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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两人都没提这事。
宁哥儿见到阿兄回来,兴奋地跑过来围观了一会儿今天的猎物,完了又神秘地跟殷裴楠说道:“阿兄,我跟你说,今天听大强叔说,有个地方的人被大虫咬死了,好可怕啊!”
大强叔就是帮他们卖猎物的猎户,平常跟其他村的猎户也都认识。
殷裴楠一听有大虫便来了精神,小声问他:“大强叔说的?他说是哪个地方了吗?”
那边赵秀娥听到了宁哥儿的话,喝道:“宁哥儿!别乱说!”
她怕阿楠冒险打大虫的主意,又转头跟殷裴楠说道:“阿楠你别听他乱说,哪有什么大虫,没有大虫!”
宁哥儿不明白大人的心思,不服了,反驳道:“阿娘,可是大强叔明明……”
“你听错了!”赵秀娥不容他说完便打发他去干活,“去摆桌子,准备吃饭。”
宁哥儿撅着嘴巴去了。
赵秀娥给殷裴楠打了盆热水,叮嘱殷裴楠:“阿楠别听他瞎说,快去洗洗脸,吃饭了。”
“好的阿娘。”殷裴楠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听话地洗脸洗手吃饭。
赵秀娥有些担心,一直到睡前都盯着殷裴楠,直到看着他睡了才回房去睡。
过了半个时辰,殷裴楠悄悄出了门。
他这几天一直在找老虎和熊的踪迹,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重要的线索。
他摸黑到了猎户家,问清楚了大虫的事,得知是离他们村十里远的一个村子的事。今天大强叔在城里碰到他们村一个人,得知有个人打猎被老虎咬死了。
“阿楠,你别不是想去猎大虫吧?我可跟你说,那可不是常人能猎到的,很危险。听叔的,别去。”大强叔担心地说道。
殷裴楠摇头,道:“不是,我是怕我不小心走到那边去碰上了,问清楚我好避开。”
听他这么说,大强叔放心了,点头道:“那就好。”
殷裴楠谢过大强叔回了家,他很兴奋,计划明天就去那个村子那边的山里看看。
第二天早上,殷裴楠怕胡大地家来找麻烦,晚了点出发。昨天他下脚不轻,保守估计胡大地起码断了两根肋骨。
不过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没事,胡大地两个儿子都没来他们家找麻烦。殷裴楠琢磨着,可能他们也觉得理亏。
这倒省了事了。
殷裴楠交代了水珠要注意,便出发了。
他到了大强叔说的那个村子,然后稍微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昨天老虎是在哪座山出没。
他很快便来到了那座山。
不过老虎也不会待在一个地方不动等着他,特别是昨天出现那事后,知道有人,老虎很可能已经转移了。
不过殷裴楠还是将那座山搜了一遍,发现了昨天的凶案现场,血迹延伸了十几米,已经变黑,和雪、泥土混合着,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过令他惊喜的是,昨天夜里没下雪,还能看出一点老虎移动的痕迹。
他沿着那痕迹追踪了下去,足足追踪了一个多时辰,绕来绕去的,他才终于在另一座山里发现了那只老虎。
总算找到了。殷裴楠双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那是一只已经成年的吊睛白额虎,正在啃食一只小鹿。
好机会!
殷裴楠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双手积蓄起异能,然后双手一抬,十只三十公分长的尖利的木箭飞快地朝着那只老虎激射而去。
那只老虎听到了动静,一跃跳开,避过了其中八只木箭,却还是被两只木箭射中了屁股和背部。
老虎吼叫一声,被激怒了。瞧见是昨天那样的人类,而且只有一人,顿时咆哮着就朝他冲了过来。
“来得好!”殷裴楠不怕它来,就怕它逃跑。
他两手飞快,一只手射木箭,另一只手操控着藤条往老虎身上缠绕。
他经验足,老虎还没见过这样的攻击手段,左闪右躲也没躲过,没几分钟,它身上就被刺中了三四箭,脖子上也中了一箭,四肢、脖子和腹部都被藤条死死勒住,没一会儿便倒地咽了气。
猎到了,债务有眉目了!
