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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柚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里有话,甚是暧昧。
为什么要多适应适应?
经常被当话题讨论才需要适应啊。
她为什么会被当话题讨论呢?
她身边除了他都是普通人,可不会动不动就上个热搜。
他们家敬宝倒是时不时地上个热搜,可韩敬予对她来说,就像太阳一样,太遥远了。
她这两回上热搜,还不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也在场,就那点屁事,谁会在意?
除了他,她身边还有谁能有这么大能耐能让她成为网上的话题?
她怎么觉得……他这话像是在暗戳戳地跟她表白呢?
打住——
苏柚摇了摇头,把某些念头甩到脑后,也轻咳了声,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还是算了,麦当劳肯德基这种地方都是小年轻,玩游戏的肯定不在少数,说不定一大堆人会来问你要签名,到时候连补习都补不好,浪费大家的时间。还是换个地方吧。”
她话锋一转,问,“你有什么好去处?”
蒲韬顺其自然地说:“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基地,如果你介意,也可以去我家。”
“你家?”
“对。”他想到什么,补了句,“我爸妈不住在那儿,没有训练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住。”
苏柚应了一声,“去你基地吧,正好我过来看看苏亦澄。”
“也好。”
“嗯。”
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没人说话,电话两端都沉默着。
苏柚正想跟他说再见,对面的人却又突然开口了:“昨天……”
他迟疑了下,似是在踌躇要不要说下去。
苏柚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嗯……?”
他一时没开口,苏柚听着他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等下去。
苏柚仰头望着天,刚入夜,天色还剩一丝白光,月牙半弯,挂在天上,深深浅浅。寝室里的窗帘没全拉上,灯光透出来,阳台的地面上有一块被照亮,映着她下半个身影,风吹起阳台上晾着的衣物,又将她的黑影遮挡。
苏柚拨了拨快要飘到她脸上的衣服,耳边蒲韬终于出声。
“昨天,是我第一次送女生礼物,”蒲韬再次启齿,一字一顿的,非常僵硬,似是很不习惯说这样的话,“没什么经验,所以准备的不够充分。如果让你受到了困扰……对不起。”
他不应该就直接去商场买个礼物,然后像施舍一样地送给她,让她接受自己的心意。况且他一开始还紧张的忘了。一看就是没有用过心的礼物,这和拿钱打发人有什么区别?就连路泽宇都比他花的心思多。
少年的好胜心让他昨晚回去以后在网上一通乱查,然后成功地辗转反侧,失眠了,本来还想早点睡觉,调整下作息,结果暴躁了一夜,连输了一晚上。
从来没有这么输过。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错得太离谱了。
口口声声说想她想得发疯,却连个礼物都准备的这么不像样,实在是太失败了。
她都没喜欢上自己,他就这么贸然地送礼物,她怎么可能会收?
……
这是他第二次跟自己道歉了,苏柚听着他跟自己道歉,突然觉得有点愧疚。其实她昨天不应该就直接推拒他的礼物的,后来回去想想,她的做法太伤人心了,都没给他留点颜面,他的自尊心会不会受到伤害?
应该有点吧?否则他怎么会又提起,还跟他道歉?
可她拒绝他的礼物,主要是怕礼物太贵重,其次是也没什么理由收下,倒不是为了拒绝他的那份心意,如果他有什么心意的话。
万一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贵到她压根还不起,那她要怎么办呢?以身相许吗?可就算她愿意以身相许,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啊。到时候只会更尴尬。
再说了,就当作他想得比较周到,赠送圣诞节礼物以示友好,可她还真能厚着脸皮收他礼物啊?她和他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收他礼物呢?凭她是苏亦澄的妹妹?还是凭他们俩那误打误撞的缘分?
行吧,就当他们是普通朋友,她收下他的礼物,难道不用还吗?互送礼物是为了保持关系,可他们需要保持什么关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像她说的那样,他和她非亲非故的,怎么能乱收他礼物呢?
“没没没。”苏柚不自觉地拨弄着手指,意味深长地说,“我还没谢谢你呢,谢谢你能想到我,但是……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收你的礼物,毕竟我们俩什么都不是,你说是吧?”
蒲韬沉默了会儿,问:“连朋友都不是吗?”
声音低沉,轻轻淡淡的,仿佛没什么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苏柚的心沉了沉,一股失望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就像有一滩平静无澜的水,一颗石子轻轻落下,掉进水滩里,以石子掉落的地方为中心,激起了一圈水波,水波一点点朝外散开,一直到很远很远,才慢慢重新恢复过来。
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看来确实是她想太多了。
苏柚回过味来,清脆地笑出了声,奇怪地问,“朋友?你觉得我们之间存在友情吗?”
蒲韬:“……”
苏柚自问自答地说:“也可以算吧。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总不能是因为爱情……”
“好吧,那我们就正式做朋友吧!”苏柚语气轻松,“很高兴认识你啊,韬神。”
“别叫我韬神了,叫我名字。”
“蒲韬?”
“嗯。”
“哦,蒲韬,你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挂电话了,我还得把今天老师讲的重点整理一下,周日好给你上课。”
“嗯。”蒲韬说,“整理完了早点睡觉。”
“好,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蒲韬转身,发现景铄靠在墙边。
蒲韬微微蹙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景铄似笑非笑的,“你这变脸也变太快了吧,前一秒柔情似水,下一秒就冷漠无情了,跟谁打电话呢?我猜猜,苏小妹?”
