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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妍姐姐,诺诺,你们怎么也在这儿?”距离越来越近,还未待苏诺说话,苏言便激动地开口,没想到竟会这么巧,她今天才刚到安延朝就碰到了苏诺。
“我和殿下来这边游玩,你不是在家吗?怎么来安延朝了?”苏言提前将苏诺的话给说了,苏诺顿了顿,回答着苏言的问题,却依旧疑惑苏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宫凌羽,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苏言听了苏诺的问题,眼神闪了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她旁边的人说道。
“我也是今天才到安延朝,来看看这边的商业情况,看看有没有适合发展的产业。”随后,苏言又解释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这位是我同胞哥哥苏诺,哥哥的夫人,赭温妍。”苏言侧过身,又向宫凌羽介绍苏诺和赭温妍。
介绍的很简单,没有任何身份头衔,只是单纯的名字。原本她该称呼赭温妍为嫂子,但可能是‘姐姐’这个称呼叫久了,改不过来,觉得称呼为‘嫂子’很不习惯,也可能是她觉得赭温妍不像是‘嫂子’,更像‘姐夫’。
“久仰。”宫凌羽稍稍上前半步,做出乐意攀谈的姿态,微微点头示意,客气有余,却显得很有距离。
“哦?莫不是宫小姐以前听说过我?”赭温妍听宫凌羽这么说,心里倒是有些疑惑,难道她们以前也有过什么交集?
赭温妍以前虽然没见过宫凌羽,但‘宫’这个姓氏她却非常熟悉,放眼三国,只有白郅朝凌冰谷的谷主姓宫,再看着宫凌羽,大致二十四五的年纪,面色沉静端庄,不苟言笑,看起来也是个很稳重的人。
赭温妍大致已经猜出了宫凌羽的身份,虽然江湖上四大名谷对外向来神秘,但至今还没有她的清妍阁查不到的信息。
“沭墨朝长公主赭温妍短短两年时间,稳定朝局,有谁不知?”宫凌羽嘴角弯起的那抹弧度,似是在笑?
只是虽然宫凌羽说的话没错,沭墨朝长公主的名号早已响彻三国,但赭温妍这个名字却很少人知道。而且对外,赭温妍也只是景和长公主。
所以在宫凌羽直接这么说的时候,赭温妍望向宫凌羽的目光又多了些探究,回去她要派人好好再查查这个凌冰谷,以前她怕是有些小瞧他们了。
除却陌清谷现在转至地下,江湖上余下的三个名谷碧寒谷、凌冰谷、听雨谷,她已经见过两个谷中之人在江湖上出没了。
上次她从汴城回京都不久,便知道温诗语带着师姐回了听雨谷,今天又见了凌冰谷宫主宫凌羽,还剩一个碧寒谷。
以往从未露面的几大名谷,近日来似乎都一个一个地出现了,且这次还是宫主亲自出面,难道江湖上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呵呵,宫主过奖了,倒是宫主年幼接管凌冰谷并将其发展壮大,我才是该更加久仰。”赭温妍脑中思绪飞转着,却也不没有停顿地说着。
赭温妍这么说自是也有她的考量,她以前在江湖上没怎么和凌冰谷打过交道,所得的关于凌冰谷的消息,甚至于宫主宫凌羽的事迹,也只是从书面上的一个个贫乏的文字所得,至于宫凌羽这个人真实的一面如何,她便不得而知。
今天这么一试探,是敌是友,可否结交,便可知晓。
若可结交,今后不论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堂之上,都是个可靠的盟友。毕竟能知道她名讳的人,在沭墨朝中必有她的亲信,且这个亲信的官职应该不低,甚至于对沭墨朝来说很重要,那安延朝和白郅朝自是也不用多说。
若不可结交,她也可提前做好御敌手段,不至最后遇到措手不及的一面。
“哈哈,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凌冰谷宫主宫凌羽,今日能与长公主偶遇,实乃荣幸。”宫凌羽对于赭温妍说的话,也只是停顿了片刻,随即便轻笑出声,对着赭温妍抱拳,又重新自报家门。这番的自我介绍,比之刚刚多了些真诚与重视。
刚刚赭温妍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却远不止一句话。只单单一个‘宫主’而不是‘谷主’就足以宫凌羽对赭温妍刮目相看。
的确,在她还未继承凌冰谷的时候,她也是‘少谷主’,而不是‘少宫主’,只她正式从父亲手中接过凌冰谷时,才正式改为‘宫主’。
至于为何改称呼,也只是她自己的意愿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凌冰谷在江湖上的名号虽然响当当,被誉为四大名谷之一,但其却一直隐于深山之中,江湖上一概事情也从不参与,至于为何这般还被江湖中人如此尊敬,只因凌冰谷的罕见珍宝冰晶的存在。
冰晶是一种奇特的东西,非石非木非草,古书上也少有记载,却可做观赏,可做配饰,可入药,可炼器,可修功。
冰晶原不叫冰晶,只这个东西被宫凌羽的娘亲在谷中发现,见其晶莹剔透如冬日之寒冰,便取名为冰晶。但它却不像寒冰一般温度极低,反而似暖玉一般,佩戴在身上也有养生之效,比之暖玉的功效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宫主重新介绍了自己,那我是不是也该重新介绍一下自己,赭温妍,沭墨朝长公主,这位是我的驸马苏诺。”赭温妍看出了宫凌羽的诚意,也带上几分认真,刚刚只能算是苏言为她们引荐,而现在才是两人真正平等的重新相识。
“几个月前长公主和驸马的婚礼,虽然我未到场,但在谷中也听说了其场面空前盛大,现在看来长公主和驸马也很是恩爱。”宫凌羽看了看赭温妍旁边的苏诺,看上去年纪很小,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安安静静地待在赭温妍的身旁,很是乖巧。
虽然她没有再单独和苏诺介绍一番,但这般提到他们几个月前的婚礼,也是是另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只似乎是习惯一般,宫凌羽放开气息去打探苏诺,却发现看不出她的功力如何。
这般只有两个情况,要么就苏诺的武功在她之上,深不可测,要么苏诺没有内力,不会武功。
但在宫凌羽看到看到苏诺头上的那个当做发带用的软剑时,便否认了第二个猜想。
好在她没有以貌取人,看上去无害的人,其实却有着令人难以捉摸的身手。
虽然宫凌羽猜出了苏诺的不简单,但对她也没有表现出想与之深交的模样。
一来,像苏诺这般性格的人,想与之深交很难,表现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再者,她也不需要与之深交,今天只是偶然碰到,只算得上一面之缘,不像和赭温妍,她早就听过其名号,刚刚的寥寥几句攀谈,也让她有了与之深交的兴趣。
最后嘛,就苏诺和赭温妍的关系来看,苏诺应该是一切以赭温妍为主的,她与赭温妍的关系好了,不也是间接地与苏诺有了不浅的关系?