殷裴楠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上前用斧头在老虎身上伪装了狩猎痕迹,把异能的木箭替换成自制的弓箭。然后又把老虎的血抹到自己身上、脸上,撕破几处衣服,还在自己的左胳膊上伪装出一个被老虎抓伤了的伤口。
最后他又用柴刀砍了树枝搭了个架子,把老虎弄上去,又填饱了肚子,这才拖着老虎下山了。
回到山脚下的村子,村里人见他拖着大虫的尸体,顿时都惊呆了。
他们村里昨天才被咬死了一个人,其他同去的四个人也好不容易从大虫口中艰难逃生,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把这只大虫打死了!
“是这只,昨天我们碰到的就是这只!我认得!”一个村民看着老虎的尸体激动地说着,神情却还是心有余悸的。
周围有村民问殷裴楠:“小兄弟,这是你一个人打死的?”
殷裴楠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听到问话,他点头道:“是。”
旁边村民顿时发出一阵阵不可思议的惊叹声。
殷裴楠问一个村民:“大叔,请问我能问您借辆板车吗?我是南坡村的,叫殷裴楠,明天就给您送回来。”
老乡还没回答,另一边有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孝服挤开人群进了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孝服的人,有妇人也有小孩。
那个年轻的男人边挤边激动喊道:“听说有人把那大虫打死了?!在哪里?!”
“这里,就是这小兄弟打死的。就是昨天那只!”之前那个汉子答道。
那个挤进来的年轻男人见到那老虎尸体顿时红了眼,然后噗通一声给殷裴楠跪下磕起头来。
“恩公,谢谢你!”
他身后另几个人也流着泪跟着跪下磕头。
忽然被跪拜,殷裴楠急忙侧身让开了。看他一身孝服,估计是昨天死了的村民的家人。
旁边人怕他不知道跟他解释了一句,“他爹昨天就是被这只大虫咬死的。”
殷裴楠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家,只好过去扶起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恩公。要不是你,我们连我爹的仇都报不了。谢谢恩公。”年轻男人很诚恳地道谢。
殷裴楠道:“不用谢,我也是运气好才能活命。”
众人看他也是一身伤,都了然。要猎杀这么大一只大虫,非得以命相搏不可。
随后,那个年轻男人主动借了板车给殷裴楠,还说要送恩公回去。
殷裴楠谢绝了,他其实也没受什么伤,人家爹刚过世,这会儿正忙着丧事呢,就不好麻烦人家了。
这会儿已经半下午了,他便告别了村民,拖着老虎回家了。
走到半路,他忽然遇到了阿娘,还有村里四五个汉子。
“阿楠!”赵秀娥一见到殷裴楠,急步跑了过来,看见他一身血,又看见他身后板车上的老虎,顿时哭着抱住了他。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告诉你不要去猎大虫,你就是不听!要不是大强跟我说起,我还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出事了,你让阿娘怎么活。”
赵秀娥下午从城里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大强,大强便跟她说了下昨天殷裴楠找他的事。
赵秀娥一听,心道坏了,阿楠特意偷偷摸摸去问,那不就是想去猎大虫吗?她赶紧拜托大强,回村里找了几个打猎好手,便赶着来找他了。
殷裴楠看见阿娘,有点儿懵,阿娘怎么来了?他本就是先斩后奏,还没想好怎么跟家里说呢。
可这会儿也不容他多想了。他放开板车,轻轻拍着阿娘的背,安慰道:“阿娘,我没事。你看,我猎到大虫了。”
赵秀娥松开殷裴楠,看了那大虫一眼,又转回头,又急又气。她上上下下打量儿子,着急问道:“你伤得重不重?都伤到哪里了?怎么这么多血?”说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殷裴楠摇头,“阿娘,这是大虫的血,不是我的,我就是胳膊受了点伤,其他没事,你别担心。”
赵秀娥还不敢相信,自己亲自检查了一遍,确定儿子只有胳膊受伤,她才放下心来。
那边,大强和其他几个汉子看着板车上的老虎都呆了。
大强不敢置信地问道:“阿楠,这是你猎的?!”
