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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的心很平静,神情也很平静,仿佛赢了比赛只是区区一件小事。在她心里,这当然只是小事,赛马而已,唯一的感想就是,妥了,百万到手了。

她这般平静就显得别人很浮躁。

来观赛的人都是比较有名气地位的成功人士,比如传闻中的四大家族的人以及苏暖雪的父亲。

其实比赛只是一个小名头而已,它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促成了一次商业会面。

这些人平时都很忙,很少抽出时间专门聚一聚,今天正是好时间,做为学校的客人全聚在一起了。

这是好事,但也是尴尬事。

原本的恭维的话,诸如“东方小公子不愧是名门之秀,连马术都让人难望其项背”此般话都不能用了,他输了呀,而且输的不只是比赛,他还输了气度。这让人怎么恭维?夸的假了,就给人留下了虚伪的印象;说激励的话,若是人家听了不高兴,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反正挺尴尬。

那就只能夸学校了,夸学校不拘一格,比赛公平公正。

这话说出口,就想着这应该没问题了吧,谁知道转身就瞧见一群小公子黑沉沉的脸……

东方董事长真是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观儿子的比赛,但今天的意外太多了,他只能拍着儿子的肩膀安慰一句:“一次的成败并不算什么,输了也无关紧要。”

东方微明本就不是马术运动员,他只是马术比较好而已,小比赛,输了就输了,只要长了此次的教训就行。

但东方微明却觉得无比丢脸,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输了比赛,那张化验单的事一澄清,他就觉着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对,好像眼里都带着一种“你是不是输不起”的恶意,又像是他们扒开了他的皮,明晃晃盯着自己,无声嘲笑。

瞧,输不起就陷害对手,多么卑劣的行为啊!

最难堪的是,青岚这个当事人好似完全忘了有那么一回事,倒显的他心浮气躁放不下。

这一个平静一个浮躁,性格就全突显出来了,人们会想,啊,这些豪门贵公子也不过如此嘛,被一个小姑娘就逼的乱了分寸。

他的能力受到了置疑。

几个老总们笑着说:“人外有人,让他们受受挫也挺好,这几个孩子飘的太高了,早受挫早能沉下心来。也是好事。”

“唔,他们就是缺了些功利心,进取心也不够。十万元奖金不够他们买一双鞋子,可是却能让丫头攒够明年的学费,这就是区别,他们就差在破釜沉舟的勇气上了。”

“唉,你们帮我看看,那丫头,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总觉面善,又想不起来到底像谁。”

“唔?有吗?我看不出来。”

“我看看……唉,这神态,不跟你家那小魔王一样样么?你家微明就是少了那种蔫儿儿的特质,脸皮太薄……不过,这相貌还真是挺似曾相识……老苏你看看,是不是眼熟?”

“唉?这么一问我就想起来了,这丫头和苏夫人年轻时长的一模一样。”

“唔……不算一模一样,眉眼就不像,这眉眼……老苏,你看是不是和你家老大一模一样?”

老苏:“……确是相像。不过人有相似,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好吧,那就不说了,几个大老爷们儿揪着人小姑娘的相貌不放也不像话是不?但是很奇异的,他们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往那丫头身上瞅,越瞅就越奇怪——

这丫头可真不像平常人家出身,站在自家孩子跟前,一点儿不落下风,自家孩子越是气急冷眼的,人家就越是云淡风轻。

她不馋媚萎缩,不见胆怯不装大方,自然而然,但是,她对着他们咧嘴笑的时候,明显能让人感觉到里面藏了小坏。

小丫头,有点儿意思啊!

“我越看,越觉得她和你家小魔王相像,这丫头真有那些道行,咱家孩子就输的不亏。唉,可惜现在还太小,要是大学毕业了,我一定把她招到公司,肯定能独挡一面。真是越看越可惜。”

“哈哈哈,那你可迟了,等她大学毕业,自己就能当老板,何必给别人当牛做马呢。”

“说到这个,东方,你家小魔王现在在哪里啊?出去了好几年,也该回来了吧?”

