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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昊彬那一句亲爱的把个柳思勉哄得是一佛入土二佛升天,那颗骚-动的心越发的骚动起来,身体某个部位立马反应迅速立竿见影:“笑话,我会跟那姓齐的一路货色么,干嘛借酒浇愁去医院啊,倘若有哪个不怕死的骚扰你,我是遇佛打佛,遇神揍神,不说一级伤残,怎么的也要让他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才行。”
“嗤,莽夫。”关昊彬撇嘴笑道。
“这能叫莽夫么,这叫坚守自己的爱情,为真情而战那叫勇士。”
“好好好,勇士,绝对的勇士。”关昊彬心花怒放。
齐飞见不但关昊彬来了,大忙人柳思勉竟然也为了他特地跟他们一起来散心,心下过意不去,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男人,为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再消沉颓废在大家面前哪抬得起头来,便强装欢颜的和大家有说有笑。凤梧山虽然山不高,景色也不是很特别,但有个枪战的野外训练基地,大家玩得甚是开心。
从凤梧山游玩回来,吃过晚饭关昊彬柳思勉准备去电影院看一新进的大片,没料到葛志高却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们在家没有。既然他们夫妻要过来,关昊彬柳思勉便只好在家等着,把看电影的计划取消了。
“你这带的是什么东西?”柳思勉开门见葛志高费力地扛了一蛇皮袋在肩上,忙接了过来。
“猪肉。”葛志高喘了口气道。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一大袋子,我两人要吃到生蛆啊。”关昊彬见连柳思勉拎那袋子都有些吃力,猜想怎么的也有近百斤。
“他斩好了的,一块块直接用保鲜袋装好放进冰箱冷冻就是了,反正你家冰箱也大。”甄优雅笑道。
“怎么一下子弄来这么多啊。”柳思勉费力地把蛇皮袋里的肉全部倒在了备餐桌上。
“我有一真正杀猪的朋友,在乡下收了头猪来,说是人家养了一年多的,我要了一半过来。”葛志高接过关昊彬递过来的饮料,拧开就是一通猛灌。
“什么叫真正杀猪的啊,还有假杀的么。”关昊彬知道葛志高是在指他经常喊他杀猪的。
“这猪可不一样,”葛志高坐下来后显摆起来,“人家乡下老太太养了一年多的,一直是用乡下猪草和米糠喂食,现在就是国家领导人都难吃到这种原汁原味的猪肉。”
“那得花多少钱啊?”关昊彬看着柳思勉手下忙着拾掇的一大堆肉对葛志高问道。
“什么钱不钱的,我又不是上你家卖肉来了。”葛志高大嗓门呱呱的。
“现在像这种肉很难买得到,志高也是看机会难得,特意要来的。”甄优雅见关昊彬坐在沙发上和葛志高聊天,一点上前帮柳思勉的意思都没有,实在看不过眼,只好自己去帮柳思勉打打下手,葛志高见老婆去帮忙,也紧跟着起身去了。
“杀猪……志高,吃瘦肉精的猪肉和正常的猪肉怎么分辨啊?”闲得没事的关昊彬也踱了过去,伸出根手指按了按厚厚的一块肥肉问葛志高。
“别说瘦肉精,这猪可是连饲料都没吃过的,纯粹绿色生态肉。不但吃瘦肉精,还有很多让猪速长的方法,一般人是很难分辨出来的。”葛志高笑道。
“你也别听他说得那么好,比起你们经常吃的野猪肉,那还是比不过的。”甄优雅浅笑道。
“你去帮小葛他们泡杯茶,别站在这,肥膘墩墩的,小心溅了油星在身上。”柳思勉对不帮忙还在边上碍手碍脚的关昊彬道。
“哦。”关昊彬意犹未尽的去了客厅。
“我不喜欢喝茶,你刚才递的饮料蛮好喝,舍得就再来瓶吧。”葛志高瞧着柳思勉那宝贝关昊彬的模样,身上一阵恶寒。
“嗤,几瓶饮料还能喝穷我啊。”关昊彬回头白了一眼葛志高。
“给我白开水就行。”甄优雅咯咯地笑道。
三人收拾完肉洗好手后都坐回客厅,柳思勉见两人来了半天关昊彬什么也没拿出来招待人家,便起身去张罗了些新鲜水果来。
“优雅,上班还轻松么?”关昊彬问甄优雅。
“挺好的。”甄优雅点点头道。
“累,”葛志高插嘴道,“业务量太多,有时还要去加班。”
“别听他叫苦。真的蛮好,老板虽是个女的,但挺有魄力,对我也很关照,”甄优雅道,“做生意的忙还不是好事啊,我也就帮她打理账务,没什么别的操心事。”
