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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黄昏时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轻轻的洒在了窗边的人身上,血色的残阳染红了窗边人的一头金发。
那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单从长相上来看。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让任何人迷惑于他的相貌然后从此任其差遣。但是来回报消息的人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可怕,至少曾经经历过那场动乱的人,没有一个提起他来的时候不变了脸色。
“什么事?”窗边的人懒懒的说,长发散落间依稀可以看见他右耳上那枚红宝石耳钉在闪闪发亮。
“刚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来汇报——那个人,跑了。”来人战战兢兢的说。那个可是大人特意“关照”的……那些阿兹卡班的蠢货,低等的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出乎意料的,那个男人表情依旧漫不经心——就好像他刚才手下来回禀的事情并不是有关于“他特意扔进阿兹卡班给摄魂怪折磨的人丢了”这个事实。
“跑了?呵……”很久,他才轻笑一声:“和我猜的差不多,七年——”他冷笑,“我本来还以为需要更长的时间。”
“据摄魂怪们说——是巫师的阿尼玛格斯。”来人小心翼翼的回报。
“哦,是的,是的。”他拿起手边的高脚杯,漫不惊心的啜饮了一口里面的红酒——是红酒,作为一个血族,来人很容易就能辨别出空气中是否有血液的味道。“巫师们那个小救世主教父的越狱看起来给他很大的启发。我得承认,作为一个巫师,他非常的优秀,并且强大。”
来人垂着头站在门口,并不敢接话。
“但是……”他的语气陡然凌厉起来,“无论如何,他也配不上阿绾——我以为他应该明白,几个佩尔蒂西斯家的小鬼就能让他如此的狼狈不堪!”猛然爆发的气势让他手中的高脚杯突然炸裂开来——红色的酒掖和他手上伤口中的血液一起流了下来,独属于力量强大的血族的血液味道溢满了整个房间。
对任何一个血族、或是吸血鬼来说,这是无上的美味,和力量的诱惑。但是他的手下只能在门口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哪里敢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觊觎眼前之人的相貌和血液的人不少,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上一个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的人是这位大人的亲姐姐,然后,德美格林斯特家族的大小姐再也没有出现过——永远消失在了世间。
炸裂的杯子让他再度平静了下来,他懒懒的舔了舔手上红色的液体——红酒和自己的血液——伤口早就不存在了,毕竟血族的复原能力强大到变态。
“那么,他去哪了?”
“东方,中国。他从阿兹卡班越狱后经过我们的追踪应该是去了那,但是到了东方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可能是发现赫斯家族现在的状况不对隐藏起来了。”
“他可不会待在中国和他那个弟弟争权夺利的,”他冷笑,“他得急着去找他的宝贝女儿。”
“那我们……”
“不用管他了,我可不能让阿绾知道我曾经对她的丈夫做过什么。”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在一片黑暗中,他转过头,一对血一样的瞳眸在暗室里熠熠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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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的样子,希尔赫斯。”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那个浑身浴血狼狈的倒在地上的男人——那个男人刚刚为了给自己的妻子挡住敌人,发动了一个对自身损耗非常大的魔法,此时正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
“德美格林……”男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失败了。
“真想让阿绾看看她选的丈夫现在狼狈又卑微的样子。”他说着,抬脚踩上了男人背上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虚弱无力的男人不自觉的颤抖,但是他却紧咬牙关,哪怕一声闷哼也不想让那个人听见。
“你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能,多么的配不上她的。”在男人晕倒前,他看见那个血族红的发亮的眼睛和冰冷的笑容。
又是这个梦……
高高的树尖上,一直棕褐色的苍鹰抖了抖自己的翅膀,朝着远方长鸣一声。
当年他和阿绾出行到英国的时候遭到了佩尔蒂西斯家族数个血族的围堵——他们被引到了之前被几个血族布下陷阱的地方,很明显,血族对他们夫妻两人非常了解,因为布置的陷阱是一个极大范围的隔离元素法阵——他们知道他和阿绾哪个更具有威胁性,这个法阵是对着阿绾来的。
东方的法术更加讲究的是从天地自然中汲取力量施展法术,而西方的魔法更加注重的是巫师本身魔力的积累。他们的做法让阿绾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当然,即使是单论近身搏斗,阿绾也非常的擅长——可是她不可能比得过以速度和力量见长的血族——当然,如果她真的是纯血的九尾狐的话就可以另当别论了。
在那种情况下,他几乎是孤注一掷的用魔力激活了身上唯一一张传送符将阿绾送走——在反幻影显形,反门钥匙,反东方传送符几乎一样不落的布置下,他手中这张经过改造的可以用魔力激活的传送符已经是唯一的指望了。
幸好他成功了,阿绾在一束白光中消失——而他不敢面对她最后露出的不敢置信的,几乎绝望的目光。
她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走?我宁愿和你一起死!
