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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众人从衙门出来,牵马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前几日我查家里的账,发现几笔支出不太对劲,询问烟箩,她的解释可谓滴水不漏。”赵玺气得胸膛伏:“如今看来,那些银子定是被她挪给霍康,再分摊到别的开销里!我就说修缮花园的用料怎么那么贵,原来家中有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如信任她,父亲如信任她,把赵府的钱都交给她管,这个混账!”

意儿从未见哥哥这般恼过,想来被枕边人欺骗,一定很不好受。

阿照听得一头雾水,摸着巴思忖:“我快糊涂了,那个霍康究竟是烟箩养在外边的白脸,还是君媚的仰慕者?这三人的关系也太乱了吧?”

意儿见赵玺脸色铁青,便戳了戳阿照的脑袋:“谁说是嫂嫂的白脸?你想什么呢!”

阿照喊冤:“喂,大姐,你想一想,如不是情人关系,怎么可能从家里偷那么多钱给?”

宋敏打开折扇:“这说我昨晚的推测不错,楚家母女一定有把柄握在霍康手里,而且这个把柄还不。”

赵玺怒道:“等白脸落网,我要让烟箩跟当面对质!”

赵庭梧道:“这个时候,官兵全城搜捕,还有悬赏,能藏哪儿?”

意儿拉住兄长:“我问你,楚家的宅子还在吗?”

“你怀疑霍康藏在楚家?”

“不知道,咱过去找找呗。”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阿照说完,就近翻身上马,然后把宋敏拽上去。赵庭梧和赵玺也自顾自的骑上马背。

意儿左右张望,反应过来,仰头瞪:“诶,我怎么办?”

“不是教过你轻功吗?”阿照见状乐不可支:“飞着走呀。”

意儿眯双眼:“死丫头,我要是能飞,现在就跳来把你踹去!”

“哎哟,我怕死了。”

这边赵玺见她伸手想要拽自己,赶紧踢踢马肚子:“妹妹快跟上,我在前边等你。”

“好你个赵玺!”她咬牙切齿。

赵庭梧嘲讽:“你这人缘是有多差,混成这样。”

她抱住胳膊,恶狠狠地“哼”了。

“还不上来?”赵庭梧伸手:“站在大街中央挡着行人作甚?”

意儿努努嘴:“四叔我给你牵马。”

摇头嗤笑:“你几时变得这么扭捏了?”

谁扭捏?

她抓住马鞍,踩着镫子就要上去,谁知赵庭梧往后挡了挡,说:“马的重心在前面,不知道么?”

意儿稍微愣住,仰头看,日光照着,瞧不太清楚,意识到也正在打量自己,意儿收回视线,走到前头,熟练地跃上马背。

如同跃入一个宽阔的怀抱,蹄子“踏踏”踩着青石板,玉骢一阵摇晃,她抓紧前鞍,因为惯性而往后砸中赵庭梧的胸膛,于是惊呼一,然后听见轻轻笑了。

意儿背脊有些僵硬。低头见勒着缰绳,左手戴玉扳指,黛色的暗纹袖子垂落膝上。

踏花过桥。

她乌黑的长发束,戴冠,穿一件天水碧的大袖衫,像染过烟雨的清晨,似晴非晴。

忽然没了话语,显得尴尬。

好死不死的,肚子忽然咕咕叫来,好大的动静。意儿自己也吓了跳,一颤,赶紧捂住。

赵庭梧没说什么,喊住赵玺:“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

刻天色靛青,雾蒙蒙的,街边酒家点着灯烛,卖稀粥和点心。桥头的早市也开了,摊贩挑着扁担,推着车,把新鲜的猪肉和牛羊肉送入市集。还有夜里候在城门外的,用太平车和驴车装载麦面粉,等城门一开便吆喝着进来兜售。(1)

“家里的油饼真香啊。”意儿埋头喝粥,忽然动容道:“我好想哭,太好吃了。”

大伙儿都不想她。

“赵意儿,你看你吃得一嘴油。”赵玺嫌弃。

“废话,油饼没油还叫油饼吗?信不信我吃完拿你袖子擦嘴。”

“这话都说得出口,真粗鲁,你出门不带手帕,你还是人吗?”

“呵呵,我不是人,你自然也不是,一母同胞嘛,你怎么连自己都骂?”

宋敏扶额,阿照翻了个白眼,赵庭梧摇头道:“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吃个饭也能吵来。”

“谁让某些人嘴碎,当了爹还这么刻薄。”

赵玺怒了:“四叔!你看她!”

赵庭梧无奈,清咳一:“好了,不要闹。”

意儿暗自嘀咕:“这么大人了还告状。”

阿照道:“你个嘴皮子这么溜,怎么不去跟楚太太吵?”

