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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有了订单,大家都很振奋。

这可是又一笔进项呀。

老实说,赵秀娥和水珠开始对开花圃养花卖钱还没多少实感,毕竟他们种了半年花了,除了两盆贵得很的兰花,其他的花一盆也没卖出去呀。

这会儿听说那月季花明年就能卖钱,都已经说好了,她们才有了实感。

真能卖钱了。

说起来,这些花草,除了最开始买的两盆牡丹和菊花花费比较大,后来买的一些花草也没那么贵了,其他的大部分都是郑文浩家送的,他们基本没出多少成本。

这些花草很多又可以通过扦插、嫁接来繁殖,成本就更加低廉了。

平时只要有空的时候照顾照顾,除除草浇浇水松松土,浇的肥也少,好像也没费多大的功夫,而且它们能越养越多。

所以赵秀娥和水珠开始还真没抱多大的希望,只觉得种在院子里,还怪好看的,种就种着吧。

每天看到鲜艳的花朵,也觉得心情很愉悦。

现在她们知道了,除了那兰花,这些花也真能赚钱,她们就上心了,照顾起来更加精心。

唯一要防着的,就是四只小狗狗。

小狗狗四兄弟姐妹现在已经不是四只小奶狗了,它们已经长大许多,成了半大的四只狗狗。

虽然拥有着糖葫芦桂花糕小核桃小橙子这样一听就甜蜜蜜很可爱的名字,它们的行为有时候却一点都不可爱,皮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拿棍子抽它们。

犹如人类的小孩,到了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它们现在也正处于十分活泼好动的年纪。

当初它们刚到这个家还小的时候,就喜欢钻到花丛里去瞎扑腾,被文逸一只只拎出来,揍了屁股,被严厉警告了不准靠近花坛。

可是它们显然没怎么长记性的,也是小花园太招它们稀罕了。

夏天花儿开得多呀,一只只漂亮的蝴蝶在花丛间飞来飞去的,一会儿停一会儿飞,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无一不勾引着它们去扑呀。

文逸就特意弄了栅栏,把花都围起来了。

可围起来就更加吸引狗狗啦。

它们每天都围着栅栏转圈圈,挠爪子,趴着栅栏上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的小蝴蝶飞舞,想进去扑。

十次总有一次能成功。

它们总是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比如趁着文逸早上浇水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偷溜进去,追着蝴蝶跑。

防火防盗防狗狗。

这是文逸他们养花遇到的最大的问题。

宁哥儿和左宝莹这天放学回来,推开院子门,三只狗狗听到他们的声音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迎接他们。

宁哥儿一只一只撸过去,正好奇少一只,转头就看到糖葫芦在花丛里窜。

宁哥儿瞪大眼,飞快跑过去,赶紧打开了栅栏门进去赶。

“糖葫芦,你又跑进来!这些花要卖钱的啊!快出去!回头阿娘阿姊看见了,揍你。快出去!”

赵秀娥在灶房里做腐竹,听到声音出来一看,果然就骂起来了:“它怎么又进去了!这傻狗!宁哥儿你快把它弄出来,我看看花踩着了没有?”

宁哥儿看着脚边被蹭掉了的花枝,飞快地把它踢到花丛中间去,然后说道:“没有没有,就是掉了一朵花。”

赵秀娥过来一看,一截断枝还露出一小截呢,她进了栅栏里面,伸手拧住宁哥儿的耳朵,开始教训:“这叫没有啊?好啊宁哥儿,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还想包庇做了错事的狗?啊?”

宁哥儿捂着自己的耳朵,哇啦啦叫:“没有啊,阿娘你轻点啊,耳朵要揪坏了!”

“还没有?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揍了?太久没挨打了是吧?你昨天中午不睡觉,还不说一声就带着狗跑出去乱跑我还没找你的……”

啪——

屁股蛋子遭了秧。

“不要啊,我知错啦!”