对不起,阿绾。我不能这样做——我们还有阿尔,我们的阿尔还需要爸爸妈妈,即使我回不去了,但至少她还有你……你,也还有她。
在阿绾离开以后,他发动了一个禁术——以血液为代价,诛杀可见范围内的所有敌人。
搏命的法术,有可能在敌人死光以前自己就会将全身的血液耗干——但幸好,剩下的四个血族全部倒下以后,他还留了一口气。
在他倒下以后,他好像听见了轻微的“啪”的声音,有人来了。
他不知道来的是谁,他借着倒地的时候将阿绾以前给他的一颗保命用的丹药塞进了嘴里,也幸好他这么做了,因为出现的是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那个爱慕阿绾的血族。
接下来,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丢进了英国的巫师监狱——阿兹卡班,秘密关押,他成为了一个英国魔法部记录之外的编外囚犯。
七年。
在重伤并且每天经受摄魂怪的精神影响下,他用了七年的时间,终于从那个地方逃脱。
他急匆匆的赶回了中国,却发现阿绾并没有回来,而阿尔也不知所踪。赫斯家族被他的弟弟奥格斯把持,五大长老里最有威望的奥德利早已过世。在被打压被架空的列文长老口中,他得知了真相。
出卖他的是他当初顶着极大压力带回家族真心爱护的弟弟。
他的女儿在八岁那年就被独自送到英国,身边只有一个家养小精灵。
“阿尔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十一岁的时候被霍格沃茨录取,我们才得到她的消息。”列文长老说,“据我所知,她已经找到了老庄园,并且得到了正式的家主权力,至少在英国的家族产业现在是在她的手中。”
“她还是个孩子……”希尔几乎不敢想象他和阿绾曾经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小公主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现在才十四岁。”
“是的。”列文长老的眼中流露出哀伤,“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保护阿尔。”事实上,他本人现在也在奥格斯的监视下,他曾经在家族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但现在他连任意活动都没有办法做到。
“你要去找阿尔吗?”他问这个憔悴不堪的男人,很难想象到他曾经也是一个俊美优雅,实力非凡,位高权重的青年。
他其实更想他留下来整合赫斯家族——这些年家族内斗不断,奥格斯比起他来还是差很多——说起来,奥格斯这么做复仇的因素大于想要族长之位的因素。更何况他的出身本来就不正,作为先代家主的私生子,又是以不正当手段谋得的家主之位,他也非常的艰难。
当时被他拉拢的另外三位长老现在各怀心思,旁支觊觎主家之位,希尔的死忠也算是一股势力,现在的赫斯家族可算是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作为长老,列文更希望希尔先重振家族。
但是,他也知道,阿尔是他唯一的孩子,即使她现在生活的尚算不错,但是他不能阻止一个思念、担忧女儿的父亲去找他的孩子。
“是的,我要去。”希尔说,他当然知道列文的想法,他从十四岁开始一肩担负家族,而现在暂时放下家族,去寻找自己的女儿已经是他仅有的自私了。
“我会尽力联系林他们。”列文说,他毕竟曾经是大长老之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他现在被奥格斯处处掣肘,也不至于什么也办不了。之前只不过是因为不到和他鱼死网破的时候罢了。
“谢谢。”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尽快回来的,带着阿尔和阿绾一起。”
“唉,”他长叹了一声,“希尔,去吧。”
眼前憔悴的男人仿佛和当年的男孩重合在一起。他的堂哥——希尔的父亲当年一心都在他的那个情人身上,几乎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个他正统的继承人,甚至在那个女人死了以后发疯一样的怀疑自己的妻子。当年这个乖巧的男孩努力的学习一切知识,尽自己所能负担起由于他父亲无心家族所带来的后果,安慰他日日垂泪的母亲。
在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他的父亲很快郁郁而亡,他的母亲也随之逝世,在重重压力和打击以下,他以十四岁的年纪成为了家主,并且迅速的稳定了家族,在三年以内让一切回归正轨。
甚至他的父亲弥留之际拜托给他的那个他本应该恨着的弟弟,他也妥善的照顾好了。
但当时没人知道那个孩子心中也充满了恨意。
在奥格斯的眼中,他父亲和母亲不能在一起的缘故就是希尔和他的妈妈,并且在他的眼中,他妈妈的死亡就是希尔的妈妈暗害的结果。
谁也不知道当年他妈妈暴毙的真相是什么。
而他们的父亲,当年按照家族的安排娶了希尔的妈妈,本来他虽然不爱他的妻子但是他们的日子堪称平淡幸福,然而意外遇见了奥格斯的妈妈让他陷入了疯狂的爱情中。
短暂的甜蜜和疯狂过后,只剩下了在痛苦中苦苦挣扎的三个人,没有了家庭的平淡温馨,也没有了爱情的动人心魄。
事到如今,对与错已经无从辨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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