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大梦忽已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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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封止渊’这个名字和封渊之战会被抹去?”
晏君行状似无意地瞥他一眼,比起之前刚来蛟林蝶海的时候,冰棺上的金光已消融了大半,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再过不久神魂就会与身体融合。
傅斯乾的神魂愈加凝实,挑高了眉甚至能看出脸上的嘲讽意味:“你知道为什么?”
晏君行:“……不知道。”
傅斯乾一脸“我就猜到会是这样”的表情,言语中透露着嫌弃:“纵然你是渊族之人,也不可能活得了上千年,对于当年的事,我猜你也是拼凑出来的,某些事情甚至还不如我知道得清楚。”
晏君行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知道得那么清楚,还问我干什么?”
“我知道亲身经历过的事,这有什么不对?”傅斯乾十分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们渊族听不懂人话吗?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你经历过什么我又不知道。”
晏君行被他这话噎住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算了,你年纪大,我不和你争这些,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之前不是已经说出答案了吗?”
“什么?”
傅斯乾这回是真心感到疑惑,他什么时候说出答案了?见晏君行一脸打定主意不开口的模样,傅斯乾也放弃了向他寻求答案,自顾自地回忆起之前的事。
自从来到蛟林蝶海,没有其他的伴儿,他与晏君行每天都或多或少会聊上几句,托天生灵智的福,傅斯乾记忆力不错,不出一刻钟就将所有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据说批命人是长夜星罡的仆从,是上天的宠儿,可以逆天改命,为星辰撰写世间万物所经历的轨迹,也可以推算命格,只不过这一切都要依靠他们的法器。”傅斯乾缓缓说完,笃定道,“你是批命人的后裔,你拥有琉璃毫。”
晏君行反手向上,一根闪烁着星光的玉白毫笔凭空出现,其中光华流转,熠熠夺目:“算不得后裔吧,家传的东西,被我给拿出来用了罢了,之前就想反驳你的,我们虽拥有琉璃毫,却不是批命人。”
傅斯乾默然看着那琉璃毫,半晌问道:“不是批命人?”
“世人皆说批命人是上天的宠儿,是能将名字刻在长夜星罡上的人。”晏君行转了转手上的琉璃毫,不屑嗤笑道,“违背自己的誓言,背叛了赋予他们降生的意义,批命人有什么高贵的,还不如我渊族来得坦荡。”
见傅斯乾长久不语,只看着琉璃毫,像是颇有兴趣的模样,晏君行便不怎么在意地把那琉璃毫往他的方向一扔:“不是批命人,这玩意儿我用不了,所以什么逆天改命推算命格,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傅斯乾的记忆中有关于琉璃毫的片段,那时他身边也跟着一个批命人,一个真正的批命人,好像是叫千攸梧,时间太长,他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那人是一众批命人中极为出色的一位,享有绝对的话语权。
傅斯乾端详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把这玩意儿抛给了晏君行:“不是在说你怎么知道上古时期的事吗,怎么扯到琉璃毫上了。”
“这不是北海战神您先提起琉璃毫的吗?”晏君行摊摊手。
傅斯乾一滞,这“北海战神”的名号听起来略微中二,总让他觉得和晏君行那“三公子”称号有的一拼,一听就浑身别扭。
没等他说话,晏君行又道:“不过也确实与琉璃毫有关,虽然没办法使用,但我从上面看到了上古时我的老祖宗留存的记忆,其中就有关于北海战神,也就是你,和无垢城混世魔头的事。”
傅斯乾状似无意地问:“什么事?人间有情人的□□?”
晏君行:“……”
你特娘的能不能少秀一下?还没完没了了。
“我能看到的不多,只有一些零散的片段,拼凑起来大抵就是封渊之战后,你不知怎么发了疯,又掀起了诛神之战,把漫天神佛都杀光——”
傅斯乾打断他的话:“停停,这些不用看都知道,记载的流传的少说也得有几百个版本,直接说重点吧。”
晏君行:“……”
传说北海战神高贵冷漠,面前这玩意儿是谁?!