殷裴楠点头道:“是的,大强叔。”
“这,这真是……”大强看着殷裴楠,眼中充满了敬意与不可思议。
他自觉自己打猎的水平在这一带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去猎大虫。他敢说,村里也没人敢单枪匹马地去猎大虫,那无异于去送死。
可眼前这情形,就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他相信。
“好小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大强上前拍了拍殷裴楠的肩膀,赞了一句。
其他几个汉子也都对殷裴楠刮目相看了,纷纷过来夸他。
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以前软弱好欺的殷裴楠,竟然能猎虎!
几人帮着把老虎拖回了村里,一回去便引起了轰动。
殷裴楠猎了只大虫!
一个传一个,没一会儿消息便传遍了全村,大家都跑到殷裴楠家来,把他家的院子全围满了。
这可是村里几十年来的稀罕事儿。
一是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大虫,都很好奇。二来,则是这大虫是殷家窝囊废殷裴楠猎的,还是他一个人猎的,这件事可比见到大虫还让村里人惊奇。
“娘哟,这真是大虫!真是殷裴楠猎的?别不是他捡了别人的漏吧?”
“你没瞧见他全身血吗?胳膊还被受伤了。就是他猎的!”
“也不是不可能啊,前几天,瞧见没,他拿刀砍人那股狠劲?”
“昨天还打了胡大地呢,听说断了三根肋骨,小腿骨也断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自从那天撞了脑子昏迷后,醒来就变了。”
“要我遇到这些糟心的事,也要变。”
“……”
全村人顿时看殷裴楠的眼光都变了。
不管村里人怎么说,反正从今天起,相信再没人敢欺负殷裴楠了。
大虫还放在院子里给村民们围观,殷裴楠则被阿娘和水珠按在屋里,请大强给他处理伤口。
大强打猎的经验丰富,时间久了,受了伤自己就学会了处理。他从家里拿了药,给殷裴楠清洗好伤口,上药包扎。
殷裴楠为了逼真,给自己弄了两道十公分长的伤口,肉都翻了出来,能看见骨头了。
赵秀娥和水珠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
宁哥儿看完大虫回来,看着阿兄胳膊的伤口,问道:“阿兄,你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呼呼。”说着,他凑过去给殷裴楠呼呼。
殷裴楠用另一只手摸了下他的头,“有点儿疼,阿弟呼呼就好多了。”
宁哥儿高兴了,“那我再多给你呼呼。”又呼呼起来。
水珠看着哭笑不得,拉开宁哥儿,“别挡着大强叔上药,上了药阿兄才能好。”什么呼呼就不疼了,都是骗小孩子的。
殷裴楠笑,问大强:“对了大强叔,这大虫大概能卖到多少钱?”
大强答道:“至少两百两。以前我听说有人卖了五百两,不过那皮很完整。”
“哇!五百两!”宁哥儿惊叹了一声。
赵秀娥和水珠也很吃惊。这会儿,她们惊吓过后也开始开心起来,债务有着落了。
殷裴楠则有些可惜,要不是为了伪装得逼真点,那皮子上可以少几个窟窿。
大强又说:“阿楠,你准备怎么卖?我建议不要送店了,店里估计吃不下。去市场上,大虫很少见,许多有钱人家的,药铺的,会非常感兴趣。让价高者得。”
“嗯,就去市场卖。”殷裴楠也是这样想的,老虎的胆、足、须、虎鞭等,都可以药用,虎皮更受富贵人家的喜爱。
第二天,殷裴楠请了大强叔帮忙,一起把老虎拖到城里最大的菜市场去卖。城里可好些年没见过卖大虫的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到了市场,殷裴楠也不着急,随意跟别人聊着。不过无论别人出多少钱,他都没松口卖出去,他在等消息扩散出去。
那些出价的人见他不卖,也知道他们在等出价更高的。可是人家不卖,他们也没办法。
“哦哟,这皮子戳得跟个筛子似的。小伙子,你也不用等了,这皮子这样,也卖不到多高了。一口价两百五十两,卖不卖?卖就可以跟我回家拿钱了。”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殷裴楠老神在在地也不着急,道:“阿叔,这都是我拿命换来的。您看,这皮子上的箭眼儿很小的,缝一下,上面有毛挡着就看不见了。”
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中年男人有点儿着急了。
他得了东家的指示,一定要把这只大虫买回去。他的东家急需虎鞭壮阳,可如今城里药铺都没有,他东家又不愿意给别人知道他要虎鞭,所以须得整只买回去,他就只得装作对皮感兴趣的样子了。
他道:“这再小,瑕疵就是瑕疵了。你不知道,这女人哪,对这些可在乎,一点儿都会给你挑出来。这样吧,我再加十两,二百六十两,卖不卖?”
