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IF高一下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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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倒计时

影山听着主持人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来，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他的手摩挲着腿上的布料，眼睛不住的扫向国见的脸。

想亲。这种情绪爬上了他不太聪明的脑袋，可他没亲过别人，怕吓着国见。因为他们成为恋人的时间不够多，姐姐说亲吻之类的接触要等很久，在合适的时机才可以做。

他为这么早就有了觊觎对方的身体的想法，感到羞耻。

还是不要再盯着国见的脸了，会被他看出来的。毕竟国见很聪明，一眼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影山飞雄在心里这样说。

可大脑操纵不了身体，脑袋控制住了危险的想法，而身体却正直的放肆着……他在看着国见。

从黑色的头发到漂亮白皙的额头、从放松淡漠的眉眼到英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影山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有点渴。

影山在看着他。

目光的热度……过于烫人。

国见微微侧过身，俊秀的脸上表现出淡淡的困扰。

他在想些什么……只要一瞥，就很清楚。

影山，真是有长进。

居然也会有亲密接触的想法了。

国见有点复杂。

影山见到国见微动身体，目光下意识的收了回去，头对着电视机，装成对此刻正播放的节目很感兴趣的样子。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又想看国见的脸了。头转一些角度的话，用余光扫，对方应该不会察觉。

影山想着并实施了，可余光扫到国见的前一秒，他率先感受到的是来自脑袋上的重量。

被摸头了。

四个字将眼下的情况说了清楚。

除了自己摸自己的头发的无感外，影山飞雄没有想到来自国见的动作会让他下意识的僵住，不敢动弹。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手穿过发丝的触感，温度，淡淡的喜悦在他内心滋长。

国见也没有料到，北川第一时候不受欢迎的影山飞雄会有那么细软柔顺的头发，手部的触感让他微睁大眼睛，意外的收获，这样的形容对他而言，很贴切。

气氛是恬静的。

有关于亲吻之类的想法随着国见的动作，飘出了影山的脑海，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去紧张的他甚至蹭了蹭他的手心。

“啊，果然是很好哄的影山。”国见嘴唇弯了弯，眉眼浸着无奈。

被说的当事人愣了愣，用着疑惑的目光望着他，他有生气吗？为什么国见要哄他。还是说……往深层次深究的影山脸腾的红了起来，啊啊啊啊啊，自己可能被他看出了那样的想法。也是，自己之前说了，国见是个聪明的人。

好羞耻。

乌野的高一二传手不自觉的用双手捂住发烫的脸，不想再注意他的目光。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让时空倒流，这样他就不会再做现在看让自己窘迫的动作了。

可是……国见真的好好看。

他想时空倒流以后，他可能还会再犯。

因为捂住发烫的脸，他的手也染上了脸的热度，所以在国见触碰的时候，体会到手部温度差传来的差异。不想要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窘态，可是又想被他摸手，这种复杂交织的内心煎熬在时光的流逝中，愈发的具体和贴切。视野一面逐渐变得空旷和白亮，一面他的眼神在闪躲飘忽后，定格在国见靠近的脸。

他在靠近他。

是的，气息的温热扑倒他的脸上。

他的双手被对方碰触，继而放在身体两侧，愈发清晰放大的五官让影山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啊，有颗猫粮在你的衣服上。”

在即将触碰到嘴唇的时候，他明显注意到国见柔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在话语被他提了出来之后，原本靠近的距离霍的拉远。

期待的情绪瞬间变成了失落，影山看着手指拿着他所说的猫粮的少年，皱着眉，拉过他的手，想要把那颗逗他的东西给吃掉。

“你是猫吗？”成功制止住对方行动的国见有些好笑。

影山被他双臂抱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略被他的话给廖侃的有几分羞恼。

“才没有，我才不是猫。”

即使是羞恼，面对国见的问话，他还是没有想安静下来的想法。他现在安静不下来，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能被国见这样抱住，稍微抬抬头，他的脸就能触碰到他的脖颈，清新的味道从他身上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或许，他不应该想。

“影山。”国见的声音离自己很近。

“嗯。”他说。

“以后多多在一起吧。”

他的话让影山有些愣神，等回过神的时候，他不知何时已经伸出双手回抱国见。

“嗯。”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新年第一天，为什么我要看见小国见跟小飞雄待在一起祈福！”出来游玩的人群里，隔着老远就将熟识的人看个清楚的及川彻嘴撇的极厉害，咋咋呼呼的对着自己的竹马抱怨。

“新年第一天，被你从家里拉出来的我才要抱怨吧。”岩泉一来了一拳头友好交流，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眼神没有看向及川说的区域，“你这家伙，不要乘着自己想要出国，很久不见，就提前透支我们之间的友情。”

“欸，原来我们还有友情啊。”及川捂着额头，次哈次哈的继续挑战对方的危险边缘，“阿岩，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一定要对眼前这两个后辈，重拳出击啊。”

岩泉听他这话，伸出拳头，面色难看，说道，“啊，你在说你想尝试新的纠正疗法吗？”

及川彻条件反射的捂住了头，哀叹，“唔啊，阿岩欺负人。”

“怎么了？”影山看着突然停下脚步，往后看的国见，目光也不自觉的依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可是熙熙攘攘的人里，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人。

被询问的少年说没什么，然后就又将头转了回来。

新年祈福的举动，是会遇到熟人的，这点他清楚。

金田一觉得今天有收获。

因为他在去祈福的路上，遇到了北川第一时期的队友。

有的还在上国三，有的自然也跟他一样，升入了不同的高中。

在简短的谈论自己最近过得怎么样之类的话，一行人又不自觉的讨论起，不久后即将代表乌野进军全国大赛的影山飞雄。

话题人物，哪怕之前有过争执，也不可避免的会被谈起。

都成长了不少的北川第一的少年们，在讨论的时候，都有感慨，也有对于自己处于之前的时期，对于排球部氛围没有做多少改变的遗憾。

但一切都过去了。

再说什么，也都没有意义。

可是说出来，应该会让沟通变得更加容易些吧。哪怕，这个沟通来的太晚，太迟。

“国见……国见呢？”

在讨论完大半回忆之后，少年们都对之前跟金田一形影不离，也是他们的部友，好奇。

“诶，其实也不用问了。那小子肯定是因为不想早起，所以不想去祈福啦。”原北川第一的部长階上快人熟悉他的性格，替还没有做出回应的金田一回答。

“哈哈哈哈哈，想想也是啊。之前影山拉着咱们训练，练得很久，国见可是很鸡贼的先溜一步了。”少年们突然想到以前的排球部日常，嘻嘻哈哈的开始调侃，“金田一，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精疲力尽的对着影山说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而国见穿好外套，从门缝飞奔的绝妙画面。太搞笑了噗哈哈哈哈，就你最实诚。”

金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