“听说最近去了南非,前些日子我们家老爷子给他发视频,老爷子说他快死了,让老幺回来奔丧,老幺怼说人没死呢奔的什么丧,总不能为了让他回来,老爷子就去死一死吧?且等着吧,还有好几年呢。气的老爷子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那个混账……”

“你是不甘心了吧?咱们就像老牛,身上扛了枷锁,不得不劳心劳力一辈子。老幺是匹野马,能逍遥自在过一辈子。咱们呐,就没那个享清福的命。”

“你这话就虚伪了,我可不爱听。不过老幺的确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就咱家那四个,走到哪都是一副小爷天下第一,就是在老幺跟前怵的很……哎呦,这回可跌跟头喽。”

“哈哈哈……跌的好,人外有人呢,老幺走了这几年,这几个孩子没人管束,我瞧着那道行是丁点儿没长进,势头虚着呢,还以后要接手公司事务,非得跌跟头不可。”

“嗯,是这话,有个人磨磨他们也好。”

他们都是从大风浪中滚过来的人,心胸没那么狭窄,不至于因为自家孩子输了就给那个孩子下绊子。孩子的事,只要闹的不过份,还是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换句话说,如果他们连这么个小事都解决不了,也就没有资格接手家族事务了。

青岚,的确给他们留下了极为鲜明的印象。

……

马术比赛结束了,青岚携带着荣耀和金钱回了教室。

青竹班的同学都特么窘,且别扭,本来想欢呼祝福,但一想他们先前做的事说的话,就有点儿抹不开脸面了。

“怎么,都哑巴了?是被我的霸气侧漏震慑住了么?”

班主任率先开鼓掌,然后,青竹班的所有同学才开始跟着鼓掌,有几个男生还打了口哨,手舞足蹈很嗨了一会儿。

班主任老徐说:“同学们,大家给徐青岚同学道个歉吧,为之前说过的不合适的话。”

“对不起——”大家一起道歉一起丢脸,这可比他们拉下面子一个个上门道歉要好的多。

青岚抬手:“算了,道歉不道歉都可以,你们就是一帮糊涂崽子,我懒得跟你们计较。”

青竹班一众同学:“……”呵呵,你还不如计较一下呢,别以为你没说脏话我们就没听出来你骂人。

事实上,青岚还真没他们计较,因为这些看不起的人的慷慨,她的帐户多出了两百多万。得了益,当然就不必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了。

至于这些人别别扭扭的问她小店什么时候对内营业,青岚一概推到了崔皓身上,什么时候把崔氏的订单结完,什么时候营业。

那就是等不到了,过几天就放假了,崔氏那订单少说也得二十来天,还等个毛啊?

这消息太让人抑郁了,教室里哀嚎声一片。

崔皓匆匆跑回来,指着青岚质问:“你特么的敢涮小爷?”

青岚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怎么说话呢?文明礼貌都给狗吃了?什么叫我涮你,比赛的事,我又没说一定会输,姑奶奶我今儿运气好,侥幸赢一回不行吗?”

崔皓简直悲愤欲绝:“老子下了两万块钱的注赌你输,结果赔的毛儿都不剩一根了。有你这么坑朋友的吗?”

青岚揉着手腕狞笑:“哦,给我下注只下一千,给别人下注就下两万?告诉你,该!没让你把裤叉子都赔进去就算我仁慈了。来,说说,这是啥意思?”

崔皓吓的抱头就跑,别人取笑他:“呦,没想到崔二狗还挺惧内的。”

崔皓吓的更利害了:“艹,谁在放屁呢,徐青岚就不是我女朋友,你是有多瞎才能说出这种话?少特么瞎搅和,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位可不是当女朋友的料,她就是个姑奶奶,凭他可搁架不住。

崔皓想起他爸的话:“如果对象是那个孩子的话,我们不阻止你早恋。”他顿时打了个冷颤,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呐,是生命不美好还是活着不自在?

再想想从前自己过的多耀武扬威,现在过的多卑微……招架不住,是真招架不住呐。

当小弟就好。

快放假了,又是比赛的当头儿,学生们根本就没心思学习,索性老师就给改成了各类实践课,爱野跑就野跑吧,只有每日一篇报告交上来,随便跑。

这还真不如上课呢,写报告有那么容易吗?那得用数据说话,还要语言精练言之有物,还得做调查呢。

跑了两天后,学生们哀嚎不休,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了,他们只是高中生好不好,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残忍?

