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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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莫晓晓早上爬起来就开始跑到小厨房去给老头子准备叫花鸡和桂花糕,可惜这山上没有桂花，莫晓晓也没办法做出来。

莫晓晓又做了其他的鸡，她的手艺本来就好,做这些手到擒来，老头子吃着吃着都快哭了。

他平生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

莫晓晓还第一次遇到吃鸡把自己吃哭了的人。

洛九在远处看着，心情越来越不愉快，毕竟他认为这是晓晓特意为他准备的，怎么就偏偏被师祖给吃了？

洛九好久没吃过莫晓晓做的饭,以前都是在嘉城和京城的时候吃的……

洛九的手艺也很好,为了能让莫晓晓开心,他精心钻研过这东西。

莫晓晓也在魔教的时候尝过,做得比她还要好些。

若是放在现代去，洛九的手艺是可以做米其林大厨的。可惜了，师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九九会做饭。

师祖是越来越喜欢小姑娘了,每天吃着鸡要夸夸莫晓晓，做什么事都要跟莫晓晓一起。

这让洛九极度地不快乐。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师祖，他绝对会出手的……

这几日在山上呆着,莫晓晓时常可以看到山上的雪,这座山像是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很好看……

洛九与莫晓晓始终没有离开这里。

过了好几天，师祖带着他们来到了后山的石洞里。

“这可是老头子经常修炼的地方,平常是不可能带人来的。”老头子得意洋洋的说到。

山上的积雪挺多的，莫晓晓本来还以为山洞里面肯定会更冷,但没想到这山洞的气温如同春季一样，既不冷也不热。

“厉害吧，这山洞可舒服了！”老头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莫晓晓看着山洞里面的状况，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冰冷冷和简陋。

这山洞可真大,莫晓晓和老头子洛九走了许久也没有到尽头，里面的洞口也很多，像是一个个房间。

洛九看了一眼旁边的莫晓晓，心里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前几日老头子整日就跟着晓晓在一起，他就只能这么看着，心里像是滴血一样。

来到最大的石屋，这里的居然还有雕刻，莫晓晓细细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雕刻，都是她看不懂的。

老头子对洛九说道：“喏，那就是古族的剑。”

莫晓晓看向那个方向，没想到那把剑居然是悬浮着的。

洛九神色淡淡的，微微点头走过去。

莫晓晓想想这个世界还有秘境，也就不奇怪会有漂浮的剑了。

那把剑似乎在动？

莫晓晓或许是看花了眼。

洛九走过去看着这把剑，这一般是要传给古族族长的剑，但由于那些世人对古族的迫害，古剑留在了祖师这里。

古剑认主，它只要认为你是古族的族长，就会为你所用。

这是洛九父亲生前的剑，洛九想要带着这把剑斩杀仇人的头，也算是慰藉父亲在天之灵。

洛九呆呆地看着这把剑，他在记忆深处突然想起父亲拿着这把剑时候的样子，他已经记不清亲人的面貌了。

不知多久过去，洛九把手亲亲放在了剑柄上。

老头子也不在意洛九能不能拿起那把剑，在一旁跟着莫晓晓观赏石屋里的壁画和雕刻。

“这边的雕刻倒是挺好看的，这边怎么就这么丑？”莫晓晓问道。

老头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丑的那边是我刻的……”

“那这个大圈圈是啥意思，里面还有字……”莫晓晓指着墙壁说道。莫晓晓仔细地看着石壁上的字，说道：“好像写的是李友欠……”你有钱？

什么玩意？

“什么李友欠？这是李欢！”老头子愤愤地说道。

“这个圈圈代表我喜欢的意思，李欢是我……”老头子说了一半也没说下去了。

“李欢是你妹妹？”莫晓晓说道。

“什么妹妹？这是我老情人！李欢是老头子我喜欢的人。”老头子脸红红地说道。

“哟，我还以为你单身狗一万年呢！”莫晓晓诧异地说道。

老头子得意洋洋地说道：“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那才叫玉树临风，整个天下的女子只要看我一眼，都会沦陷的，这个李欢就是！”

“那为什么其他地方也有圈圈还有名字？”莫晓晓又指着旁边的石壁说道。

老头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个嘛……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长得实在太好看了，不少女子都暗恋老头子，所以老头子就把她们的名字刻在了石壁上。”

莫晓晓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老头子，老头子有些心虚。

过了一会，老头子才说道：“好吧，其实是我喜欢她们……不过，她们也喜欢过老头子我的。”

莫晓晓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就笑了笑，拉着老头子问道：“那李欢最后怎样了？”

老头子伤心地摇摇头，说道：“老头子为了古族最后还是抛下她了，不过她很好，早就子孙满堂了，她也早就仙去了，她们也都是……”

“哦。”莫晓晓点点头，看着老头子伤心的模样，莫晓晓还忍不住安慰他。

“老头子都活了两百岁了，对于她，遗憾是最大的。”老头子闷闷不乐地说道。

“对李欢遗憾最大……所以她的圈圈就是最大的？”莫晓晓问。

老头子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喜欢谁更多一点，谁的圈圈就最大。”

莫晓晓继续观察石壁上的人名，发现李欢就是最大的那个。

“圈圈最大就喜欢谁啊……”莫晓晓喃喃地说道。

“要不你也在上面画一个圈圈，把九九的名字刻上去？”老头子笑眯眯地说道。

莫晓晓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对莫晓晓小声说道：“老头子可看出来了，九九是真喜欢你，就算把整个天地都画在圈圈里，他的爱比这个还大……”

