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缘浅终是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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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不用担心了，苏诺身上的渡生蛊是自小便在体内,对她身体的发育是会有些影响,而且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长期服用毒药所致。渡生蛊再将体内的毒转为内力时,才会使得身体发育缓慢。不过,这还有一个好处便是,可以比寻常人的寿命更长一些。”阡陌浅望着赭温妍又说道，而且即便赭温妍体内的渡生蛊依旧能够抑制身体的成长,对她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我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是不是也是因为体内的渡生蛊的缘故？能恢复到以前吗？”苏诺知道殿下不会介意自己的白发红眸，但是她觉得殿下定然是喜欢自己以前的模样的。

她知道殿下顾及她，一定不会问,所以她便亲自来问。

“只要是中了渡生蛊的人,待体内的渡生蛊成熟后，眼睛都会渐渐变成红色。至于这白发，和渡生蛊是没有关系的,或是你曾经遭遇了什么事，情绪过激所致。”阡陌浅只在书上看到过,中了渡生蛊的人，会因着蛊物的成长,而让人瞳眸变色，红中带金,便如苏诺这般。而关于发色的变化，书上却是没有提到的。

若发色也会因着渡生蛊而发生变化，那记载渡生蛊的古籍上倒是可以再记上一笔。

“殿下以后也会变成这样？”苏诺听着惊喜地问道,红眸更像是淬上了流光般，熠熠闪光，仿若能同殿下一样，便是一件值得值得欢喜的事。

“等她体内的渡生蛊成熟之后，眸色便会变成红色。”看着苏诺难掩的激动，阡陌浅笑着回道。

渡生蛊的从幼期到成熟，并没有固定的时间，而是吸收的内力越多，长得越快，尤其现在赭温妍体内没有内力，这有一个好处便是，赭温妍体内再形成的内力都会被渡生蛊吸食了，而不像苏诺当初那般，体内内力充足，但每日蛊虫能吸食的却是固定的。

之后赭温妍和苏诺又问了阡陌浅许多问题，凡是阡陌浅知道的，也都告诉了她们。

期间温诗语和慕挽卿与苏言和宫凌羽等人也过来了，众人昨日还仿若是敌人一般，今日竟是可以坐下来一起谈笑风生了。

或许是阡陌浅看到了闻舒寻的三个孩子，仿若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闻舒寻一般，竟是和她们聊起了她与闻舒寻的曾经。

她与闻舒寻师出同门，幼时的关系就很是亲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对闻舒寻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只是当她意识到时，已经到了非卿不可的地步。

不过那时她们已经遇上了慕尚清，而闻舒寻和慕尚清那时大概也是两情相悦，看着两人相处，总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每每闻舒寻与她谈起慕尚清时，总会露出些小女儿家的神态，她便知道闻舒寻怕是喜欢上了慕尚清。

阡陌浅对自己本就不自信，在得知了闻舒寻的心意之后，更是不敢告诉她，她喜欢她的事。

只是直到闻舒寻与慕尚清大婚，阡陌浅才后悔，为何她早前不将自己的心意告诉闻舒寻。至少现在不会后悔曾经没有尝试过，她与闻舒寻十几年的师姐们情，难道抵不过与慕尚清相识的十几天吗？

只是当她鼓起勇气，想将她的心意告诉闻舒寻的时候，勇气又再次因着闻舒寻脸上洋溢的幸福而消失殆尽。

那时她颓废了一阵，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竟是让她无意中看到了星乾玉以及玉中的碎空玄阵。书中所说的撕裂时空之事，便仿佛是急湍中的一颗稻草，不论真假，不论是否能救她，她都紧紧地抓住了，即便希望渺茫，她也想尝试。

反正在闻舒寻成婚之后，她便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一般，也无心其他，倒不如潜心研究阵法，最后若是被她研究出来了呢？

若是她有幸能够回去，她能与闻舒寻重新来过，她一定将她的心意早早地就告诉了闻舒寻，即便之后她们依旧会遇上慕尚清，她依旧要试一试，至少她不会再留有遗憾。

阡陌浅缓缓地诉说着，说的大多是她与闻舒寻一起的欢乐，而之后闻舒寻与慕尚清成婚之后的事，多是一句带过，仅仅是那几句，却远远表达不了她等待的十几年的煎熬。

不过，好在，玉佩找到了，阵法启动了，她可以如愿了，但愿......

