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双更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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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一疼,林宝绒拧起秀美,推了推男人,细若蚊呐:“疼......”
闻晏松开口,轻轻嗅着她颈间,姑娘身上散发一种独特的清香,饶是他再懂调香,也猜不到这是什么香料。
林宝绒揉着被咬疼的肩头,有些来气,“你怎么这样。”
闻晏好整以暇看着她,明明恼羞成怒,却要装出一副淡淡然的样子。
小家伙。
他抬手抚上她漂亮的眼睛,林宝绒下意识闭上眼。
看她双眸微阖,闻晏挑眉,“没亲够?”
“......”
林宝绒避开他的指尖,睁开琉璃眸,“明明是你没亲够......”
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坐在男人怀里,跟他讨论亲没亲够的问题,有点儿太奔放了。
她想退出他怀里。
闻晏察觉出她的意图,用手臂箍住她,继续刚刚的话题,“嗯,我没亲够。”
说完就要再亲芳泽。
林宝绒捂住他的嘴,“我爹进来就糟了。”
要是让父亲知道,她与男子这般亲密,可能会打断她的腿。
当然,她并不确定父亲舍不舍得打她,但能确定,父亲会打断闻晏的腿。
闻晏被她捂着嘴,欣赏她娇媚的容颜,俊眸泛起淡淡笑意,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体会到轻松和快感,还有丝丝入扣的暖意。
林宝绒感受到腰间的手臂一松,赶忙退到床边整理衣衫。
闻晏向后靠,懒散地看着她,眼前的画面像幅美人图,半遮半掩的,更为撩拨心弦。
自己只是揉乱了她的衣衫,至于衣衫之下的美景,还有待探索......
闻晏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随意拂了拂褶皱的前襟,不小心碰到伤口,闷哼一声。
林宝绒立马扭头,关切道:“怎么了?”
闻晏:“没事。”
“刘伯眼花,换药的事交给我吧。”这一次,林宝绒的确是毛遂自荐。
闻晏:“你会?”
“...可以学。”
“跟谁学?”
林宝绒想了想,“太子妃。”
她也就只认识颜欢一个女太医了。
闻晏捏住她的耳垂,“我就可以教你。”
林宝绒这才想起,他平日里面对的是怎样的血雨腥风,简单包扎伤口及换药,应该不在话下。
但一想到他最近总是对她......不正经,林宝绒负气地不想跟他学。
“咳咳咳!”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林修意板着脸,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没成亲就敢调戏他女儿?!
真是斯文败类。
但又一想,人家是因为儿子才受伤的,心里怎么也怪罪不起来。
他瞪了林宝绒一眼,看向闻晏,“老夫托太医院每日给你送来滋补的汤药,你记得按时服用。”
“多谢。”
林修意摆摆手,“客气什么,咱们快成一家人了。”
“快”字,他咬的极重,似在提醒什么,又像在心里接受着什么。
他坐在床沿,仔细瞧着闻晏的脸色,心里发堵,这个年轻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闷不吭声一个人扛,若非如此,也不会得到帝王的垂爱吧。
“看你这里连个地窖都没有,平日里的膳食一定跟不上,打明儿起,老夫派人给你送餐,至于陛下那里,交由老夫处理,你还需安心养伤。”
闻晏:“膳食就不必了,府上清粥小菜倒也合胃口,陛下那里,就由您来费心了。”
林修意没多说,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明日再来探望。”
说完,拉着女儿就走,不容置喙。
林宝绒边走边扭头,指指桌子上的药汤,“记得喝药。”
*
车夫将林宝绒送到太医院,林宝绒让父亲和弟弟先回府,她要去找颜欢,请教如何换药的事宜。
颜欢耐心教导,夸赞道:“妹妹冰雪聪明,一学就会。”
林宝绒被夸的心里冒泡泡,又请教起如何拔火罐。
林修意时常腰酸背痛,她想学一学拔罐。
颜欢去外间准备拔罐所需的小罐罐,余光瞥见门口走进一人。
身材修长,英俊矜贵。
本是精致长相,偏偏不修边幅,还是那身泛旧的袍子,像是没有新衣裳换似的。
周凉,用一般词汇还真形容不来。
他拎着一包药走进来,瞧见药柜前的颜欢,把药包扔过去,“替爷煎了。”
颜欢低头捯饬瓶瓶罐罐,压根不理会。
周凉走过去,颜欢下意识避开一段距离。
“怎么,害羞啊?”
颜欢气不打一处来,“周尚书有何贵干?”
“煎药。”
“自己不会?”
周凉闲闲地靠在药柜前,“会的话,还用找你?”
“没空。”颜欢拿起小罐子,走向里间。
里间距离前堂有段距离,需要穿过一段狭窄的穿堂,周凉直接把人拽进穿堂里的药库,哐当一声上了锁。
颜欢:“......”
