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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宿醉,第二日醒来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看喜妈妈在忙,就知道昨天为了照顾自己,喜妈妈没回魏家。想着必然是要回禀兴王妃的,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好尴尬。
“妈妈没回魏家,表婶他们都知道了?妈妈怎么没给我提个醒啊。”
喜妈妈先端了醒酒汤来,哼了一声,道:“姑娘昨儿说什么,哎呀,妈妈难得松快一下嘛。您还要老奴提醒什么?就该给姑娘个教训,看姑娘日后还敢不敢在外头饮酒。姑娘长本事了。”
“妈妈……好了好了,以后再不敢了。对了,那几个丫头怎么样?”
“姑娘自个儿都这样了,还管那几个?倒了一半,各个都心大的很。昨儿王妃还问,需不需要让大夫来看看。姑娘今儿自己去回王妃吧。”
花朝大叫一声,想找个洞缩进去,丢脸死了。
“对了,木头来回过了,魏家那个丫头,知道住哪儿了。城北的一个旧宅子,跟周围人打听了下,说那家人挺神神秘秘的,主人家好像是个寡妇。那丫头好像是最近才到那家的,不知道是买去的丫鬟还是什么。一开始也不见出门,最近才出来有人见着。”
花朝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回事,差点忘了干净。真是酒醉误人。
“没人知道那妇人是什么身份?这么神秘。”
“木头说留了人在那边,看还能不能打听出些具体的消息。城北杂乱,外迁过来的多,也多是租了房子在那边的,人来人往的,今儿住的是你家明儿就能换一户进来。不一定能立时就打听到什么有用的。”
花朝点了点头,想了想后道:“那就先看着吧,让人试着接触下。”
“行,老奴回头去跟木头说。姑娘也别太放在心上,不管怎样,那丫头就算要找也是找上魏家。”
“我倒不是说那丫头找上谁家。妈妈你说,这丫头原本以为必死的,却出现在城北一个寡妇家里,周围人说是寡妇家里买的丫头,那显然是跟她原本家中没干系了,那她是怎么到了这寡妇家里?又是谁救了她呢?一个小丫头没什么,是这后头还藏了什么。”
喜妈妈闻言,也觉得不对起来。
“是啊,这丫头自家人都不管了,谁这么好心,就为了救人一命?哎呦,回头要好好让木头派人盯牢了。”
见喜妈妈突然紧张起来,花朝又笑道:“那倒也不必,妈妈有一点说的没错,不管是那小丫头也好,背后什么也好,要找也是先找上魏家。哎,魏家的水似乎有点浑啊。”
花朝用了早膳去找温宁说话,自然又被打趣了。
“妹妹真是可以,昨儿我哥哥听说了都吃了一惊。说妹妹就带了几个护卫,竟然就在外头吃酒了,着实女英雄。”
“表哥也知道了?表哥这么说的吗?姐姐……”
花朝一脸沮丧,要哭了。
“哈哈,逗你呢。我哥哥知道是知道,可没那么说,他要敢这么说你,曾祖能揍他。我哥哥就说让再给你安排些人,说你那些人有时候离得远,兴王府的牌子还是好用的。我哥哥好吧?不过,妹妹的确是女中豪杰,哈哈,别,又挠我……”
温宁在养脚伤,不好动,被花朝一挠一个准,都没地方躲的。
“姐姐吓我,还笑我,生气了啊。对了,昨个没得空问姐姐,那董公子是得罪姐姐了?姐姐对人家都没个好脸色。”
终于问了心中疑问,却见温宁瞬间耳根子红起来。
“什么没好脸色,得罪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就他拉了我一把呗。”
“我不信。若没事,姐姐干嘛脸红?”
温宁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是有些烫,想了想才小声在花朝耳边说:“当时太过混乱了,我摔倒前那人拽住了我,然后,然后他把我护在怀里,才没又被人给挤着。当时他背对咱们的人,所以也没人瞧见,都只当是他扶了我一下。”
花朝半张着嘴,瞪圆了眼睛。
“所以说,其实,董公子抱了姐姐啊?”
“什么抱?什么……你你你个坏丫头。”
温宁的脸红的是熟透了的苹果样,花朝忍着笑,却是安慰道:“姐姐,那特殊情况嘛,姐姐也说了没人看见,姐姐这又是给人家脸子自己又别扭的。”
“我,我也不想啊。可是一看到他,不,一想起来,我就不自在啊。”
活了十几年,与个外男这么亲近,的的确确是头一次,不自在那是肯定的。
“表婶知道吗?”
