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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勋言的打岔,朱怡终于把注意力从画上挪开。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许是因为腰疼,左手下意识扶了下后腰。

朱怡叹息:“哎,到底是老了,骨头不中用了。”

她虽年过半百,保养得却很好。坐着尚看不出来,一起身,姣好身材便展露无遗。

“希罗,怎么半天不说话?”朱怡偏头看向沈希罗,被点名的沈希罗眼神微动,心里有些挣扎。

理智上他知道他应该称呼朱怡妈妈,但是他心理上对这个称呼很反抗。他干脆不在称呼上纠结,把手上的礼盒送到朱怡面前:“给您的生日礼物。”

“哎呀,都是一家人,还送什么礼物啊。看言言,也就我十年前过生日时送过一套文房四宝,后来就一点表示都没了。”

虽是这么说,但越亲近的人越不客气,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朱怡打开了礼盒,盒内放着一卷已经装裱好的宣纸。摊开宣纸,是一副书法临帖。朱怡看了两眼,眼睛发亮:“是曾松老师的字啊,有心了。”

曾松是书法界泰斗,已过世十余年,想要他的一副墨宝不是容易事。

朱怡年轻时曾经在曾松门下学习,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有几分师生情谊。送她曾松墨宝,确实不是随便糊弄。

朱怡笑吟吟地说:“可得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挂上。”看起来很喜欢这幅字帖。

距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朱怡并不想那么早去准备。

“言言,反正你也不喜欢待这,去找你爸爸吧。我和希罗说会儿话。”

陆勋言立即警惕起来,“妈,你们要聊什么?”

朱怡扇扇手,“我们婆媳聊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懂,快走吧。”

陆勋言觉得莫名其妙,虽然沈希罗嫁给他了,但也是大男人一类,他怎么就不懂了?只是朱怡摆明了赶他走,他能怎样。

沈希罗也有些犯怵,朱怡留他下来要聊什么?原版的很多事他只是一知半解,要是说漏了嘴,露出马脚怎么办?沈希罗连忙看向陆勋言,让他赶紧想办法阻止。

两人一点默契也没有,沈希罗的暗示,陆勋言半点没解读出来,他只一个劲担心沈希罗在朱怡面前乱说话怎么办。

陆勋言瞪向沈希罗:你待会儿说话小心点!

沈希罗:我不想留下来聊天!

朱怡被他俩的小动作逗笑了:“干什么呢你们,我会吃了你媳妇不成?”

陆勋言笑得十分勉强:“那你们聊吧,我去厨房看看今晚的配菜做得怎么样了。”

沈希罗眼睁睁看着陆勋言离开,心底无声愤怒。

陆勋言!喂!

这个混账!

朱怡已经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温声细语:“希罗,这边来坐。”

“好。”

沈希罗坐在了朱怡身边,朱怡笑笑:“你看这幅画,是我前段时间在国外一个拍卖展买回来的,宋朝名画,距今已经七百多年历史了。”

朱怡这么说,沈希罗只好顺着她的介绍看去。

这幅三尺见长的古画,绘有青山绿松,山下小桥流水,桥上老翁披蓑垂钓。

沈希罗不懂画,更不懂华国画,他无法判断眼前这幅画究竟是好是坏,但仅仅是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古画这一项就足够举世瞩目。

朱怡说:“我一直觉得艺术,尤其是绘画,能够非常鲜明的表现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我们老祖宗崇天敬地,性好中庸,所以你看这些国画,总是将山和树画得很大很显眼,以示天地宏伟,而将人画得渺小,少有攻击性。他们追求天与人的平衡,酷爱留白,留白让平面的画有了空间感,在结构上达到空灵美,同时表现天地与人身在其中又独于其外的和谐。”

沈希罗勉强听懂了些,他在国外时看过不少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那些油画大多宗教氛围浓厚,基本都以突出画中人物为主,风景都是用来装点人物的配饰。和华国的国画完全是两种风格。

“过日子也是一样的道理。”

沈希罗闻言不禁侧目,他不懂这两者会有什么关系。

“要有留白,在空间和结构上,天地与人才会和谐。”

沈希罗觉得朱怡讲得太高深了。

见沈希罗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朱怡并不太在意,她温柔注视沈希罗:“你从长玺山庄搬到和园的事,我听说了。夫妻俩有什么误会和矛盾,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冷静是好的。但不能一直这么闹别扭啊。心里有什么不满,就要多沟通,不能憋在心里,不理对方。你们还年轻,往后要一起过的日子还长,多磨合磨合就好了。”

“就像这画,山水失了人,就显得太高绝,没有人味儿。但若是没了山水只剩人,又太过于单调苍白。缺了哪个,都是不美。”

沈希罗将将开口:“我……”

朱怡拍拍他的手,安慰着:“我知道言言脾气不好,他这个人打小被我惯坏了,少有替别人着想的心思。希罗你要多担待。”

沈希罗觉得自己快要破功了,朱怡真的是太谦虚了。原版是什么样的疯狗沈希罗很清楚,就这样,朱怡竟然还要先骂一下陆勋言?难不成是原版在长辈,尤其是陆氏夫妇面前特别正常,特别乖巧?