交过几篇不成文的报告之后,同学们乖乖的坐回了课堂,那什么,快考试了,咱得加紧复习不是,临阵磨枪嘛。

老师们又笑眯眯的拿着课本进了各班,小崽子们,别以为我们没有办法收拾你们,办法多的是呢,咱们以后一项一项来。

青岚完全就是受到了无妄之灾的那个,少数复从多数,老师把她也赶出去了。

写什么呢?写赛后感想,刚结束了马术比赛,又迎来了网球比赛,能写的东西多着呢。

青岚拿着作文本下不了笔,她感想多着呢,可是敢想不敢写啊,写出来就犯了众怒。全校都是四公子的粉丝,她要是敢写他们一丁点儿不好,这些粉丝得把她撕了。

那就写吧,不带半点儿感情色彩,全按数据说话,硬生生凑出八百字给交了差。

老师们看的真是一言难尽,你表现那么好,让你写个感言咋就那多难呢?但凡把学外语的心放一半在写作上,就写不出来这样不成体统的感想。

啥都不用说了,看比赛吧,比赛可比她写的精彩一万倍。

网球赛报名的学生特别多,别的班都是整班整班的报,反正赢不了,就图个乐呵。青竹二班只有青岚一个人,别的同学一个都没报。

老师说:“同学们,这样你们就想多了。重在参于嘛,大家一起运动运动多好是不是?又能拉近感情,又能强健体魄,多好的事,你们怎么就不参与进去呢?”

全班呵呵:不,我们不参与,我们只看别人被溜就满足了。

然后大家兴高采烈的坐到观众席,等着看参赛者们被溜成死狗。

结果——

想多了,参赛者太多,青岚淘汰起对手那是毫不留情,让人毫无还手之力,通通三比零ko,整个比赛时间没超过两分钟。

大魔王啊,真不愧是大魔王,抽到和她一组的选手无不瑟瑟发抖。

这种参与……还不如不参与呢,你说你想玩,那就找个旗鼓相当的朋友,能拍来拍点玩一整天,这上了场,一颗球都没接到就下场了,你图个啥?

高手对决说起来让人热血沸腾的,实际上,完全没看头,人家都是一招定输赢,你正想看呢,没了,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就……挺乏味的。

青竹二班的观赛者,互相看了一眼又悄悄溜了,没意思,这比赛还不如溜球好看呢。

就这样,终于到了争夺赛。

青竹二班的同学们又悄悄溜回来了,他们想看青岚和东方公子的巅峰对决。

刚坐下,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这次比赛,东方公子应该能赢吧?”

“能……能吧?他毕竟得过奖,肯定能赢。”说的毫无底气。

“赢不赢的倒不重要,主要是,我又把一个月的零花钱赌进去了,唉!”

“哎,崔二狗,你押的是什么?”

崔皓:“别叫老子崔二狗。”

“那你押的什么啊?”

“……押徐青岚输掉。”

“切,兄弟情义还不是抵不过金钱的魅力。”

崔皓委屈:“你知道什么啊?是她让我压她输的。”

“什么意思?难道大魔王终于有了自知之明?”

“可……可能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零花钱保住了。”

但是看着看着——

“卧槽,大魔王这是要逆袭啊。”

“啊——不要啊,我的钱。”

声音转瞬就被场上的欢呼声淹没,所有人都在喊“东方,加油,东方,加油,赢了这一局,你就是冠军——”我们的钱也就保住了——

对,青岚已经输了最前面的两局,如果这一局再输掉,她就和冠军之位无缘了。

最前排的观众都是玉竹班的女生,她们平时视东方微明为天神,总觉得他无坚不摧不可战胜,喊起来也是份外拼。

青岚连输两局时,她们激动的把手握紧抵在胸口,暗想,这回稳了,东方一定能赢。

果然上次的马术赛就是个失误而已。

有人说:“徐青岚,也不过如此。”

被青岚三比零k下去的选手们在另一侧的观众席上齐声喊:“三比零,三比零,三比零……”