“她是我一同事的妻子,虽然开公司是利用我同事的人脉开起来的,但她的为人什么的还是不错,”关昊彬想了想道,“我看别的都没什么,就是每天上下班远了点。”
“志高每天去接我的。”甄优雅很是幸福地道。
“哇,很浪漫啊,葛兄不愧是模范丈夫。”柳思勉开玩笑道。
“虽然浪漫,但坐摩托车多危险,要不这样吧,”关昊彬笑道,“山风的颜会计年纪大了,她说想辞掉工作去上海帮女儿带孩子,要不换到山风来吧,一则离家近些,二则每次下班思勉可以顺途捎一段。”
“你觉得怎么样?”葛志高问妻子。
“不会太难为你吧。”甄优雅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关昊彬道。
“这有什么难为不难为的,你要是答应了那就是帮了我表哥的大忙了,他一直愁着没有个熟悉的人接替颜会计呢。”
“那就麻烦关少费心了。”葛志高很是高兴地道。
乡下习俗,建房子封顶时都要搞个仪式,叫“上梁”,得名是因为以前房子都是砖木结构,把主梁架上屋顶就算是房子的总构架完成了,现在虽然建房都是楼房,但仍沿用着“上梁”的称谓。
工厂最主要的厂房已趋完工,柳国平便跟关昊彬汇报说,要邀些亲朋好友参加“上梁”仪式,以示庆贺。关昊彬不是很明白,要搞仪式应该是在开工前搞个“奠基”典礼呀,怎么恰好相反,都快完工了倒来个仪式。柳国平解释说是当地的风俗,一般像建房子这种大事,都是静悄悄开始闹哄哄扫尾。
关昊彬说既然是当地风俗那就照当地规矩办吧。柳国平便说老家的亲戚他会看着办,问关昊彬庆源这边的亲戚朋友有什么安排,以便他好招待。关昊彬想想,虽然工厂的法人代表不是自己,但却是实际投资人,把同事同学那些个人邀过去影响不太好,毕竟是端着公务员的饭碗,于是便说只邀表哥和丁默两人就行。
为方便关昊彬安排,柳国平特地把“上梁”仪式选在了周末举行,尽管庆源一边来的客人较少,但当地的亲朋好友来得却是满满当当,不但乡里的书记乡长来了,县委县政府也派员参加了,柳家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来了,村里上了年纪的辈份高的也都在邀请之列。
关昊彬唐少川丁默从来没见过乡下的“上梁”仪式,一时被眼前景象给惊得不行,那真可以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招展人声鼎沸,煞是热闹。
以前“上梁”最主要的仪式是用红绸子盖在正梁上,在鞭炮声中村里最有权威的族长和屋主一起掀掉红绸子。厂房的主体框架是钢架结构,柳国平便用厂房最中间的那根水泥横梁代表主梁,把红绸子搭在了上面,仪式举行时直接拉下来就是。掀绸子其实就相当于“剪彩”,柳国平本来安排的是乡党委书记曾宪伟和县政府秘书长黄平岱再加关昊彬,关昊彬不愿意,说自己露面不方便,要爷爷柳道守代他。柳国平虽然还想劝几句,但见自个老爹满脸高兴的一口应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依了关昊彬。
仪式举行之后,大家便在盘秀街一饭馆吃酒席,虽是乡下饭馆,但柳国平安排得甚是丰盛,加之上的大都是本地的特产,不亚于城里的喜宴,唐少川丁默吃烦腻了城里的风味,对这种原汁原味的山野风味一时赞不绝口。
吃过酒宴后,来祝贺的亲朋好友都回去了,丁默因为明天有一手术等着,便和唐少川回了庆源。
关昊彬见办个“上梁”仪式把盘秀街上所有的饭馆都包了场,场面宏大,心里觉得扯虎皮作大旗,折腾得有些过头,便跟柳国平说是不是声势太过了些。
“不会,乡下风俗就是这样,”柳国平笑道,“再说了,现在做什么不都讲究个广告效应啊,其实咱这也相当于打广告,对后面的招工工作有利。”
关昊彬想想也有道理:“弄个仪式得耗费不少吧?”到时做账只怕是要算进开办费用来慢慢摊销了。
柳国平摇摇头:“来客都会包喜礼的,一进一出,盈余不少。”
“还有盈余?”关昊彬笑道,“干爸,咱这是在敛财吧。”
“你小子,这叫什么敛财啊,”柳道守插嘴道,“风俗就是这样,再说了,到时人家有什么喜事,请了咱们,也得出礼钱不是,礼尚往来嘛。”
“亲戚朋友来来往往的也是个意思,给不了多少,也就乡里和县里的几个领导给得多些,那都是因为看你面子。”柳国平道。
“我的面子?”关昊彬很是讶然。
