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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之先时有些颤抖。但是片刻之后,他却没那么怕了。因为他笃定,即便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关系,谢修安就算再生气,也不敢杀他。
谢修安好像猜透了他的心思,一步步地逼近,靠近自己,双手握住,就把李言之的手臂生生折在背后,然后猛地挥拳,冲着他的门面打过去,李言之向后倒去,吐出两口血沫子,却抬起头来,定定地注视着谢修安:“摄政王,您为何如此生气?”
谢修安冷笑起来:“李言之,本王是不能杀你,但可以让你终身残废,你明白吗?”
李言之瞪着眼睛:“就因为我刚才说了哪几句话?”
“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好不容易坐在桌边的李言之瞪着眼睛,男人靠近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妄想有关于林雪容的任何问题,因为,你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能娶她了。”
李言之面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阴冷起来。但片刻之后,他还是不服输地说道:“摄政王可要考虑清楚了。我虽然如此说,但林雪容嫁给我,我也未必对他不好,而且,您不同意,她的身份,还能找我像我这般的夫君吗?”
谢修安直接很不客气地又给了李言之一拳,握紧了手,声音如同毒蛇般阴寒:“这就不用你费心。不过你是没机会了,要想娶容容,等下辈子吧。”
“容容?王爷叫她容容?”李言之看着谢修安,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和搜寻。最后,他忽然笑了出来:“王爷,您到底是不想让林雪容嫁给我,还是不想让他嫁给京城里的其他人?您根本,就是不想让他嫁给任何人吧!”
谢修安根本懒得回答他的话,直接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提醒道:“对了,你也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本王建议你以后小心些。”
摄政王自顾自地离开之后,元宝给了掌柜两锭银子,然后飞也似的跟了出去。本来想在车辕子上坐着,但是想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跟着上了马车,坐在自家王爷身边。谢修安握起手掌,他的手破了皮,已经渗出血了。
元宝马上拿布把他的手包住了。谢修安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又泄气似的放下。元宝在旁边小声道:“王爷,您可是好久都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了。今儿是怎么了?”
谢修安斜眼看他:“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元宝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其实说句实话,对林雪容的这些议论,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元宝都能想得到,谢修安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有虑到呢?既然能虑到,那就不应该生气。怎么谢修安却如此动怒,还出手打人?元宝探过头去,还想再问,但谢修安已经掀开车帘看风景,明显不想再说话了。
元宝也就不好再问。但是以他的眼光来看,王爷大概是喜欢上林雪容了。可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还要帮她热心肠地找夫君呢?元宝根本是想不明白的。可是他却也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不宜过问太多。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谢修安。恰恰相反,因为知道这个人的过去,元宝很是关心他。
可是他的心里却渐渐纠结起另外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林雪容呢?毕竟王爷可是为了她才会在四海楼里大打出手的。谢修安并没有嘱咐他关于这件事情。可是元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林雪容的,即便不从他的口中说出,也要用别人的口吻来告诉她。
林雪容对这件事情当然是浑然不觉。但是她发现了这些事情的一个好的变化就是,李言之最近还真的没有来找过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日刘贵妃叫她进宫,林雪容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去找她。林雪容到的时候,刘贵妃正在内殿里看百花图。
“娘娘万安。”林雪容在刘贵妃的身后行礼问安。
刘贵妃转过头来,笑道:“你来了,赐座。”
林雪容坐了下来。看到刘贵妃在百花图上涂涂画画,就问道:“娘娘在做什么?”
刘贵妃回道:“本宫在看百花图。四时风物不同,开的花也不一样,权儿现在渐渐能脱开本宫的手里,去年都没怎么出去,今年倒是可以多去看看了。”
林雪容听了,自己也款款地走了上去。看到上面有杏花,桃花,樱花,海棠,月季,到冬天开的梅花,等等。林雪容十分好奇地凑到前面去了。刘贵妃看了看她,说道:“本宫倒忘了,你是去年秋天才来的大梁,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时间会开什么花的。”
林雪容想了想,说道:“京中之人可爱吃鲜花饼吗?”
刘贵妃想了想,笑言道:“本宫是十岁才进京城的。但是本宫自己倒是很喜欢吃鲜花饼,本宫想,京城中的女眷大约有许多都爱吃这个的,毕竟香香甜甜的。”
刘贵妃看了出来,问道:“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起鲜花饼?”
林雪容想了想,说道:“那娘娘,臣女能请求抄下这幅百花图吗?”
