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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裴楠再醒来时,天已经见黑。

窗外刺骨的北风呼呼地吹着,窗户哐当哐当响,听着就觉得冷。

殷裴楠闻到一股草药味,他皱眉伸手摸了下头,额头已经上药包扎过。

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他叹口气,糟心。

头上的伤口扯着疼,他运行起异能,开始给自己治疗。

利用木系异能疗伤是每个木系异能者都会的一种基本保命技能。木系异能里蕴含着强大的生机,治疗这种外伤最是在行。

殷裴楠的木系异能已经有八级,治疗术也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

温暖的木系异能包裹着他脑袋上的伤口,勃勃的生机将伤口慢慢修复,殷裴楠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把伤口的内里都治好了,但面上的痂还留着,没有去掉。这样看起来,就是伤口刚好结痂的样子,其实里面已经全都好了。只是之前失血过多,他还有点儿头晕。

把伤口治好,他感觉舒服多了,便躺床上想事。

他最先想到的是,不知道队长怎么样了?

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不出事的可能性太低了,自己这不就死了嘛。

要是队长也跟自己一样穿越了就好了,可他心里又清楚,这么神奇的事情,发生的概率也不大。

队长……

想起队长,殷裴楠心里一阵怅然。

胡乱想了一下,他又梳理起原身的记忆来。

这里是个叫大晖朝的地方,这个世界很奇特,人类有三种性别,男人、女人和哥儿。

哥儿在外形上看起来跟男人一样,不过一般的哥儿都比男人的身形要小一圈,力气没男人大,身形也柔韧很多。不过他们有一项特殊技能,可以生育。

原身的弟弟就是个小哥儿,叫殷家宁,今年六岁,他眉间有一颗红痣,跟菩萨跟前的小童子似的。

这红痣,就是男人跟哥儿的主要区别标志。

这家人因为那个渣爹欠的债,过得水深火热,连饭都吃不饱,每天吃红薯喝稀粥度日,有时候,红薯稀粥甚至都喝不上。

唉,也是可怜。

殷裴楠不知道叹了到这里来的第几次气,不过,他很快又打起精神来。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自己穿到了这里,占用了原身的身体,那原身的家人也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让家人吃饱饭,是每个男人的责任,殷裴楠自觉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特别是,赵秀娥还那么像自己妈妈,他更不可能让她饿肚子。

想了一个小时事情,做好了决定,天色就暗了下来。

殷裴楠调整好心态,捞起床头的布棉袄裹上,穿上鞋子下了地。

天上又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

他裹紧了棉衣,仍觉得有些冷。这棉衣里面的棉絮板结,硬硬邦邦的,并不怎么保暖,殷裴楠十分想念他的羽绒服。

进到灶房,殷裴楠见只有水珠和宁哥儿,问道:“……阿妹,阿娘呢?”第一次说阿妹阿娘,感觉还有些别扭。

水珠和宁哥儿在灶台前一边准备晚饭一边烤火。见殷裴楠醒了,两人都很惊喜。

“阿兄,你醒了!”殷家宁,宁哥儿小跑过来,眼里泪花闪闪地,抓着他的胳膊担心问道:“阿兄,你头还疼吗?”

之前殷裴楠血流满面的样子把小家伙吓坏了。

殷裴楠摸了下他的头,说道:“阿兄没事。”

水珠也过来,伸手摸了一下殷裴楠的头,“嗯,头不烫了,阿兄你感觉怎么样?”

殷裴楠下意识躲了一下水珠的手,没躲开,他点头答道:“好多了,头也不怎么晕了。”

“真是太好了。”水珠很高兴,以为药起了作用,她道:“流多了血,阿兄快过来烤火。等阿娘回来一定很高兴,下午她走之前还担心着呢。”

殷裴楠过去坐下,手伸到灶膛边,身子顿时觉得暖和多了。穷苦人家用不起炭,冬天都是在灶膛前烤火的。

殷裴楠问道:“阿娘去哪儿了?”

水珠答道:“去姥爷家了。”

殷裴楠没再问,知道肯定是去姥爷家借钱去了。

他抬眼看着灶上的大锅里空荡荡的,还洗得很干净,跟记忆中的不太一样,里面没有猪食。

“阿妹,没有猪食了。”殷裴楠说道。

水珠一边查看锅里的红薯,一边答道:“哦,猪下午已经卖掉了,不用煮了。六只鸡和剩余的两担谷子也卖了。”

殷裴楠一愣,垂眸,心里叹口气。

家里喂了三头猪,一头大一些,估计有一百六七十斤;另两头小一点,只有一百来斤,还不到出栏的时候。

可是也没有办法,还欠着六十两银子呢。他们原本喂猪也是为了还债。

殷裴楠问道:“凑了多少了?”

