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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飒飒地吹起冷风,就是窗子已经关地严严实实了,贲晓也能见外面的风声。空调坏了两天,说要上门来修的师父一直没来,敬书池怕他又像上次一样给冻着了,好说歹说,非要让他俩换房间。幸好自己意志坚定宁死不屈,终于是没被敬书池房间里的暖气给蛊惑,坚守住了阵地。
不就是冷吗,不就是生了场病吗,还真当自己身子虚了啊,好笑。
“阿嚏——”贲晓站在落地窗前,狠狠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一转身就看到敬书池站在自己身后不远,慌慌张张地说道:“干嘛啊!干嘛!我没感冒!”
他把窗户拉地更严实了些,硬气地说道:“鼻炎!外面的冷空气容易让我犯鼻炎!”
敬书池将信将疑地点了头,把围裙取下来挂好,说道:“我去收拾一下,等我两分钟就走。”
“去吧去吧!”贲晓冲他挥了挥手。
校服已经保不了暖了,贲晓在外面套了件棉衣,看起来还挺潮。他对着落地窗捏了捏自己的脸,主要还是脸好看,穿麻布口袋也帅!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但隐隐约约能看到天边微亮的光,楼下是来来往往的学生,边走边吃的包子。这么冷的天吃包子,暖和不到两分钟就又冷了。还是在家吃的好,虽然不是自己做,自己也不会做,但很舒服,也不用起太早,掀开被子漱个口就能吃到暖烘烘的早餐。
贲晓已经忘记早上迟到是什么感觉了,就连林桐都没再迟到过,而且上课的时候是真的很认真,甚至周末都不约游戏了。
莫名的有点空虚,再也不是上课一起睡觉的好同桌了。
但林桐进展还不错,听他的意思,邓佳像是对他有些好感了,是那种会脸红的好感。
昏黄的路灯下,是鲜活的人生。
这个城市的冬天几乎没下过雪,如今已是深冬,虽然每天冷的要死,但一点雪的影子都看不到。听敬书池说,这种时候,他们那边的雪已经积地老高了,最厚的地方有个人那么高。
贲晓后来想了想,觉得是敬书池在逗他。
他盯着被路灯照亮的街道,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就觉得想看。
对了,今天是期末,两天考完,就该放假了。
过年,就要回到那个让他不怎么想回去的家。反正也没有地方是自己真正的家,反倒是这个租下来的房子,最近给了他一点家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飘飘扬扬地落了下去。
应该是雨,冬天的雨下的不勤,但也不少。贲晓最讨厌下雨了,他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衣服。下雨的时候,阴冷潮湿的空气会肆无忌惮地钻进他的衣服里,潮湿会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受,浑身都不自在,今天考试,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天气。
幸好贲晓不用担心,写个名字的耐心还是有的。
接二连三的,下起了小雨,但空中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飘落下来。
贲晓凑近了来看,落地窗上起了一层雾,他拿袖子擦了又擦,几乎是想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
“贲哥,我收拾好了。”敬书池把围巾系好,在后面喊道:“你在干什么呢。”
“敬书池。”贲晓嚷道:“敬书池!”
“哎!我在这儿呢。”敬书池应道。
“你快来看看!”贲晓朝他招手,语气里透露出些兴奋的意味来:“你快来看看,这,这是不是下雪了!这是不是雪!”
敬书池走过来,跟着他在落地窗前张望着。
“没有吧,这不是雨吗?”敬书池没看出来。
“雪!雨夹雪!你仔细看!空中有些落的慢的,那是雪!”贲晓忽然转身,冲着门飞奔而去。
“跑慢点!”
贲晓甚至都没时间回答他,飞快地跑去摁了电梯,焦急地等待着。这栋楼的学生很多,一会儿停一会儿又停,贲晓急得直跺脚。
“雨夹雪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敬书池笑话道。
“你不懂!我好久好久没见过雪了!”
电梯终于停在了一楼,贲哓穿过众人,直往户外去。
“雪!敬书池!真的是雪!下雪了!”贲晓嚷嚷着说道。
敬书池今天终于知道了那句什么叫做南方人看到雪的样子,一听到这句话,周围四五个人也跟着跑了出去,一同仰望着天空。
“雪哎!真的是雪哎,下雪喽!”
“这是雪吗,这是雨吧。”一位老人为她的孙子撑开了雨伞。
“不,是雪,就是雪!”
