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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夫人院里出来,花朝就先跟了大夫人去见了魏大老爷,话没说几句,大老爷端着官架子,叮嘱了几句“谨言慎行……”之类的,便让花朝离开了。走前花朝瞧的出李氏面上不好看,也不点破。

非言不在,只有非语跟着,花朝看到非语不高兴的样子,有几分想笑。她这个正经主子都没在意,倒让一个丫鬟来替她觉得委屈。再想大老爷当了多少年的太仆寺少卿,就是没能从正四品跨上去,也是有原因的啊。

魏家从大老爷往上数代,出过不少一二品的大员,花朝的外祖父在时也是正二品的吏部尚书,可到了她四个舅舅那里,真可谓是一代不如一代的典范。原本花朝还很好奇,等见了几个舅舅,就明白了她爹有时会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不作死不会死”。

二房那里,花朝压根儿就没见着二老爷,二夫人说是约了同僚,一早就出门了。花朝可不信,二老爷是正五品的六科给事中,本来就没什么要务。今日休沐,又不是春日还会早起踏青,又说不出什么重要之事,谁家这么清早的约人啊。

二老爷没见到,倒是见到了二房的四位姨娘,在二夫人周围捧碗执筷的,一个个低眉顺眼。花朝瞧不下去,简单应付了几句就请辞离开了。

三房不在,可花朝却记得她爹说的话,三舅舅有些魄力。据说三舅舅当初差点连科举都没参加成,最后只有同进士出身,谋了个富庶县的县令一职,好似靠的还是妻族的力量。去上任时,老夫人是想留下三夫人和三房一双子女的,可三老爷不知怎么竟求得了老夫人同意,让他带走妻儿。当然这一举动,也彻底惹了老夫人厌弃。

花朝他爹常说,护不了妻儿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待到了四房,四老爷不愧是从六品上的国子监助教,花朝到的时候看到书桌上还放着未写完的教义。四老爷问了花朝读书的情况,家长长辈身体,提到花朝母亲未出嫁时对他颇有照顾云云,又轻描淡写的提到他只有一个女儿,故过于娇宠了,让花朝日后多多体谅。

所谈之事皆是家常,四老爷看起来很是和善。听说四老爷和四夫人伉俪情深,四夫人这些年只有一女,四老爷也对她情深不改,甚至都未曾纳妾。然后花朝走前还得了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这是除了几位舅母给的见面礼外,唯一从舅舅那里得的,花朝高兴的谢过。

各房走了一圈,也几近晌午,好在魏家除了晨起要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倒没有用餐也都聚在一起的规矩,不然花朝估计住不了两日就要被逼疯了。

回到院子,发现非言已经回来了,顺带还有喜妈妈和四个小丫头,花朝又惊又喜。老夫人今早已经说了让她挑人,可说是让她挑人,人早被挑过一轮了,她怎么挑都一样。当时她没反驳,觉得反驳了也没用,倒不如等人来了先拖着,省得老夫人直接派了人来,到时候她也只能收着,还要另派人手去盯着,费神。

“妈妈怎么就过来了?还以为要再过两日呢。非言去跟大夫人说一声……”

“这还用姑娘吩咐?老奴一来就去大夫人跟前请过安了。老奴说,是姑娘出来一日,家中老夫人就惦记上了,让老奴等人急赶过来。老奴还说了,还有一队护卫,考虑着魏家不方便,便先在府外住下了。还有,过几日可能还会有些姑娘日常用的东西送来。”

花朝接过非言递来的银耳羹,听喜妈妈说完,已经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了。喜妈妈话的说恭敬,可话里的不客气又实实在在的。

“大夫人说什么了吗?”

喜妈妈摸了摸花朝的手,温热的,这才又答到。

“大夫人还是明白的,没说什么。老奴问要不要去给魏老夫人请安,大夫人还说等她先去禀告了。”

花朝闻言,连连点头,京城的冬天实在是太干燥了,刚才在外头又不好拼命喝茶,这会儿用了点银耳羹,才觉得嗓子舒服些了。

“大夫人出身李氏,又是嫡长女,教养是不会差的。嫁给大老爷这样的人,总觉得可惜了。”

“也不是嫡长女就都好吧,魏家那位平王继妃也是嫡长女呢。”

非语也怕冷,一进屋子就在炭盆前缩着,听花朝说话,忍不住插嘴,却得了喜妈妈的一眼瞪视。她又忘了,她家姑娘对她们纵容,喜妈妈却是最重规矩的。非语吐了吐舌头,继续缩回去。

“李氏毕竟是百年氏族,教养方面,魏家如何可比。听祖母说,当年若不是大夫人接连守孝年纪大了,也不会让魏家大老爷得了便宜。我就是可惜大夫人,在魏家这些年,反倒失了她李家女的风范。”

花朝说的真切,喜妈妈那边想了想却接着说。

“女人啊,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大夫人即便是再有本事,丈夫不能依靠,婆母不慈,她又无子,就很难过的好。”

这话其实是世人普遍的观点,可花朝却微微撇嘴。

“我爹爹说了,子嗣的事情主要是看男子的,归咎给女人才是懦夫的行为。”

喜妈妈慈爱的笑笑,这种话也只有她家老爷说的出来,还从小教给她家姑娘,虽然她总觉得不合时宜,可她家就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再是千般宠爱也不为过的,反正花家总能护住。