有种大仇即将要报的急切和痛快。

青岚就想,这学校太抠,办比赛,怎么也得分男子组女子组吧,这可好,全是混合组,这十万块钱赚的太艰难了。

不过,她就喜欢这样,这可真是千金难逢的机遇,要是没这场机遇,她可上哪儿发家致富去。

输了两局,到第三局,青岚就不能再输了,扮猪吃虎是个技巧,扮好就不说了,扮不好那就真是猪了。

东方微明引以为傲的是什么呢?除了家世就是网球了,那是从小到大拿奖拿到手软的顶级特长,要不是家世不允许他当个运动员,这会儿他肯定在国家队。

也就是说,他对网球比对马术更自信。

要摧毁一个人的自信,就要从他最善长的方向入手,当然青岚没那么恶毒,一上来就给他个三比零。真把他摧垮了,人家家长就该不高兴了,人家不高兴,她就该倒霉了。

所以,得稍微让一下,起码得让人看出来,她是奋起直追才赢了的,不是故意压着人打。

好在这小子挺有风度,球打的规规矩矩,不像北堂家那个阴怂,打球的时候故意往人头上脸上胳膊上腿上这些地方打,和他一组的选手下场时都带了点伤。

第三局,你来我往了十几个回合,看似谁都耐奈不了谁,其实懂网球的人都看出来了,东方的节奏乱了。

一边的观众席上依然喊着“三比零”,青岚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

下一瞬,一击而出,绿色圆球滑出一道弧线,正好被东方接住,他只轻轻顶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球竟然失控,直接从一侧飞出了球场。

“唉——”

“不要啊——”

二比一。

场上叹息声一片。

接下来的两球,青岚以同样的手法赢得两分,这回,叹息声全部变成了哀嚎声——

“啊~我的钱——”

至于网球场上,东方似乎呆滞住了,他有许多疑惑不得而解,明明接住了球,怎么还失控了呢?

青岚吹了一声口哨,朝他唱道:“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另外三个人简直咬牙切齿,她这是折辱。

青岚摊手:“承让承让,定是东方公子不忍见我一个小女子输的颜面无存,故意把球打出去的。多谢多谢,我明年的生活费也够了,公子真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情操高尚啊!”

简直无赖至极。

要不是南宫毓秀抱的紧,西门少俊早就跳上来找青岚干架了。

观众席前排传来轻轻的啜泣声,青岚扭头一看,嗬,苏暖雪小美人正哭的梨花带雨,泪眼朦胧,小身板一抽一抽,看着可怜可爱极了。

人家这才叫感同身受情比金坚,这才是爱情最正确的打开方式。她家那个,就叫狼心狗肺丧心病狂,一天不豁豁她就浑身不得劲儿。

唉,她这是赢了个寂寞呀,没人为他庆祝,竟都哀叹自己的钱去了。这才是所谓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东方微明第一次开始正视青岚,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凝着声音问青岚:“你的球打过来的力度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青岚点头:“对呀,这是我给你的谢礼呢,为了让你的脸面丢的不那以惨烈,我特意把球设计成了你的失误。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好受些?”

东方微明皱眉:“谢礼?是之前马术赛……?”

青岚摆手:“不不不,之前的事我并不在意,我说的谢礼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谢礼——谢谢你让我庄家通吃了两次,谢谢你的三十万。哦,还有你的朋友们,也谢谢他们的二百八十万,多谢你们的慷慨。”

深深一鞠躬——

再对观众席上哭丧着脸的所有同学,深深一鞠躬。

“你们可真是大好人呀!”

现场“轰”一声,炸了。

……

躲过了所有人的口诛笔伐,考完试,青岚总算松了口气。

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嘴上咋就不知道把把门吗?闷声发大财你懂不懂?你这以后,让同学们怎么看你?”

青岚无奈:“老师你不懂,这财不能闷声发,我让东方公子输了两次,他能甘心?我这赌盘经不起人查,也就是咱学校这群傻崽儿才只关心自己的零花钱。那些人,可不关心这点钱,他们关心的是幕后玩家。我也藏不住不是,索性大白了,安全。”

老师:“……就你鬼精。唉,我也下了两个月的工资,过年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青岚:“……还是不可能还的,老师啊,节哀顺变吧,这次的事就是个教训,幸福生活,远离赌博,您可千万记住啦!拜拜——”

老师:“……”兔崽子。

……

有了钱做什么呢?

