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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死了?”柳思勉见关昊彬惊魂不定的连忙问道。
“我同学,在广州工作的那位,上次不是跟你提到过么。”关昊彬黯然地道。
“哦,那位身价过千万的啊,怎么,出什么意外了?”
“出什么意外,自杀的,吃了安眠药。”
“自杀?!”柳思勉大吃惊,“遭了什么挫折啊,怎么想不开呢。”
出了这么档子事,去乡下的计划泡汤了,关昊彬要去和葛志高他们起处理罗先斌的后事。柳思勉本想陪着起去,关昊彬怕引起别的同学非议,劝住了。
关昊彬参加完葬礼回来,显得很是疲惫,柳思勉忙鞍前马后的端茶递水按摩松骨,顺势问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嗤,有什么好可惜的,再是千万身价,死了也就坛子灰。”见柳思勉老在强调罗先斌的身价,关昊彬很是不耻地道。
“说得也是,”柳思勉点头叹道,“钱是没有温度的,留再多的钱给父母也弥补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心。”
“他妈已是病在床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爸言不发,形同痴呆,六十不到的人下子跟□□十岁的人样,老了几十岁,真是造孽啊,想想我都恨不得把那姓罗的拉起来痛揍顿,想不开时怎么不想想自己的父母双亲啊。”关昊彬悲戚地道。
“应该是陷入痛苦中无法走出来吧,不是说抑郁症很严重么。”
“听志高说好像是那么回事。罗先斌父母悲伤过度,根本就去不了广州,骨灰是志高去广州帮着运回来的,后事也是他手张罗的,说是留有封遗书,但志高也没细说,也没给他父母看,怕老人家受不了。”
“留了遗书?都说了些什么?”柳思勉八卦地问。
“无非是交待些后事,也说了下自己的病情,交待了下徇情的理由。”
“徇情?”柳思勉感慨万千,“我的格姥姥,现在这时代能听到这词还真就是神话了。”
“知道你现实,知道你理智,徇情对你来说绝对是奇文怪谈。”关昊彬狠狠白了眼柳思勉。
“谁说的,我只是有点意外罢了,”柳思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遗书中还说了些什么么?”
“要把自己的骨灰洒在他大学同学的坟边。”
“啊?这……这也太那个了吧,真想当梁山伯祝英台啊。”柳思勉不可思议地道。
“谁说不是。”
“如他愿了?”
“只有我们这几个玩得好的同学知道,罗先斌父母不知情,要是知道实情的话,肯定更是伤心失望,这事也不能告诉老人家。”
“那是,这事搁谁谁都会跳脚。最后怎么处理了?”
“志高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得跟我们几个同学商量,有反对的有支持的,反对的说不能瞒着他父母把他埋骨异乡,支持的说他是因这事死的,就遂了他的夙愿,最后也统不了意见,只得举手表决,同意遵照遗嘱的举手。”
“我的天呐,这事都能举手表决?”柳思勉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结果呢?”
“少数服从多数,把他骨灰半洒到湖南衡阳去半留在这。”
“昊儿,你举了手吧?”
“嗯,有问题?”关昊彬抬眼问。
“没没没,要是我我也会举手的,”柳思勉感慨地道,“那杀猪的还真是个仗义汉子,虽说是个大老粗,贯大大咧咧,为人却真是不错。”
“是啊,”关昊彬也很有感触地道,“罗先斌的后事全亏了有他,要不然两个老人家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衡阳也是他去吧。”
“嗯,明天就动身,大家都是请了假过来参加葬礼的,葬礼结束都得回去,志高说他方便,不用看老板脸色,想休息就休息,去衡阳的事他就负责到底了。”
“明目张胆要把骨灰洒在人家坟里头,人家家里人指定不会答应,看来杀猪的还得偷偷摸摸进行啊,”柳思勉嘘唏不已,“真是想不通,那么年轻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呢。活着多好啊,能见阳光雨露,能听鸟语花香,能跳能蹦,能喊能叫。早些时候就应该劝他回来,那种生人社会更是不利于他的抑郁症。”
“谁说不是,”关昊彬动情地道,“我们这些同学没有不为他惋惜的,志高更是积了肚子的怒气,聚在起讨论怎么处理罗先斌的遗嘱时,志高对我们咆哮了,说两年前送走了安智平,现在又送走了罗先斌,我们这些活着的,再有想步他们后尘的,到时别怪他刨坟。”
“葛志高是个性情中人,相当注重感情的。”
“虽然接受教育的程度不同,但他和罗先斌却是关系最铁的,要不然罗先斌死之前也不会特意打电话交待我要好好照顾志高夫妇。”
“你打算怎么照顾?”柳思勉有些吃味地道。
“他和优雅住的房子太差了,我想帮他们买套好些的房子。”
“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依他那性格,打死也不会接受的。”
“这我知道,我有法子让他答应,”关昊彬长吁了口气,“安智平罗先斌的爸妈现在都成失独父母了,无依无靠,罗先斌的爸妈倒好说,住的房子罗先斌生前给他们弄得挺好的,安智平爸妈就不行,还住在江边棚户区里。志高对安智平爸妈直都在照顾着,我想在罗先斌爸妈住的小区内再买两套,让安智平爸妈和志高家搬过去,让他照应起来也方便。买房子的钱就说是在优雅工资里按月按比例抵扣,扣个十几二十年。”
“这么办倒是行得通,”柳思勉点了点头,“罗先斌爸妈住哪个小区啊?”