意儿一听便摇头:“我不敢。”

赵玺:“我也不敢。”

闲言少叙,意儿用手肘挨胳膊:“诶,我正想跟你打听楚家的情况,楚太太和君媚为何住进赵府,你和烟箩又是如何相识的?”

“不就在表姑家认识的。”

“啥?”

“我那个岳母啊,惯会交际,不知怎么托关系结识表姑,成了她的牌搭子。熟络后,她便带烟箩和君媚入府请安,表姑见她姐妹知书达,又生得极美,自然喜欢,还说不能糟蹋了清净人家的好姑娘,定要在亲戚里挑选青年才俊与她婚配才好。”

“青年才俊?谁?”

赵玺瞪意儿一眼:“总我和烟箩在表姑家的酒宴上一见钟情。至于岳母和君媚,唉,说来话长,她楚家虽是书香门第,不富裕,一直靠着祖上留的财产度日。我岳父自诩清高,只肯做先生,不愿出去受市侩气,烟箩告诉我,当时她家已然是等着坐吃山空的境况。”

阿照咋舌:“这么看来,还挺惨。”

赵玺道:“可不是么,好可怜见的,烟箩说,每次楚太太带她赴宴,为了打扮体面些,便去外头租赁衣物和首饰。不管筵席上多么光鲜,一回到家就得换来,为君媚哭过好几场。”

说到这儿,赵玺心中动容,忍不住赵庭梧解释:“其实君媚性不坏,只是以前吃过许多苦,她不想回到过去的日子罢了,四叔你对我一很宽容的,请对君媚也多谢耐心吧。”

岂料赵庭梧非没有听进去,反而不留情面地问:“我什么时候对你宽容了?”

“啊……”赵玺吃瘪,张嘴哽在那儿,转头去看妹妹,尴尬改口:“我是说意儿,四叔你来偏袒意儿,没错吧?君媚比她还呢,难道不值得怜惜吗?”

赵庭梧沉默,垂眸抚着茶杯,然后看她:“我有偏袒你吗?”

无缘无故被点的赵意儿一愣,屏住呼吸:“……没有。”接着掩饰般抓了抓脑门:“那个,楚家的过往还没讲完呢,哥哥怎么越扯越远?”

宋敏见她局促,便笑着附和:“是啊,方才说到哪儿了?”

阿照拿筷子敲碗:“快,言归正传,挑要紧的说。”

赵玺撇撇嘴,叹口气:“好吧,其实我想告诉你,烟箩嫁给我以后,虽然境况变好了,也能时常接济娘家,有件事情我不知该如何评价,一个普通人,突然让得到一大笔钱财,究竟是福是祸。”

宋敏嗅觉十分敏锐:“怎么,楚老爷做了富家公子的丈人,便抛弃的清高了?”

“何止于,简直性情大变。”赵玺越聊越投入:“烟箩跟我说,楚老爷自幼教导她,莫要贪图虚荣,那些都是过眼云烟,人得修身养性,还说什么,绫罗绸缎庸俗,山珍海味油腻,就爱穿布衣布鞋,就爱吃清汤白菜……可是当我和烟箩成亲后,忽然把这些都忘了,很快沉溺在纸醉金迷、挥霍无度的日子里。这倒也罢,最要命的是,竟然开始赌博——”

“天,怎么会这样?”阿照倒吸一口凉气,感到难以想象:“不是说喜欢布衣蔬食,瞧不穿金戴银的人吗?”

宋敏道:“只是自我安慰的说辞罢了,非喜欢粗茶淡饭,而是只能粗茶淡饭。金钱和权力是最容易令人迷失的东西。”

“我白了,”阿照望意儿,调侃她:“某人最近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可要心点儿。”

“你放心,我抠门得很。”

赵玺一拍桌子:“说的没错,岳丈正是被钱给害了,连带着拖累烟箩!初她背着我拿自己的体己钱给岳丈还赌债,谁知欲壑难填,刚还清又欠,就像个无底洞,烟箩山穷水尽,心力交瘁,不得已才跟我讲了实话。”

意儿摇头:“那个楚老爷真不是东西。”

赵玺苦兮兮的叹气:“后来我拿出几百,让她带回去,告诉岳丈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管。”

“接着说。”

“接着,倒是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相安无事,后来有次烟箩回家看望她娘和妹妹,结又和岳丈吵来,她一气便把岳母和君媚带到赵府,原打算留她住天,谁知当晚岳丈竟然卷走家里所有钱,连夜出城,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什么?”

“跑啥?”

“唉,自然为了躲债。”赵玺亦是深恶痛绝:“我和烟箩说过不会再给钱,那些追债的多狠啊,砍手砍脚也有可能的,不逃还能怎样。”

赵庭梧听了这么半晌,颇感无趣:“我怎么觉着楚老爷和霍康的经历十分相似呢,这帮人还真是物以类聚,烂到一处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参考《东京梦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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