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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重彩画卷,画功精湛,似乎更在霍青枫之上,画着青山绿水相依,巍峨莲峰二十四座,而在山崖之上一双人影,白影出尘若仙,红影昳丽飘然,两人衣袖相叠、发带相缠,并肩而立遥望着远处山水。

两幅画,一幅是孤影怅然,让人望之生愁,一幅是双影相依,见之欢喜。

景末离原本并不在意,稍看了一眼,却瞬间皱了眉头,白袍羽袖飞云冠结银发带,自己以前总是喜欢这么穿的,而那人的左手握着一支翠绿笛子,不正是自己的碧篁笛吗?如果这是他,那红影又是谁?

红袍张扬宛若火焰,一段流金红帯系着细腰,风轻扬起了衣带上缀着的明珠,累珠红玉冠结着那细红发带。看不到他的面容,可看着这背影心底却浮现出十分熟悉的感觉,而紧接着的是铺天盖地的悲伤,像是从魂魄深处冲击而来,直让他心猛地一痛。

“这画,还真是好。”周佑赞了一句,抬头不经意一看,却看到了景末离眉头紧蹙,眼中泪珠涟涟,滑下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衣襟上,可他却没有意识到一样,只是看着画。

“大公子,你怎么了?”

景末离没有听到周佑的问话,他抬起了右手,微微颤抖着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那一道红影,痴痴的看着,看得心魂俱哀,没有了记忆支撑,他本能的流着泪,却不知自己为何流泪。

“大公子!”周佑又唤了一声,这一次他握住了景末离的手,轻轻的拉了拉他,景末离懵懂的望向他,从悲伤中抽离了出来。

“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景末离下意识的回答了,才发觉脸上有些冰凉,抬手摸了摸脸颊,泪还残留在脸上,“我,我这是怎么了?”他竟然流泪了?记忆里他可是从未哭过的,怎么会流泪呢?

他目光再次的落到了那红影上,心魂似乎又要被吸引,他强忍着所有,猛然一退,转过身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把画收起来。”声音急促又带着忍不住的哽咽颤抖。

周佑忙催促霍青枫,“快收了。”

霍青枫急忙收了画,重新放入了盒子里,“这,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一幅让人看着觉得很温暖的画,怎么景末离竟然哭得这么伤心?

景末离用着衣袖擦了擦脸,平复着莫名的情绪,“这画从哪来的?”

霍青枫答到,“这画是五百多年前一不知名画师莫羽溪所画的《莲峰》,是我多年前在老宅意外找到的,保存得还很好。可是我翻了许多书,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个莫羽溪的相关记载。”

莫羽溪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景末离确认自己不认识,可若不认识,怎么会见过自己?白袍羽袖碧篁笛,这绝不是凑巧,白影是他,那红影呢?又是谁?

紧握着拳头,景末离深吸了一口气回过身来,“不知霍公子可愿割爱,将这幅画让于我?无论公子有什么吩咐,在下必会做到。”

霍青枫迟疑了一下,叹息了一声,“说来与公子也是很有缘,既然是朋友,哪能有什么吩咐,公子既然喜欢,那这幅画就送给你吧。”很是大气的拿起盒子递给了景末离。

景末离双手接过,“多谢霍公子。”

书房中,景末离静静的坐着,他已经坐了一下午了,听着雨声淅沥,看着面前装着画的那个盒子,他没有打开再去看画,关于这个红色身影的记忆应该在他忘却的六百多年里,只要他想起来,那一切就有了答案。可这个答案似乎太沉重,沉重得就连他也承受不来。

手轻拂过盒子,盒子被景末离收入乾坤囊中,他站了起来,身影一晃已到了院子,碧篁笛化作利剑,脚踏流星剑舞苍茫,旋身飞跃一招一式的练着剑术,没有用灵力只是单纯的消耗着体力。

周佑站在房门口,看着院中舞剑的景末离,看着他的银袍被细雨打湿粼粼若水泽,青丝滴水顺着脸颊滑落宛如泪珠。他从未见过大公子像今天这般的失态,凡事淡然处之,而现在像是无情无欲的神仙一样的大公子似乎有了做为人该有的生机。

那幅画与大公子又是什么关系呢?周佑注意到了此时景末离拿在手中的笛子,宛若一截青竹枝的玉笛,似乎那幅画中身着白袍的那个人手里也是拿着一段绿笛,难不成那人是以前的大公子?