“荷韵轩。”
“荷韵轩?那可是富人区。”柳思勉神色凛。
“那当然,罗先斌为父母在荷韵轩置套房子还不是小菜碟。”
“是啊,对他来说是小菜碟,现在你买就是两套,再小的菜也煲成人参燕窝汤了。”柳思勉有些不舍地嘟喃道。
“求你别说到钱就这副便秘样好不好,志高能让我吃亏么,他往后还不是慢慢会还回来的啊。”关昊彬哭笑不得地瞧着柳思勉那苦瓜脸。
白露这天,关昊彬突然毫无征兆地要请大家在长香楼吃饭。柳思勉唐少川问,原来是为了给杨晖过生日。因为进孤儿院时什么也没有,杨晖的生日没个确切日子,正巧他进孤儿院的那天是白露,钱嬷嬷就以那天为他的生日。
大家都知道杨晖对关昊彬的重要性,没空也得腾个空,请的人都到了,连向忙得不亦乐乎的丁默也去了。
在吃饭的间儿,丁默有些疑惑地盯着杨晖看了许久,实在忍不住便问道:“杨大哥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瞧着瘦了不少呢。”
“啊?”杨晖愕,“没有没有,能吃能喝,好着呢。”
“瘦了么?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啊。”关昊彬不相信地瞧了瞧杨晖。
“瘦倒是没觉得,就是脸上的气色不太好看啊。”埋头吃菜的苏志平抬头道。
“我也没瞧出有什么异常,可能是丁医生好久没见着杨大哥吧。”苏志平身边的齐飞用脚碰了碰苏志平的脚,今天是人家的生日,口无遮拦的也不看看气氛。
“什么时候得空去我那做个体检吧,看看是不是贫血。”丁默嘱咐道。
“行,谢谢丁医生关心了。”杨晖笑了笑道。
饭后,唐少川柳思勉因为有个生意上的应酬先行离去,关昊彬便送杨晖回家。路上杨晖絮絮叨叨很是异常地扯起小时候的琐事,关昊彬虽然感到意外,但以为他喝高了些也没怎么在意,嘴里直应和着。
“想想以往的日子,跟现在比,真是天壤之别啊。”杨晖唠叨地感慨万端。
“生活越过越好人生才有意思呗。”关昊彬笑道。
“倒是那个理儿,”杨晖点了点头,“想到以前你眼馋人家的糖葫芦,我就想着等自己能赚钱了,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趸在那,让你吃个够,现在看看,什么东西吃不到啊。”
“多亏我爸妈,让我享了福。”关昊彬黯淡地道。
“昊儿啊,”杨晖突然话语转,“你跟柳经理真的就这么过下去么?”