蒲韬懒得理他,从前院往屋里走,景铄从后面勾住他,啧啧地叹,“有生之年我竟然能从韬神脸上看到温柔两个字,死而无憾了。”
蒲韬:“……”
卜冉阳出来找蒲韬,见景铄咋咋呼呼的,问:“说什么呢?”
景铄一脸玩味,“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卜冉阳吊起了胃口,十分好奇,“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温柔?”
景铄指着蒲韬,意味深长地问卜冉阳:“你觉得这个人跟温柔这两个字有半点关系吗?”
卜冉阳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景铄继续问:“那你能想象这个人脸上出现类似于温柔的表情吗?”
卜冉阳依然摇摇头:“不能。”
“这就对了,我本来也不能。”景铄一脸怅惘地说,“直到刚刚,我听见了他跟人打电话——”
景铄学着蒲韬的样子,轻声缓慢地说了句“整理完了早点睡觉”。
卜冉阳挑了挑眉,“那还真挺可怕的。”
蒲韬:“……?”
“等会儿。”眼见蒲韬就要走进屋了,卜冉阳叫住他,“有件事要跟你们说,正事儿。”
蒲韬停住脚,转身,“说。”
卜冉阳真一本正经了起来,“tag的战队经理联系上我,说想跟我们打一场训练赛。”
“tag?”景铄眯起眼,脸上玩味的表情消失殆尽,不复存在,眼里露出一丝危险,“他们还敢来找我们呢?”
tag战队便是林森和徐骞跳槽去的战队,也是夏宇航原来所在的战队。
“他们来找我们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这周一宣布复出,官宣了人员名单,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大家都猜想我们今年这个组合是会一如既往的强,还是会跌入谷底,”卜冉阳说,“tag这个赛季的成绩很不错,新队伍配合了没多久就打上了第一个major,拿了个第五的名次,这次的第二个major的名额也拿到了,国内第二个进去的,因为有林森和徐骞的加入,他们的整体水平比以前高了几个层次,现在的实力很强,不容小觑。”
曾经tag战队一度连major都打不进,只能在minor里垂死挣扎,但自从今年重金吸收了林森和徐骞后,他们战队迅速崛起,成绩进步很大,照这样的势头下去,指不定能拿到ti10国际邀请赛的名额。
当然,他们今年花了这么多钱,肯定就是奔着ti10去的。
只要能进入那座荣誉殿堂,他们就再也不是一支苟延残喘,在比赛中被各大战队碾压并且被看不起的三流队伍了,他们将会成为国内顶尖的战队之一。他们将被全世界的dota爱好者看到,中国还有一支叫tag的战队,他们曾蹲在井底很久,但是他们爬上来了。
“那又怎么样?打个major就膨胀了?拿个major名额很难吗?我他妈第一年建战队就去ti了好吗?”景铄黑着脸,十分不以为然,“我们可是wing,现在dota的第一梯队,林森这个叛徒居然还敢找上门来被我们打?还要不要脸了?他们不会还觉得自己今年可以拿ti冠军吧?”
“这还不至于,”卜冉阳公事公办地说,“他们现在有这个资格向我们发起挑战了而已。”
蒲韬悠长地看了卜冉阳一会儿,淡淡说:“打吧,你去跟他们约个时间。”
“操,打个屁啊——”景铄愤愤地踢了下墙角。
蒲韬瞥了他一眼,冷静地说:“又逃不过,以后每次比赛都会遇到,他们需要摸摸我们的底,我们也需要探探他们的裤裆有多深。”
景铄咬牙切齿的,“他们是来摸底的吗?我们一官宣,他们就立马找上来了,这不是摸底,是挑衅!他们就是来炫耀挖走了林森和徐骞的,不,说不定这主意就是林森个狗逼故意提的。”
“那就更要证明给他们看看,没有了他们,我们依旧是一支实力强劲的队伍。”
没有景铄那么义愤填膺,卜冉阳比较理性,反问蒲韬:“回归后的第一场训练赛就跟他们打,那两个小朋友会不会压力太大?”
蒲韬看了他一眼,等着他说下去。
卜冉阳解释:“他们过来之后,一场比赛都没有打过,一上来就打恩怨局,万一伤害到他们俩幼小的心灵,直接甩手不干了怎么办?”
“心灵都这么脆弱,还打什么比赛?”蒲韬冷淡地说。
“可那是tag……”卜冉阳意味深长地说。
“tag怎么了?”蒲韬轻描淡写的,依旧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和刚才讲电话的时候判若两人,“随便打个‘友谊赛’都怕,还想不想进ti了,还想不想拿世界冠军了?”
卜冉阳直接点明了,“林森那一顿操作猛如虎的,直接把人往死里逼,根本不给人留余地,夏宇航不一定行。”
蒲韬皱皱眉,“他又不是新人,也不是没和林森打过,怎么不行?”
“以前在tag,夏宇航知道自己打不过,也不会怎么着,但他刚转来我们队,压力一定会很大,面对林森,心理防线很容易崩溃。”
蒲韬揉了揉太阳穴,说:“不至于,你要么先跟他聊聊。”
“也行吧。”
现在战队里就这么些人,他们都是身兼数职。比赛战术、赛后总结、训练计划等由卜冉阳和蒲韬共同负责,队员的心理辅导、团队日常、和其他各队伍的接洽等由卜冉阳承担,其他的战队营运和赛前赛后各项安排,由景铄和他聘请的营运小队负责。
卜冉阳和tag战队经理联系好后,跟他们说:“定好了,周日。”
“周日?”蒲韬眉毛一挑,立刻说,“周日得晚上,白天我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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