刘贵妃道:“这有何难?这东西本宫这里多了,给你也无妨。”
林雪容高兴起来:“多谢娘娘了!”
刘贵妃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惊讶,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林雪容少不得跟刘贵妃说了实话:“臣女在西街帮王爷打理点心铺子,虽然生意还不错,臣女总想着再好一些。”
刘贵妃道:“要照顾别人的生意,总是不容易的。不管赚多少钱都觉得不够。不过本宫看你倒是和京城里的其他小姐不一样,做事总是这么别具一格的。不过本宫倒是跟你投缘,也喜欢跟你说话。”
林雪容也诚实道:“臣女也喜欢跟娘娘说话。总觉得跟您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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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容带着百花图回了王府。下午时分,给谢修安做了些红豆饼送过去。走到他的院子里,发现谢修安正在舞剑。林雪容知道他现在多半是没空吃点心,就坐到一边等待着。
谢修安的这套剑法,并不是军中之人用剑的惯用方法,看起来有些类似于表演,但在他的一行一动之间,却是优雅至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林雪容坐在石桌边,认真地看起来。她发现谢修安的左手搀着绷带,好像受伤了。她忽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谢修安在哪里受了伤呢?
站在旁边的元宝注意到了林雪容担忧的眼神。他想了想,本来想要靠近林雪容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但后来觉得还是算了。等到谢修安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再告诉她吧。林雪容也不打扰他,就在一旁默默等待。谢修安舞了很久,才放下剑,坐到了她身边。
林雪容看着谢修安的左手,忍不住问:“叔叔,你的手是怎么了?”
谢修安十分不自然地把手往外拿了拿,说道:“没有怎么,就是擦破了点儿皮。”
林雪容把红豆饼往谢修安面前推了推,说道:“叔叔尝尝,我做的红豆饼,越国没有这个,我学着大梁的方法做的。”
谢修安拿起一块,看着那颜色上好的红豆饼,忍不住低声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林雪容没有听清楚谢修安再问什么。就道:“叔叔说什么?”
像是为了掩饰尴尬,谢修安摇了摇头,吃下一块红豆饼,又回答林雪容:“很好吃。你有心了。”
谢修安吃了两块,就把那糕点留下,让她先离开。林雪容施施然回去,总觉得心里有事。可是谢修安的性情,自己也不好亲自去问。林雪容回去待了片刻,只能先去铺子了。谁知道到了那里,却发现对面的的裁缝铺前面有一辆牛车。裁缝铺掌柜的娘子正带着两个孩子往车上坐。
林雪容立刻上前,到了那母子三人前面,问道:“嫂子要走了吗?”
掌柜娘子抹了抹眼泪,说道:“林妹妹。我家官人没了之后,我这日子是一点盼头也没有了。本来想着靠我相公留下的手艺可以撑过去,可是我跟他实在是比不了。客人越来越少,这孩子们都快没饭吃了。”
林雪容问道:“所以嫂子的打算是?”
掌柜娘子回道:“我打算把这铺子盘出去了,还能换点银子。还有旧年前的一些积攒,回老家去买个小宅子,种地卖菜,这些事情我还是做的来的。妹妹只怕我们也要分别了。”
林雪容想了想,又问道:“那嫂子把你现在的房子和铺子盘给谁了?他们盘你的地方,应该也是要做生意吧,要开什么店呢?”
掌柜娘子想了想,回答林雪容:“听说是来开点心铺子的。”
晚月一听说是点心铺子,立刻着急了,说道:“嫂子,我家小姐对您也不错吧,这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街对面开一样的铺子。您这位置这么好,也不愁能盘出去,何必非要找个做点心生意的人?这不是诚心跟我们小姐作对吗?我们小姐平时对嫂子也是不错的吧!”
掌柜娘子一听这话,也立刻急了。争辩道:“晚月姑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自己家的铺子,怎么处理不是我的事情吗?林妹妹对我是不错,可也不至于什么事情我都要听她的吧!”
林雪容立刻伸手按住晚月,向掌柜娘子笑道:“嫂子别见怪。我家丫头也是关心我。”林雪容说完,就伸手挡了一下根本不强烈的阳光,片刻之后,她又转过身,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天色也不早了,嫂子还是快些赶路吧。”
掌柜娘子立刻走了。晚月看那人走远了,立刻对林雪容道:“小姐,这人也太忘恩负义了。随便盘给做什么的不好,偏偏要盘给做点心生意的,亏您之前对她那么好,还经常送钱送物的给她。”
林雪容却很是淡定地说;“这都是寻常事。既然要把铺子盘出去,自然要给出价最高的。现在我比较疑惑的是,为什么要把铺子开在我们对面,总不能是因为我们的点心味道好吧。要是好的话,不是应该离我们远点才对?”