张淑娟说,买房,她们现在住的这个小鸡笼子虽然是自家的,但这个地段的房子不值钱,位置也不好,没人买也不敢卖,卖了怕连这么个鸡笼子都买不到。

现在有了钱,完全能在一个位置好的地段重新买一套房子。

青岚不想搬离这里,她要是走了,这里住的老人们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不搬走的话,棚户区这边只能推倒重建,可是要推倒重建的话,这里面的问题多着呢,又多又乱,根本没办法协调,要不然这片儿早就让人拿下了,也等不到现在。

崔皓打电话来说:“岚岚,你要买房子吗?我们小区里正好有一户要卖房子,他出手的急,大约四百多万就能拿下来。”

张淑娟听的心动不已,但青岚赚的钱她没有处置权,只能眼巴巴看着。

青岚现在没打算买别墅,家里就两个人,买别墅干什么?还不如在城外那块儿买块宅基地自己盖房呢。

但张淑娟不愿意,她虽然穷,但仍然是个城里人,只听说乡下人往城里跑的,就没听过城里人反往乡下跑的,不去。

青岚想,那行吧,人家不去你也不能强逼着去,那就买一套房子吧。中档小区的房子户型小,价格低,来往也都是平常人家,正好适合张淑娟住。

新小区的户型更好,但是麻烦事多,今儿这家装修,明儿那家装修,又是挖天然管,又是绿化硬化,这一两年之内就别想安稳。

旧小区没这些麻烦,小区的风水气候也养好了,但就是有一个麻烦,能买着的都是二手房,买到手后大部分得重新装潢,旧房翻新更费事。

张淑娟就不是个特有主意的人,她看哪边都好,看哪边也都不好,没主意时,就问青岚:“要不,咱买个人家装好的房子?直接拎包入住,进去后也不用大动。”

这种房子也有,优点就是省事,缺点就是人家装的都是廉价材料,卖的却是高价材料的钱。花五万翻修一下,转手能卖出十万的翻修价。

青岚想着,这价格要是差个三五万的,买这个倒也不算亏,毕竟新房装修也得花时间,有那个忙七忙八的装修时间,三五十万都赚出来了。这么想,时间成本确是省出来了。

那就买呗。

腊月二十,青岚带着张淑娟去林苑小区买了房,第二天交了钥匙后,又去更了房产证。

新房九十七平米,室内面积不过八十三平米,南北通透的电梯楼,六楼。

买了房,张淑娟就拾掇着要暖房,她没什么朋友,只有几个同事,但是离了岗后,也都不来往了,所以,最后跟她暖房子的人,竟只有棚户区那些左邻右舍的老头老太太们。

有了自己的房子,张淑娟似乎终于解决了了人生大事,她开始变的平和。茶奶店关门时间,她就跟小区里的一帮大妈们学习跳广场舞,还买了衣裳扇子太极剑,耍的不怎么,但是兴致特别高涨。

她这么高兴,青岚也松了口气,早更妇女终于脱离了暴躁,真是可喜可贺。

之后就是过年开学,张淑娟终于不再每日无所事事闲的发慌,早上跳完舞,换了衣服,一身武装的骑着小摩托去了小店,跟着师傅一起做茶点。

生活过的充实又有规律,说话也大气了,笑容也变的多了。

有时候,钱真的就是一个人的底气,张淑娟有了钱有了房,心里就有了底气,所以她才敢抬起头生活。

……

今年东方家最大的新闻就是,本来打死不愿回家的老幺——东方亦衡,踩着大年三十的飞机回家了。

哦哟,这可惊呆了一大家子人,东方家的老爷子爬在窗户台上往外望。

“太阳也没打西边儿出来呐?是来给我奔丧来了?那还早着呢。”

奇怪不奇怪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他还特别没有打脸的自觉,把箱子往客厅里一扔,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撬着二郎腿吩咐厨子:“给我来两碗馄饨,要三鲜馅儿的。”

特自在,半点儿不像好几年没回家的人。

老爷子气的拐杖笃笃笃的戳着地板,这不孝子,回了家连问候一句都不会吗?

还好这笃笃笃声有了回应,半躺在沙发上的人终于开口:“哟,老当益壮呢,这劲儿可不小,这意大利进口的高档地板都快给您戳开洞了,我看您还能龙精虎猛个几年。大家伙儿都在呢?”

这话问的忒气人,这大过年的,可不得都在么,说不在了那像话么?

“老幺,好好说话。”东方家的老大开口。

“那行,好好说话。几年没回来了,大家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们呢,呶,礼物,都在箱子里,你们自己找吧。”

小侄女跑过来问:“小叔,有我们的吗?”

他点头:“都有。”

东方家小孩子也不少,一时间通通通的跑出好几个,都朝大箱子去了。

“呀,钻石,粉色的,好漂亮。”

“我的是蓝色的,这么大。妈,妈,快过来看,这么大颗原钻,能切好几颗呢。”

钻石,就算是东方家的女人也爱这种东西呐。

几个妇人跑过去,就看见女儿们手里手指头大小的一颗原钻,虽然形状不规则,光芒也不太闪烁,但它确实是真真切切的钻石。

“老幺,你在哪儿弄到的这么多?”