四人边走边聊着,赭温妍虽然一直在和宫凌羽聊着,却一直牵着苏诺的手没放。而两人的谈话内容,苏诺和苏言虽然能大概听懂些,却好像插不上话。两人也只静静地在一旁没有说话。
苏诺的性子,若让她一天不说话,都没问题,但苏言做不到啊。
尤其是在她接手生意之后,基本上就没像今天这般沉默这么久。能坚持这么久不说话,她也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便开口和苏诺聊了起来:
“诺诺,你怎么和温妍姐姐突然来这个地方了?还是凌羽告诉我,若来安延朝游玩,这里是必来之所,才不会有遗憾的。”
苏言刚刚虽然也才知道宫凌羽是凌冰谷宫主,但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惊讶,也没有因为宫凌羽没有告诉她真实身份而又丝毫生气。
原本,她和宫凌羽便是因为生意上的事而认识的,她们也只是生意伙伴,而不是其他。她不也是没有告诉宫凌羽她是侯爷之女,‘哥哥’又是驸马,也是皇亲国戚。
或者还有苏言原本就能感觉出宫凌羽的身份不简单,她虽然也是做生意的,但身上却丝毫没有生意人的那种所谓的铜臭味,反而是飘然洒脱清丽出尘的自在模样。
而苏言之所以也愿意在沭墨朝的一些扩张的商铺稳定下来之后,选择先来安延朝而不是白郅朝勘视商铺的发展,也只是她无意听到宫凌羽也要来安延朝,才临时做的决定。
苏言心里虽然不愿意承认她是因为宫凌羽而来的安延朝,但却也不愿意深想,原先因为云晧启的原因,她想先去白郅朝,却又突然改了主意的原因。
而后来她又收到赭温妍的传书,让她考虑边关城的茶商时,更是为自己找了个为什么要来安延朝的理由。
“这个地方是以前我还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师兄告诉我的,今天下午我和殿下刚好没事,便一起过来了。”苏诺说着,握着殿下的手无意识地揉了揉殿下的手指。
赭温妍感受到了手上的异动,低头看了看苏诺,发现她和苏言也聊得正欢,只笑了笑,便继续和宫凌羽攀谈,只眼中不经意透漏的宠溺与温柔,让宫凌羽心里莫名地多了丝羡慕。
一直自诩一个人最好,最潇洒,最自由的宫凌羽突然觉得,似乎身边若是有一个人也挺好的,即使不说话,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只一个眼神就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脉脉温情,似乎,也挺令人向往的。
当心中有这个想法时,出现在宫凌羽脑海中的竟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得很老成的苏言,明明刚刚成年,生意的谈判上却表现得如一个久经商场资深的老商人一般。
虽然宫凌羽一直在和赭温妍攀谈着,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苏言。
似乎她和苏诺聊天时,才能看出她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言儿,你和这个宫凌羽是什么关系,她好像一直在望你。”苏诺在感受到殿下捏她的手的时候,以为殿下是有事,便抬头望向殿下。结果殿下却只是对她笑笑,虽然那个笑很美,让她舍不得移开眼,但她却知道了刚刚殿下捏她的手也只是像平时一样。殿下喜欢把玩她的手,这个从她们成婚之后,她便知道了。
所以,她也没有打扰她和宫凌羽的谈话,只是会忍不住时不时望一下殿下,而殿下也和她心有灵犀般,总是会与她视线相触。
虽然她没有和殿下说话,但她却突然想到此时无声胜有声,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她瞧见了殿下眼中的点点星光,低头看着她时,好像能照到她的心底深处,暖暖的。
只那余光之外,似乎她还瞧见了另一道似是打探,却又很温柔的视线,来自宫凌羽望向苏言的视线。
为何她还有余光给别人?
只怪旁边那道目光太过温情,又太过熟悉,很像殿下以前望她的模样。
所以,忍不住,苏诺问向苏言。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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