落星想了起来,惊讶道:“不会是故意要抢我们的生意,压着我们的吧!”
林雪容笑了起来:“没事。去铺子里看看先。横竖这两天也就知道对面的是谁了。”
几个人到了铺面的时候,看到对面的一群人正在收拾。林雪容想了想,叫落星了些东西给对面铺子送过去。对面那群人都在忙着收拾,但想来都是些下人,也不知道什么事情。
不过林雪容送过去的东西他们倒是都收下了。这铺子是许清宁吩咐人去盘的。先时使了坏叫青楼里的女子去教林雪容规矩。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谢修安厌恶,可谁知道谢修安非但没有厌恶林雪容,前日苏雨潇过来,反而听她旁敲侧击地提起,谢修安和林雪容一起过了年。这就不能不让许清宁生气了。
本来她对苏雨潇也是喜欢不起来的。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因为有了她,自己才要和谢修安的正妻失之交臂。所以许清宁对这位苏小姐也只是用浮言安慰,不多说别的。可是如今,她却坐不住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便是天然的朋友,许清宁觉得,她是时候去见见苏雨潇了。
谁知道许清宁主动到中书令府去找苏雨潇,对方竟然说自己身体不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许清宁在花厅里喝了四五杯茶水,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也只得先告辞以后再说。许清宁却并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毕竟赵白玉那种蠢货,当刀子用用还行,要是跟她天天一起出主意,自己可不是早晚要掉到坑里去。
即便现在苏雨潇不想理她,许清宁也会等。不知道是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之后,苏雨潇总算同意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她了。许清宁立刻赶过去,发现苏雨潇正带着一块包头坐在那里。看起来倒真的像是生了病。许清宁心里冷笑,但还是主动走上去,假意地关心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前儿在宫里宴会上看到姐姐,您还是风姿绰约的,怎么这几日不见,就这么憔悴起来了呢?”
苏雨潇虚弱地笑了一下,说道:“让妹妹见笑了。我最近身体不好,妹妹来了几次,怕过了病气给你,也一直没敢见。没想到妹妹这么诚心,三番五次来见我,所以也少不得见你一面了。还望妹妹别嫌弃我,有什么话直说才是。”
许清宁立刻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妹妹多次过来看姐姐,只盼能跟姐姐亲近,怎么会怕姐姐过了什么病气呢?不过,姐姐这病,倒是因何而起?”
苏雨潇睁开美目,开口却是开始诉苦:“妹妹你应该也知道,我和摄政王可是有婚约的。虽然还未过明路,可是我们的母亲是亲姐妹。先帝在时也是知道的。”
许清宁想了想,立刻道:“这是自然。姐姐说的很对。您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确实和摄政王般配。既然姐姐这颗定心丸已经吃下了,又何必伤心呢?还是要在意自己的身子呀!”
虽然只说了这几句话,但是苏雨潇却立刻看了出来,这许清宁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是个有心计的人。要是有她帮助自己的话,那个林雪容绝对不是她们两个的对手。但是苏雨潇自然是不会这么快就说出实话的。她忽然换上了一副愁苦的样子。等着许清宁过来询问她。
“妹妹,你是知道的,咱们大梁的女儿,都是懂规矩的。我也知道,善妒是女子德行之大忌,我就算糊涂,也不会犯这种错误。我如今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将来要是要娶妾,娶一位品行端正,身份清白的女子也就是了。就是像妹妹这样的才好。林雪容一个身份尴尬的越国废妃,越国王上不要了的人,咱们王爷若是巴巴地贴上去,岂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
许清宁听到一句“像你这样的”,心里十分高兴。看来苏雨潇真的是认可了自己的。如果能帮到她,将来自己就可以做侧妃了。只要能迈进王府的门,还怕没有来日吗?
许清宁立刻道:“这种女子,咱们略使些手段,不就把她打下去了?”
“妹妹说的轻巧,可是王爷喜欢她,日日都要跟她腻歪在一处,咱们又能怎么办呢?”
许清宁笑道:“姐姐不用担心这个。妹妹既然说能帮到姐姐,那就自然有办法。姐姐您知道吗?那个林雪容就喜欢做下人做的事情。妹妹得知,她现在正在外城西街帮着王爷打理一个点心铺子。她在王府里咱们自然不好下手,可若是出来了,谁还能看的住呢?”