“南非啊。”懒洋洋的回答。

“老幺,这值不少钱吧?你花了多少?二嫂把钱转给你。”

“捡的,不值钱。我就是看你们女人都喜欢这些才捡回来的。”依旧懒洋洋。

“咳恩,咳恩——”老爷子开始咳嗽。

“上火了?微微,去厨房让人给你爷爷熬一锅去火的汤药。”

“我没上火!”

这哪是上火,分明是着急。

东方老三说:“爸,你别担心,少不了你的。我给你找找……象牙杯?老幺,给爸带的是象牙杯么?”

“小叔——你怎么能买象牙杯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你当了一回间接的刽子手。”

“微微?别乱说话。”小姑娘被她妈妈喝斥了一句。

“喊孩子干什么?她说的又没错。是三姐眼拙,好好的骨杯看成象牙杯。”

“骨杯?什么骨?”

“象骨。我捡了一副象胃,让人磨了一套杯子,那个就是。”

“这玩意儿……能用它喝茶?”

“能用。”能让象骨变成茶具,自然要经过一番繁琐又复杂的工序才行。

“……闻着还怪香的,这味道……沉香味儿?”

“唉呀,别闻了,我看看,这工艺这造型这雕刻……爸,咱俩的礼物换换呗?”

“哼,想都别想。”老爷子柱着拐杖走过来,一把夺了杯子交给女儿。

“送我卧室里。”

东方老三笑着接过去:“唉唉唉,知道了,您别急,老四抢不走的。”

老四哼哼:“不给我换?信不信明天我二叔一家来了,都给你搂走?”

老爷子也哼哼:“我的东西,我乐意给,你二叔才敢搂,我不乐意,他手都不敢伸。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你二叔可知道着呢。”

正闹着,馄饨端上来了,东方亦衡不理他们父子间的争闹,兀自坐在沙发上吃着馄饨。

两碗都吃完,汤都喝干净了,佣人把碗收拾下去,他才问:“怎么不见微明?”

“后院儿打网球呢,大约是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微澜悄悄的跟小叔说:“大哥比赛输了,输的可惨了,他嫌丢脸呢。”

东方四嫂一把揪过儿子,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大嫂,到另一边去了。

微明连输了两场,受到的打击可不轻,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这家里怕他再受了刺激,谁都不敢提这件事,偏偏儿子在他小叔跟前说了,还被大嫂听见了。

微明是大嫂的命根子,他比赛输了之后,连着把自己锁屋里两天,两天后出来,出来之后就疯了似的打网球,打到浑身没力气才回来。他这么着,可给大嫂心疼的够呛,要不是大哥拦着,她估计早让人教训那野丫头去了。

这大过年的,微明竟然还在练球,啧啧啧,受到的打击不轻呐。

看大嫂这脸色,得了礼物都不见笑容,可见这气也生的不轻。

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东方亦衡就不管侄子怎么样了,输了比赛,就是技不如人,多练练,不是坏事。

一时的胜败不足为重,只要日后能把场子找回来就行,他心里如此激励侄子。

……

青岚两战成名,尽管这名气说起来让人又气又恼,但是,总归是成名了。

这名气白放着不用可就浪费了,于是青岚又在网上开了一家小店,专卖手工网球拍,牌子就叫“冠军”,定价也比较高。

支出了一大笔买房钱,青岚觉得如果不把这钱赚回来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才想了这么个赚钱的办法。

在网上批发了一百把质量较好的空拍把,又买了网线和络子绳,这就万事俱备了。

卖高价自然要有卖高价的原因,每把都是按臂力计算好的最佳松紧度和弹力,再缠上手工络子结,最后在网球拍袋上缀上流苏坠子,绣上品版logo就完成了。

一百把球拍很快就穿好了,五十把男式球拍,五十把女式球拍。男式用蓝白双线绣的logo,女式用粉紫双线绣的logo,二者唯一相同的是,球把上缠的全是彩色的络子结,看着眼花缭乱的。