殷裴楠正准备跟他继续扯一扯,人群里又挤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打扮看起来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这少爷先是凑近了看了一会儿,然后可能以为大强和殷裴楠是父子,便直接对着板凳上的大强问道:“大叔,你这大虫怎么卖?”
大强下巴朝之前那个买主一抬,道:“那位客官刚才出价二百六十两,小少爷您看,您能出多少?”
这少爷也真是城里某大户人家的,不差钱,他就想着要弄张虎皮回去垫椅子,威武。
他也不瞎逼逼,很豪气地出价:“那我出三百,买了!”
之前那中年男人一听,急了,这小少爷他认识,心里暗叫苦,这祖宗怎么也来掺和了,看来要买回去得多花钱了。
殷裴楠则眼神一亮,问他:“阿叔,您看您这边?”
中年男人咬咬牙,道:“三百二十两。”
那少爷:“三百五十。”
“三百六十。”
那少爷见有人跟他争,也来劲了:“四百!”
四百两,这也太贵了,中年男人恨不得直接回家让他东家直接去府城药铺买算了!可是,不行。
他咬咬牙,“四百一十两!”
那少爷还欲再加价,中年男人赶紧出声,道:“郑少爷,借一步说话?”
那少爷见人家认得他,眉头一挑,便跟着那人到一旁。
殷裴楠挑了挑眉,跟大强叔对视了一眼。可惜,看来只能到四百一十两了。
大强叔笑着点点头,这价格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
果不其然,等两人回来,那少爷说道:“让给他吧。”反正到时候皮子还是会给自己的。
已经这么高价,看周围也没其他人要买了,殷裴楠点头,跟中年男人道:“行,阿叔,四百一十两,卖你了。您看,银子怎么给?”
那中年男人道:“你们把大虫帮我送回府,然后给你们结算银子。”
“好嘞。那叔您前头带路。”殷裴楠利索地把板凳放到板车上,拖着板车跟上了。
结了银钱,已经到了中午,殷裴楠请大强叔下馆子。吃完便直接去了赌坊,把欠债还了,把借条拿了回来。
随后,他又到市场买了好酒好肉,准备晚上好好招待大强叔,还有昨天那几个一起去找他的汉子。
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们还能跟着一起去找他,他很感激,必须承情。
路过祭品店,他又买了些香烛纸钱。随后,两人一路高兴地回村。
到家后,殷裴楠把银子和欠条都交给赵秀娥。
赵秀娥捧着一包银子,看着手里的欠条,顿时泪流满面。
水珠也红了眼,默默垂泪。这么多年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宁哥儿红着眼问道:“阿兄,是不是,是不是以后我和阿姊就不会被抓去卖了?”
殷裴楠摸摸他的头,肯定道:“是。”
宁哥儿“哇”一声哭了出来。
小孩儿这几天虽然没说出来,还每天开开心心的样子,但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他提心吊胆地过了这几天,知道终于不会被抓走了,这才敢把心里的害怕释放出来。
一家人抱着哭了一阵。
殷裴楠安慰了一下家人,然后交代晚上要招待大强叔和其他几位叔伯,让阿娘和水珠先准备着饭菜,他便拖着之前借的板车,带着香烛纸钱去还板车了。
到了后,他去吊唁了一下逝者,那家要留恩公吃饭,殷裴楠没留,说家里有事便回来了。
走进村里,他看到村口那座好几年没人住的破败房子前围了一圈的人,便好奇走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阿婶答道:“这家的孩子回来了。”
这家的孩子?
殷裴楠疑惑,这家的人不是当大官了吗?怎么回来了?
他挤到人前,一看,破房子前还有一小圈人,其中有三个陌生人。一个大约三十三四岁的中年哥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坐在轮椅里的年轻哥儿。
那个哥儿……
殷裴楠定睛一看,“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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