想到这个可能,周佑嘶的吸了口冷气,如果白袍人是大公子,那穿红袍的那个人又是谁?是大公子的知己好友或者亲人?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所以隔了这么久,大公子还很是伤怀。

院门被推开,景晖探头进来,看到景末离在院中练剑,剑法如神,身法更是绝妙,一时都忘记进来,探头看了好一会,见景末离横扫一剑,斩断绵绵细雨,雨滴飞溅到桃树上引得桃叶纷纷落下。

不由得一声喝彩,“好剑法!”

听到景晖的声音,景末离收起了碧篁笛,收敛了心神,恢复了一贯淡然的模样,景晖轻咳了一声,走进院子,也不理会景末离,直越过他,走到了廊上朝着周佑喊了一声,“佑哥哥。”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周佑看了下院子淋雨的景末离,担心他着凉,想叫他赶紧去换身衣服。

景晖挺着胸膛,“是娘让我过来的,后天我和娘要去探望爹,这一去应该要一个多月,让你不用牵挂。”他的声音很是清亮,整个院子都听得到。

“好,那就请你替我给义父问安。”周佑知道今年义父又是镇守在晏城,难得回来一趟,义父义母伉俪情深,每年这个时候,义母都会去探望的。

“嗯,还有我娘说了,你最近家里有客人,怕你不习惯,就给你带了些东西,都在外面的车上。”随即高声喊道,“都搬进来吧。”

门外几个侍从搬着几个箱子进来,还有好几盒的东西,都放在了廊上。

景晖故意不往院里看,看着东西搬完了才瞥了那边一眼,景末离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他轻哼了一声,拉了拉周佑,小声道,“佑哥哥,他怎么了?”

周佑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应该没事。”

“哦。”景晖啧了一声,“我最近悄悄的跟踪了他好几回,他怎么一直都在给人看病,还一文钱也不收?”有时候下课的早,景晖就悄悄的去找景末离,藏在暗处观察他。

“大公子济世救人,实在是一片善心,这样好的人,应该会有福报的。”周佑心里有些担心,只希望好人真的有好报,让大公子得偿所愿,不要受苦。

“也不见得,我先回去了。”景晖摆了摆手,跑过院子站在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不见景末离身影,这才有些生气的扭头离开。

看着廊上的东西,周佑轻叹了一声,这段时间义母已经让人送了好几回东西,名义上是给他,实际都是要给大公子的,这个意思他自然是懂得的,再怎么道无缘,终究是血浓于水。

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大公子,还是洗个热水澡吧,免得着凉了,我去厨房烧水。”不等景末离回应,他朝着厨房走去。

房中,景末离已经化去了一身水汽,毕竟这书房都是书,若是弄湿了书籍可就不好了。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景末离将关于画中人的事暂且放开,思考起眼前事。

景晖他们这一次前往晏城探亲,一路上只怕别有波折,他理应尽力相护,也趁这个机会和景将军辞别。后天出发的话,那明日要去把剩下几个病人的药都送过去,也算是有始有终。

将药箱取出,景末离写了几道药方和药分别放好,标记上用药人的名字,还未做好,周佑就敲门了,“大公子,水烧好了。”

景末离打开了房门,“我没事的。”他的目光还是像往常那样的温柔,“我明日再留一天,后天就离开赢城。”

这么凑巧的时间,周佑立即就反应过来了,“大公子也要去晏城?”

景末离点了下头,转身到桌边坐下,“我会一路暗中保护他们,到了晏城后,和景将军辞别,之后我会回沧灵潜心修行,若无进益只怕极少会再下山。”

听他这么说,周佑心中也惆怅了起来,此一别再见已不知是何时了,“江湖之远,庙堂之高,情义在心,那青山绿水总会再见。”

“正是如此,世间权势富贵总是伴随着腥风血雨,雏凤新声总是引人注目,以后你行事也要小心。”景末离嘱咐了一句,他拿起茶杯给周佑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

“景家世代忠良,名将无数战功赫赫,可所造杀孽亦是无数,所以大多战死沙场,难享天年,更是子孙缘薄。大概是天意如此让我投生于景家,我也曾修得不少功德,以我清修福报抵消景家杀孽,到了景晖这边必是子孙满堂,福寿延绵。”

“这算是补偿吗?”以一子离家清修,换得子孙后代安好。

景末离微抿了唇,轻声一笑,“算是吧,景家世代满腔热血忠心,岂可被辜负呢?”为将者精忠报国,满手杀孽也是因为要护卫山河,若因为这杀戮而不得善终,也太让人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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