音像不像?”
寻觅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楚刀总是演岳渊渟的事儿,尬的十个脚趾头都跟着抓沙发,连声说“像像像像像”,然后飞快转移话题,再聊下去,他都害怕楚刀给他打个视频电话然后当场学一个“岳总冷酷”。
挂断电话后,寻觅从沙发上爬起来,走下房车,准备回土窑房去住。
他下车的时候,正被沙漠里的夜风吹到。
沙漠里昼夜温差大,白天热得不行,晚上风吹的骨头疼,温度竟然比空调房车里的温度还要冷一些,寻觅轻轻打了个寒颤,踩着台阶下了房车。
他从房车上下来的时候,看见岳渊渟和岳峙言站在不远处,俩人在说话,岳峙言手里拿着一跟烟在抽,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看起来是在商量什么事儿。
他们之间距离不太远,寻觅一下来,岳渊渟和岳峙言就都看见了,他们俩对视一眼,然后向寻觅走过来。
沙漠的夜很冷,月光也很薄凉,漂亮的小王子穿着单薄的半截袖站在沙漠里,遥遥的向他们看过来,岳峙言的目光落到了寻觅缩着的脖子上,手指才刚碰到自己的外套,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就这一走一顿的功夫,岳渊渟已经大跨步的走过去了,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寻觅的身上。
宽大的黑色西装裹着寻觅单薄的肩膀,更衬的那张小脸脆生生的白,黑白交映,那反差在薄凉的月光下白的有些扎眼,岳峙言看了一眼,觉得刺的眼珠生疼,但又舍不得挪开眼睛。
直到寻觅的眼睛看过来,落到他身上时,岳峙言才逃避似的挪开了视线。
“你们在说什么呢。”寻觅一开口就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刚睡醒,眉眼间还带着点惺忪的困倦。
“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岳渊渟给岳峙言甩了个眼色,岳峙言抿唇向后站了半步,岳渊渟拉着寻觅往土窑房的方向走:“先送你回去,看看能不能再睡一会儿,明天还要拍摄呢。”
寻觅就顺从的跟着他走,他们俩走出很远,寻觅才发现岳峙言没有跟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岳峙言站在好远好远的地方,远的像是一颗沙漠里的胡杨树,也不动,也不走,就那么站着,看着。
那种感觉好奇怪,寻觅诧异的回头看过去,又被岳渊渟掰着小脑袋转回来。
“明天我和岳峙言要回一趟a市,有点事情要处理,老管家会过来陪你。”岳渊渟的手放在他的小脑袋上,一边搓着他后脑上的头发,直到把他送到土窑房门口,岳渊渟才收回手。
“我不用人陪的呀。”寻觅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困意,声线软软糯糯的冒出来:“我自己拍戏就行。”
他以前出来拍戏也没有让别人陪过。
“这不是还有白冉吗。”岳渊渟站在他身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和岳峙言都要走,没人留在这里照顾白冉了,白冉到底是个病人,你平时拍戏忙,顾不上,还是要有一个人照顾的。”
寻觅这才记起来白冉,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噢”了一声,心想,他自己的妹妹反倒要别人来惦记,一时间都有点不好意思,但心底里还觉得莫名的暖暖的。
“那你们这次去工作,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寻觅又问:“要很久吗?”
“事情解决完就回来了。”岳渊渟没和他说多久,而是站在土窑房的房门口,垂着眼眸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岳渊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像是和他诉说,又像是和他保证:“不会很久的。”
寻觅也觉得不会很久,岳渊渟处理公务很快的,他很聪明,有时候只要几个小时,有时候要一个下午,就算是离得很远,还有飞机可以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寻觅总觉得心里头萦绕着一点淡淡的离愁一样的感觉,他被岳渊渟送回土窑房里,岳渊渟给他关门,隔着一个门缝,寻觅看见岳渊渟的脸渐渐被门关上,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趁门还没有关上的时候握住了岳渊渟的手腕。
沙漠的夜里,岳渊渟身上就穿着一个白色衬衫,风吹过来,吹动他的衣摆,他微微挑眉,将关上的门又拉开些许,垂眸看着寻觅,等寻觅的下文。
寻觅也没什么想说的,他就是下意识的伸手一拉,等到岳渊渟要问他的时候,他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好慢吞吞的松开手,末了,叮嘱了一句:“早点。”
岳渊渟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缓缓地将门关上了。
关上门后,岳渊渟在门外伫立片刻,然后转身往回走。
他从土窑房走回来,远远地看见岳峙言还站在哪里,他走过去,俩人沉默着往房车的方向走。
他们赶时间,必须现在就飞回a市。
那个持刀伤害寻觅的男人不过就是一个跑腿儿的罢了,真正的作俑者在千里之外,他们只要先去解决了源头,才能保证寻觅的安全。
为了寻觅,岳峙言破天荒的让了一步,主动来和岳渊渟求和,这还是岳渊渟和岳峙言这么长久的争斗以来,岳峙言第一回主动退让。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走的。”上房车的时候,岳峙言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一边抽一边跟岳渊渟说:“我看见他的眼神,我都舍不得走。”
寻觅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在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瓶,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有多依赖人,会要人抱,会在岳渊渟要走的时候伸手拉人,会叮嘱人早些回来。
以前的寻觅才不会在岳渊渟要走的时候这样挽留。
岳渊渟没说话,他坐回到沙发上,在房车开动的时候,打开笔记本,头都没抬的回道:“所以请你快一点,岳峙言,你自己的窟窿还要我来和你一起填,好意思吗?”
岳峙言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朱大太太和朱家,更别提白父了,他为了寻觅的安全,思量再三,跟岳渊渟和盘托出,针锋相对了一辈子的两个堂兄弟商量了许久,决定联手解决。
事不宜迟,岳渊渟和岳峙言才会这样急着离开沙漠。
岳峙言的牙尖磨着烟蒂,回过头看着窗外。
房车里亮着灯,所以看向窗外的时候是一片黑乎乎的景,岳峙言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看到了。
看到了十几年前的白然,看到了冲他笑着的白然,看到了拉着他的手喊哥哥的白然,这些景象重叠到一起,最后汇成了一张寻觅的脸。
他掐断烟,知道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他今天在哪里站着,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的背后是复杂的家庭,是高傲的岳家,他对白然的执着,最后会变成一把把刀,全都刺在白然的身上。
他和他的然然分开了十几年,他们之间早已是不同的世界,一条条线框将他们分隔开,白然停留在他的记忆里,而寻觅身边,早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过了许久许久之后,寻觅才在平常生活中的某一刻,读懂那时候的岳峙言。
原来,那天的岳峙言,是在和他告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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