水珠架柴的手一顿,低声答道:“加上卖谷子的,一起还不到五两。”

殷裴楠搓着手心上厚厚的茧子,脸色凝重,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严峻。

这里生产力底下,水稻亩产通常只有两百多斤,还得年份好,要是年份不好的时候,亩产都只有百多斤。这要是遇到个干旱洪涝的天灾,颗粒无收也是有的。

农民们生活苦,一年忙到头,收成没多少,上交了皇粮,留下第二年的谷种之后,根本就没剩多少。租了别人田地的,还得交佃租,更是辛苦。

殷裴楠家之前为了还债,除了自家的四亩水田,还租了六亩,虽然所得不多,但是也没办法。

殷裴楠家里秋季交了皇粮后,除了谷种,之前卖了些准备还债的,只剩下两担谷子,原本是要留一担吃到明年六月第一季水稻收割的。现在两担都卖了,他们等于是就只剩下之前碾出来的二十来斤米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家里一点年货都没有,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这个年怎么过,这个冬天怎么过,都是问题。

一家人可能都齐不了。

所幸自己已经到了这里,便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殷裴楠摸了摸水珠的头,沉声道:“会有办法的。”

水珠闻言,抬头看向殷裴楠,眼中诧异的神色很是明显。她没想到阿兄会说出这样的话。

殷裴楠又拍了拍水珠的肩,道:“放心吧,阿兄不会让人把你们卖了去的。”

水珠鼻头一酸,问道:“阿兄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撞坏了?”

不怪水珠这么问,她阿兄以前一向话都不敢大声说,十分的懦弱,村里连个小孩都敢欺负他。

水珠以前对阿兄是有些埋怨的,白长了个头,干活倒还算利索,但是太没有男子汉的勇气和担当了。

可上午,阿兄为了她和阿弟拼命的样子还在眼前,她第一次在阿兄身上看到能称之为勇敢的东西,让她对阿兄有些侧目,也很是感动。

只是十几年来根深蒂固的印象太难消除,而且刚才阿兄居然跟自己说了这样的话,那斩钉截铁的坚定语气,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阿兄了。

殷裴楠哭笑不得,心下却又觉得堵堵的。

原身胆小怯弱,阿娘也差不多,这几年,他们孤儿寡母的,就免不了有人欺负他们。

每到这个时候,都是水珠站出来。

阿娘和阿兄胆子小,都靠不住的,当年才十岁的水珠便竖起了全身的尖刺,谁要欺负他们,她就能刺别人满身包。跟人对骂、打架,被村里的人说成是母老虎她也不顾。

殷裴楠已经决定替原身好好照顾家人了,那之前的形象就必须改变,这次磕着脑袋正好是一个好的契机。

毕竟都算是“死”过一次了,性情发生些变化,也说得通。

他看着才十四岁的小姑娘,正色道:“对不起阿妹,这些年辛苦你了。我明明比你大,还是男人,却要你来保护这个家。阿兄对不起你。阿兄想清楚了,这次是我命大活了过来,我不能再那么懦弱,我要勇敢起来,担起这个家。阿妹,我们一齐渡过这个难关吧。”

阿兄何曾说过这么有担当的话?

水珠鼻头更酸,却强忍着没有落泪,低头看着熊熊燃烧的柴火,咕哝道:“说到做到才好。”明显还不敢相信他。

殷裴楠也没再解释更多,以后用行动证明便是了。

“阿兄,阿姊,阿娘回来了。”宁哥儿高兴地喊道。

赵秀娥顶着风雪进了门。

殷裴楠抬眼望去,看着这么像妈妈的赵秀娥,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张了张口,叫道:“……阿娘。”

前世末世来临时,殷裴楠跟爸妈不在一个城市,两老没有觉醒异能,没多久就过世了。殷裴楠没办法保护双亲,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遗憾。

现在看到这么像妈妈的赵秀娥,殷裴楠觉得老天待他不薄,不仅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还给了他一个尽孝弥补的机会。

虽然这个机会也伴随着一些其他的困难,但那些都是能克服的,跟子欲养而亲不待比起来,那些完全不算什么。

赵秀娥看到儿子醒来,疲惫的脸上终于见到点喜色。她走过来摸他的额头,关切地问道:“阿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殷裴楠感受着阿娘的关心,轻轻摇摇头,道:“不疼了。”

“那就好,热度也降下来了。”见儿子醒了没有大碍,赵秀娥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问道:“吃东西了吗?”