一阵鸡飞狗跳,宁哥儿和狗都被教训了一顿,人嫌狗厌的一人一狗被勒令在墙角反省。

宁哥儿抱着糖葫芦的脖子,眼角红红的,可怜巴巴地说道:“糖葫芦啊,我可是为了你挨打了,你以后不要进花园了啊,知道了没有……”

絮絮叨叨一通,左宝莹看着可怜,给他抓了一把炒豆子。

“谢谢莹莹姊姊。”小可怜有了吃的忘了疼,嘎嘣嘎嘣嚼起来,还不忘喂与他共患难的狗兄弟一粒炒豆子。

晚上殷裴楠他们回家,见他很安静,问他怎么了?

做错了事的宁哥儿赶紧摇头,不敢像平时一样撒娇:“没有怎么。”

别看阿兄平时宠着他,那是他没做错事,要是做错了事,阿兄就会立马化身老夫子加牢头,不仅要说好久的道理,还要打手心,打屁股。

好的时候是真好,凶的时候也是真凶。

殷裴楠挑眉,不说就以为他不知道了?

晚点,小家伙们都睡了,殷裴楠从赵秀娥嘴里知道了原委。

鉴于赵秀娥已经教育了,也没多大的事儿,殷裴楠就没再多说,反正宁哥儿估计以后也不敢了。

十月下旬的时候,殷裴楠家里来了个媒婆,要给水珠说亲。

晚上殷裴楠他们回来后就听说了。

殷裴楠看了眼在纳鞋底的水珠,神色复杂地说道:“阿妹才十五,不急吧。”

在他和左安的眼里,水珠还没成年呢,要是在他们原先的世界,这个年纪基本上还在念初三或者刚上高一,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他们倒是也知道这边的人成婚早,姑娘哥儿家基本上也就是十五六就出嫁的,汉子一般都在十七八岁成亲。

可他们毕竟是穿越来的,还是有些觉得十五六岁就成亲年纪太小了,起码满十八呀。

“说也说得了。”赵秀娥放下手里在做着的棉衣,看了水珠一眼,说道:“定了亲,等成亲的时候就有十六了,也可以了。”

殷裴楠和左安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这边就是这样的,社会发展水平低,人的平均寿命短,所以成婚通常较早。

殷裴楠问道:“说的是哪家的汉子?”

赵秀娥答道:“就是前面张家村的,那个张秋明家的大儿子。”

殷裴楠想了下,想起了这个人家的大儿子长啥样,好像是十七八岁,倒是个老实的汉子。

他转头问水珠道:“阿妹喜欢吗?”

就在隔壁村,大家都认识,有一定的了解,倒是省了很多事。

忽然被问到,水珠抬起头来,神色有些羞赧。倒不是喜欢那个说亲对象,只是纯粹地被问这种问题感到不好意思而已。

左安看她的神色,轻声问道:“喜欢?”

水珠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说。

殷裴楠说道:“阿妹,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吧?”

水珠想了下,点点头。阿兄说希望她以后能找喜欢的人成亲。

殷裴楠便又强调了一遍,道:“说亲的来了,不论说的是谁,我们都以你的意见为主。一定要自己喜欢的,了解的,知道吗?”

水珠轻轻点头。

殷裴楠便又问道:“那你喜欢今天说亲的这个对象吗?”

水珠摇摇头,轻声道:“不喜欢。”虽然认识,但基本上没多少接触,都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左安又多问了一句:“阿妹,你现在有喜欢的人没有?”

水珠摇头,道:“没有。”

殷裴楠便道:“既然不喜欢,那就拒了。你还小,不着急。”

赵秀娥对孩子的婚事也还是开明的,见女儿说不喜欢,便也点头:“那我明天就去跟媒婆说。”

这件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这事也让殷裴楠和左安放在了心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说起这事,左安说道:“阿妹整天都待在村里干活,也接触不到什么其他的汉子,要找个好夫婿,也有点难度。”

殷裴楠叹口气道:“是啊,总觉得还那么小,就要成亲,承担家庭的重担了,就觉得好奇怪。”

“这边是这样了。”左安也叹口气,然后说道:“现在地里也没多少活儿,咱们不如让阿妹到店铺里帮忙吧?上次开张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学东西很快,应付得很好。还能增加些见识,开阔下眼界,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多接触点人,说不定就能碰上喜欢的人了呢?”

