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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之交,一入梅林,竟能闻到些许冷冽的风雪气息,融金一样的浮光散落在树影下,鹿微山的风又轻又软,吹开一地暗香。

刀锋挑开光影,风听寒看着踏风而来的素白身影,轻声喟叹:“不可说。”

他的声音低缓渺远,像是隔着无边的岁月,渐渐飘散在风中,面前是漫天繁星坠下,那身影凝滞,唯有点点花瓣落在眉眼,天高云远,暮色菲薄。

一念贪嗔痴,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这是一场被埋藏在漫天风雪中的故人旧梦。

“笃——笃——笃”

飞雪如絮,佛堂门没关,清脆的木鱼声乘着雪絮飘遍小院,在墙角凌风盛放的梅花上降落。

唇红齿白的小和尚刚打了个盹,揉着眼在敲木鱼念经的老师父腿上蹭了蹭,他睡饱了,一骨碌从蒲团上爬起来,圆圆的眼睛还有些迷茫:“师父……”

老师父法号一昧,慈眉善目,听到声音睁开了眼,念了句“阿弥陀佛”,方才将停下手,看向身旁的小弟子:“外头下雪了,睡得凉不凉?”

小和尚张了张嘴,没说话先打了个喷嚏。

一昧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牵着他往外走:“我煮点姜汤,你喝完祛祛寒,下午不必来佛堂,就在卧房歇着吧。”

“不喝姜汤!”小和尚挣开手,蹭蹭蹭跑回佛堂,瓮声瓮气地说,“师父我没事,不用喝姜汤。”

一昧早已摸透了他的性子,知晓他不会出来,索性自己往厨房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小和尚在佛堂里等了半天不见回答,扒着门探出脑袋,却见小院里早已没了人,只有一串脚印向外延伸。

他气呼呼地蹲在佛堂门口,伸手在地上乱画,小声嘀咕着。

雪越下越大,屋檐下天光清透,微冷的气息掺着一星暗香,从来人肩上流出,又凝成一尾细细的线,将小和尚缠住。

“佛祖在上,你怎能画这些东西。”

像是吻冰嚼雪,他的声音带着清冷的凉意,从小和尚耳边冻到心底,冰封之下,是宽袍广袖,是皓腕玉骨,是一张淡雅素净的脸。

“你是谁?”小和尚眨眨眼,露微寺是小寺庙,只有他和师父两人,他第一次见到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身雪色僧袍,漆黑鸦羽一般的长发,雕了梅花的木簪插在头顶,将长发束起,他没有回答,只蹲下身,将雪地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大肚子弥勒佛抹去,然后便转身要走。

小和尚攥住他僧袍的下摆,亦步亦趋地跟着,男人极高,小和尚只到他腰间。雪水顺着瓦檐凹槽流下,在地面凝成湿滑的冰,小和尚动作仓皇,没跟两步就朝前栽去。

冰雪的凛冽寒气扑了一脸,小和尚在摔到地上前被揽住了,腰间的手苍白修长,骨节分明,待小和尚站稳,那只手才收回。

“你是谁?”

稚嫩的童音带着一丝执拗,男人看了看小和尚,又转头看向佛堂,庄严慈穆的佛像微闭双眼,二分观世间,八分观自在,像是透着无尽的悲悯。男人几不可查地轻叹一声,然后将僧袍上的手拂开,一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小和尚惊讶得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依稀残留着一点温度,像是掬了一捧冰雪,冷得冻手。

漫天风雪催,故人复一醉。

散落的雪片划破长空,像是飞镖的薄刃,在岁月上割开一个大口子,冗长苍白的时光倾泻流逝。

男人第二次出现,是第二年的初雪。

暮色灿灿,在佛堂门口的雪上撒了一把余晖,小和尚已经习惯了他神出鬼没的行事作风,倚着门框托着腮,问道:“你是谁?”