然后直接拍了照片放在校园网上售卖。

同学们都骂骂咧咧,但是掏起钱来却毫不手软,一百把球拍,三天就全卖完了。

之后有人留言问她还有没有球拍卖,青岚统一回复:没了,她就只做一百把,近期内都不做了。

近期不做球拍了,一百把球拍虽然不多,但学校的市场饱和度已经满了,再做多估计也卖不掉,不如干脆丢开。

但整天闲着也不是个事,青岚又开始折腾起别的东西了。

元宵节将近,古风灯笼一定会很走俏。

青岚当初学纸扎,最先学的就是扎灯笼糊灯笼,用竹篾片扎灯笼,她闭着眼睛都能扎好一盏八角宫灯,手熟成了自然而然。

扎灯笼在家可扎不成,青岚扛了一截竹筒去了棚户区的大院儿,那地方宽敞,由着她折腾。

紧赶慢赶的,赶在元宵节前扎好了二百来盏灯,这里有六十盏生宵灯,二十盏芙蓉灯,五十盏八角宫灯,十盏走马灯,余下的都是连年有余双鲤灯。

给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每户留了一盏,别的灯,青岚又挂在了校园网上。

这回她没定价,只说看着给吧,这东西也不好让人送,她就央了棚户区的老头儿们,用旧三轮全都送到大广场,让想买花灯的同学去大广场取灯。

这一切都弄好,青岚穿着羽绒服蹲在大广场的门口,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

就挺不对劲的,她以前可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对于金钱和财宝的物欲都很淡泊。尤其上个幻境,她觉得人生已经升华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但在这个幻境,又啪的一声摔回来了。

她有了功利心,也有了敛财的心态。

一个安于贫困的人突然变的不在安于贫困,这到底是好是坏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贪”?贪于诸般求不得么?

就像那个叫“喜宝”的姑娘说的那般,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就拥有很多很多的钱?这想法真是荒诞又古怪,她又不缺爱,缘何会有这般想法?

这倒警省了她,原来,幻境人物也有着她不可控的一面,就像这次,她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原来的徐青岚影响了。

徐青岚的“贪”就在于求不得,如果能求得一样,她也不会偏执自復成那样。如今借了青岚的手,求得了金钱名利,这样却不能让“她”满足,反而有了变本加厉之态。

因为“贪”,即意为永不满足。

所以,她要克制,免得反被“贪”控制住,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嗯,克制。

就从卖花灯开始。

“小老板,你这灯怎么卖啊?”

青岚站起来指着一溜花灯:“这些都是卖的,看中哪个,您看着给就行。”

客人挑了一盏兔子灯,给了青岚三十块钱,欢欢喜喜的提着走了。

又连续卖了几盏灯,青岚正往空下的地方挂灯,忽听一人痞痞说:“众里寻他千百度,小老板,你这花灯怎么卖啊?”

青岚抬头,哟,熟人呐,真真是冤家路窄,被她气的差点儿吐血的四公子和几个不认识的少年少女们正拥着一只娇美人儿站在她的花灯前。

而问价的确另有其人,他一款灰黑色大衣裹身依然挡不住身上耀耀光华之态,容貌俊美的不似真人。

看见他的眼睛,青岚突然觉的牙痒手痒浑身都痒,手边若是有把大刀,她指定得砍过去。

王八蛋,狗男人,上次一脚把她踹进流民群的账还没算呢,他这回倒似没事人一样撩骚过来了。

“徐青岚?”东方微明一愣。

“怎么是你?”北堂宣墨一慌。

“呀,是徐同学,新年快乐。这些都是你卖的么?”是软糯糯的苏暖雪。

青岚冲她笑了一下:“苏同学也新年快乐。这些都是我卖的,你要是喜欢哪个,看着给钱就行。”

这些花灯着实精致,苏暖雪看着喜欢非常,一气儿挑了十几盏,东方微明冷着脸递给青岚一千块钱,青岚只抽了五张,剩下的又让他揣回去了。

唉,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这灯笼卖的怎么样,而在于这个王八蛋男人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只管笑,也不说话,更是惹的青岚牙根儿发痒,硬是忍着才没一口咬死他。

“徐青岚?小叔,这就是打败大哥两次的徐青岚啊。”

东方微明的脸色几近可见的黑沉下去了,其他几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哦,原来微明是输给她啊,那我收回让你找回场子的话。”

“为什么?”

“因为你找不回来了。”

“……啊?”什么意思?

“来,介绍一下,这是你们小婶,见礼问好吧。”

“啊……?”

“哎?”

“什么?”

青岚:“……亦衡你个王八蛋,我特么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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