“你作甚?”颜欢露出一抹愤怒。
周凉靠在门板上,“躲我?”
颜欢不想跟他讲话,也讲不通,“让我出去,林姑娘等着我呢。”
周凉不咸不淡来了一句:“我也等着你呢。”
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颜欢自然没听清,她伸手拽他胳膊,想把他拽开,奈何力气小的跟猫挠似的,被男人扣住双手,抵在门板上。
“周凉!”
姑娘清甜的嗓音跟迷魂曲儿一样,周凉咽下喉咙,“何时离开东宫?”
颜欢蓦地抬头,想起前些日子,周凉因为廖继的事,去东宫挖苦太子,恰好听见太子和她的对话,对话里,周凉捕捉到了要点。
她与太子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背地里连手都未牵过,而且,宗人府里根本找不到两人的婚书。
说明有人动了手脚。
周凉想,或许,他们连夫妻都算不上,纯粹是利益关系罢了。
颜欢依稀觉得,自那日起,周凉看她的目光,变了,变得大胆而直辣。
“咚咚咚。”
药库外有人敲动门板。
颜欢磨牙,“你松开我。”
周凉低眸看她,似笑非笑的,“松开你可以,亲我一口。”
颜欢气的脸色煞白。
“太子妃,你在里面吗?”林宝绒在药库外轻声唤道。
颜欢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道:“你快松开我,让林姑娘发现你对我图谋不轨,就算你有九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老子又不是猫妖,哪来的九条命。”周凉亲了她一下她的脑门,在她愤怒的目光下,勾唇道:“老子就一条命,你要的话,拿去吧。”
他松开她,拉开门扉,在林宝绒诧异的目光下,镇定自若地走出去,随口说道:“林姑娘别误会,本官最近腰酸背痛,刚刚在跟太子妃讨教拔罐之道。”
林宝绒尴尬地看向颜欢,颜欢慢腾腾走出来,“既然两位都想学拔火罐,那就由我来示范一遍,周尚书,躺那吧。”
周凉眉心一跳,这是他随口胡诌的理由......
林宝绒觉得不妥,颜欢头也不回地走向里间,“没关系的,在医者面前,男女无别。”
周凉趴在美人塌上,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颜欢这个小妮子下手特别重,差点燎了他一层皮。
颜欢还在认真教着林宝绒,“妹妹掌握了吗?是不是觉得挺繁琐的,我再来一遍吧。”
林宝绒想说掌握了,但颜欢已经拔下周凉背上一个个火罐,然后换了个地方,继续拔。
周凉疼的想骂街,他哼笑一声,想着改天,非要这小妮子尽数还回来!
*
林府的马车停在太医院外,林宝绒坐上去才发现,父亲和弟弟还在车里等着她。
回去的路上,林修意环起双臂,颇有一股质问的架势。
林宝绒不自在,偏头看向林衡,见少年僵着小脸陷入沉思,抬手晃了晃,“衡儿。”
林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在想什么?”
林衡不回答,又像是在累积情绪。
林宝绒耐心等着,以为他只是跟平常一样不乐意在父亲面前说话。
进了府,林宝绒揉揉他的头,“别多想,回去早点安寝。”
林衡忽然道:“爹爹,姐姐。”
“我有话要讲。”
林修意看过来,“支支吾吾做什么,有话就说。”
林衡攥起拳头,捏的发白。
林修意一如既往的不耐烦,“你看他,每次都......”
“孩儿想弃文学武!”
林宝绒:“......”
林修意:“!!!”
林修意大怒,“荒谬!”
林宝绒挡在林衡面前,“爹,先听衡儿把话说完。”
林修意忍着火气,指着儿子,“你说,我听着!”
林衡犟着小脸,“我不喜欢读书,我想要学武!”
林修意气笑了,林衡学业优异,有目共睹,说他不合群,谁都信,说他不喜欢读书,糊弄谁呢!
“老子告诉你,闻晏中箭的事,与你没多大关系,即便是个无辜的路人,他也会救,欠他的情,我来换,用不着你在这里自责!”
林衡:“不是因为这个!”
“那因为什么?因为你总是挨欺负,无还手之力?因为你瘦小羸弱,内心自卑?”
林衡嚷道:“对!”
他嗓门很大,在宁谧的夜,尤为突出。
林修意拿手点他,“兔崽子,对个屁!你知道学武有多难出头吗?就你这个小身板,根本成不了武状元!”
“我没想成为武状元,我只想保护身边的人!”
“匹夫之勇,也能保护身边的人?”林修意气得想脱靴打他,“智者无论身体强弱,都能保护好身边的人,懂吗你?!”
“我不懂!”
“不懂就闭嘴,老实回学舍读书,别整天哀哀戚戚,像个娘们,老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孬种儿子!”
