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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与仙界相比,少了那祥云瑞气,与人界差不多相似,绿林成片山水相映,妖族群居各据一方,栖凤山有连绵数十山峰,方圆千里皆属凤族王室所有。凤皇三千岁寿辰自是要大大操办,邀请了仙界、妖界里大多有名号的仙妖们,人界自是不会邀请,而冥界向来神秘不与其他三界往来太多,所以也不必请。
凤昭仪是凤族王室的公主,与其他来赴宴的仙人不同,她提早了些时日回来,景末离自也是随她先来。似乎是隔了很久又似乎是在昨日,眼前景色依旧似旧年,只可恨物是人非事事休。
怅然的望着眼前的栖凤群宫,景末离驻足了许久,凤昭仪陪着他站着,“我也许久没有回来了。”
景末离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吧。”
“嗯,走。”凤昭仪和景末离一起向前走去,踏进宫门,已有一队宫娥侍卫出来相迎,“恭迎三公主回宫。”
一路的直到了凤皇君河所的凤凰宫里,景末离暂停了脚步,没有跟着凤昭仪进去,“你先进去,告诉你父王我来了,如果他想见我,我再进去。”丧子之痛于凤皇来说不是岁月可以抹去的伤,他似乎是罪魁祸首,在不知凤皇的心情时,还是不要贸然的去见更好。
凤昭仪点头,“好,末离哥哥总是这么温柔。”
凤昭仪率先进了殿里,这里是君河的书房,偌大的书桌上堆着不少的公文,君河坐在书桌后看着自己的女儿回来,他看着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俊朗威仪,一双凤眼含威,身着金色衣袍满是雍容华贵。
“父王。”凤昭仪款款行礼。
君河面带微笑,眸中满是慈父温和,“昭仪回来了,终于是舍得回来看父王了。”他站了起来,走到前面扶起了凤昭仪,仔细端详着自家女儿,“让父王看看,怎么又瘦了些?”
“哪里有,我觉得最近还胖了些呢。”凤昭仪微笑,有些小女儿的娇态。
“来,快坐,这次可要多住些时候。”君河拉着凤昭仪要到一旁坐下,凤昭仪未动,只是拉住了君河,“父王,殿外还有人和我一起回来。”
君河略疑惑,随即一笑,眉头略微皱起,“该不会是给父王带了女婿回来了吧?”
凤昭仪摇头,“是兄长的朋友,景末离。”
一听到这个名字,君河的笑容慢慢的敛住,心中一沉,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呢?当年名动妖界的景末离,那个住在了呈祥宫里的景末离?
“是景末离?”
凤昭仪点头,她有些焦急的为景末离解释道,“是景末离,父王,这么多年来他轮回入世,十年前飞升仙界,如今是西宁宫上仙。这次和我一起回来为父王祝寿。父王,他说了,兄长还在世间,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兄长的。”
“真的?”君河有些不敢置信,他的孩子还在世间吗?
凤昭仪肯定的连连点头,“嗯,末离一直在找兄长,当年他曾问过冥界女帝,女帝亲口所言,兄长还在世间。父王也知道,女帝的话绝对可信。”
“若是如此,那,”君河心情有些激动,他早已放弃的希望竟然会有实现的可能,让他又怎么会不欢喜,即使是一点希望也是好的。
君河长长的呼吸了一下,放缓了些心绪,有些怅然的一叹,“让他进来吧。”
一样的银色衣袍,一样的桃花眼眸,一样的景末离像当年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样,从殿外走了进来,银袍轻摆泛起浅浅鳞光,携着万千风华踏进了殿,朝着他走来。
抬手执礼,景末离俯身一拜,“景末离见过大王。”
君河有些失神的看着他,岁月明明已过了五百多年,当年少年依然还是旧模样,这些年恍然如梦,梦里独独不见他的归奚孩儿,“起来吧。”
景末离直起了身,“谢大王。”
“坐吧。”君河指了指旁边的座椅,让着景末离坐下,“没想到还有再见之日。”
景末离眼中满是歉意,“我也很庆幸还能够回到这里。”
君河一叹,“难得。”确实十分难得,逝于炎池对于凤凰来说无异于元神尽散再难超生,想不到景末离还可以留存于世轮回,到如今飞升仙界,景末离可以有这般的运道,那他的孩子那么优秀,一定也可以回来的。
景末离和君河长时间的沉默着,凤昭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自家父王对景末离并未很介怀的模样,有些试探的道,“父王,我看还是让末离在呈祥宫小住几日吧,那里他也住得比较习惯。”
君河看了景末离一眼,心情有些复杂,当年知道景末离和归奚相恋的时候,他真的是又气又恼,恨不得将这景末离立即赶出栖凤山,归奚不肯和他据理力争,说情在深处于其他无关,是男是女都没有差别。他争不过归奚又不舍得惩罚自己孩子,只能是自己气恼了好几日。
不过是几日赌气,他就连归奚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过,景末离和归奚一起葬身在了炎池里,他后来也是很感概,也算是有一点安慰,情在深处,能够生死相随,又何须在意其他呢。
“嗯,那就住那里吧。”
听到这句话,景末离站了起来,朝着君河双膝落地俯身一拜,千言万语无需说,这一拜是谢他成全之意,这一拜是敬他为父之慈。
从凤凰宫里出来,凤昭仪陪着景末离故地重游,路过当年初相遇的小凤宫,凤昭仪不由得轻声一笑,“也就你一见面就敢让我叫你哥哥。”
“我还当不得你哥哥?”
