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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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并不赞同她的观点,且不说此次刺杀是秘密行动,除他们三人之外无其他人知晓。
单说这两次事件若都是栽赃嫁祸,那无天居同凶手结的仇也太大了。如此大的仇,偏偏还能让那人弄到离朝千鸩,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他猜想,救走邢川之人的的确确来自无天居,且断不是什么小人物。之所以敢光明正大暴露自己的身份,无非是拿准了左玄裳不会往无天居方面查。
这个人,一定非常了解她。
此番猜测他并未打算告知,一是没有直接证据,冒然说出有挑拨之嫌。二是......他隐约有种直觉,若是直觉属实,难免要让她对情谊失望。
因此,一切还是等水落石出之后再行斟酌吧。
正静谧之时,屋外陡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左玄裳当即蹙眉轻喝:“谁在外面?!”
话音刚落,紧接着敲门声随之而来,“城主,是我左伤。”
闻言,她旋即舒展了眉头,将左伤唤了进来。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随着大门打开,立刻充盈了整个房间,让她方舒展开来的眉间又沉了下去。
“城主,该喝药了。”左伤很聪明的选择将药碗递给了池墨。
她捏着鼻子躲开喂过来的勺子,问道:“别给我转移话题,方才外面什么声音?”
“回城主,是左景摔了一只猫。”
“摔猫?”
还不待她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池墨便在一旁打断道:“你才是别给我转移话题,把药喝了。”
“我都说了我不喝药了。”她抬起那只缠满绷带的右手,“你看,该缝的缝了,该接的骨也接了,喝什么药?拿走拿走。”
“你都二十七了,怎么在喝药这件事情上总像个小孩子?”
“谁小孩子了?讲讲道理好吗?我不喝药会死吗?不会吧?不喝药就不会痊愈了吗?不会吧?”
“是不会,但是你少喝一天药,这绷带就得多绑一天,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帮你如厕的话,那这药的确可以不用喝。”
左玄裳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她竟不知池墨也会有如此伶牙俐齿的时候,堵得她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压抑过的轻笑,她猛地转头瞪了左伤一眼,“笑什么笑,滚出去!”
“是,我这就出去。”左伤掩着偷笑的嘴连忙离开了现场,生怕再迟一分那怒火就要转移到自己身上。
二人在屋内大眼瞪小眼,不,严格来说,只有左玄裳在瞪着池墨,后者则无比坦然的接受着她的怒视。
如厕两个字都说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药碗,捏着鼻子仰头一口饮尽。
将空了的药碗还给池墨,左玄裳掀了棉被正欲下床,却听见他忙不迭问道:“你去哪?”
那张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恰巧撞入她的眼里,让她有些不明所以,“躺得久了,出去活动活动啊,你如此紧张做什么?”
“你一向心里没数,我不紧张怎么行。”他从衣架上取来外袍,边帮她穿上边说着:“你是个不知疼的,万一一个大动作,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你很奇怪啊池墨,怎么越来越像个操心的老妇人了?还是以前话少的时候招人喜欢。”
“你不喜欢我也得操着这颗心,这次的伤势不同以往,要是你还像以前那样受了伤还上蹿下跳,说不准你这两条手就真废了。”
左玄裳不耐烦地撇了嘴角,“我自己心里有数。”说罢,懒得再听他啰嗦,抬脚便往门口走去。
整整三日没有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了,她闭眼深吸一口,却立即蹙了眉头。
与沁凉的空气同时钻入鼻腔的,还有一丝腥甜的铁锈味,且这个味道很明显不是来自于她的身上,而是来自于屋外的空气里。
“池墨,你同我说实话,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眼前那张冷下来的脸,仍然面不改色道:“为何这样问?”
“你是当我分不清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和这屋外的血腥味?”她的语调上扬,有微微怒气在里面。
“原来你是说这个。”他转过她的身子,指了指不远处一滩暗红色的血迹,“我也闻到了,应是那滩血迹的味道吧。方才左伤不是说,左景摔了一只猫吗?想来便是摔在那里了。”
左景时常待在屋顶,倒是有可能碰上一只猫,可她向来不是会发出声响的人,更别提这么大的声响了。
除非,那不是猫,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微眯起双眼,不知在想什么,而后不再提起此事,转言之要处理一些城内事务,便带着池墨去了绝生殿。
二人不发一言地待在殿内,左玄裳翻看折子,池墨就安安静静的陪同在一旁。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禀道:“城主,少主方才做了噩梦,现在吵着要见副城主。”
“嗯。”她冲池墨扬了扬下颌,“去看看吧。”
左景一如既往地如鬼魅般消失在殿内,池墨领命离去,却不知一双探究的眸子正锁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渐渐隐没在视线里。
*
修罗城山门前。
乌泱泱的一群人聚集在白玉石山门下,个个手持兵器,扯着嗓子冲面前的影卫们叫嚣着,却谁也不敢带头先上。
“我当又是谁来送命,原来还是你们息暝会啊。”
天空中猝然响起低沉的声音,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池墨从远处飞身落地,负手而立,“怎么,你们主上是嫌这几日死的人,不够多么?”
话音刚落,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宏亮的长笑,众人自动分开一条空隙。一位身着深紫长袍的男子,边轻摇着手中折扇,边邪笑着款款走来。
他的脸上戴了一只黑色眼罩,裸/露在外的另一只凤眼狭长而幽深,仔细看还能看见里面汹涌着铺天盖地的恨意。
是路沉月。
“死再多的人又如何?我既花了这份钱,便要一个让我满意的结果,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本事不够。”
说罢,他敛了笑意死死盯着池墨,冲身后的人群扬声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今日但凡拿下左玄裳项上人头者,赏黄金十万两!伤她者,一刀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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