晏君行咽下这口气,顺着他的意思说起来:“诛神之战不久后,封止渊就复活了,将批命人都杀光了,然后去了榣山渡沧书斋,把化名为霂书先生的千攸梧给——”
“等下!”傅斯乾突然出声,“你说千攸梧?”
被打断话的不悦烟消云散,晏君行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你认识这人?”
傅斯乾拧着眉点点头:“千攸梧好像是我麾下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晏君行抚掌大笑,眉目间尽是一股看透荒唐的唏嘘,“亏你作为北海战神,也是一个被人摆布的棋子,我今日才知,那封止渊喜欢上你真是瞎了眼了,那封渊之战真应该是封‘冤’之战!”
傅斯乾脸黑了一层,他现在最不能忍的就是被人质疑他和封止渊之间的感情,但晏君行明显知道一些他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他只能压着怒气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晏君行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同情,耸了耸肩,恶劣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这戏太有意思,我突然不想和你聊下去了。”
一直都是主动切断话题的傅斯乾:“……”
见他吃瘪,晏君行心情更好,还好心好意地安慰他:“别太在意,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完了,都是千百年前的旧事,现在翻出来也补救不了了。”
傅斯乾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要补救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三公子可真是安慰人的一把好手!
过了会儿,晏君行突然开口:“我想了一下,有件事还是可以说出来叫你开心一下的,当初封止渊找到我老祖宗,不知怎么帮他取得了使用琉璃毫的能力,还要他写个故事。”
傅斯乾支起耳朵:“什么故事?”
“琉璃毫大概真有撰写生灵万物命途的强大力量吧。”晏君行不无可惜地感叹道,“还能是什么故事,当然是给你世世轮回,然后杀你个千八百遍。”
傅斯乾表情一僵,脑海里冒出一个片段:他站在高楼大厦上被封止渊掐住脖子,那人恶狠狠地说着“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晏君行惊奇道:“你怎么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后半句我随口胡诌的,难不成是真的?他真的杀了你千八百遍?”
“……”
傅斯乾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杀过千八百遍,但从那片段推测,十有八九是杀过的,至于杀了多少次也不确定。
晏君行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笑得前仰后合,活像要抽过去一般。
傅斯乾重重哼了声:“笑一会儿得了,别把自己笑死,不过你今儿个是吃错药了吗?怎么会这么好心,把这些事告诉我。”
笑声渐渐停下,只剩下短促的喘气声,晏君行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就当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两厢无言,傅斯乾想起晏君行策划这一切的动机,大抵眼前这人,已经做好了用生命去复活珍爱之人的打算。
这样看来,他倒是极为幸运的,虽然正邪大战与封止渊因误会交手,但好歹他们两个都好好活着,不必阴阳两隔,还能一起在世间走下去。
一想起这个,傅斯乾心里就酸涩得难受,一抽一抽地疼。
毕竟正邪大战上发生的事,是他不愿也不敢触碰的回忆。
在殷老庄主拍板搜查江武一的神魂后,江清如像疯了一般阻止,仅剩的长辈被这样对待,是令他无法忍受的事。
堂上的人将他拦下,神魂搜出的结果令他无言以对,江家的小凤凰凄厉悲鸣,当即闯出驻地,众人遍寻不得。
三日后是纠集众人攻上无极山的时期,因着在席上他展露了遮日的威力,驻地里众人以为有了依靠,皆跃跃欲试,期待着大财魔界众人。
傅斯乾对此没太多想法,正道魔界在他眼里并无不同,不过他不介意带着自己小情儿去逛一圈,权当看看戏。
之前在江家发生了不少事,还有一些从前就存在的问题,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风听寒,可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总不见做完。
傅斯乾嫌弃地看向面前的两人,控制住自己没一巴掌扇过去:“你俩不能自己找地方逛逛,非得跟着别人凑热闹?”
曲归竹偷笑两声,将一旁别别扭扭的小青龙推了出去:“是银宿想来跟您探讨一下遮日的事,我是跟着他来的。”
风听寒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那让他俩讨论着,正好我有事问你。”
银宿一头雾水:“???”
