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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

屋檐上,窗台上均挂着几寸长的冰棱,而滚滚白雪将外头的一切都尘封在一片素白之下,雪势有加剧的趋势,明明天已经亮了,但风雪遮天蔽日,世界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因为容器损坏严重,加上也没太阳,我也便维持着本体的状态,毕竟只要不到外头去对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影响。屋内炉火被点上,多多少少驱散了些寒意。只是如此还不够,对于体质寒性畏冷的我来说这点热绝对谈不上暖和。

衣服坏的坏,脏的脏,压根没法再穿,我只好裹着单薄的里衣坐在火炉旁烤着手。

这时候外头卷进来一缕寒风,直接穿透了衣服刺入了我的体内,我忍不住哆嗦两下,当下往手心呵了口气,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大太阳的,今天直接暴风雪了,不科学。”

刚说完,后头的窗户被人关上,再就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然后寒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让人心驰的暖意,就这么贴着我的后背,让人防不胜防。

感觉到肩膀被人握住,我稍微偏头,对上富冈略显疲惫的双眼。

“你怎么不多睡会?明明累成那样子了。”和鬼女纠缠在一起就算了,还做那种高危险的事情,就算他再强壮再有精力都顶不住。

“我不累。”看他那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我实在很难相信他不累。

大概是六个小时前,他和我就在这一块为爱鼓掌了。经历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大战,我说的3562种体/位也仅仅只打卡了152种而已,最后要不是看到他肾亏到快精尽人亡的表情,强迫症的我会做全套的。

毕竟他脸红娇/喘的样子实在秀色可餐,令人食指大动,而我一个不小心胃口太好,要了他好多次,这下近期他都不能再做激烈运动了,不然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他抱着我,用自己的身体想要熨热本不可能热起来的我。虽然很想跟他说这么是徒劳的,但看他那么认真,我还是不忍心说出残酷的事实。

“你饿吗?”我靠着他,眨眨眼问他,“你这身体得补补才行。”

他只是摇了摇头,本来他话就不多,而做完以后更加寡言了,甚至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患了啪啪啪ptsd什么的,难道我昨晚太激烈了给他留下阴影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做心灵辅导,开导他的同时再告诉他其实做//爱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balabala,如果拒绝不了就躺下接受,毕竟享受才是硬道理。

这时候,他却忽然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手伸到前面来握住我的。碰到的一瞬间,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因为我冰凉的体温而僵滞了一会。

“……你好冷。”

只是不管他怎么做,我的手永远都不会热起来。

“说起来,你带了备用的衣服了没?”当做没听到他刚刚说的话,我直接岔开话题,戳着他的胸口指控到,“之前那套没法穿了,我可不想穿着满是你孩子的衣服外出溜达。”

“……”

富冈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衣服,刚刚还给他当做被子盖来着,现在看着上头确实有不少精斑,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时,他想起了些事情,当下便走到自己的行李前,一阵翻找后取回了一个黑色的布包,然后递给了我。

接包裹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有几分迟疑,一边拆一边问,“我记得你穿来穿去就这一身衣服吧。”

闻言,他身形一震,但还是没说话。

我有些好奇,拆开后发现果然是相当熟悉的黑色布料——鬼杀队队服没跑了。但这种情况也没有挑选的余地了,就算再不喜欢,这衣服的舒适度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让我冷到。

直到我把衣服抖开,看清款式的一瞬间,我淡淡地转过头去,平静地看着他,眼神瞬间火热,“你是还想来第二炮吗?”

然后我就看到他熟悉的瞳孔地震。

这可是深v迷你超短裙,先不说我的欧派能不能撑得起来,这小短裙我活这么大我可都没敢这么穿过,所以他还挺会玩情趣那一套啊,看来几个小时前的大战他还没有喂饱。

“那就来做吧,不用在意我的身体,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来就可以了。”见他不说话,我扯开披在身上的里衣,十分淡定从容地说道。

在我肩膀露出的一瞬间,他赶紧伸手制止了我,满脸的恐慌和震惊,“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这是玩欲拒还迎吗?啧,这小样眼睛都烧起来了好吧。