殷裴楠点头,搂住媳妇儿亲了一口,高兴道:“我刚也这么想来着,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心有灵犀啊。”

第二天,殷裴楠就跟水珠说了,问她愿不愿意到店铺里去帮忙。

水珠对做生意还是有点儿兴趣的,她也不怕生人,便答应了。

于是,水珠便跟着殷裴楠他们去铺子里学习了。

因为少了一个人在家里,殷裴楠和左安便每天只去一个人去铺子里,另一个人留下在家里干活。

十月底的时候,他们的新房子建好了,除了花园里的荒草没除,其他都修整好了。

大强叔他们把多余的材料什么的都收拾了一遍,大体的卫生也已经搞干净,多出来的木材和砖块那些都堆在牲畜窝棚那边,还细心的用稻草盖了起来。

殷裴楠他们最后检查了一遍,然后给工程队的各位结清了剩余的工钱,还摆了几桌,请大家一起吃了个饭表示感谢。

随后,他们全家一起又花了两天时间,把新家仔细打扫了一遍,然后找风水先生看了个黄道吉日,准备再次搬家。

挑的好日子在十一月十八,正好还有半个月左右,新房子也可以晾一晾,他们可以慢慢布置。

家具都不用再重新打了,之前左安家的家具是年初的时候新打的,殷裴楠家的家具也是在他成亲的时候换了新的,都还很新,完全可以用。

十一月十八前两日,郑文浩回来了。

近两个月,郑文浩只回来了一次,大部分时间都在青州,一边谈恋爱,一边在那边发展业务。

因为现在他们的产品还少,便没有在那边顶铺面,只把腐竹和咸鸭蛋放在了郑文浩家的那个高档的布庄铺子里寄售。

那个布庄的客人基本上也是有钱人家的,看到新奇的食物有能力尝鲜,消费得起,生意便还可以。

与郑文浩一起回来的,还有季月柏,他特意来参加殷裴楠他们的乔迁之喜。

两人手牵着手进了铺子,没看到殷裴楠他们,只看到小二、水珠和掌柜。

水珠见两人回来了,道:“郑少爷季少爷,你们回来了?”

“嗯,水珠,你阿兄他们呢?”季月柏没看到左安便问道。

水珠答道:“他们去采买后天要用的点心了,应该快回来了。”

正说着,外面殷裴楠和左安就拎着几包点心回来了。

“哎,你们回来啦?”殷裴楠惊喜道。

季月柏看到左安就蹦了过去,很高兴地抱了一下他的肩:“安安,我来啦!”

“嗯,我想着你们也该回来了。昨天下雨了,路上一切可好?”左安笑着回答,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一步,顺手把点心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还行,就是走得慢点,有点儿冷嗖嗖的。”季月柏看着他们买的五六包点心,问道:“这么些就够了吗?”

左安摇头:“不够,但是店里就这些了,我们已经跟他们定了,明天再去拿。”

两人在一边谈论点心,殷裴楠和郑文浩进了后院。

郑文浩坐下就开始问:“阿楠,你们东西都搬到新屋了吗?要不要我去帮忙?”

“不用,都搬得差不多了,你等着后天直接过去就行。”殷裴楠拎起茶壶装了水放到小炉子上烧水泡茶,又问郑文浩:“这次回来还去青州吗?差不多要过年了。”

郑文浩点头,道:“要去的,把柏哥儿送回去我就回来。”

“怎么样?看你们这么好,能定亲了没有?”

郑文浩脸有点儿红,刚想说话,季月柏进来了。他往郑文浩身边一坐,手很自然地往郑文浩胳膊里一挽,靠着他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郑文浩在季月柏进来时,眼神就只看到季月柏一个了。等季月柏坐下伸手过来时,郑文浩也很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摇头答道:“就随便聊聊。冷不冷?”

已经十一月,天气很冷了,季月柏是有些怕冷的,点头道:“有点。”

郑文浩便给他哈气搓手手,搓完又往自个怀里揣,给他保暖。

殷裴楠莫名觉得后牙槽有点儿酸,问道:“柏哥儿今明两天住哪里?”