傅斯乾满头黑线:“……”
看出自己主人找曲归竹有事,银宿硬着头皮开口:“我是,是想来问一下关于遮日的事,之前在江家,你使出的力量不太像你原来的力量。”
傅斯乾本还在想要问风听寒的事,一听这话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对于遮日的力量,他这两天也一直在疑惑,虽猜测遮日可能是与他结印的法器,但除此之外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能看出些什么?”
银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没看出太多,只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当时我离得远,并没有真实接触到,所以也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是因为那把剑,总之是以前在你身上没有感受到的。”
傅斯乾沉吟半晌,在丹田灵府中的巡视了一圈,那团浓郁的金光中掺杂着一丝丝红色,正安详的趴着不动:“你觉得熟悉,是什么意思?”
银宿表情有些怪异,小声嘀咕了几句,又拧着眉摇摇头:“不可能,没什么,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傅斯乾被这云里雾里的几句话弄得疑惑不已,正想多问就接到乐正诚的传音符,让他赶紧过去一同商讨进攻无极山的事宜,傅斯乾无法,只得让银宿跟风听寒说一声,自己先行离开了。
此次进攻无极山集结了各大门派的力量,他们对于魔界之事知之甚少,仅有的消息还是几个月前传来的,魔界前任魔尊封止渊陨落,魔界大乱,以至于魔界群龙无首,他们对于魔界现在的状况以及袭击各大门派的人完全不了解。
傅斯乾支着额角听了半天,就听到他们叽叽喳喳说魔界怎样怎样,有用的东西一点没提:“说这么多,你们究竟是想正大光明地攻上去,还是找一波人偷摸上去试探一番?”
有人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回道:“仙尊说的有理,只不过我们对于魔界的实力还不清楚,因而没定下要怎么做。”
槽多无口,傅斯乾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们准备怎么弄清楚魔界的实力?又没拿出个章程,难不成是准备等着魔界中人把自个儿的实力如何编排成册,再给你们送来不成?”
“倒也不是这么说,我们……”
傅斯乾摆摆手,懒得再听他们废话:“是直接攻上去还是怎么着,你们拿你们自己的主意,反应我要直接带着我徒弟回碎玉宫。”
说完他就飘然离开了,丝毫不顾乐正诚的挽留,没再参与他们作战计划的讨论。
也因此,傅斯乾错过了众人最后定下的计划。
这三日内,要从此地赶到无极山,须得一刻不停地御剑,乐正诚安排了两架飞舟,用作药神庄等人的代步工具。
药神庄尽皆是医者,研习药理草木经,像殷慈那般的修行之人甚少。
曲归竹在这群人眼里就是香饽饽,从早到晚被围着问这问那,好不容易得了空,又被拉去和殷老庄主聊时下常用的解毒手法。
银宿看得咋舌,转头想找风听寒,却发现他主人和那登徒子都没了人影。
飞舟之外,云霄之上。
傅斯乾硬要揽着风听寒御剑而行,美名其曰回忆过往浪漫岁月:“你看下面那城,像不像之前我带你去……去吃馄饨,买锅碗瓢盆的城?”
