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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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
皇宫太极殿内,案桌旁,二人执子对弈,殿内静默无声。
一人身着明黄龙袍,威严天成,正是大渝国皇帝楚渊。
一人身着黑色蟒袍,泰然自若,正是定南王萧承恩。
此时夜已深,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早已习惯了二人下起棋来就忘了时间,他打量着二人的神色,都未见疲态,想着今天这棋局一时半会儿该是结束不了了,便挥退了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又在大殿四角加了四盏油灯,静静立在一旁。
“你确定要走这一子?”楚渊盯着棋盘,沉声而道。
这局面对白子来说,险象环生,极其不利。
萧承恩淡定自若地看向楚渊:“陛下的黑子看上去局势一片大好,却未必就能赢,这个局,胜负还未定。”
“儿子中了毒还躺在榻上,你倒是半点都不担心,可别白瞎了朕的一颗回魂丹,朕会心疼!”
萧承恩又落下一子,道:“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不心疼儿子,倒是心疼区区一颗丹药了,改明儿让长生观的老道士再给你炼制百八十颗就是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些年,你手里的那个副将,可没少给湛儿使绊子!你们定南王府的人,心胸忒狭隘了些!”
“微臣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赐,别说是世子之位,就是这个王位,陛下要收走,微臣也是不敢吭声的。阿风是可怜我,辛苦一辈子,给陛下养儿子……”
一句话说完,一直静默不语的李德全突然轻咳一声。
楚渊斜睨他一眼:“小李子,不必提醒他,他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他从小就爱顶撞朕,揭朕的短,就是瞧准了朕不会拿他怎么样!哼!”
李德全低头笑道:“是,陛下心胸宽广,是明君,萧王爷直言不讳,是贤臣!”
“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
随即楚渊又捻起一枚黑色棋子,蹙眉看向萧承恩:“听说紫罗山上虫蚁猛兽多得很,你家老二能不能行啊,要是伤着了哪里,朕可赔不起。”
萧承恩轻哼一声:“我家老二不行,你行啊?你行你去啊!”
楚渊撇了撇嘴:“朕才不去呢,山顶上那个老婆子跟朕有仇,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知道中毒的是朕的儿子,还不一把火烧光了那些白茅根。”
“哼!你这四处留情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看你给儿孙们留了多大的麻烦!”
“怎么能怪到朕的头上呢?你若不让湛儿去大夏,他现在还好好的,怎么会中毒?他……”
“微臣是想,他也该见见他的亲生母亲。湛儿从小就没有母亲陪伴,穆氏对他……又甚为冷淡,他虽然不说,但心里多半是在意的。”
“他……”
楚渊突然止住了下面的话,他看向窗外,目光悠远,似乎想起了遥远的过去。
他喃喃道:“是朕对不住他,也对不住你,那是你第一个孩子,原本该好好的,平安长大,继承王位……”
萧承恩心中一痛:“陛下不必自责,当年……臣也不是没起过私心,只是那孩子……已经毒发,幸好湛儿还有一息尚存,这是天意。”
沉默半晌,楚渊从汉白玉的棋盒内取出一枚棋子,倏然笑道:“承恩,你又输了。”
话音落下,黑棋落定,一盘棋局已然成型,再无更改的余地。
萧承恩笑着拱手:“陛下棋艺高超,臣自愧不如。”
楚渊大手一挥:“你今夜心不在此,到底是在担心孩子们呐!今日,朕给你一个赏赐,要什么尽管说。”
萧承恩皱眉思索了一番,笑道:“还真有一样东西,想向陛下讨一讨。”
……
此时此刻,萧御懊恼地坐在泥巴地上。
他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血口子,大喇喇地坐在泥地上,丝毫没有贵公子的样子。
“萧御。”
“嗯?”萧御似乎没想到苏清歌会突然喊他的名字,有些呆呆的。
“你和你大哥,关系很好吗?”
苏清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爬了一夜的山,她又困又累,身上又痒又痛,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不得不找萧御拉拉家常。
“那是自然!我出生时第一个看见的便是我大哥。大哥待我如兄如父,是我最敬重的人!”
苏清歌撇了撇嘴,没想到萧湛还有一个小迷弟。
这几日她在闭关炼药,春见被关在门外,无所事事,于是发挥起女人八卦的天性,跟府里的丫鬟小厮们聊得火热,把定南王府的八卦打听了个底儿朝天。
听说萧湛的母妃早已去世,如今府里的这位定南王妃穆秦霜,是萧承恩娶的继室,而萧御便是这位继室所出。
穆秦霜的嫡亲姐姐正是当今大渝国皇后穆芸湘,据说也是深得陛下的爱重。姐妹二人,一人嫁给天子,一人嫁给权臣,这穆家可真是会嫁女儿!
“我府中多日,怎么没见过定南王妃?”
“哦,你说我母亲啊,我母亲去西山的般若寺给我大哥祈福去了。”
这位继室对萧湛这么上心吗?
据说萧湛一出生便被定南王立为世子,过了两年穆秦霜进门,第二年便生下了萧御。这穆秦霜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对萧湛一直都是不管不顾的。
如今萧湛命在旦夕,她不辞辛苦跑到西山那么远的地方祈福,旁人知道了只会赞她贤良慈爱。
不过,清楚内情的人就知道,她若是真有心,就该四处求医问药,去求那些个泥做的菩萨,不过就是传出去名声好听,实际半毛钱作用也无。
豪门恩怨,内宅争斗,现实往往比里写的更精彩。
苏清歌已经无暇想这些八卦了,她抹了把额上的汗,挑着沉重的担子踉跄地在田间行走。
这地里有的是蔬菜,有的却是药草,杂乱无章,有的喜湿润,有的不宜施肥。
苏清歌不得不一株一株仔细辨认,然后才能根据习性施肥浇水。
她在现代了解到的那点子可怜的农业知识已然用了个底儿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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