莫晓晓看向老头子，说道：“是吗？”

老头子点点头，说道：“当然，老头子又不瞎。”

“那你看得出来我喜欢洛九吗？”莫晓晓看向石壁上的名字，喃喃地问道。

老头子笑了笑，拍拍莫晓晓的肩头，又看向另一边的洛九，说道：“小姑娘问我做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莫晓晓笑了一下，说道：“小九他为什么要拿走那把剑？”

老头子看莫晓晓转移了话题，也不再说这件事了，他坦白地说道：“想带着这把剑去报仇，祭奠古族死去的族人的在天之灵。”

莫晓晓看向另一边发呆的洛九，他看着那把剑，神情并不是快乐的，似乎是沉浸在往事。

“小姑娘，洛九要报仇，你咋看？”老头子悄悄咪咪地问道。

莫晓晓想着……

她只知道古族之前遭到皇上武林门派绞杀，许多人都死了……她只知道这么一点，其他完全不知道。

但这么多亲人都死了，对于洛九，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莫晓晓是理解洛九的。就像她一样，她也想给秀媛和楚萧远报仇。

但私心来讲，莫晓晓还是希望洛九是以前那个小九……

这是洛九的事，莫晓晓没有资格干涉，也没有权利去评价。

莫晓晓也是最近才知道洛九做了这么多，也是为了给亲人报仇。

“不知道。”莫晓晓最后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老头子点点头，说道：“哎。”

洛九将开始用力，那把刀却没有丝毫的动，莫晓晓和老头子都看向了他。

洛九皱了皱眉头，阴郁的眸子停留在剑上，他思考了许久，把手从剑柄移到了剑中央，他稍稍用力，手便被划伤了。

莫晓晓看着他的手流下了血，心还是有些担心，看着洛九如此任瑞芳，莫晓晓没有上前。

那把剑动得越来越厉害，像是要飞出来一样。

洛九这次很轻松地把剑拿了出来。

这把剑重出于世，必定会让天下人震惊。

他洛九一定要让那些人看看，他是怎么掌握天下，怎么让他们成为刀上的鱼肉。

洛九取下剑之后并没有露出兴奋愉快的表情，他冷静地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没有任何表情。

老头子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若是古族没有出任何意外，他此生应该会过得很快乐，不会这么冷血的……”

莫晓晓若有所思地看着洛九手上的鲜血。

“走吧。”洛九走过来说道。

莫晓晓跟着老头子一起走出了山洞，外面的寒雪把这里变得雪白。莫晓晓看着洛九手上的鲜血低落在雪上，小声地说道：“要包扎吗？”

洛九看向旁边的莫晓晓，柔声地说道：“你回去帮我包扎……”

莫晓晓点点头，看着洛九手上的鲜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后面被喂狗粮的老头子心里酸酸的……

回去后，莫晓晓小心翼翼地给洛九包扎伤口。

老头子不知去向，屋里就剩下两个人了。

莫晓晓变得有些拘谨，两人也没有说话。

洛九看着莫晓晓的脸庞，他脸色苍白，疲惫地说道：“晓晓明日我们就回去了。”

“明日？师祖怎么办？”莫晓晓想到师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山上，平常没人跟他说话，那多可怜啊。

洛九阴暗的眸子盯着莫晓晓，说道：“这么关心他做什么？”也没有见到晓晓这么关心他。

莫晓晓看着幽怨的洛九，他抿着唇神色暗淡，没有之前那么可怕，莫晓晓小声地问道：“你吃醋了？”

洛九笑了一下说道：“既然知道我吃醋，晓晓就不要提师祖了。”

莫晓晓到没有想到洛九居然是这么一个大醋坛子，连自家师祖的醋都吃。

莫晓晓可能还不知道，洛九连女人的醋都吃。

整天都酸溜溜的。

“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洛九柔声说道。他声音有些沙哑，幽暗的眸子里是万般柔情。

莫晓晓愣了一下，想到以后……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到了晚上，莫晓晓一个人躺在床上，本来她睡着了，没想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

“晓晓，我一直在这儿。”洛九说道，他忍不住抱着面前的人。

“你……你一直在这？”莫晓晓诧异地说道。

洛九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一直在这儿……”

莫晓晓的脸变得通红，洛九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这几天他们都是一起睡的？

“你这个臭流氓！”莫晓晓推开抱着自己的洛九，黑夜里，如果没有烛火，根本看不到她的红脸蛋。

洛九轻轻地笑了一下，“晓晓，冬日抱着睡才暖和。”

莫晓晓莫名其妙感到被窝确实热乎了好多，她结尴尬地说道：“好了，小九别逗我了，我想睡了。”

洛九微微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莫晓晓，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面庞说道：“睡吧。”

莫晓晓知道自己劝不走洛九，心想也就算了。

洛九也没有过多的举动，只是这样抱着莫晓晓，最多就亲亲一下而已。

又不会掉一块肉。

莫晓晓躺在床上假装自己睡着了，也不动了。

洛九轻声在莫晓晓耳边，柔情地说道：“晓晓喜欢我吗？有一点也好……”

莫晓晓愣了一下，此时的她已经‘睡着’了……

“一点也是好的……”洛九喃喃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心酸，他心中唯一的柔情就是她了。

莫晓晓不知为何，鼻子觉得酸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我喜欢谁就会在墙上画圈圈，然后写上那个人的名字……

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