“那城在无极山山脚,离着这儿十万八千里。”风听寒十分冷漠地把伸进自己内衫的手拿出来,冷笑一声,“不过师尊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锅碗瓢盆买回去拢共没用几次,你叫我自个儿做饭,把我扔断魂崖旁边用三秋抽,对了,还把我往碎玉宫后山的湖水里扔,啧。”
傅斯乾被他这一句句话说得心虚不已,觉出一股要秋后算账的滋味,干巴巴地笑了两下:“那时候,那不是还没……那什么你吗,再说我也是第一次收徒,不知道要怎么对徒弟。”
说着,他那被拿出来的手就又原样摸了回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感受手掌下滚烫柔韧的皮肤,从骨骼摸到皮肉,滋味美妙得他恨不得吃个透透彻彻。
风听寒就不太好受了,身后那家伙体寒,手凉得跟块千年不化的冰一样,冻得他一激灵,差点直接从剑上跳下去,得亏又被腰间的手给揽了回去。
也因此而被抱了个满怀。
剑身一阵抖动,带着两人从天际俯冲下来,又猛然拔高,偏生不挑平稳的路线飞,非得找个刺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风听寒就这么被身后的人扣在怀里,一寸都挪不开。
傅斯乾下巴搭在他肩头,因为离得近,带着热意的话语没被风吹散,都尽数灌进了风听寒耳蜗:“宝贝儿,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风听寒闻言偏头,正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明明之前是准备坦白,还想着把人带回魔界要怎么办,但瞧着傅斯乾这副模样,他心里玩闹劲儿就压不住了。
顺势倚在身后人怀里,风听寒半眯着眼,懒洋洋地笑:“什么秘密?是说喜不喜欢师尊的秘密吗?”
“这还是秘密?”不知想起什么,傅斯乾笑得得意,“之前在江家,我似乎听到有人说爱我,你知道是谁吗?”
风听寒耳根一热,故作矜持地哼了声:“我怎么会知道,该不会是师尊在外边养的小情儿吧。”
傅斯乾眼底笑意愈深,竟是极为认真地想了想:“那大概是外头养的小情儿,爪子利性子野,偶尔还喜欢乱撒娇的小情儿。”
风听寒眼睛瞪得溜圆,举起手往后一拍,当真像那爪子利的猫儿在挠人:“你,你说这些作甚,自个儿偷着养还不行,还要……竟还要说出来!莫不是想学那么个负心汉,糟糠之——”
许是想起后半句是什么,他话音戛然而止。
傅斯乾闷声笑了下,低声道:“可不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想的是齐人之福,你若愿意,你就是我的妻,那小情儿最多是个妾,惹你不高兴了,把他从妾下放成暖床的宠儿都行,都随你。”
一会儿是妻,一会儿是妾,一会儿是宠儿,风听寒纵是脸皮再厚,也有点绷不住了,扭了头,把脸往傅斯乾身上一埋,哼哼唧唧地说:“随我作甚,自己惹的自己收拾。”
苍云穹庐之下,偶然吹过的风带起了衣角翩跹,松竹清香萦绕,明明是清心凝神的味道,明明两人心知肚明,却偏要玩着不一样的花样。
倒真多了些不同的滋味。
傅斯乾将人压在怀里,胳膊上用的力气很大,直勒得风听寒腰上有些疼,心里也生腾出一点微妙的恐慌,仿佛要融入身后之人的骨血之中。
“当然是我自己收拾。”傅斯乾压着心底的情绪,将波澜起伏的心事一一温柔吐出,“无论是妻,还是妾,又或者是宠儿,都得我自己来收拾,你觉得,从哪个开始比较好?”
风听寒被他勒得有些迷糊,脑子转不过来:“我觉得?为什么要我觉得?”
身后之人给出的应答就是叼住了他耳珠,热切低喃:“因为每个都是你,妻是你,妾是你,宠儿是你,你想要先当哪个,咱们就先来哪个,每个都有每个要做的事,慢慢来,咱们一个一个试遍了、做完了才好。”
执掌魔界多年的魔尊大人愣了一瞬,险些被这回答吓傻,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三个身份要做什么事显而易见。
魔界民风开放,风听寒虽从未做过这档子事,却也好奇过,还有一次兴致来了,直接拉了燕方时去青楼楚馆里逛,瞧着那活春宫品头论足。后来他的右护法有心,特地搜罗了一堆不一样的图册送到魔宫,男的和女的,男的和男的,有字的没字的,豪放的细腻的,应有尽有。
以至于风听寒现在想起那档子事,脑海中就浮现出几百张形色各异的图画。
挨着来?一个一个做?风听寒觉得,他大概得折腰于世。
傅斯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叼着那耳珠舔舐,兴致散了,就往旁边漫上红意的耳侧上凑,落下一连串湿热的吻迹:“说说,我的宝贝儿想先做哪个?”