“啊?”关昊彬惊,“东东哥这话是……”
“你以为我是睁眼瞎啊,你跟他的关系和唐总跟丁医生的关系样,明眼人谁瞧不出。”
“呵呵……,哥眼力够狠啊。”关昊彬打哈哈。
“唉,要是你爸妈没遭遇意外多好啊。”杨晖没头没脑地道。
“哥这是反对我们在起吧。”关昊彬不安地道。
“还记得钱嬷嬷生前老教育我们的话么?”杨晖长叹声。
“记得,”关昊彬点了点头,“做堂堂正正,凭自己本事吃饭的人。”
“是啊,”杨晖感叹地道,“别管出身如何,虽然是孤儿,没爸爱没妈疼,世上没个亲人,但首先别自己瞧不起自己,行为举止也不能让人瞧不起,要踏踏实实堂堂正正做个好人,要感恩不给社会添负担,这都是钱嬷嬷交待我们的。只要不危害社会,哥不管你爱谁,也管不了你跟谁在起过辈子,开开心心就好。”
“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关昊彬难过地道。
“这有什么失不失望的,生性如此,又不是你自甘堕落,”杨晖叹道,“昊儿啊,虽然我很难理解你们的那种感情,但我想世俗也不是那么轻易接纳的,不管今后你们走的路顺不顺,别太张扬了,低调些过日子。看得出来,小柳家的人都是好人,对你关爱有加,他们的大恩我这辈子也没法报答了。”
“嗯。”关昊彬哽咽地点了点头,心里头莫名生出股愧疚感。
“但是,要是柳思勉对你不好,敢欺侮你,管他武林高手不武林高手,就是东方不败我也不放过他。”
“不会吧,哥怎么把他跟东方不败扯到起了。”
“反正我是狠话说在前,他要是往后变卦,让你伤心的话,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哥!!”关昊彬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下顿时急了起来。
周末,关昊彬要柳思勉把手头上的事安排下,起回盘秀。
“家里有什么事么?”柳思勉心下腹诽,好嘛,家里人有什么事都会跟这小子唠,倒把我排除在柳家之外了。
“村里人昨天全去县城闹事去了。”
“啊?不……不会吧,这么大个事老爷子怎么不跟我说声。”
“也就去杀杀人家的威风,没出什么大乱子。”
“到底是为了啥啊?”
“县里有个吃饱了撑的垃圾处理公司,把大卡车的垃圾运到了咱们盘秀境内,偷偷里倒在了山里,被刺蓬山但家几个打猎的瞧见了,几个人把那司机给绑了,狠狠揍了顿,后来几个村里商量,由咱们村领头,找那垃圾处理公司的麻烦去了。”
“岂有此理,为了自己省事竟然把垃圾往咱们那倒,是该打。”柳思勉听顿时怒火中烧。
“干爸窜掇大家把事闹大,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大群人去了县里,把范爱红夏稔都给弄到了现场,直到处理了那公司的负责人才罢休。”
“县里也不敢不管,污染环境的后果他们也承担不起。”柳思勉冷哼道。
“是因为家里那边有中央部委的‘特贡菜’种植基地么。”
“可不就是。”
“哥,是该考虑脱身的时候了,干爸都快应付不过来了,厂里运营稳定产量就上去了,除了咱们山风,别的厂家下的订单也多,大伯大哥他们现在都成了关中柳的长期雇工了。”关昊彬往靠椅靠了靠。
“嗯,”柳思勉眼睛睁了睁,“啧,就是还没找着个合适的人来接替。”
“嗤,瞧你能耐的,胡子眉毛把抓,成了人家的大管家了吧。”关昊彬嗤鼻道。
“好好好,我赶紧想法子脱身。”柳思勉无语,我的大少爷,好歹你还是山风的股东吧,怎么就这么喜欢挖自家的墙脚呢。
到了神仙渡,把车停好跟徐仙凤打了招呼后,两人对徐仙凤说反正离午饭时间还早,顺便走走透透气,便没给家里人打电话要他们过来接,步行着回家。
新桥已建得初具规模,桥墩都已打好,工程车跑来跑去,派忙碌景象。白露已过,山里气温低,城里还时有热气肆虐,但山乡已闻到了秋天的气息,阵阵凉爽的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好不惬意。
两人走到河歇口鹿家,只见河岸边聚了大群的人,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关昊彬见状,赶紧拉起柳思勉往河边奔去。
到了人群中关昊彬很是惊讶,原来聚在这的大都是自己村里的人,柳道守柳玉成柳玉静都在,好像老老少少在搞什么比赛活动。在河岸的柳树上系着条粗粗的麻绳,绳子上串了连排的竹篾簟子,另头直拉到了对岸的河边丁家,系在对岸的□□条石上。
“爷爷,这是干什么呀?”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后,关昊彬好奇地问了起来。
“你小子来得巧,我们刚系好簟子还没开场呢,等着看好戏吧。”柳道守笑呵呵地道。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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