阡陌浅躺在闻舒寻生前躺过的床上，即便这里十几年无人住过，但她却仿佛依旧能嗅到空气中闻舒寻身上的味道一般，这让她觉得心安既幸福。

书上没有记载碎空玄阵是如何让人回到过去的，撕裂时空的那一刻是让人身体回到过去，还是只是意识。而撕裂的时空有多大，是不是只要在撕裂时空的范围之内都会回到过去，还是仅仅只是手握玉佩的人。

所以最后，房中只留下阡陌浅、苏诺和赭温妍三人，其余人全都在房外等候。若玉佩会让被撕裂的时空所覆盖的人都回到过去，若回去的是整个身体，苏诺与赭温妍算是那个时空多余的人，若回去的只是意识，她们或许便就此消失了。

但这样也很好，至少她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阡陌浅在床上躺好，苏诺和赭温妍对望了一样，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随后苏诺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玉佩上。

之前玉佩中便有过三人的血，那时只是消失了，如今苏诺的血再次滴在玉佩上时，消失的血纹又再次出现了。苏诺滴在玉佩上的血，沿着之前的纹路，迅速流动，直至流过每一道血纹，最后汇合在玉佩正中央的位置。

顷刻间玉佩从中央闪起一道炫目的光柱，光芒太过刺眼，苏诺和赭温妍同时闭上了眼睛。待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之后，两人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阡陌浅周围的空气仿若在晃动，而她们却好像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之中，周身安静，毫无波动。

莫不是时空真的要撕裂了？

苏诺和赭温妍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玉佩上的光芒散尽，直到周边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床上完好的阡陌浅，苏诺和赭温妍互望一眼，莫不是不是连同身体一同回到过去的？

只是两人再次向床上望去时，看到的却是阡陌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神色清明，似乎她还并未走......

所以，书上所记载的也仅仅是传说，并不是真的吗？

“我们再试一次，或许这次只是意外。”苏诺看着阡陌浅望向她们的目光渐渐由迷茫到清晰，痛苦再到绝望，不忍地开口。

一个人为了一个缥缈的传说努力、等待了十几年，最终却是这个结果，虽然也在料想范围之内，但是未免也有些太过于残忍了，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几年呢？

阡陌浅没有说话，只是再次闭上了眼，她也希望这次真的就只是意外......

“好了，不试了，可能我和舒寻真的是没有那个缘分吧。”最后，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次，阡陌浅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也不再尝试。

本就知道机会渺茫，却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却也仅是一丝希望，快到让她抓都抓住不住。

可能注定了，她与闻舒寻便只有那十几年的师姐妹的缘分吧......

“还是要谢谢你们，我今天不便不留在这里了，你们珍重。”阡陌浅起身，走到苏诺和赭温妍面前，将玉佩递给苏诺，真心地说道。

支撑她走了十几年的执念，今天突然就灭了，阡陌浅只想寻着一处无人的地方，回忆着记忆里与闻舒寻的曾今，虽然此处是闻舒寻的居所，但她竟是一刻也不愿待了，总觉得在这里，记忆里的欢笑都是带着痛的。

阡陌浅也没等苏诺和赭温妍说什么，直接运起内功，仿若一阵风一般，迅速消失在房内，而院中等候的众人，也只看到了一个残影，百里易竟是也迅速施展轻功迅速跟了上去。

此时不用多问，她们也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想着阡陌浅与闻舒寻之间的种种，苏言心里只觉很是惋惜，但望着刚刚两道残影消失的方向，或许阡陌浅也不必一直执着于过去，只要她停下来，看一看周围，就会发现身边另一个更适合她的人。

但不论今后阡陌浅如何，她这份对于闻舒寻的执着，以及最后的遗憾，都让苏言想到了自己与宫凌羽。

她与宫凌羽和阡陌浅与闻舒寻应该是不同的，至少她们是互相喜欢的，至少她们中间是没有另一个人的，知道她们不会错过十几年，至少她们最后一定是会在一起的......

不是吗？

苏言收回目光，望向宫凌羽，不想竟是撞进了一双饱含深情的瞳眸中，苏言瞬间便愣住了。

宫凌羽没想到苏言会突然回望她，眼中来不及收起的情愫，让她瞬间有些惊慌，看着苏言呆愣的表情，更是有些懊恼。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竟是，苏言并没有转身离开，反而对她笑了笑，眼中闪烁的也是从未有过的光亮，炫彩动人。

所以，她是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了吗？也是接受了吗？

宫凌羽不敢想，也不敢问，忍住内心的激动，只是望着苏言忍不住地笑，傻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着码着突然就想到了卓文君，特意又去搜了她的那两首仅存于世的绝作，再次感叹她的才情啊，总觉得司马相如配不上她(～￣▽￣)～

突然就好想开一本穿越啊，让她和李清照相遇，惺惺相惜，只是不太喜欢宋朝，可以架空。。。。。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