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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里尤利乌斯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听说过你。”尤利乌斯道,他沉默了下,因为他发现他居然记不清楚尤利乌斯在这个时候说了什么话了,总之结果他记住应该就无所谓了吧——总之到最后男主是成功的进入家族教堂了,然后在家族教堂的隔室里和阿黛拉第一次…..

尤利乌斯握紧了扶手,阿黛拉绝对不能和这个家伙一起去家族教堂,绝对不行。

“圣子的受洗礼我未曾到场。”尤利乌斯道,“却未曾想到第一次和您见面会是在这里。”

圣子的受洗礼是每五年一次的盛事,每个教徒应该都是想要去观礼的,但是其中尤利乌斯和今上国王陛下便格格不入,他们都以有事推脱了,放了神的鸽子,尤利乌斯倒不是真的因为有事去不了,他估计国王也是一样的状况——他们是故意不去的,因为对教廷那隐隐的敌视态度。

教廷的势力已然威胁到了王权,在前期剧情中最主要的一个矛盾就是主角和教廷的矛盾,期间夹杂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家庭纠纷之类的见鬼的东西,往大了说,其实就是支持主角的王权一派和教廷的神权一派的矛盾。因此现在正逢受洗礼,国王便首先放出了风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接下来就等着贵族和他们麾下的法师站队了。

战争应该就在这几年了,尤利乌斯想。

“我曾经听闻身边的教士提起过你的缺席,他们为此感到非常的遗憾。”羽休道。

就算羽休这么说,尤利乌斯也知道那些教士对他说的话绝对没那么好听,要知道光在剧情里他就知道尤利乌斯对教廷都干了些什么事,限制每个教堂和修道院发薪水的神职人员人数就不说了,在尤利乌斯推行政令期间修建的所有教堂——包括翻新的教堂,他都下令把安洛帝国的王室徽章给画到了鹰神像的头顶上,而不是传统的鹰神脚底下踩着王室徽章。

当时修建教堂的时候有好几个神职人员为了这个修改而极端的不满乃至愤慨,甚至于出现了死谏。教廷的人甚至专挑尤利乌斯不在的时候让人将几具七窍流血的尸体陈列到了王宫的议事厅,想要吓唬吓唬小国王,但是国王没有吓到,倒是吓昏了好几个淑女。

上朝的国王陛下只是瞟了眼被丢在大厅的神职人员的尸体一眼,对自己的银卫队下令将尸体带进来的几个贵族给绞死了,然后继续该干啥干啥,神色如常甚至有点高兴,好像刚刚看了场戏剧。

于是教廷知道了,国王和风暴城公爵,都不是什么好果子,他们一个都拿捏不起。因此他们对尤利乌斯和国王的不满积压的更加严重了。

“我也此感到遗憾。”尤利乌斯道,“不过我们最终仍然见面了,不可不谓为难得的缘分。”

“我听说了有奸人对于圣子荒谬的诬陷。”尤利乌斯道,“并且很高兴能够为圣子提供庇护。”他说完这句话,便看见半跪在他身边的阿黛拉眼睛亮了起来,其余的少男少女则幅度很小的交换眼神。

“多谢您,父亲,”阿黛拉立刻道,声音甚至带着情绪激动的哽咽,“您一如既往的慷慨。”

“我会让人带领圣子殿下和他的同伴们到家族教堂内,”尤利乌斯道,“至于阿黛拉,你以前的房间我会让人为你收拾好。”阿黛拉回头和她的同伴们对视了几眼,便立刻垂下眼道:“是的,父亲。”

尤利乌斯转着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片刻后道:“教堂阁楼有数间空余的屋室,有人会为你们打扫干净,有任何额外的需要就告诉照顾你们的人。”他看向旁边的女仆,女仆立刻派手下的人将主角团队领向家族教堂,而阿黛拉则仍然坐在日光室,看起来颇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尤利乌斯虽然喜爱这个女儿,却似乎和她并不十分亲近。

