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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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亚推开主卧的门走进去，就看到他们在爱琴海购买的工艺品，一个个欢快的蹦跳着，到了早已空出来的柜子里列队站好，他们的衣物也旋转飞舞着回到衣柜，不由愣了一愣。

这么久以来，除了第一天在蜘蛛尾巷整理房间，以及后来西弗勒斯魔力暴动，他很少见艾琳在他面前这么使用魔法，就是旅游那天，也只是用魔杖对着行李箱挥动了一下，外表却是看不出来变化的。大多数时候，艾琳还是习惯靠着自己的双手，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动手整理家务。

想到在爱琴海这几天，一家人的变化，托比亚烦躁不安的心忽然沉静下来。

“哦，托比亚！”艾琳听到大门的动静连忙转身，仔细看了眼丈夫似乎只有惊讶没有厌恶恐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是个女巫，虽然和托比亚在一起以后，她一直竭力的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尤其那忍气吞声的两年，更是让她这个从小就以巫师身份为傲的普林斯，有种深沉的悲哀。现在丈夫真正的接纳了她的身份，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份之别再也不是阻碍。她怎么可能不高兴。

她一挥魔杖，加大了魔力的输送，很快，房间内变得井然有序。

“西弗已经睡着了吗？”艾琳走到托比亚身边，问着。他们的飞机是傍晚的，到家都九点多了，小孩子到底坚持不住，一路都是托比亚抱回来的。

托比亚想起儿子恬静纯净的睡颜，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上前抱了抱艾琳。“小家伙累坏了，刚还说不要我陪着，转身就睡着了。”

艾琳笑了起来，西弗勒斯最讨厌别人陪着他睡觉，看来是真累了。

“托比亚，你来，我们说会话。”她拉着托比亚，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什么事？”托比亚新奇的看着变得自信了许多的艾琳。

丈夫的眼神让艾琳止不住的心酸，可也更加高兴，她终于清醒了过来，否则的话，她还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托比亚既要承担家庭的经济负担，还要担负教导西弗勒斯的责任，又要操心她的不得体，又该多累。

“我是想说生子魔药的事情。”她握住托比亚的手，感觉到他一瞬间变得僵硬，心中更加好笑。

“我知道昨天是太过失礼了。”托比亚沉闷的回答，他到底三十多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西弗勒斯才五岁，那个voldemort是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想法的，至于那两个小巫师，现在都还小，更不会懂得那些，他只是太过恐慌了，尤其那个voldemort居然对西弗勒斯太过关注了，让他更加不安。

“不，我不是说这个。”艾琳摇了摇头。“你们无法接受同性相爱，更多的原因，无非是同性伴侣无法拥有子嗣，既然有了生子魔药，那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不是吗？”

托比亚一怔，艾琳说的也有道理，可他担心的不是这个啊。“可西弗勒斯是我儿子，他要是嫁出去了，那不是要离开我身边了。再说男孩生孩子？”

“噗！”艾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看着脸色变得难看的托比亚，想起他提到过独自生活了十几年，心里一酸，连忙收敛了笑意。“不说西弗勒斯未必喜欢同性，就是真喜欢，同性结婚也没有嫁出去的说法，生孩子的也未必是他。”她看着托比亚依然无法接受的样子，想着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本来就很困难，也不再强求。反正儿子太小，这个问题也太遥远了。

“你看我一个女巫，还不是心甘情愿的留在麻瓜界，西弗是你儿子，将来长大了，一定更喜欢留在你身边的。再说麻瓜界真的很好，生活在这里，比起千年没有变样的魔法界，实在好太多了。”艾琳靠在托比亚肩头嘟囔着。

她其实也很累了，只是想要劝导一下托比亚，只是现在想想，托比亚比自己通透多了，时间一久自然会想明白的，只是需要适应而已。于是艾琳心安理得的起身，打算洗漱一下睡觉，也不再开口安慰。却没看到她的身后，托比亚脸色变得莫测高深起来。

艾琳说的一点也没错，只要西弗勒斯喜欢麻瓜界，就极有可能留在麻瓜界，而只要西弗勒斯习惯了麻瓜界的教育，基本也会认为同性相爱是不对的，唯一剩下的，就是巫师的实力了。

托比亚想着十几年后那些激光防身武器，也许，只是购买别墅还是不够的。只要想到莱斯特兰奇一家对上他时高高扬起的头颅，以及voldemort和阿布拉克萨斯时不时流露出的优越感，托比亚就忍不住的想要生气。

哼，西弗勒斯混血的身份，注定了会被那些纯血种们鄙夷轻视，那么在那些小巫师们还不会怎么挥动那傻乎乎的魔杖时，防身术似乎可以很好的弥补。不管是拳击、散打、格斗，或者是击剑，总是可以让他的小宝贝不被欺负。

托比亚抬头，看向边擦拭头发变走出盥洗室的艾琳。

“艾琳，你们巫师一般都是怎么打斗？”

艾琳吃惊的张大嘴，手里的毛巾都快掉了。梅林，托比亚不会是因为受到刺激，想要和巫师去决斗吧？

托比亚皱起眉。“不要乱想，我就是担心西弗勒斯进到学校里，会被欺负。”

艾琳恍然大悟，想了想。“我已经十年没有魔法界的消息了，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不过霍格沃兹走廊这些地方，都是不可以随意动用魔法的。而且看voldemort和马尔福他们，似乎对麻瓜界的印象也改变了许多，否则就不会跑去爱琴海旅游了。”