苏雨潇眼波流转,问道:“妹妹的意思是?”
许清宁凑近了苏雨潇的耳朵,把自己的主意告诉了她。苏雨潇听了这话之后,果然夸赞道:“妹妹说的很对。那这件事情,就劳烦妹妹去办吧,若真的事成,我定有重谢。”
许清宁自然知道苏雨潇所说的重谢是什么。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多留,直接离开了。苏雨潇还帮了自己一把,把被王府赶出去的那个管事汉子交给了她。这个管事因为没办好王府里的事情,加上被银库主管发生了些争斗,才会被派去看铺子的。
谁知道到了铺子,却又发生了事情。这管事汉子便被派了个办事不利,把他直接从王府里打发出去了。管事心里十分痛恨林雪容,觉得她是鸠占鹊巢,但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也没别的办法。故而每日在路上闲逛,散淡度日。谁知道这日出去的时候,却忽然遇到了苏雨潇手底下的丫鬟小蝶。
小蝶将他带走,说是有好活给他。管事汉子听候了她的安排,谁知道几日之后,却把他安排到了林雪容的铺子对面。也要开点心店。让他来管理。这管事听了之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在小蝶面前发下诸般赌咒,一定要把林雪容挤垮才罢休小蝶听了也高兴,立刻回去告诉了苏雨潇。
这管事汉子名叫张全儿,原是从市井里混上来的。懂得很多不入流的手段。虽然他心里知道轻重,有关于摄政王的事情他不敢说,可是这却不代表他也不敢说林雪容闲言碎语。许清宁帮忙给她找了一个更会做点心的师傅,不多时就把另外一个名叫张计的点心铺开到了对面。
林雪容这几天还有些紧张,不知道对面铺子的掌柜是谁。可等到张记的牌子挂上去,林雪容看到张全儿站在门口,她就清楚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可见是谁知道自己的事情,故意叫了这个人来跟自己作对了。
张记开了之后,林雪容铺子里的生意就渐渐不好了。感觉这张全儿盯着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因为她这里的很多东西,比如断金橘和冰糖山楂,张记第二天就把这些东西摆了上去,而且价格还比自己这里少两文,很多原先来自己这里买东西的都去对面了。
暖阳和落星最先开始没精神起来。两三天之后,在冷冷清清的店铺里,落星忍不住说道:“小姐,对面张记的生意都是从咱们这里抢去的,现在他们倒是比我们的生意都好了。奴婢去打听过了,对面的什么东西,即便是红豆糕和冰糖山楂,都要比咱们这里要便宜两三文,所以人就都去那里了。”
暖阳叹了口气,默默地收拾着东西。林雪容看着黑漆漆又冷冷清清的铺子,说道:“从过年到现在,咱们铺子里的流水还不到三十两,本金还没算进去,要是这样的话,却是难办啊!”
落星想了想,开始提建议:“小姐,要不然咱们也可以少卖两三文,咱们做的味道比对面好,要是便宜一点,客人肯定都到咱们这里来了!”
林雪容从柜台下面拿出了刘贵妃前几日送给自己的那副巨型百花图,一面在上面涂涂画画,一面说道:“不行。对面既然找到了张全儿,就代表是摆明了冲着我们来的。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赚钱,而是来打压我们。如果我们降价,他们肯定会降更低,永远没尽头,早晚会给他们拖垮。”
晚月点头表示同意。落星便继续问:“可是小姐,出了这个,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呢?”
林雪容还在认真地研究那幅百花图,一面研究一面说道:“前日我去宫里,听刘贵妃娘娘说,京城中的女子应该也喜欢吃鲜花饼的。我想做一些,到时候就摆到外面去卖。做时令供应,能到秋天都不断。”
落星想了想,笑道:“奴婢还疑惑小姐怎么一点都不慌呢,原来是早就有主意了!”
林雪容回道:“也不是。还不知道这生意能不能做的出去呢!”她说完,就把百花图收了起来,吩咐道:“横竖今天的生意也就这样了,也不必在这里苦等着,回去吧。你们也休息休息,我这几天也累的很,想睡觉。”
几个人就都收拾收拾回了王府。林雪容本来想钻到早上刚熏好的床帐里再好好的睡一觉,谁知道刚进了鸿蒙院,却看到红香正在那里笑眯眯地等待着自己。林雪容顿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因为红香每次这么笑的时候,证明她又要开始折磨自己了。
林雪容为了化被动为主动,笑嘻嘻地跑到红香前面,挽住了她的手臂:“红香姐姐,你可是多日不来了,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我想着去看看你呢!”