在他有几分不安的眼神中我又把衣服拉下了些,欧派的弧度清晰可见,上头还留有他的齿印,这一下让他的目光变得越发灼热,喉结也随之滚动了起来。

瞧瞧,你仔细品,他这小表情就是欲求不满啊,还玩什么花样?几个小时前还放/荡得跟个什么似的,现在知道要装清高了?我鄙夷地看了看他。

“什么都别说了,我懂。”我以一指抵住他那被我吸吮得仍充血发红发涨的柔软唇瓣,伸出舌头来舔舔自己嘴唇,笑着把他的手按在胸口处。

“看你恢复得不错,再来一发吧。”

……

我承认我才是欲求不满的那个,但没办法,他真的该死的甜美,尝了一次绝对不够,但好在他年轻气盛,体力啊活啊都没话说。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比之前稍短些,虽然很不甘心,但做多了确实对他不好。再度醒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天黑了,外头的雪终于是小了些,因为被他抱着睡了一个下午,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感冒。

毕竟抱着我和抱着外面的雪没有什么区别。

我戳着他下巴长出的胡茬,突然有些感慨,这小子也终于有点男人味了,之前看他还不过是个整天担心长不高的阴沉小鬼,再不然就是白里透红的小奶油一泡。现在只要稍微偷懒,这胡子就会冒出来了。

我擦,看着这样的他也好有韵味怎么办?

完了,我可能中了一种毒,毒名为富冈,毒发症状是让人欲罢不能,想要和他日天日地日空气日到天荒地老的那种。

大概是被我戳到痒痒了,他有些疲惫地睁开了眼,便看到窝在他怀里的我正在逗弄着他的胡茬。当然睡得迷糊外加脾气好的他自然不会反感,反而是把我抱得紧了些,鼻音很重地在我耳边道了声早安,虽然现在天黑了。

一般来说在决定成为鬼杀队剑士以后,这睡觉的习惯得彻底改一改,减少在夜里睡觉的时间,尽量减少深度睡眠。也因此,很多时候见到鬼杀队队员的时候他们都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富冈只是面瘫看不出而已。

还在狭雾山的时候他就极少睡得这么深,这足以证明他今天确实辛苦了。而我也才知道他有起床气这玩意,不过这起床气也得分人的,像是地狱某个抖s的话,还是算了,他那可是看一眼绝对减寿二十年的起床气。

靠着他的胸口,能够听到那底下勃勃有力的心跳声,那是活着的证明,生命总是带给人这般强烈的震撼。

要是我还活着的话,应该也会如此吧。

再抬头时,他已经彻底醒了,睁着一双清澈的蓝色眸子望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看都足以让人心动难耐,曾几何时他对谁露出过这样温柔的表情?除了我以外恐怕不超过两个,一个是他的姐姐,另一个是锖兔。

说起来,对他重要的人,好像都死了啊。

他真的很神奇,各方面都是。

不说顽强的生命力,单单就能够承受我的诅咒一事来说他已经有别于一般的人类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我诅咒侵蚀的期间,他不仅很好地活了下来,甚至……

我身上和他身上的诅咒,都消失了。没错,那个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诅咒被他不知道是亲一下还是啃一下的给弄没了。

原理不得而知,诅咒本身就很暧昧,因何出现又作何消失,没有谁能够精准控制的,但他做到了,这无疑是个奇迹。

总觉得他就像话本里写的那些个自强不息的女主人公,不屈不挠,越挫越勇,生命力旺盛,而且总能在特殊的时候发挥特别的力量。

所以,富冈这家伙是拿了玛丽苏女主的戏本?

