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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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谓的在我身边出现吗？

乔月客觉得这两天简直是自己除了知道自己穿越之外经历的最大的风浪了。

不应当，她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承受不符合自己年龄和美貌的一波三折→↑↓→

“这分明就是在我身边的人身上出现，而不是出现在我身边。”

看着面前几道鲜艳的令咒，乔月客扭过头去，对潘德拉贡家祖传的说不定很有可能要身败名裂的直感产生了质疑。

“没有区别，你身边的人不会出现在你身边吗？”

亚瑟alter毫不犹豫地选择维护潘德拉贡家祖传直感的清白。

看着四个伸到自己面前的胳膊，乔月客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全世界针对的错觉。

不，这一定不是错觉，这就是大世界针对她的恶意！

“没有英灵，但是先有了令咒？”

绿谷出久看着乔月客难得露出有些烦躁的一面，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连身上的衣服都下意识的转变成了战斗用的装备，最后还是收了回去，紧紧皱着眉语气不悦的说道：“我可没想过他们会被搅和进来。”

但是她也毕竟没有千里眼，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绿谷出久看到乔月客长时间维系在身上的面具崩裂了一层，就好像那些扑簌簌从她脸上裂开落下的面具的残片将她的脸都撕的破碎不轻，但是偏偏，又能够看见那些残垣断壁之下隐隐窥见一角的真相。

“不过……”

乔月客想到了点什么，原本有些难看的表情一瞬间从她的面容上消失，就好像之前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一般。

“还没有英灵出现，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只要没有archer的存在，直接切断令咒和从者之间的联系就行了。”

万符必应破戒（rulerbreaker），这个道具可是比想象中的好用多了。

而对于乔月客的选择，亚瑟alter并没有做出反应，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比他更先阻止乔月客的动作。

“真是好险，”指节分明，修长匀称的手指牢牢地握在了乔月客的手腕上，才一天未见似乎就已经恢复了不少的半梦魇毫无顾忌的对乔月客露出了笑靥，但是语气里头也难得带上了一点认真，“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哦，mylord。”

乔月客冷眼看着梅林，握着rulerbreaker的手却没有半分撒劲。

“与其将这一场圣杯战争的参者人选重新重置一遍，不如把现在已经能够掌控到的情报尽数握在手中比较好哦。”

梅林这一趟回来着实不易，只不过他实在是不想放弃自己难得拥有的优势，因此废了不少力气才提前了身为caster的那位贤明的吉尔伽美什王一步，捷足登先抢占了这个自己早就已经瞄上的位置过来和乔月客通风报信。

“这一场圣杯战争必须得有您的参与才能够结束，如果您想让它在开始之前就结束，只会让它不断的重置而已。”

这一场强制性的游戏，身在局中的人必须得完成这场游戏才能从中脱离出去。

这并非是游戏对他们的约束，而是他们为了参与进这场游戏之中，自己对自己达成的约束。

出了乔月客以外，每一个参与其中的英灵都必定会承诺下这个条件，如果乔月客想一个人脱身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她愿意用手中的万符必应破戒刺入自己的身体，就可以彻底脱离圣杯战争之中。

因此为了不让她脱离局中，这几个孩子就是限制她的手段。

如果是成年人，她还说不定能就这么硬下心肠，但是用这些孩子做左右的手段，就算她本人再怎么冷酷无情，恐怕也很难直接撒手不管。

梅林虽然是笑着，但是心中却冷静的几近冷漠了。

虽然并不想去这么做猜测，但是他还是挺感兴趣的想知道，这其中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如果感觉为难的话，乔老师，我愿意帮忙的。”

绿谷出久的观察力相当的出众，一眼就看出了乔月客和梅林之间的僵硬气氛。虽然并不知道他们在讲的到底是些什么，但是他却也隐隐察觉到应该不是一件能够很好处理的事情，如果需要他的一点妥协就可以帮上忙的话，那他——

“别答应的这么轻巧，绿谷，”乔月客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绿谷出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种带着几分懊恼和内敛着愤怒的模样，“这是战争，不是战斗，也不是比试。圣杯战争是会死人，死很多人，死很多无辜人的事情。”

“圣杯战争没有正邪善恶之分，唯一拥有的就是得到圣杯这个理念，为了这个目的所有参战者都会不择手段，你们确定自己能做到那种程度吗？”

乔月客虽然是在这么反问，但是却没有给绿谷他们回答的余地，直接扭头朝一旁的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说道：“趁着英灵还没有被他们召唤出来，把令咒转移到成年人身上去。让这些小孩子承担起这种事情，这种没品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至少成年人比他们更懂得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后果，承担什么样的结局。

欧尔麦特正想说可以转移到他身上，就被乔月客剜了一眼：“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驱使英灵如果没有足够多的魔力的话是会直接侵蚀生命力的，你现在身体破败成这个样子还想承担召唤英灵的压力，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点数？”

“转移到我身上。”

相泽消太毫不犹豫的开口，挽起袖子露出了一节肌肉紧实却又因为成年不见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胳膊。

乔月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是问了一句：“塚内直正有和你们说过圣杯战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

“截止到昨天你告诉他们的，我们都知道。”

显然这个我们，指的是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两个人。

“不能让他们知道令咒出现在绿谷他们身上过，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去探究人类本身的贪欲这件事情比较好。