季月柏答道:“客栈呀。”

郑文浩握着他的手,不赞同的说道:“我说了可以住我家的。”

季月柏拍了他一下,嗔道:“都还没成亲就住你家,像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反正迟早都是要成亲的嘛。客栈哪有家里舒服。”

“反正不行啦。”

郑文浩深情道:“那我这两天跟你一起住客栈。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真的吗?”季月柏脸上很高兴,语气也很高兴,说出的话却是:“这不太好吧,你自己家就在城里还住客栈,你爹娘同意吗?”

“他们会同意的,他们肯定也不放心你住客栈。”

季月柏便高兴地道:“那好吧,那你过来陪我。等安安他们搬了家,我就可以住他们家了。”

殷裴楠看着两人这你侬我侬的情形,眼睛有点被闪到了,感觉自己被狠狠秀了一波,他赶紧道:“后天巳时,记得按时到啊。”

“知道了,会按时过去的。”季月柏摆摆手道。

“那就行,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殷裴楠就闪了。

再待下去,还没吃晚饭肚子里就已经被塞满狗粮了。

狗粮这种东西,还是找自己媳妇儿自己产比较好。

搬家这天,天朗气清,确实是个好日子。

村里的人都过来了。殷裴楠的姥爷一家,县令大人、郑文浩一家,季月柏、老夫子也来了。

院子里热闹极了。

新屋建成后,还没对外正式开放过,因此今天也还是大多数村民们第一次进来看完成后的效果。

虽然建的时候,村民们都看过构造了,知道很宽敞,也很气派,但完全建成收拾好后,这屋子给人的感觉又不同了。

整十亩地,一半住的,一半是花园,都是青砖大瓦房,连围墙都是用青砖砌成的。

“我的天,好宽啊,没建成的时候好像没觉得有这么宽啊。”一个婶婶进了门就开始感叹。

“是啊,这整得,可真漂亮。你看这边,下雨都不用撑伞。”

“是呢,看这地面,都铺了砖的。”

进门左右都是游廊,直通往东西厢房和正房,在下雨天也不怕会淋雨。地面铺了地砖,院子里正房前面移栽了两棵两米来高的桂花树,前边的两个花坛里暂时摆上了盆栽。

东西厢房各有两间房间,文逸和宁哥儿住东厢房,水珠和左宝莹住西厢房。旁边还有耳房,其中一间被改造成了小书房,是两个孩子学习的地方。

正房十分宽敞,除了硕大的正厅,还有两间房间,是殷裴楠夫夫俩和赵秀娥的卧室。

“这房间可真多呀,这来了客人可就不怕没地方住了。”

“是呀,后面那一排还有两间房间呢。”

“哎哟,我喜欢这灶房,水井就在门口,用水好方便哟。这么多人忙活,也不显得拥挤。”

“这猪圈和牛栏也好宽敞,比我们家的房间还宽敞。”

“这鸡鸭活动的地方也宽敞,诶,还种了桃子树呢。”

“这边据说是花园,将来要弄花圃的,也很宽,得有两三亩宽吧?”

……

客人们都在随意参观着,殷裴楠他们在忙着招呼客人。

殷裴楠陪着县令大人和郑老爷他们,左安被舅妈们和姥姥拐进了赵秀娥的房间,开始媳妇儿们的茶话会,闲聊拉家常。

左安有点儿懵逼,他还没怎么招待过女眷呢,姥姥和舅妈他们还是他们成亲的时候见过一面,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姥姥慈爱地拉着左安的手腕,殷切地问长问短。

左安一一答了。

然后,二舅家的表弟夫青哥儿挺着大肚子,还带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进来了。

“阿娘你们都在这呢?小聪找你们好久。”青哥儿进来先说了一句,然后叫左安:“表哥夫。”

“青哥儿。”左安笑着叫了一句,然后看着小朋友,蹲下来说道:“半年不见,小聪又长高了不少。”

“小聪,叫表伯爹。”青哥儿教孩子叫人。

表伯伯的夫郎,就叫表伯爹。

“表伯爹。”小聪是个小汉子,也不怕生,脆生生地叫了一句,冲着左安笑。

“哎。吃糖吗?”左安从桌上拿了颗糖问他。

“吃的呀。”虽然这么答了,但小聪还是抬头去问他小爹爹:“能吃吗?”