“爹!”林宝绒听不下去了,拉起林衡就走。
林修意气得嘴皮发抖,指着他们姐弟,“你们去哪儿?!”
“爹和衡儿都需要冷静。”林宝绒走到大门口,“苏桃!”
苏桃从屋顶蹦下来,尴尬地跟在林宝绒身后,刚刚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笑嘻嘻道:“小姐,咱们能不能早点回府?叶然伤势不稳,奴婢还要照顾她。”
“好,你随我们出去散散风,一炷香就好。”林宝绒握着林衡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林府。
苏桃朝林修意比划一个“放心”的手势,然后颠颠跟了上去,可林修意压根不懂暗卫的手势......
走出巷子,林宝绒望了一眼街道上最高的阁楼,对苏桃道:“你带我们上去。”
苏桃:“屋顶?”
“嗯。”
苏桃照做,将姐弟俩分别送上屋顶。
林宝绒拉着林衡坐下。
从屋顶望天,月亮又大又亮,浮躁的心虚也被安抚了几分。
林衡蜷着腿,窝成团,又变回安静的少年。
林宝绒揽住他肩膀,拍了两下,“跟姐姐说说,真的厌倦了读书?”
“也不是。”林衡泛着浓浓鼻音,“在国子监,我每天都很痛苦。”
林宝绒真真切切听到弟弟的心声,心头钝痛。
林衡抬头望月,“姐,你曾给我讲过嫦娥奔月的故事,嫦娥留在广寒宫真的后悔了吗?”
林宝绒有点接不上话。
林衡惨淡一笑,“可她义无反顾过,而我总是瞻前顾后,若非林府今日遭遇行刺,我想我永远都不会下定决心。”
他转头看向她,“趁着现在年纪小,还能打下基础,再过几年,连基本功都难练了,姐,求你劝劝爹爹,让我学武吧!”
林宝绒闭闭眼,上一世的林衡,考取了功名,走上了仕途,一切都按着父亲的意愿来,可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许,放手一搏,也未尝不是出路。
许久之后,林宝绒轻叹道:“好,姐姐答应你。”
林衡惊喜地张开嘴巴,然后给了林宝绒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宝绒搂住弟弟,轻声道:“请你答应姐姐,要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好。”
*
回到林府,林宝绒让苏桃和林衡回房,自己去了父亲的书房。
书房燃着灯,林修意靠在围子上发呆,心里憋屈的不行,听见脚步声,哼了哼,“还知道回来!”
林宝绒晃了晃手里的酒坛,“爹爹,女儿陪你喝酒。”
林修意抱住酒坛,“大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
林宝绒盈盈笑道:“跟爹爹讲一个小秘密,女儿打十来岁就开始偷喝桃花酿。”
“......那你酒量也不行。”
“小酌怡情,咱们父女俩喝几盅吧。”
她随手掏出两个酒盅,扯过酒坛,“女儿给您满上。”
林修意看着斟酒的女儿,鼻头一酸,“你是不是揣了什么心思啊?”
林宝绒把酒盅推到父亲面前,“爹爹请。”
林修意第一次被女儿劝酒,心情复杂,端起酒盅跟她碰了下,“下不为例。”
一杯接一杯,酒坛很快空了。
父女俩又哭又笑,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
从书房走出来时,已是三更时分,林宝绒挥挥酒气,去往后罩房的偏房。
苏桃坐在叶然身边打盹,叶然闭目调息,听见推门声,睁开眼,“夜深了,小姐歇息去吧。”
林宝绒走过来,扶着摇摇欲坠的苏桃躺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然后对叶然道:“你不睡,不就是在等我么。”
叶然叹气,“什么都瞒不过小姐。”
“叶然,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那个人的心吗?”
“奴婢愚钝,小姐不妨直说。”
林宝绒摇头,“我说什么都是多余,关键看你是否想走出来。”
“小姐不想知道幕后主谋是谁吗?”
“别跟我打哑谜了,你若不想说,我不逼你,但有一天,北镇抚司或刑部的人来问,你该知道要怎么做。时候不早了,早些安寝。”
“小姐,奴婢有了身孕!”
林宝绒蓦然回头,不可置信盯着叶然苍白到透明的面庞。
林宝绒眼里没有半分惊喜,“你想生下来?”
叶然眼中依旧迷茫,“小姐去睡吧,奴婢想一个人静静。”
林宝绒抚上她毫无血色的脸,柔而坚定道:“你需记得,无论何时,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亦如上一世,叶然陪伴了她几十年。
叶然怔愣,何德何能,得她青睐?
翌日,林衡坐上马车,缄默不语。
林宝绒目送马车离开,拎着食盒去往闻府。
闻晏正在喝药,看她进来,擦拭嘴角,“拿了什么?”