水珠答道:“等着你回来一起吃呢。”

赵秀娥说道:“那就快吃吧。”

四人也没有去堂屋的桌上吃,就在灶膛前摆了个小矮桌,就着灶膛里的火光和暖气,也不用点灯了,每人一个红薯,一碗清得见底的蔬菜米粥,吃起来。

殷裴楠见水珠把米粥和菜叶都捞给自己,拿起勺子把碗里的米粥舀了一勺放进宁哥儿的碗里,又舀了分给水珠和阿娘。

“阿兄你自己吃,你伤还没好。”水珠皱眉说道。

“我不太饿。”殷裴楠答了一句,又把自己面前这个最大的红薯分了一半给宁哥儿。

末世的前一年里,他见过太多被饿死的人,惨不忍睹。宁哥儿长得这么瘦小,看起来完全不像六岁的孩子,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饿的。

宁哥儿看着面前的红薯,看看阿兄,再看看阿姊,不敢去拿。

水珠叹口气,说道:“吃吧。”

得了阿姊的允许,宁哥儿这才高兴地拿了吃起来。

殷裴楠笑了一下,又看了看阿娘,心里得了些安慰。

吃完晚饭,水珠问阿娘:“阿娘,借到了吗?”

赵秀娥叹口气,摇了摇头,“在你大舅二舅家总共借了一两,其他就没了。”

几人沉默下来。

这几年他们每到年底都有这么一遭,别人基本上看到赵秀娥上门就猜到什么事了。

旧债未还,新债又至,大舅二舅还能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借一点,其他的人都被他们家借怕了。

而且眼看就要过年,到处都需要钱,大舅二舅家也借不了多少,本来都不是富裕人家,更别提之前借的都还没还,能凑出这一两也属不易了。

殷裴楠想了下,道:“我明天去……”

“哟,吃着呢?”

殷裴楠话没说完,一个中年男人推开灶房门走了进来。

男人名叫胡大地,就住村北头,四十二岁,是村里有名的懒汉,还好色,喜欢调.戏小姑娘小哥儿。村里人都不怎么待见他。

前两年他夫郎因病过世,他也就成了个鳏夫。

也是他命好,两个儿子比较争气,一个出去跑船,一个小时候就被镇上的大夫看中收作了徒弟,跟着学医,现在已经可以独立看诊了。

两个儿子有出息,胡大地越发懒散,田地家里都是两个儿媳妇在操持,他就好吃懒做起来,心情好了就去田里转转,大部分时间都在村里瞎溜达。

见到有人来,水珠把灶头的桐油灯点燃了,看见是胡大地,有些疑惑。“大地叔?这么晚了,你是有什么事吗?”

胡大地滴溜溜的眼珠绕着水珠转了一圈,自顾坐到灶膛前凳子上,道:“给你们家送银子来了。”

几人一头雾水。

水珠把小矮桌搬开。殷裴楠问道:“大地叔此话何意?”

胡大地笑眯眯答道:“是这样,前天的事情,大家伙都知道了,我也看在眼里。今儿个我大儿子回来了,稍赚了点银子,所以我这不就过来了嘛。”

几人对望了一眼,赵秀娥迟疑道:“胡家阿兄,你愿意借银子给我们?”她以前也去过胡家借钱,不过没借到。

胡大地摇头,道:“不是借。”

殷裴楠道:“那是……贷?”

胡大地摇头,撇了水珠一眼,又装作气愤道:“裴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乡里乡亲的,我能是那种收你们利钱的人吗?”

殷裴楠看他那眼神围着水珠转,皱眉道:“那你是?”

水珠可受不了这猜来猜去的,直言道:“大地叔你就别绕弯子了,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胡大地看着水珠,笑眯眯地,转头跟赵秀娥道:“水珠她娘,水珠过个年也就十五了,该考虑考虑给她说个婆家了吧?”

这话一出,几人明白了,是来给水珠说亲来了,只是不知道他是要给谁说。

赵秀娥看了水珠一眼,犹豫道:“我们家这情况,怕是不好说。”

胡大地笑呵呵地:“无碍,对方不在意。”

赵秀娥问道:“胡家阿兄,不知你要说的是哪家儿郎?”