托比亚摇了摇头，千年以来的固有印象，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发生改变。就算voldemort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影响整个魔法界的所有巫师，尤其voldemort本身就代表了所谓的纯血贵族的利益，如果他拿不出切实改善的证据，甚至还可能造成他在纯血巫师们心中的地位。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巫师怎么决斗的，就是面对面站立着挥动你们的魔杖吗？”托比亚坚持着。

“哦，是的，主要就是看谁的、魔力强大、掌握的魔法更具有杀伤力，当然反应也要快才行，只是死咒什么的黑魔法，都是禁止使用的。”

艾琳很是不解，她居然在丈夫的眼中看到了不屑。哦，托比亚可真棒，盲目崇拜丈夫的艾琳，想到这次旅游乘坐飞机，看来托比亚一定是有其他的办法了。她自然也是希望西弗勒斯不被欺负的。

这就是西弗勒斯此时站在一家综合武术馆的原因。他略显呆滞的看着场馆内一群青少年，喊着口号在那出拳踢腿，转头看了看托比亚和艾琳。

“西弗小宝贝，我们以后每周都过来这里，知道吗？”托比亚十分满意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并且对于宝贝儿子，终于不再抗拒他的“西弗小宝贝”的称呼，而自得不已。

“可是爸爸，我可以像妈妈一样，一下就能把他们都打到！”西弗勒斯对于托比亚时不时的抽风已经习以为常，可是他很快就要上学了，晚上想要学药剂课，白天他可以偷偷的自己看书，可是周末他更想抱着坩埚亲热，而不是和一群小孩子傻傻的跑来跳去的。

托比亚皱了皱眉，忍不住看了眼偷笑的艾琳，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走到一边的角落，蹲下身。

“西弗，爸爸不是说过，不可以看不起你眼里的麻瓜吗？”

“我没有！”西弗勒斯低下头，他真的没有看不起麻瓜，尤其他的爸爸也是麻瓜。他看着神色黯然的托比亚，心中一软。“我想周末学习魔药的。”

托比亚眼里闪过笑意，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西弗，你妈妈不是说，你现在不应该过早接触魔药吗？再说，这个馆子，可是爸爸特意找来的，西弗难道不希望变得强大吗？”

西弗勒斯抬起头，心中不解。托比亚不是知道他是个巫师吗，将来学习魔法就足够了。

“西弗，你妈妈告诉我，你们巫师的决斗，除了魔法和魔力，也要看谁出手快、谁的反应更加及时。我们提前锻炼身体，自然会比别人更加厉害。再说如果很多人一起战斗，也要你足够灵敏才行，至于魔力被耗空了，我们还有其他武器，嗯？”

西弗勒斯侧头看了眼不远处，开始进行自由搏击训练的人，想起托比亚提到的可以毁灭一个城市的核武器，对麻瓜的所谓的防身武器，开始产生兴趣。

托比亚看着五岁的儿子歪着头一脸深思的爆笑模样，差点忍俊不禁。他可不觉得，西弗勒斯是听懂了，看来这段时间的科技讲解、外出旅游还是很有用的，他带着西弗勒斯和艾琳去了打靶俱乐部，然后得意洋洋的询问艾琳。

“如果被子弹或者激光枪击中，巫师能活下来吗？”

艾琳目瞪口呆的摇了摇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麻瓜武器的威力。

“这是最普通只能打一个的，还有连发的，甚至是炮弹。”他顿了顿，避开西弗勒斯凑到艾琳耳边低语：“不管是可以炸飞一群人，或者是炸毁一座镇、一个城市的，都有。”

托比亚难得的幸灾乐祸，当然还时不时的关注着西弗勒斯。他是带着西弗勒斯来见识枪支弹药的威力的，可不是为了把西弗勒斯养成暴力分子。

西弗勒斯也是兀自愣神，如果他可以在战斗的时候，等魔力不够、体力不支或者魔杖脱手的时候，他抽冷子开枪……，西弗勒斯扭头看向托比亚。“爸爸，可是妈妈可以把这些枪变成小白兔！”

托比亚和艾琳同时回头，看到西弗勒斯一本正经的说着，想起上次儿子指出那位voldemort阁下是有病的，托比亚嘴角一阵抽搐，转动了眼睛笑眯眯的说着。“那你们的魔杖也会变成小白兔吗？”

他看到艾琳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更加觉得自己聪明，得意洋洋的反问：“如果魔杖不会变，肯定也是有什么办法，让枪也不能变，对不对？”

西弗勒斯再也顾不得打击托比亚，黑珍珠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靶场形状各异的热武器，之前因为见到voldemort而强压下的恐惧，也消失不见了。“爸爸，这些枪，我都要！”

托比亚的脸一下就僵住了，他只是为了提前让西弗勒斯见识见识，就算想着以后买些威力大、灵活小巧的激光枪之类的防身，可现在还买不起啊。他怀疑的看向瘦瘦小小的西弗勒斯，小宝贝不会真的将来，变成暴力分子吧？

托比亚对上西弗勒斯一脸的渴望，猛地在脑海中摇了摇头，不用担心，男孩好像都喜欢这个，想起他小时候也喜欢玩枪，嗯，不错，回去就给西弗勒斯买一堆，不管是水枪、软弹枪还是音乐枪，保证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