林宝绒打开食盒,将一盘盘小菜摆在桌上,“尝尝味道,不喜欢,晌午我让厨子换一些。”
闻晏把剩下的汤药喝完,执起筷箸夹了一块海棠酥,“跟你衣裳的暗花一样。”
林宝绒自己都没注意今日穿的衣裙上有海棠暗花,见他咬了一口,问道:“口感如何?”
闻晏给出中肯评价,“不甜。”
“按你的口味做的。”她坐在他身边,为他布菜。
菱粉糕、木樨清露、翠玉豆糕、核桃酪、花生酥,全是秀色可餐的小吃。
林宝绒为他舀参汤,“等三月藤萝花开,我给你做些藤萝饼,爹爹和衡儿都爱吃。”
闻晏接过瓷碗,挑眉问:“你亲手做?”
林宝绒用娟帕擦拭滴在桌子上的参汤,“我在学。”
闻晏笑笑,看来还是不会。
“那我等着品尝你的手艺。”
林宝绒翘起嘴角,能为他洗手作羹汤,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管家走进来,“主子,宫里派人来了。”
闻晏抬眸,管家解释道:“坤宁宫的掌事太监。”
坤宁宫的掌事太监在后宫权势不小,能亲自过来,足见皇后对闻晏的重视程度。
闻晏:“请进来吧。”
掌事太监笑眯眯走进来,说了几句吉祥话,吩咐随从把补品拿进来。
“北镇抚使,这是皇后娘娘特意派小的送过来的,对大人的伤势有效。”
闻晏:“多谢娘娘挂怀。”
这时,慈宁宫的管事嬷嬷也来了,掌事太监笑道:“呦,今儿闻府可真热闹。”
管事嬷嬷递上一个木匣,里面装着一捆天山雪莲。
掌事太监斜睨一眼,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可是稀罕物,太后有心了,北镇抚使就偷着乐吧。”
闻晏瞧都没瞧一眼,对管事嬷嬷道:“替我给太后带句话,在闻某这里,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是行不通的。”
管事嬷嬷:“老奴愚钝,大人这是何意?”
闻晏:“你只管带话即可。”
把两人送走,林宝绒问道:“你知道主谋是谁了?”
“嗯。”闻晏夹起咸萝卜条,放进粥里。
林宝绒:“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林宝绒将弟弟的事讲给男人听。
想学武,又不耽误学业......
闻晏思忖,“有一人很适合做他的师父,但有些难请。”
林宝绒:“哪位高人?”
闻晏忍住笑,“为何一定是高人?”
林宝绒:“听你的意思,对方要我们三顾茅庐才请的到。”
闻晏继续夹菜,“算不上高人,不过,想拜师,总要拿出几分诚意。”
林宝绒:“你总要讲讲,高人都有哪些本事。”
闻晏乐了,“我会诓你?”
“那可不一定。”
闻晏瞧向她,看她眼里较劲,放下手中筷箸,拿起另一副,将一块翠玉豆糕塞进她嘴里,姑娘家嘴儿小,只塞进去一半。
林宝绒怕在他面前出糗,硬生生把一整块含进嘴里,左腮鼓起,像只小金鱼。
结果,吞下去就噎到了。
闻晏赶忙倒了碗水,并为她顺气,“慢点,没人跟你抢。”
林宝绒被噎的泛起眼泪花,气咻咻喝了一大碗水。
闻晏忽然靠近,仔细瞧着她唇角。
林宝绒不敢动,好端端的,干嘛突然靠近呀。
“有碎渣。”闻晏好心提醒,还用指腹蹭了下去。
林宝绒囧的不行,又为自己倒了碗水。
闻晏心情不错,平日里一顿饭不会超过半柱香,今早这顿吃了小半个时辰。
用膳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林宝绒忽然踮起脚,为他整理刮乱的氅衣。
闻晏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小嘴上,喉咙滚了滚,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腰。
林宝绒腰间一痒,不解地看向他。
男人解释,“怕你踮脚费劲。”
林宝绒三两下系好带子,落下脚跟,“好了。”
说了“好了”,男人也没松手。
林宝绒:“......”
闻晏俯身抱住她,“真想早点娶你过门。”
他们的婚期定在来年春天,因为林修意想在百花盛放的季节嫁女,也因为过了四月春,林宝绒刚满十六岁。
林修意把女儿比作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想,等大婚当日,女儿花开正艳,一定是全京城最美丽的新娘子。
庭院里,林宝绒依偎在男人怀里,心里甜丝丝的,抬手在他光滑的下巴上碰了两下,心想等嫁过来,就能每日为他剃须了。
想想都期待。
两人在安静的院子里抱了一会儿,管家躲在灶房里抽旱烟,期待主子大婚。
自己年迈,能在闻晏这样的主子身边安度晚年,是件幸福的事,管家吐口烟圈,眼角堆满笑纹。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并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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