女子名节重要,有那些卫道士们,恨不得女子被碰一下都要以死明志才好。虽然温宁被董淦抱了下,但不至于非要嫁给他或是活不下去,可长辈是否知晓还是不一样的。
“知道,那晚上回来我就跟我娘说了。我娘说没事,不用在意。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就是不晓得怎么开口。”
花朝去魏家的时候看是乔女官带了贺礼去董府,还在想兴王府重视,原来还有这些内情在里面。若不是她觉得温宁神色不太对追问几句,怕是会一直不知道。
花朝笑了笑,点头道:“这有什么,姐姐不好意思嘛,换了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了都好像刻意似的。不过,这种事不放心上就好了,越当回事就越是事。想来表叔、表婶也是这个意思吧。”
温宁见花朝没生气,拉着她的手说,“嗯,我娘也说了不必放在心上。只当那人就是扶了我下,我们谢过了就好了。”
“那就是喽,姐姐自己别觉得有问题就行,多大点事啊。对了,那董家呢?”
兴王妃派了女官去,必然是要彼此说好的,省的日后牵扯不清。可董家是什么意思,就不好说了,以前也听过有那些故意的,偏嚷嚷的满城皆知,最后受苦的自然还是女子。
“听我娘说董夫人很好说话,乔女官话说了个开头,董夫人就说了好多董公子被董大人逼着练武,有时候脑子想事情简单,但人是没坏心的这些。又说都是举手之劳之类,谢礼收了,没说别的。”
这就是聪明人啊,先说明了董淦不是故意的,便撇清了即便男方有失礼那也不是有心。这种事情,女方怕被讹上,男方有时候也怕。虽然以兴王府和董家的门第,都不至于,但意思总要表达到了。然后收了礼,不多说,就是同意这事儿简简单单的过去,表明了不会携恩相挟。也算是规矩人家,果然董淦和董湘都挺不错的。
原还想说什么,可看温宁一副不好意思不想多说的样子,花朝也就闭口不提了。
说话着,外头丫鬟通报说是金霓裳的金娘子来了。温宁不想动,就只有花朝去小花厅。没想到金霓裳不止送了给温宁准备的首饰样子,还送来了花朝之前定做的花冠。
“这么快就做好了?”
花朝都惊讶起来,满打满算十天不到,竟然做出来一顶花冠,看起来的确十分精致啊。
金娘子心道,有世子监工,可不快嘛,所有的工匠都在忙这一个。面上却是一派得意之色的道:“哎呀,咱们金霓裳可是这京里数一数二的店呢。”
花朝拿在手里细细欣赏,好看精致的东西,就是惹人爱啊,当初确没挑错。听了金娘子的话,却是笑着反问到。
“可我听说在你们店里定一样复杂点的首饰,等半年的都有呢?”
金娘子的笑一瞬间僵了下,急忙又应道:“哎呀,这不是过年期间嘛,也没别的单子。县主这花冠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做金的、串珠的、镶嵌的分开了,倒也做的快的。”
花朝闻言,停了手上动作,歪在头看向金娘子,再问:“这么说您店里的工匠这段时间就忙我这一个花冠了?过年期间工匠不休息啊?”
“呵呵,是啊,这不是初八工匠也差不多都回来了。咱们就是干这个的,理当的。而且如今做好了,万一县主想要改动,也还有时间。”
“上巳节是三月三,还有一个多月呢,就算是要改动也要不了这么久吧。照金霓裳这速度,一个多月都够重做两三个出来了。”
面对花朝一句连一句的质疑,金娘子觉得有种跟世子回话的感觉,可她要怎么说,世子忽然说要在二月二之前做好啊。
“这不是马上花朝节了嘛,金娘想着花朝节带花冠正好啊。”
花朝定睛的望着金娘子,忽然脸色神色沉了下来,将花冠放到锦盒里,目光恰好落在锦盒之上,刚才倒是没留意这上头的描金题词。默念了两三遍,抬头问道:“我没说让金娘子在花朝节前准备好吧?金娘子可知道我的闺名?”
金娘子听到花朝声音冷下来,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却是迅速的又低下了头。
“金娘不知,金娘不敢打听。”
“那金娘子知道我姓花吧?我单名一个朝,花朝节的朝。”
花朝,花朝节,金娘子默默的心里顺了几遍这个名字,手心里攥满了汗。所以,这才是世子要二月二之前做好的原因吗?不是因为花朝节,是因为花朝。
从兴王府出来的时候,金娘子腿都软了,上马车时被身边人托了一下才没摔着。想着回去了指不定还会被责骂,金娘子就觉得头疼,哎,这些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人。
金霓裳内,顾恒安已经等着了,见金娘子神色有些不正常,反而笑了。
“可是被怀疑了?”
听这说话的口吻,原本有些忐忑的金娘子却是放松下来,世子是料到了,那估计应该不会责骂她办事不利了吧。
“回世子话,县主实在是聪慧,没两句奴婢就应不下去了。”
顾恒安见金娘子空手回来,知道至少花朝把东西收了,心情不错,对金娘子的避重就轻倒还能和煦而对,不过该敲打的自然不会少了。
“你把她当小姑娘,自然没留神。金娘子最近……自己掂量吧。”
金娘子垂着头,恭恭敬敬答是,这样一句,世子已经算是给足了她面子。她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但不会可三。
“她没说什么?”