这时候,他忽然抬手覆上我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表情很是宠溺,这表情换在以前我绝对会吓坏,但经历了几场大战,可以说看惯了他的百态也就见怪不怪了。

“话说,你也差不多是时候告诉我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任由他乱来,我出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而他越发沉默,那双柔和似水的眼里越是深情,就好像只要一眨眼我就会消失一般,而我不知道的是,他只是把眼前这一刻永远刻入脑海中,再也不忘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骗我滚床单只是单单馋我身体,就你那忍者性格,婚前x行为的事情你绝对干不出来。”所以他这么急着送上门来给我吃肯定是另有目的的。

果然刚刚就应该在他彻底没防备的情况下套他话了,毕竟想他这种男人在床上……呃,在这地板上滚的时候最诚实了。

他还是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手上动作越发轻柔,但这样只能引来我更多的疑惑和烦躁,就他这一副一夜风流以后就要上刑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索性再来干/他一炮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来的时候,他冷不防出声说话了。

“你会染上那样的诅咒,都是因为我,我知道。”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异样的性/感,都说经人事以后的男人会有别于之前,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顺着我的脸颊往后抚摸着,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卷发,再顺着头发向下,滑到我光洁的背后,以温热的手心按着我的腰背,就好像在触碰一件易碎品一般。

“我应该早点察觉的,还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让你担心了,抱歉。”顿了顿,他又道,“在去找你的路上,胡蝶都说了。”

“所以你是因为愧疚打算以身相许?”我把他的手拉开,在他怀里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厚衣物从身上滑落,露出我们未着片缕的身子,只是此时此刻谁的眼里都没有情/欲。

“这些事是我自愿的,绝非出于什么目的。”他撑起上半身,看着我,“同时,我不愿再看到你因为我而去做有违背你原则的事情。”

“若是没能阻止你,你是不会停止的吧,用这样的身体你以为你能做到什么?”他握住我还是无法控制的右手,望着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吧,你不需要为我做那些。”

至此不必想也知道香奈惠和他说了什么,无非就是我决定独自讨伐食人鬼一事——而这恰恰是地狱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才费尽心思在当时冒着可能独自对上危险的上弦之二的风险来阻止我。

没错,我实在无法再忍受他随时可能战死的可能性才做那些决定的,也就只有把问题的源头解决了才彻底没有了困扰,而我也不必担心富冈会因为不定时存在的风险受伤,甚至死去。

我答应过他的姐姐,也答应过自己,让他这个笨蛋长命百岁,最后在儿孙的陪伴下安详地离世,这才是他应该走的路。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所有碍事的人,食人鬼,鬼舞辻无惨必须死。

“这不是你该做的,你有更应该做的事情才对,椿。”他伸手将我拉入怀里,属于他的气息和温暖再度将我包裹起来,可我却没有了之前的悸动。

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一种失望和释怀后的平静。

我没有推开他,因为我知道他是发自肺腑说这番话的,但他这么说也是打算把我推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我所认识的你,从来都是直率坦诚,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停留困扰,正是这样畅行无阻,我才不愿看到你因为负担而止步不前……因为我认为你所应该做的,就是保持初心,无畏地前进,不要回头,也不要后退。”

“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陌生,所以还是做回自己吧。”

“做回自己?你自以为很了解我了吗?”我推开他,直视着他,反驳道,“别笑死人了啊,说着这些漂亮的话,其实你还是介意我早就死了对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招惹我?”

我已经死了的事实就好像沉重的枷锁紧紧地铐着我,让我逃不开也躲不掉,这是事实,无情的现实一次次让我逃避,可因为他我又不得不面对。

“我本无意说这些,也不想让你不愉快,但你做的确实……”

“我是自愿做那些事的。”我打断他的话,冷笑着,“你恐怕不知道吧,杀一个人对于我来说有多容易……在我被杀死以后,我杀过的人已经多到数不清了啊,大多都是无辜的人,其中不乏有老人有小孩,这样的我只是要杀多几个人而已,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那并不是你能够控制的。”相较我的激动,他显得很平静,“正是因为你现在已经和那时的你不同了,所以我才不愿让你这双手再沾上血液了。”

“很抱歉让你感到不安……”他将我再次往他怀里一带,带着几分热度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睛上,就这么一个动作让情绪激动的我瞬间安静下来。

同事冷静下来的,还有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我替之前所做的那些向你道歉。”我静静地看着他,他微笑着,眼里却有着不容拒绝。

“之后就交给我们吧,椿你只要像之前那样继续前进下去就好了。”

“还有,之前是你让我等你,我已经等到你了,所以……也请你再等我一次。”

“等到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来找你的。”

“这一次,我绝对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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