胡大地嘿嘿笑,“我家的。”

赵秀娥有些惊愕,看了水珠和殷裴楠一眼,又跟胡大地说:“你家老大老二不是都……成亲了吗?”这是想让水珠做小?

水珠皱起了眉,殷裴楠直接黑了脸。

胡大地摆手,道:“不是老大老二。”

“那是?”赵秀娥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胡大地舔了下嘴,嘿嘿一笑道:“我啊。”

赵秀娥沉默了,水珠也没说话。

殷裴楠狠狠盯着胡大地,恨不得上手揍人了。他没想到这男人这么不要脸,都四十二岁了,孙子都四五岁了,居然肖想才十四岁的水珠。

胡大地见几人不说话,又竭力推销自己:“你们看,我夫郎前两年去了,我现在也是一个人。而且,你们家现在这情况,不是急需银子吗,如果水珠跟了我,我可以立即下十两银子的聘礼,还可以让我儿子帮忙筹钱……”

“大、地、叔!”没等胡大地说完,殷裴楠嚯地站起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打断了他,然后道:“我们叫你一声叔,是看在你年纪有这么大的份上。我们家是缺银子,可还不到卖女儿给别人做填房的份儿!”

殷裴楠声音不算很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地落在几人耳中。

赵秀娥、水珠和宁哥儿都被吓了一跳。

胡大地更是被他忽然这一下吓了个屁股蹲,他看着殷裴楠,有些不认识他似的,特别是殷裴楠那眼神,有些阴狠狠的。

胡大地站起来,不自觉缩了下脖子,离殷裴楠远了点。

他心里嘀咕着,殷裴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竟然还敢瞪自己?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窝囊废吗?

可一看殷裴楠头上的伤,想到他之前拿刀砍人又揍人的样子,胡大地又觉得好像可以解释,这把人逼急了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什、什么卖女儿,别说那么难听,我就是想帮你们。”胡大地嘴上辩解了一下,眼睛却向水珠清秀的脸扫了过去。

老鬼心里什么龌蹉心思都写脸上了,殷裴楠黑着脸沉声道:“不必了。水珠不会嫁给你的,你别想了。”

胡大地:“我可以帮你们借到钱还债,只要……”

“不需要!”殷裴楠打断他,说道:“如果你肯借钱给我们,我们很感激。如果要拿水珠作条件,就请回吧。”

胡大地又转头问赵秀娥:“水珠她娘,我可是好心帮你们。”

赵秀娥偏开头,不答话。

她虽然性子软,但是她也不想拿自己的女儿去换银子。嫁的相公不好会过怎样的日子,没人比她更清楚,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步上自己的后尘。

胡大地见她不答话,又说道:“水珠她娘,你可想清楚了,水珠要是被赌坊的人抓了去,那就不晓得要被卖到哪里去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跟了我呢,你说是吧?”

殷裴楠上前一步挡在赵秀娥面前,直把胡大地推出门外:“滚!”

“哼,不识好歹!”胡大地看着嘭一声关上的门,哼了一声,走了。借钱自然是不可能借给他们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得起。

等人走了,水珠收了碗筷,默默洗好,最后坐到灶膛前。

殷裴楠和赵秀娥都没说话,宁哥儿被刚才的状况吓到了,默默窝在阿娘怀里。

过了一会儿,殷裴楠说道:“明天我去山上转转。”他准备去打猎,有异能在,猎些个动物就是手到擒来。

可赵秀娥可不这么想,她说道:“你伤口还没好,不能去。下了雪,山上危险,也没多少猎物会出来。”

“我没事了。”殷裴楠反驳道,“正是下了雪,那些野兽没东西吃,才好打猎。”

可是你胆子这么小,能打到什么?赵秀娥眉头皱得很紧,但她并没把这句话没说出来。现在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水珠看了阿兄一眼,又低下头随手扒了下柴火,说:“胡大地说他能帮忙筹钱……”

“你想都别想!”她话没说完,殷裴楠立即打断了,他看着水珠,说道:“水珠,你才十四岁,胡大地绝不是个好对象,阿兄希望你以后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水珠紧了紧握着扒火棍的手指,她何尝不想这样,“可是我们凑不出那么多银子。”

殷裴楠眼神坚定,道:“阿兄会想办法的。还有七天,阿兄一定把钱凑出来!”

水珠侧头看着阿兄,橙红的火光印着阿兄的脸,他脸上是此前从未见过的坚定。水珠觉得阿兄从来没有这么高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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