东西收了,不可能无话啊。顾恒安也想知道。
“县主说珠子是她自个儿的,做的东西确实不错,她就收下了。又说簪娘画样子尽了心,工匠们赶工也都辛苦了,让奴婢带声谢。县主还说,事情她都会记着的,等她家里人来了,人情自然是会还的。”
顾恒安挑了挑眉,花样子是他亲手画的,工匠是他盯着的,她却去谢别人。还说什么等她家里人来还人情,怕是她那个爹能拿刀过来谢。
“就这些?”
金娘子想了想,没漏了什么啊,还没等接话,听到外头传来一道声音。
“世子,外头有人送来个盒子。”
进来的是林烈阳,手上捧着个锦盒,十分眼熟。不正是金娘子刚送到花朝面前,装花冠的那个锦盒嘛。
顾恒安直笑,接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是上元那日的青面獠牙面具。抬头问:
“送盒子的人呢?”
林烈阳刚才就好奇盒子里是什么,这会儿溜了一眼,心底暗笑。
“是跟着温宜县主的那名护卫,指明了要给你的,其他人不敢接。”
“所以你就接了?”
接了就是承认了平王世子在金霓裳,承认了那花冠是他要送的。
顾恒安盯着林烈阳万年不变表情的脸,心道他这实名师弟必然是故意的。见他不答,却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又道:“算了,接了就接了吧,反正我也没打算瞒多久。这么明显她若还猜不出来,那就没意思喽。”
说完,顾恒安将锦盒合上,手恰好落在那两句描金的题词上。
“画眉描雅事,云鬓挽正迟。”
顾恒安字雅正,原取知雅守正之意。
花朝得到回话的时候,看着原本很喜欢的花冠,忽然有些不顺眼起来。
金霓裳这种店能在京城立足,自然背后都是有人的,原本她也不确定,只觉得金娘子行事有些奇怪,直到看清那锦盒上的题词。亏得他想的出来,把自己的字含在词句里,又有上元他说送礼的事,隐约猜到是谁。
若真是顾恒安,金娘子回去势必要回话的,便拿锦盒装了面具,让木头再送回去,故意说要给平王世子,不过是想试探定一下。没想到他倒是大方的认了,可好像从没听说过金霓裳跟他有关系。却不怕她知道?
想着顾恒安这人,满打满算见过三次,怎么好像跟她很熟似的。对她了解的也这么清楚,知道她是花朝节的生日,知道她乳名是“宝卿”。现在回想起来,上元时她忽然被挤散了,着实有点奇怪。按理说就算是被推挤着,大家也都是往火树的方向去,怎么偏生就把她给挤到别的地方去了,还那么巧就遇上他。魏家的心思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应该是知道的吧。
原本只是觉得魏家心思大,她置之不理,与平王世子敬而远之就好了,可这人忽然自己凑了过来,那么,他又是什么意思呢?而且,花朝有种被人摸清了底细,自己却还在云山雾绕中,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开心。
“非语,把这冠收起来,我暂时不想看到。”
“啊?姑娘,这花冠多好看啊,过些日子您生日,正好带啊,收起来干嘛?”
“让你收你就收嘛。”
说着生日,花朝又想起魏家来,真是麻烦,她一个个小小的生日都想拿来做文章,能不能让人松快些啊。
“喜妈妈她们回去了?”
非语刚放好了花冠,回头答应道:“对,回了。还叮嘱奴婢,让您再多喝些汤水。”
“哦,那也不急了,反正过几天要送春盘了,到时候也要过去一趟,再说吧。”
“姑娘,什么事啊?”
前几日想打络子,挂在白玉坠上,拿出来了却一直没怎么动,这会儿看绣框里摆着丝线,花朝又继续折腾起来。听非语问,头也不抬的说:“也没什么,就是马上我生日了,我就想再兴王府里随意吃个饭就好,喜妈妈说魏老夫人记着我生日呢,那回头还是要说一声的。”
非语一边帮花朝理线一边嘴快道:“她记着您生日啊?怎么感觉没好事儿。”
花朝噗嗤笑了起来,非语反应快的时候还是挺灵敏的。
“你这丫头,真是的,我外祖母只是想与我亲近,什么叫没好事啊,被外头听去了,只会说我不敬长辈。”
非语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她的亲近啊,怪吓人的。”看花朝盯着她,急忙又说:“是,姑娘,奴婢知道了,过几日送春盘的时候跟喜妈妈说。”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撩表妹了。表妹拒绝+1
今天快5000字,看我这么努力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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