红香笑着捏了捏林雪容的脸颊,说道:“这几天来了一个要紧的恩客,几乎是每天都来,我白天就累得很,没空来找你,不知道你最近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林雪容十分尴尬地笑了两声:“红香姐姐,我想着勤奋学习来着,可是我最近遇到事了,天天事情多得很,就混忘了。实在不是有心的,跟红香姐姐赔罪。”
“哦?你遇到了什么事儿啊?”
林雪容低头想了想,十分认真地说道:“当然是我叔叔的事情。他最近心情老是不好,阴晴不定的,跟我说的话也越来越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红香疑惑起来:“叔叔?摄政王让你叫他叔叔吗?”
林雪容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红香听完了这话,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林雪容歪头看着她,很是疑惑她到底在笑什么。红香想了一会儿,果然对她说:“我知道摄政王为何会生气?”
“为什么啊!我没做什么错事儿啊!”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摄政王为何会生气,但是我能教你怎么样改变这种现状,让他不生气。”
林雪容果然高兴起来:“那红香姐姐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红香神秘兮兮地凑到林雪容耳边,说了很多话。红香说完,还不忘嘱咐林雪容:“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方法办,我保证你小叔叔绝对不会生气了。”
林雪容纠结道:“可是,要是这样的话,我......”
红香听了这话,竟然皱起眉严肃道:“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就是开心和及时行乐吗?你也不想天天面对你的叔叔的时候,他都顶着一张苦瓜脸吧。而且你都叫他叔叔了,你们两个还能怎样?”
最后,在红香的再三劝说之下,林雪容还是有些艰难点头答应了。红香破天荒地留在摄政王府里吃了午饭才走。走之前还嘱咐林雪容,一定要听她的话。林雪容下午到小厨房里做了新鲜的煎汤圆,里面的馅料是牛乳和着鸡蛋做出来的。为了顺从红香的话,她还特意换上了一身颜色浅淡的裙子。
谢修安是下午时分回来的。林雪容带上了做好的点心找到了谢修安院里。谢修安才刚跑了马回来,元宝说他去沐浴了。林雪容坐在椅子上等了会儿,谢修安才从内室里走出来,他洗了头发,用一根发带随意扎上,脸色被水的热气逼的有些发红。他看了看林雪容,果然又露出一副长者般老气横秋又严肃的表情。
“做什么来的?”他问道。
林雪容指了指桌上的煎汤圆:“叔叔这好几天都没问我要过点心了。今天不用你说了,我给你送过来。”
谢修安微微一愣,继而点头道:“好,我知道了,点心放在这里吧,你......”
谢修安的话还没说完,林雪容已经自己走到门口,让守在门口的人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谢修安和林雪容。她转回来,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叔叔”,说道:“叔叔你坐吧,我有话要要跟你说。”
听了这话,谢修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坐下来,问道:“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着林雪容莲步款款地走到自己面前,咬着嘴唇,似乎在做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但是,只是片刻之后,林雪容竟然直接坐在了自己架起来的双-腿上,十分委屈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十分小心又委屈地叫了一声:“叔叔,你最近怎么了,生气了吗?”
谢修安的心狂乱地跳动起来。娇软清香的林雪容就坐在自己身上,躺在自己怀里。谢修安只能拼命抑制着冲动,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开,却发现小姑娘委屈的眼睛里都有泪花了。他咬着牙,低声警告道:“林雪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看到谢修安发红的眼睛,林雪容忽然惊觉,红香姐姐一定是在骗她。可是已经到了这地步........
她只能硬着头皮,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说道:“叔叔,别生气了好不好。吃点心吧。”
谢修安狐狸般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暧昧温暖的眼神:“吃什么点心。”他把林雪容上上下下扫了一圈,发现她今天穿了身颜色浅淡的衣服,脸颊红红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肤色几乎接近于透明。他凑近了她一些,气息喷薄在她脸上,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蛊惑:“张嘴。”
林雪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最后还是把形状漂亮的嘴巴张开了一点。谢修安想了想,让林雪容坐在他身上,然后拿了一块点心,送到了她的中。林雪容脸一红,谢修安就动动手指,紧紧手臂。低声说道:“怎么,这样就不行了?”
林雪容心一横,咬住了谢修安作乱的手指。对方轻笑出声,用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脸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收回手。林雪容立刻从他身上跳下去,转身咳嗽起来。谢修安用刚才的手拿起一块煎汤圆,细细品尝起来。他吃了好几块,看起来心情很好。
“容容,刚刚这个谁教你的?”