“那当然,”柳思元道,“六弟可是我们乡里的坐上宾,穷乡僻壤的有谁会一投资就是百万千万的。”
“这样子啊。”关昊彬笑了笑。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人家是先把你养得肥肥胖胖了再拿刀慢慢来割肉。”柳思勉见关昊彬很是飘飘然的样子便开玩笑道。
“什么意思?”关昊彬翻了个白眼。
“老五说的是政府到时候会把你当猪来宰。”柳思逸也有点笑意。
“二哥,我长得很像猪么?”关昊彬很不满地道。
“不是骂你,”鹿春英哈哈大笑地解释道,“他们兄弟是说厂子开起来后要缴不少税费。”
“那是当然,”关昊彬不以为然地道,“耗费自然资源当然得为社会作贡献,我跟干爸决心把厂子开起来,也就是想为家乡作点贡献,解决部分村民就业,为地方增加点财政收入,缴税还不是应该的啊。”
“还是昊儿有社会责任感,”柳国平对柳思逸柳思勉笑骂道,“你俩小子也就只会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没志气的家伙。”
“那当然,六弟是国家干部,我哪有那崇高理想和抱负。”柳思逸毫不羞愧地笑道。
“嗤,倒也是,”柳道守狠狠在二孙子后脑勺拍了一下,“要是逢到乱世,你能不当汉奸卖国贼就很不错了。”
“爷爷也太夸张了吧,思想境界还没堕落到那地步吧。”柳思逸不服地道。
“昊儿啊,”柳国胜突然记起一事来,“上次的事我去找了冯建贵,挑是挑了个地方,在刺蓬山和虎山交界的芙蓉岭,背靠着虎山的扁担峰,前面对着幸福水库,地方倒是个好地方,不过四周也零星葬有一些坟,要不什么时候你去实地看看?”冯建贵是盘秀乡有名的风水师,四邻八乡的村民建房选址葬坟选地都找他。
“大伯这么一说应该就是个很好的地方了,周围有些坟更好,要不然我爸妈还会嫌太过孤单呢,我们那的栖仙山不同,坟是连片的,一个紧挨着一个,一排紧接着一排,太过拥护了。”关昊彬很是感谢地道。
“大伯怎么选中了芙蓉岭啊?”柳思勉很是好奇。
“我又不是地仙,是冯建贵选的。”
“人家同意么?”柳思勉问。
“芙蓉岭是虎山王家的山地,我跟你爷爷去和王家的村长商量过了,如果昊儿对地方同意,付给王家两万块钱就行,地方不大,十平方不到。”柳国胜道。
“十平方足够了,我也不会弄得很豪华,太招人眼也不好,”关昊彬见柳思勉那副吃惊的样子,便问他,“芙蓉岭怎么了?”
“拿到咱们城里来说,芙蓉岭在我们这应该算是个很好的风景区了,一到十月份左右,岭下的芙蓉花争相怒放,红的白的一大片花海,很是漂亮。”
“真的啊?!”关昊彬惊喜地道。
“没错,”鹿春英接过话道,“我们盘秀有两个地方的花很出名,一处便是芙蓉岭,另一处就是离咱们村不远的地龙涧。”
关昊彬好奇地问:“那也有成片的芙蓉花么?”
“不是,是玉兰花,沿着地龙涧两边两岸全都是玉兰树,紫玉兰特别多,也有白玉兰,一到每年的三月份,花香在咱们村都能闻得着,可惜了,你前段时间忙没来,花期刚过呢。”马素华不无惋惜地道。
“地龙涧?在哪啊?”
“不远,地龙涧发源于狮山和龙头山的交汇处,跟咱们村旁的观音涧相反,它沿着龙头山和蛇头山的山势,一直往东汇入兰妃江。”柳思元道。
“哇,真不简单,不是果树不是木材的竟然会连片的栽植观赏树木。”关昊彬很是感慨地道。
“别把我们这些个山里人想得那么文雅,谁也不知道是哪个祖辈栽下的还是自然生成的,”柳国平开玩笑道,“有些树龄很长,估计是哪个村的老祖宗想种植观赏树林来吸引游客。”
“干爸,开花的时节下次你得提醒我。”关昊彬想搬来乡下长住的打算更加坚定了。
关昊彬第二天要赶回庆源吃同事的喜酒,便跟柳国胜说坟地下次再去看,早早地就洗漱上床睡觉了。
睡到半夜,柳思勉被怀里关昊彬的嘤嘤声给惊醒了。柳思勉以为是关昊彬在做恶梦,细一听却不像,关昊彬嗯嗯啊啊的像是很享受的样子,柳思勉心下狐疑,想起身看看那关昊彬却死搂着他不放,一挪身刚好碰到关昊彬下-体,那一柱擎天的刚劲把柳思勉给点拨明白了,唉哟喂,原来这小子终于开蒙了,在做春梦呢。
正愁丁默到现在还没开始教化心上人,柳思勉心想,还是自力更生自寻出路吧,什么都有头一次,不急,慢慢来,总会让他体一味到其中的好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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