“其实……”

“那人是叫蔚霄吗?”

沈希罗惊讶抬眼,朱怡微微一笑:“虽然我不喜欢干涉你们,但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知道这个圈子不少夫妻都是表面恩爱,私下各有情人,但绝不是我们陆家的风格。”

沈希罗很为难,他巴不得陆勋言赶紧劈腿一二三四五,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提出离婚。到时候陆勋言要和蔚霄海枯石烂还是相互折磨都和他没关系了。

若是陆氏夫妇此时介入进蔚霄和陆勋言之间,恐怕以后他和陆勋言就更不好离婚了。

“您不用担心,我搬出长玺山庄不是因为这些。”

“哦?”

“我现在在中戏上课,长玺山庄离学校太远了,所以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至于蔚霄,勋言和我解释过了,他们只是在同窗会上认识的朋友,偶尔吃几顿饭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你喜欢上演戏了?”

“嗯,想要试一试。”

“也好,要加油啊,妈妈等着你电影上映的那天呢。”

朱怡不像其他有钱人那样对明星有着阶级歧视,戏剧也是艺术的一种,顶尖演员也被称为艺术家。可惜沈希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混到艺术家那一层次去。

其实不管谈话内容的话,沈希罗并不排斥和朱怡相处。朱怡的恬淡自然让沈希罗想起了他在西藏流窜时那个收留他的藏区老太太,她生活清贫,以牧羊和织地毯为生,高原热烈的太阳让她的皮肤早早如橘皮一样干燥起皱。她身边养着一个梳两条麻花辫,脸颊高原红的小女孩。当他像一个流浪汉一样闯入她的牧区时,老太太用两头羊将他扛了回去。她没有问他的来历,只是给他滚烫的酥油茶和姜饼。他在那里逗留了两个月,帮她们牧羊,到盐湖打盐。

老太太的生活环境完全不能和朱怡相比,但她们的气质却出奇地相似。

这是他第一次从陌生人那里得到不求回报的关怀和帮助。仿佛在他灰暗的世界里照进来一束光,让他惊讶,让他恍然大悟,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原来这并不是一个全然冷酷的世界。

沈希罗希望自己今后的生活能像这样,淡泊、平静、与世无争。

沈希罗陪着朱怡又看了会儿画,就一齐从画廊里出来了。今天宴会的女主角要去更衣梳妆,好好打扮一番。

离开朱怡,沈希罗去看了鹭苑的白鹭。湖比沈希罗想象的要大得多,湖面覆冰,夕阳洒在冰面上,仿佛一团巨大的火焰在冰内寂静燃烧。周围没有一只白鹭的影子。

“这里的冬天太冷,它们已经南飞过冬了。”

沈希罗转过身,陆勋言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

“都会飞回来?”

伫于黎明,令其坚强;面向夕阳,令其柔软。陆勋言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是因为光线波长改变的影响而发生心情变化的人,他曾认为这是心理不健全的表现。但就在方才,沈希罗面朝冰湖,沐浴在橘黄的夕阳下的伶仃身影竟让他心软了一分。他想起曾经的礼仪老师对他说,尽管人们总说不能以貌取人,然而大部分时候,眼睛总是会比大脑先一步判断好。

他原本只是想找沈希罗问一下他留来下和自己母亲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敏感的话。被佣人告知沈希罗往白鹭湖去了,大概是想看白鹭。陆勋言无法解释这种感觉,或许是枯树与寒冷带来的萧索感作祟,亦或是沈希罗纯黑色大衣表现的收缩视觉,让他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本该和沈希罗八竿子打不着的词来——茕茕孑立。

他冷不丁一个心血来潮,开口给沈希罗解释。其实说完他已有些后悔,更没想到沈希罗会回问他。自从沈希罗搬出长玺山庄之,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都十分不愉快。若是给沈希罗无意义的幻想,那是他的错。

两人离得有些远,这让陆勋言无法看清沈希罗的表情。但那道声音却无法让他和残留在记忆中那张永远愤怒着,狂妄着,怨恨着的脸重合在一起。

要说让陆勋言瞬间联想到什么,或许就是沈希罗背后那片橘黄色的冰湖,不全然是冰冷,还留有些温度。

陆勋言说:“最开始的两年只有很少几只会飞回来,后来新生的幼崽在这里出世,将这里当做家,再怎么南飞,也会回巢了。”

陆勋言又看了沈希罗两眼,率先转身。

“回屋吧,外面冷。”

沈希罗偏头,陆勋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他没有做声,迈开脚步离开白鹭湖。

橘黄色的火,仍旧在冰中燃烧着。或许很快熄灭,或许让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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