不管是欧尔麦特还是相泽消太都对这件事情心知肚明，因此带着绿谷他们来找乔月客的时候，也谁都没有通知。

“圣杯”这个东西，不管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总是能够激发人们无穷的欲望。

“但是乔老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作用在我们身上的，如果让相泽老师代替我们承担，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

“这和这件事情作用在谁身上已经没有关系了。这已经无关是谁的事情了，本身就不可能让你们接触这件事情。你们遇到了只能说是运气的问题，但是我们不处理就是我们不负责任的问题了。”

不是人人都是韦伯，就算是韦伯，那也是因为他知道圣杯战争，本身也是一个魔术师，所以才会选择参加圣杯战争，至于这些孩子，别说是了解圣杯战争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圣杯战争的意义，更不要说是参与其中了。

“唯一可能算是好消息的应该就是这一次圣杯战争恢复了正常的人数，参战者应该只有七个，不需要面对双方混战的现象。不过我不确定我和亚瑟alter的存在会不会占据名额，但是前期我们应该不会参与其中——不过这也不好说，圣杯战争这个玩意儿每一次都会出点什么意外，如果能正常的举行反倒才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总而言之，不要抱有能够置身事外的希望比较好。”

乔月客顿了下，对梅林说道：“转移令咒的术式，你应该能做到吧？”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的话，”梅林眉眼弯弯的笑到，“我也可以尝试一下。”

“剩下的转移到我身上来。”

乔月客也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节柔软纤细的手臂：“我可以承受的令咒比你们多，不过在我身上召唤不出其他的英灵，最好还是让塚内他找人来接手剩下的几个令咒。”

在绿谷出久的记忆之中，这是他印象里面一直都把自己伪装的严严实实的乔老师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暴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部分想法。

是的，在此之前，他甚至都觉得乔老师不仅在性格上伪装了自己，甚至每一句话都言不由衷。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涉及到了他们所有人的生命危险，他觉得说不定到最后乔老师都不会暴露出自己的这样一面。

但是就像是乔月客说的那样，如果一场圣杯战争能够正常进行，那才是这一场圣杯战争最大的不正常。

意外总是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发生的。

“召唤开始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准备，甚至连召唤阵和召唤誓词都没有启动，但是偏偏召唤系统自己开始运转起来了。

“梅林！”

乔月客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rulerbreaker，骤然拔高的声音像是某种鸟类受到威胁时从胸腔中股动出来的尖叫。

狂风在这个房间中涌起穿梭，盛大的光芒几乎灼伤所有人的双眼以至于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回避气势汹汹的光焰。

亚瑟alter不动声色的微微上前一步将乔月客挡在自己身后，而等到光焰消散，他却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子上不动如山，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做过。

那种光彩过于凛冽刺目，以至于褪去的时候甚至让人产生了些微的意识恍惚。

“saber……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从者？”

带着些骄傲的气焰昂扬的女声说到一半就骤然打断了自己的话，剑锋出鞘的声音格外清脆，接下来就是因为过于惊讶而有些变了调的声音：“亚瑟王？！……不，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亚瑟王！？”

好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不知道梅林到底有没有成功转移令咒的乔月客还没摸到自己的手臂就忍不住这么想到。

“嗯……真是热闹的景象，这样的盛况简直让人忍不住想好好记录下来。不过我的master到底是哪位？现在的情况可真是有些让人感到好奇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有人可以召唤出本王，很好，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给你一个瞻仰本王伟岸英姿的机会！”

金黄的眼瞳剧烈的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暗淡了下去。

乔月客都想给自己鼓掌掌了。

她现在区区一个幸运c竟然能够召唤这么多卫星，要是还是自己原本的幸运值，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召唤提妈喂提妈圣杯了？

哦不对，也有可能是a闪幸运值给了她幸运加成。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运气总是让乔月客又产生了一种买彩票抽卡的冲动。

不行，不可以，欧气要攒着等下次抽自己的心动卡池，不可以随随便便砸在剧情池里打水漂。

本该召唤出四个英灵的令咒只召唤出了三个英灵，两女一男站在房间中央，其中一个身穿盔甲把自己整个人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英灵手中的剑震出清脆的出鞘声对准了亚瑟alter，亚瑟alter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甚至都没有给对方一个多余的眼神。

这个氛围实在是有点过于让人紧张了，但是乔月客就像是毫无感觉一样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只是一直盯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画风和她武装时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金色英灵看，开始掐着手指算自己到底还有多少卫星没有召唤出来过说不定可以尝试召唤一下。

“令咒似乎是转移成功了，”乔月客看着自己手背上一直衍生到手臂上的令咒，但是却摸不清楚对这几个英灵的所有权到底在自己身上还是在绿谷他们身上，“不过这样竟然也可以召唤出来？”

“虽然赶上千钧一发，但是也只不过是令咒的转移。这几位英灵所从属的master依旧是这几个孩子——不过现在他们身上的令咒已经成功转移了，要是想要伪装起来，也还是很方便的。”

梅林简单的解释了一具，之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亚瑟alter身上的那个英灵像是才发现了他的存在一样朝他看了过去，从嗓子中挤出一点声音来：“梅林？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难道不是应该在阿瓦隆呆着吗？”

“真是许久没见了，不过看起来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毫无成长嘛，会让阿尔托莉雅头疼的哦？不过你们反正本来就都是让阿尔托莉雅头疼的个存在，也不差这么一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