都不想啊喂!
风听寒半垂着眼皮,长睫忽闪,从耳边滚来的烫意烧得浑身发软,他心中微慌,只晓得软着手去勾在外衫内肆意妄为的手,讨好似的蹭了蹭:“哪个都不想做,要做师尊的宝——”
他的话音被打断,手也被那人反手握住,他们在云间穿行,轻风作伴。
傅斯乾伏在他肩头轻声喟叹,哑着的嗓子听起来暧昧至极:“如果能……把你揉进骨子里就好了,省得我总惦念着你,怕这怕那。”
身后的人不再作乱,风听寒歇了一会儿就从那云里雾里的感觉中挣脱,眉眼里带着湛湛的笑:“可不行,揉进骨子里就没人陪师尊了,那三四五六七八两的喜欢,我瞧着师尊可中意得紧。”
可不中意得紧,中意到他恨不得把这人往天上宠,面上不显,傅斯乾挑高了眉:“还是三四五六七八两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得涨一涨?”
经过刚才那么一通闹,他们先前超过飞舟的距离已经被追上,风听寒扫了眼飞舟上紧盯着自己的小青龙,足尖一点踏着剑跃上了飞舟。
他回首抬了抬下巴,笑道:“过满则亏,就涨到九两吧,取个久久的好兆头。”
“久久”二字烫到傅斯乾心坎了,半晌都收不住笑意。
到了无极山正值约定好攻上去的日子,乐正诚领着他们与其他门派的人会和,一起将消息汇总了下,这才知道不仅仅无极山,这几日内各大门派都受到了魔界中人的攻击,死伤还未统计过。
傅斯乾打眼扫去,不少熟面孔。
流言就像插了翅膀的信,不用刻意传播就能飞个漫天遍野,他跟风听寒的事已经传开了,甫一落地,便收获不少指指点点的目光。
两人全然不在意,该咬耳朵咬耳朵,傅斯乾余光中瞥见一人,拽了风听寒就往那边去,说见个老熟人。
风听寒顺着方向看过去,哦,果然是老熟人,藏剑峰的一群人,其中最打眼的就是齐书昀。
齐书昀看着两人拉到一起的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与江清如都看不上那等师徒相恋的事,不过他比风听寒要聪明一些,也更通达人情世故,虽看不过去却没说什么。
风听寒瞅着他这表情,骤然想起曾经一同从江阳前往京城的事,当即冷了脸,甩着胳膊想将傅斯乾的手甩开。
傅斯乾:“?”
风听寒没好气地哼了声,坚决不肯把之前看到的事说出来,一半是觉出自己有可能误会了什么,一半是怕自己没误会什么,总之一半一半合起来,不影响他拈酸吃醋。
傅斯乾只当他闹小性子,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强硬地拉着他往齐书昀面前走。
风听寒:“?”
难不成不是误会,不然非去找齐书昀干嘛?
傅斯乾瞧着齐书昀,眼角眉梢淌着得意的笑:“思来想去,还是得跟你说声抱歉。”
风听寒:“!”
不等风听寒发问,傅斯乾就抬起来两人拉着的手,颇有些感慨:“之前你说我对自个儿徒弟有些念想,确实没错,你还说过听寒对我有点想法,现在想来也没说错。为这我还打了你一顿,现在想起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本尊心中甚是愧疚。”
齐书昀:“……”
你他娘的哪里愧疚了?你分明就是打着抱歉的名义过来炫耀的!
傅斯乾自觉这样就能让觊觎自家徒弟的齐书昀知难而退,说了一嘴抱歉也没认真道歉,拉着风听寒就走了,全然不管齐书昀那裂开的表情。
一路上山没有看到人,到圣贤殿时,风听寒还在庆幸没有把自己误会了的事说出去,心里品着傅斯乾刚才的语气,越咂摸越开心。
“叩见尊主。”
响亮的声音令风听寒回过神来,圣贤殿里突然冒出一群人,尽皆跪倒在他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正邪大战时间线,掉马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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