青哥儿点头:“吃吧。”

小聪便高兴地接过了左安手里的糖,还不忘跟他说了谢谢:“谢谢表伯爹。”

然后就自觉窝到他奶奶腿边去了。

左安站起身,笑着赞道:“小聪真听话。”

青哥儿撇嘴,道:“别看他现在这样,在家里皮着呢,一天要吼八百遍。”

左安笑,嘴上这么嫌弃,心里指不定怎么疼爱呢。他看着青哥儿的孕肚,礼貌地问了句:“第二个也快出生了,得有五六个月了吧?”

青哥儿摸着肚子,笑道:“六个月了,明年春天就可以出来了。”

二舅妈看着左安平平坦坦的肚皮,就问左安:“安哥儿,你们成亲也半年了,怎么还没点动静啊?”

“是啊,也该有了。”姥姥也喃喃道。

左安顿了一下,心里暗叫糟糕,自己怎么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呢?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他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儿僵硬,答道:“……还不急。”

大舅妈接着道:“是还不想要吗?”

左安微微顿了一下,只得点头:“……嗯,这一两年会比较忙。”

听他说得这么勉强,两个舅妈和姥姥对视一眼,心里都一个咯噔。

这怕不是借口吧?

哥儿因为体质原因,相比女性是没那么容易怀孕的。不过虽然是这样,一般成亲半年也该有了。

这还没有,怕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要么是安哥儿之前身体还没调养好怀不上,要么是不能生养,再要么就是安哥儿吃了什么避子的汤药?

不清楚是哪一种,她们也不好直接问。

大舅妈就委婉地劝道:“安哥儿啊,这孩子啊,还是得趁着年轻生,恢复快,生出来的孩子也健康。”

二舅妈也道:“对对对,要早点生,趁着秀娥身子骨还好,可以帮着带一带,你也轻松点。”

左安能说什么呀,被长辈们围着说生孩子的事情,他耳朵根都红透了,只能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

姥姥可没有大舅妈二舅妈那么委婉,老人家的关怀都是很直接的,她抓着安哥儿的手就问道:“安哥儿啊,你跟姥姥说实话,你是不能生,还是不想生?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了?”

“……”左安哭笑不得:“姥姥,我没乱吃药。”

这答案听在姥姥她们耳朵里比吃了避子药还要严重。

姥姥颤抖着问道:“那你是……不能生?”

左安:“……”

姥姥见他迟疑了,以为自己说中了,赶紧安抚道:“孩子,别怕。这个能治的。我们村之前也有哥儿不能生,后来找大夫看了,吃了几个月药,后来就怀上了。不怕啊,姥姥回去就给你找那个大夫来瞧瞧。”

左安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啊,可看着姥姥关切的目光,他又觉得不能这么哄骗老人家。

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能生。”

“不怕啊,我回去就……”姥姥说一半,又停下,怀疑地看着他,问道:“真的能?你莫哄骗我老人家。”

左安无奈点头:“姥姥,我真的能生。”

姥姥闻言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你这孩子,吓我一跳。能生怎么还不快生,年纪大了,伤身体知不知道?”

左安:“……哦。”

正好这时,季月柏从房间门口走过,看见左安在这边,惊喜道:“安安,你在这里呀?我找你好久!”

左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喜欢季月柏的出现,他赶紧应道:“哎,我在这边陪姥姥说话,你找我什么事?”

“我没……”季月柏话还没说完,就被左安一把拽住了手腕,死死的,吓得他都不敢说了。

左安回头赶紧跟姥姥她们说道:“姥姥,柏哥儿找我有事,我先出去啦,得了闲我再跟你们聊天。”

说完,就拉着季月柏飞也似地逃出了这间让他觉得恐怖的房间。

催生啊,真的好恐怖啊。

左安拉着季月柏一直走到了后面猪圈那边才停下。

这里应该安全了。

季月柏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见鬼了?”

左安喘了口气,摇头道:“比见鬼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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