“当得!也是奇怪,我兄长一开始竟然也都默认我叫你哥哥。”凤昭仪微嘟着嘴,当年初见她年纪小,被轻而易举的哄骗了算是正常的,一向疼爱她的兄长竟然也没有意见,也是有些奇怪。
景末离点了点头,“好像也是,其他人要让你叫哥哥,归奚似乎就不高兴。”
“对呀,这样看来,其实兄长一开始对你就不一样。”凤昭仪有些后知后觉。
景末离轻笑,“这样想来倒是不错。”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对归奚一见钟情,再见定终身,归奚是被他打动,日久生情,其实一开始,归奚待他也是不同的。
呈祥宫是在飞凰山上,自从凤归奚逝世,这里也就没有了主人,只有不时有宫娥过来这里打扫,其他时间也没有人住在这里。景末离是自己来的,他想自己静静的看看这久违了的宫殿。
双手推开厚重宫门,宫苑寂静景色依旧,昔日亭台楼阁花香鬓影多娉婷,到如今四顾无人影,唯有牡丹花开在深庭。长廊空,水榭风冷,月门青藤锁,桃花树下那石桌上还刻印着一朵当年从归奚发间飘落的花。
前生不过三百多春秋,生活在这里的那一百多年的日夜还是那的清晰,春有桃花开,临窗对读,折枝花赠君养玉瓶;夏有清风凉,漫步林间,赏竹影风过得光阴半日闲;秋赏梧桐黄,落叶飘摇,相伴相携不需问离愁;冬见飞雪,银炭烧水开,一盏清茶更暖君心。
脚步迟,终于到了归奚住的清音殿上,书房里一排排的书整齐,每一本上都有着他和归奚留下的笔记,临窗的桌上,还摆着那年未下完的棋局,露台上的弦琴空调无人弹,玉瓶内不见牡丹花开红。
一回神已经是泪湿衣襟,景末离在殿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水池边的一片水莲,还记得这池中水莲,是他从栖梧林的莲花池里带来的莲子种的,每日里费着许多灵气滋养,直到莲花适应了这里,那一年莲花盛开的时候,有个宫娥折了一枝莲花,向来温和的归奚很是生气,还罚了那个宫娥。
归奚心疼的捧着那枝莲花站在水池上重新将花接了回去,可惜啊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莲花的时候,欢欢喜喜的折了莲花送去给归奚,归奚看着这枝折了又折的莲花是哭笑不得,看着他是欲言又止,最终一声叹息,说着,“好花偏逢狂蜂客。”
他只将莲花养在玉瓶里,回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归奚恍然了半天,看着他突然是有些脸红了,欲盖弥彰的道,“这天太热,还是喝碗冰镇莲子汤吧。”
如今天尚热,满池莲花依然开着,粉菡萏白莲花亭亭玉立,折花人还在,惜花人却还未归来,“归奚啊,都这么久了,你啊也该回来了吧。”
泪盈满眶,景末离抬手擦了擦眼睛,微微的弯了唇角,“这呈祥宫是你的,也是我的,这么冷清可不好,你向来喜欢听角音调,我吹一曲给你听吧,你若听到了可要早些回来。”
角音扬,高扬清和调,曲调欢快,闻之心喜。宫商角徵羽,是你我亲自谱,多少夜,月色下你我红裳银袍宛是红梅白雪最为相衬,琴笛相合互为知音。
归奚啊,我的凤归奚,你听,这一人笛音太清冷,我依然在等待那七弦琴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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