他看了眼仍然半跪的阿黛拉,道:“你先回房间吧。”女孩这才如释重负的屈膝离开。拉上窗帘,让其余的女仆退下,尤利乌斯直接在日光室开始整理他的记忆,他原主的记忆,或者说,和他融合的记忆。

尤利乌斯.兰开斯特,风暴城公爵,奥塔的征服者,前摄政公爵,在原小说中作者只提到了尤利乌斯的权势滔天,却并没有提到他曾经身为摄政公爵这一历史。而尤利乌斯整理了原身之前的记忆,也为自己的好奇找到了答案。

按理说古往今来摄政公爵和国王都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尤其是年幼的国王总要经历一段看谁都不顺眼觉得自己最厉害极其想要掌权却又非常有可能因为冲动而搞砸事情的中二期,很多时候摄政王或者辅政大臣就是在这个时期被废或者篡位的。

但是事情到了尤利乌斯和安洛帝国国王弗朗西斯这里却完全不同了。

在王室眼里摄政风暴城公爵和国王殿下的良好关系可以称得上是历代典范,在国王十六岁之前摄政公爵代领政务,但是总允许国王陛下发表自己的意见并且与群臣商议,就算是意见相悖最后也总能愉快的达成一致,在国王十六岁之后摄政公爵立刻退为议政公爵,权力的转让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堪称历代摄政公爵舍己为人之首。

在教廷眼里,摄政公爵和小国王两个就是臭味相投,根本离间不得,在小国王亲政之前是摄政公爵负责打击教廷,在小国王亲政之后他则更是严格的贯彻了摄政公爵不让教廷好过的理念,对教廷的压制越来越严酷,让教廷只剩下反抗或者被极大的削弱两条路可走。

而在民众的眼里——农民不是很关心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这次摄政公爵退位的时候没有打仗,他们觉得很满意,国王和摄政公爵没有增加赋税还减免了他们的给教廷的献金,他们更满意。

唯一不对劲的地方,是在原书中提到了尤利乌斯.兰开斯特魔族领主的身份,他的血统来源于他身为魔族的母亲,而他在原主的脑中却找不出与此有关的记忆,唯一一段关于他母亲的记忆便是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在喷泉池边洗着什么东西。

难道当原小说剧情进行到这里的时候,他的魔族身份还没有暴露——连他自己也未能得知?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原小说中对于尤利乌斯的着墨少之又少,倒可能给了设定自我补全的空间。

而他继续在脑海里搜索,却找不到什么系统所说的“魔界之门”的有用信息,唯有一段模糊的幼时记忆,那时尤利乌斯正在城堡的藏书室内阅读,他拿着一本一位游吟诗人写的叙事长诗,上面写着远古时期魔界的大门朝人界敞开,于是恶鬼出入,扰乱人间,直到勇士出现烧毁了大门,世间重回安宁。

烧毁?魔界的大门还能烧毁?尤利乌斯皱着眉,思索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操作。

这时,另外有记忆被他抓住,他以为他已经回忆完了所有,却没想到还有这一段被藏在原主思维的最深的地方,他本以为会是和原主的母亲或者其魔族身份有关,在整理完之后,他却被震惊了。

怪不得他身为摄政公爵却和国王关系那么好。

因为那小国王有奥列屈拉情结啊!

那段记忆其实也只是他的一个推测,但是这个推测有理有据,连接的记忆从他搬入王宫客室被小国王强拉硬拽着挪到国王卧室隔壁到小国王不断的送他戒指手镯御剑宝马再到小国王迟迟不肯完成联姻却在每次宴会都把身边的位置留给尤利乌斯,逻辑和事实配合起来简直让尤利乌斯不能不相信这个推测的正确性。

让自己冷静下来,尤利乌斯告诉自己这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麻烦的,只要他能够和以前一样装作若无其事,难不成国王还能够霸王硬上弓?现在重要的不是他和小国王之间单方面的感情纠葛,而是去寻找有关魔界之门的线索,只要能够阻止魔界之门的打开,他就能够回到原本的世界。