贲晓摊开手,一枚冰晶落到了他的手心,他小心翼翼地拿给敬书池看,说道:“你看,和动漫里画的雪一模一样,真好看。”
敬书池仔细看了看,没他说的那么夸张,也就是个冰晶的模样,六个角,好看是好看,但不到一会儿就会融化成水。
“是挺好看。”敬书池为他撑开一把伞,遮住了那些不断落下的,不知道是雨是雪还是冰的东西。
“别别别!我不打伞!”贲晓有些焦急地说道。
“会生病的。”敬书池温柔地说道。
“我不怕生病,我就要看雪。”贲晓把伞推开,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敬书池不愿煞风景,既然贲晓这么兴奋,他也就不去打伞了,只跟在贲晓的身后,寸步不离。
“上次见到雪,还是前年的时候。”贲晓笑着说道:“和林桐上网上到半夜五点,一走出门就见着雪了,我和他在路边的花坛上一直仰着天看,直到雪没下了才走的。”
“今年算是我陪你看的雪吗?”敬书池问道。
“对啊。”贲晓说道。
“以后还能一起看雪吗?”
贲晓怔了一下,停下脚步,望着敬书池说道:“应该,不能了吧。”
敬书池没带手套,手冻地有些僵了,贲晓站在路灯下,头上有着点点水光,他走过去替他拍了拍,“不能了吗?”
伞遮了过来,贲晓这一次没再拒绝,他和敬书池靠的很近,只有这样才能把两个人完全遮住。
在空中是雪,落下来就变成了雨,路面开始变得潮湿。呼出的气形成了一团一团的雾,在路灯下看得很清楚,贲晓搓了搓手,在手心里呵了呵,小声说道:“你不是要毕业了吗?毕业了就要去别的地方了呗。”
街道上,一个路灯好像坏了,一闪一闪的,二人并肩在这不怎么明亮的街道上一路走着,他们的步子不由自主地都放慢了些。
“过年,你要回去吗?”贲晓低着头又问道,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我问的什么蠢问题,过年你肯定会回去啊。”
“不回去。”敬书池说道。
“啊?”
“放不了多久,今年也不是太想回家。”
“哦。”贲晓点了点头,嘴唇微抿,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高兴。
他觉得自己不该高兴,人家过年都回不了家,不是应该为他难过吗?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一下。
“你是要回家的吧。”敬书池问道,把伞往贲晓那边偏了偏。雨斜飞着,不偏着一点,这伞跟没打没什么区别。
“我吗?”贲晓琢磨了一下,“我应该会回去吧,但待不了多久,最多就两三天。”
“说不定我们还能再看一次雪。”敬书池说道。
贲晓抬眼看了看他,敬书池的靠外的那个肩膀已经被打湿了。这雨比刚刚下的要大了些,贲晓想提醒他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应该是吧,如果还会下雪的话。”贲晓说道:“你大学会去哪个城市?”
敬书池笑了笑,“怎么,想以后也一起看雪?”
“我就是问问,以后若是有空,倒也可以来看你。”贲晓道。
“以后,以后谁说的定呢?指不定我一走,新室友搬进来,你就把我忘了。”敬书池闷闷地说道。
“不会!”贲晓急忙道:“我忘性哪那么大,有机会一定来看你。”
“要是我出国呢?”
贲晓语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那应该不行了吧,我也没钱。”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不想说以后。”敬书池又把伞往贲晓那边偏了偏,风又吹大了些。“我就想现在。”
贲晓忽然握住敬书池拿伞的那只手,冰地吓人,“你想现在什么?”
他把伞推了推,说道:“你的手好冰,我来拿伞吧。”
“...我想现在,一起举着这把伞。”敬书池轻声道。
“也,不是不行。”贲晓的手很暖和。
敬书池等下还要认真考试呢,手太冰了连握笔都握不稳,正好替他暖暖,贲晓心道。
尽管已经走得很慢了,但他们还是走到了校门口,门口有的人拿着书边走边看,也有的完全不在乎,说不定考试连笔都是借的。
走到楼梯口,敬书池把伞收了起来,手已经没那么僵了,他甩了甩伞上的水,对贲晓笑道:“贲哥,加油。”
“你才应该加油,我就是来睡觉的。”贲晓说道。
走到二楼,过道上今天比平常安静了许多,大部分人都在教室里紧张地复习。
“敬书池!”贲晓突然把他叫住,挠了挠头,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必须要回家。”
“嗯?”
“我回去吃个年夜饭,然后就回来陪你。”
敬书池轻笑了声,把伞放在地上,取下围巾在贲晓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揉了揉他的头,“睡觉的时候别着凉了。”
围巾上还残留着余温,有洗衣粉的味道,贲晓低下头,把半张脸都藏在了围巾里。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还在穿棉袄的作者,今天已经穿短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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