“这话在外头可不能随意说。”

花朝很自然的道:“妈妈放心吧,爹爹早叮嘱过我了,我都晓得的。我娘总说爹说的是歪理,可我觉得爹说的对极了,每次爹拿歪理哄娘的时候,娘也最开心……”

她娘是魏家嫡次女,却只因是难产差点要了老夫人的命,老夫人觉得她娘命硬克母,就一直不喜。他爹年轻的时候在京城读过两年书,说是对她娘一见钟情,最后求上门去的。她娘以前说过,嫁到花家,嫁给她爹,才觉得尝到了人生的甜味。

她娘去世的时候,她都十岁了,早就记事了。她娘一直觉得嫁给她爹是高攀了,生怕给花家抹黑了,那年魏家不知拖了什么事让她娘办,她娘没办,结果魏家竟然没脸的送了个年轻姑娘来,还说是亲戚,说听说她娘身体不好想来照顾。然后,她娘自己把自己给气病了,最终被一场风寒给带走。

“妈妈来了,那许多事就好办了。说起来,我总觉得爹爹这次也同意我来,没那么简单,爹爹可从来不怎么在乎那点面子情。当初若不是祖母拦着,爹爹能打到魏家来。再说,当年的事我爹不许我们再提,可我才不信我爹能咽得下去。可爹爹既然让我来,我就来,正好我也想看看魏家,就当是就近的盯着吧。”

“姑娘有事就吩咐,可万事都不如姑娘重要,姑娘别为了些不值当的东西气坏了自己。”

这话才真的是将花朝放在心上的。

到了傍晚时候,花朝的院子里多了两名洒扫的婆子,明知是老夫人派来的眼线,花朝也无所谓了,粗使婆子连屋门都靠近不了。不过长辈赐,总是要去拜谢的。可惜花朝才在老夫人屋里坐下,就听到外头一阵哭喊声。

“娘啊,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帘子被猛的挑起来,窜进来一阵冷风,然后花朝看着吴氏发髻不整的闯了进来。许是也没想到花朝在,吴氏也愣住了,还是魏老夫人反应快。

“你这又是怎么了?在晚辈面前成什么样子?”

花朝虽想看热闹,却还是起身请辞,一副尴尬的模样给吴氏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魏老夫人气的将手中珠串砸到吴氏面上,“你看看你,跪下……”又转头冲周围吼道,“都杵在这儿干什么?热闹好看吗?”

等屋里只剩下两个跟着的妈妈,老夫人看着跪在跟前的吴氏,才说:“起来把自己收拾收拾,再说明白到底怎么了?”

吴氏跪了一会儿,似乎也冷静下来,又想着自己挠花了二老爷的脸,面上竟是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魏老夫人见她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二夫人身后的妈妈。

“你来说。”

那妈妈其实一点不想说,可被点了名,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回禀老夫人,今儿二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刚才回来时,还带了人回来……”

老夫人啪的拍了下桌子,盯着吴氏问:“就因为老二带了个人回来?你至于闹成这样?真是平时纵的你啊!”

吴氏本来还有点心虚,听魏老夫人全然向着二老爷,却是梗起脖子,说:“娘,哪里就是带个人这么简单,那人都大着肚子了啊!说是被二爷养在外头,今日看二爷喝多了,才大着胆子把二爷送回来。您听听,您听听啊……”

魏老夫人自然也没料到还是个大肚子的。男人纳妾,或是场合上有人送了姬妾是一回事,养了外室,大着肚子登门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你也不至于这样不顾体面啊?你这一路过来,想过老二的脸面吗?”

再是亲侄女,也敌不过亲儿子。

吴氏咬牙,恨恨的道:“侄女哪里还有脸面顾及二爷的脸面。”

“你……”

也不知道老夫人跟吴氏又说了什么,反正等花朝听说的时候,二房已经又多了一个梅姨娘,还是个有身孕的。

听说吴氏称病没喝梅姨娘的茶,老夫人那里却做主给梅姨娘收拾了单独的屋子,算是认了梅姨娘的身份。然后吴氏被老夫人要求抄经,这可是从吴氏嫁进来后再没有过的事情。吴氏这几日都没出现过,连着王氏也不在人前出现了,说是侍疾。

“姑娘,我都打听到了,二老爷的脸被二夫人挠花了,还是酒没醒时被二夫人挠的,没法儿去上值,魏老夫人也就是因为这个才罚了二夫人。”

大冷天的,花朝也不想出门,听非语说八卦很是愉快。

“我还听说,二房之前几个姨娘都被二夫人灌了避子汤,所以二房这些年也就只有一个嫡出的少爷,连个庶女都没有。都说二老爷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在外头养了那个梅姨娘。原本那几个姨娘也开始闹起来了。”

魏家二房没个清静,可整个魏家少了二房的蹦跶,突然就显得安静起来。

花朝摇摇头,却是道:“估计二老爷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应该不会让梅姨娘进魏家。”

喜妈妈却说:“姑娘不懂了,这孩子生在外头可就只能是外室子,因为怕混淆血脉,不会被认回来的。老奴看那个梅姨娘也不是个简单的,不然不会趁着二老爷醉酒了跟上门来。”

对于结婚生子这种话题,一般人家一般都是避开未嫁姑娘的,可花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

花朝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般原因。

“若真是这样,二房估计自己就有的闹腾了。对了,魏家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接我进京,可是打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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