而在他的记忆中,最初的关于所谓“魔界之门”的记忆是来源于老城堡的藏书室,那么他有必要再去那里查看一番,看看是否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尤利乌斯先去处理了杂事,身为风暴城的公爵他要做的不仅仅是享乐与训练,他还需要处理领地上大至世仇灭族小至农女私奔的事务,而尤利乌斯本人也相当的负责,这导致他在自己的领地时总是繁忙的,虽然现在他现在一心想的是回到原本的世界,但是毕竟承接了原主的职务,如果怠工不仅会引起怀疑,若是毁了原主的名声更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毕竟和尤利乌斯有利益冲突的贵族一抓一大把,大都是碍于尤利乌斯的好名声而没有道义上指责他的资本。

当他处理完积压的事务后,便已经是晚上了。和阿黛拉与寄养在他名下学习骑士守则的贵族男孩们一起用过晚饭后,阿黛拉去探望同伴的要求被推迟到明天早上,并且必须有女仆跟随,而尤利乌斯则拿着灯盏到达老城堡,经过已经点上火炬的走廊,去向了藏书室。

藏书室作为贵族炫耀的资本之一,都有着专门的管理人员,将书籍分门别类的放好,尤利乌斯让守书人退下,自己到达了放着叙述长诗的区域,他不记得那本书的名字,但是记得那是本包着银边的书,他在接近最顶层看见了那一套书,于是将靠在书架边的梯子推过来,直接站在上面翻看起书页。

魔界,有关魔界的大门,他在翻看第三本银边书籍的时候看见了魔界两个字,却发现其中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魔界大门的信息,只说千年之前恶鬼横世,并没有提到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揉了揉额头,手伸向第四本书,却在这时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推开的声音,应当是一扇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明这个动作进行的并不顺利,尤利乌斯立刻扫视藏书室,在离他数米远处,一块悬挂着安洛大陆地图的木质墙壁明显的凸了出来,像是一扇密室的门正在打开。

他皱起眉,将书重新放回原处,藏书室入口处作为摆设的剑被能够操纵金属的尤利乌斯缓慢升起,直对着那即将被推开的密道之门,那里刚好在这时露出了足够一人过的缝隙,一个少年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半张脸——

尤利乌斯放下了手,精钢的剑立刻掉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看起来也吓了少年一跳,他立刻转头看向尤利乌斯的方向,男人微微皱眉看着他:“您在干什么,圣子殿下?”

少年退后一步,犹豫后,却又上前,走出了那扇隐藏在安洛地图后的门,道:“对不起,公爵阁下,我在教堂的阁楼里发现了一扇没有上锁的门,便好奇那扇门通往何处,顺着通道便来到了这里。”

“这应该是通往家族教堂的秘密通道,”尤利乌斯道,见没有危险,他重新抽出书,开始查找和魔界之门有关的字段,“修建新堡的时候家主也许考虑到家族权势过大唯恐引来血光之灾,便暗通了一条去往避难所的密道。”

“我曾经听说过有古老家族的城堡会有各种秘密的道路,”羽休道,“不过却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尤利乌斯重新扫了圣子一眼,现在他看见了羽休的全貌,少年穿着女仆给他准备的白色睡袍,手上拿着一个银制的烛台,他已经将烛台放到了离密道的门不远的长桌上,站在桌前看着木梯上的尤利乌斯。

“我们也不经常用密道。”尤利乌斯道,他转过头,继续翻看着书页,“教堂的阁楼已经有数十年没有人上去过了,住着还舒适吗?”

“很好。”羽休道,“您的人非常的仔细而贴心。”

“那很好。”尤利乌斯道,便再没有说什么话。羽休见状,便重新拿起烛台道:“打扰了您的阅读,我很抱歉;同时我也为我在城堡的莽撞致歉,我知道不经过允许就到处探看是不礼貌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先按照原路返回了?”

“不,您不必道歉。”尤利乌斯道,“本来没有锁上那道门也是我们的过失,”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您在教廷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是的,”羽休道,“在被诬陷之前,我已在教廷待了一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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