林雪容用温度稍低的手背降低自己脸颊的温度,回答道:“红香姐姐。”
看到谢修安没答话。林雪容抬起头来问:“红香姐姐是不是做错了?叔叔,红香姐姐也是为了我,你别怪她吧。”
谢修安又笑起来,说道:“怎么会呢?她做的是很对的事情。我不会怪她。”
林雪容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她发现谢修安的心情变好了很多。不过她却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哥哥林意深总是说自己于风月之事一窍不通,看来真不是在骗她。谢修安注意到了她奇怪的眼神,忽然有些吃味的问道:“你和萧彦,平时怎样相处?”
林雪容想了想,说道:“我们从来没有像普通夫妻那样相处过,他当初娶我,只是为了利用我,我嫁过去之后,新婚之夜他都没留下。后面也不到我这里来。或许他当初娶我,只是为了我父亲的助力。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我。所以当初你说能我换城池,他想都没想就跟我和离了。”
谢修安爱怜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同情。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这种品性,实在是不配做越国的王上。也不配娶你。”
林雪容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本来来大梁这些天,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忘了在越国那些不好的回忆,做的噩梦也越来越少。可是现在,这段谈话又把那段不好的回忆想了起来。但是她面上还是装作毫不在乎的表情:“没什么,反正现在不用管那些事情了,我估计这辈子没机会见到他了。”
但是谢修安听了这话,却意外的安下心来。再加上林雪容这种单纯如稚子的样子,让他有些越发的爱不释手。谢修安偷偷地看着林雪容,又在偷偷地想,如果能早几年认识她,或者能在她嫁人之前去找林兄求娶,是不是现在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他不用这么纠结而且难过,不需要这么瞻前顾后,考虑良多。
在林雪容离开之后,他忽然又想起李言之的话。谢修安把李言之打得那么狠,永阳伯爵府也没敢来人找他。其实谢修安的心里清楚,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是带着被人撞破了什么的恼羞成怒的。李言之回去定然也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可谢修安做这件事的时候确实异常冲动,浑然没想过后果的。
真是的,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起林雪容的声音,笑容和动作。也忍不住想起刚才的情景。元宝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端了一杯茶水送到他面前:“王爷,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谢修安的思路骤然被打断。他睁开狐狸眼,小声骂了一句:“滚出去。”
元宝立刻跑走了。谢修安有些幽怨地睁开了眼睛。很久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这盘被自己吃剩下的汤圆,脸色红红地说道:“这算什么啊!”
林雪容的点心铺已经很久没有生意红火过了。每天只有稀拉拉的几个人。她想着,前段时间把匾额摘下去之后,一直也没有放上去新的,她想着还是要起个正经的店名,自己随通诗书,却跟自家父亲一样,对起名这种事不大通,思来想去,打算道开春的时候,让谢修安给自己写个匾额起个名字。
中午的时候,来个三五个人。店里好久没有这种大宗生意,暖阳和落星都开心的很,林雪容在后面研究百花图,再过几天,就该开桃花了。城外有一片桃花林,等到开放的时节。她就能去摘了。
可林雪容的计划还没做完,就听到前面起了争执。林雪容立刻放下笔出去看,却看到落星正在跟两三个妇女打扮的人对嘴。林雪容退后两步,趁着这几个人没看到自己,就留心听了听。
“我们家掌柜的是被放妻的妇人也好,不是被放妻的妇人也罢。客官您来了买东西我们就招呼你们,您不愿意买也不必说三道四的,何必讲这些话叫别人难受呢?”
一个大胆的女子上前说道:“你以为我们愿意到你家来啊!要不是张记的如意糕没有了,我们才不来这地方!要买这个水性杨花女子做主的铺子里卖的点心!”
“说谁水性杨花呢?”
那个滔滔不绝的女子愣住,看到一个白皙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气质和姿态。她十分淡定地走了上来,到了三人面前,淡定地说道:“这么大的声音啊!是不是我再不出,几位姐姐就要砸店了?”
林雪容说完,面上还带着微笑。但是这笑容却阴恻恻的,看的人心里发毛。她还特意走到那个说话最多的女人面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林雪容的力气极大,长期下厨的手很有力气,她笑眯眯地靠近那女子,问道:“我想我和嫂子是第一次见,倒没必要这么给我泼脏水吧。说吧,这些事情,都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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