男人依旧没回答,自顾自地坐在他旁边,半垂着眼帘,慢慢地叹道:“阿弥陀佛。”

“穿着僧袍,你是和尚吗?怎么不剃度?”小和尚打量着他。

男人拂着衣摆上的雪,轻轻吐出两个字:“不是。”

小和尚眉头紧蹙,小声嘀咕:“比我都像和尚,竟然不是和尚。”

他们一起坐了两个多小时,暮光被夜色取代,直到吱吱呀呀的缓慢步伐声从院门响起,男人才站起身,他的脸隐匿在阴影下,衣摆掀起轻微的弧度,仿佛银蝶飞舞,轻而冷的声音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叹息:“我要走了。”

小和尚没抓住那片衣角,连忙低声道:“我叫知意,你是谁?你还会来吗?”

身旁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回答他的只有梅树被寒风吹动的轻微声响。

往后的每一年,男人都会出现,穿着那身雪色的僧袍,在初雪时现身,一样的清雅眉眼,一样的沉默寡言。

知意从小孩子长成少年,早已习惯在初雪那天等着这位踪迹难寻的“友人”,男人很少说话,大多时候都是知意在说,说一年来做了什么事,学了什么经,看了什么别致的光景,得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石桌上摆着些小物件,经书、剑穗、木簪、煮鸡蛋……男人抿着唇,平静的眸子里闪过微光,最终忍不住伸出手,拿起了经书。

知意大失所望,半大的少年撇撇嘴,拿着鸡蛋剥起来,鸡蛋是刚煮的,他动作麻利,剥完的鸡蛋还带着热气,被他塞到男人手里。

“今日冬至。”他只说这么一句,盯着男人,用目光催促着他。

鸡蛋的热气融化了手中的冰雪,男人张了张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知意。”

佛陀知我意。

知意性子活泼,全然不像出家人,没一会儿便坐不住了,跑进跑出,从佛堂里搬了一沓经书,想了想又添了个木鱼,抱着拿到院中。

男人不进佛堂不剃度,却极有佛性,他的佛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知意每每想起,都觉得这人上辈子应该是个和尚。

男人的手法很熟练,木鱼声空明悠扬,令知意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两个人捧着经书,在雪中坐了一个下午。

“这是第十个年头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已经十年了吗,男人长睫翕动,眉眼清澈通透,似有淡淡的怀念之意,他张了张嘴,语气纠结迟疑:“我……没有名字。”

知意脑补了一连串悲惨经历,又在看到男人的脸时悉数推翻,十年时光,他从小娃娃长成少年郎,眼前之人却还是初见的模样,分毫未改。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天色已晚,男人放下经书,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知意扯住了那雪白的僧袍,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把我的名字送给你。”

你没有名字,我把我的名字送给你,

小和尚的脸红彤彤的,男人愣了愣,眸中冰雪如遇暖阳,一点点消融,透着细细碎碎的清光,他掀起唇轻轻地笑了下:“我很喜欢,谢谢。”

这是他第一次笑。

月上空山,知意坐在院中,捂着脸慢慢笑起来。

平静的岁月在知意十七岁时戛然而止,这是他认识男人的第十三年。

帝王亲临,题字作诗,礼佛之风盛行,越来越多的人出家,原本寂静的寺庙也热闹起来,日日香客不绝。

这日大雪,知意躲了闲,早早关上门,在佛堂里等着,等到经书念了好几遍,木鱼敲的节奏乱了套,要等的人才姗姗来迟。

可不等知意出声,男人眉眼如刀锋,骤然闪过一道厉光,紧盯着院子一侧:“谁?”

“千年妖倒是少见,尤其是长在佛前的,你刚化形没多久吧。”

阴柔的声音带着笑意,活像毒蛇伸出了信子,怨毒得令人心生反感,男人戴着面具,面具上是一张朱笔勾出的哭脸,在天光之下,显出不尽的鬼魅之态。

他偏头看向佛堂,视线缓慢而贪婪地扫过小和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又邪邪地笑起来:“一身佛骨,也是难得。”

僧袍轻扬,男人指尖一点,白光在佛堂门口凝成结界,知意心头一震,连忙跑到门口,他发现自己迈不过门槛,结界将他挡在佛堂里面。

“无用功。”面具男拨弄着手上的匕首,百无聊赖地点评道,不知说的是谁。

男人手中幻化出一柄弯刀,雪白僧袍猎猎作响,暗香浮动,刀锋寒光凛冽,他向后侧开一步,掌心收紧,淡淡道:“弯刀不可说,梅知意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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