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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纳征礼顺利过完,花朝带了两个消息回家,董家那里自然就到此为止了,灵月的事却要好生办的。
兴王府给的人情,花朝却不好直接找上顾恒安,不然就算顾恒安没意见,也怕平王那里不舒服。最后荣蓝郡主只得亲自出马,以她的名义,派人去约了平王私下里说话,写信还是算了,落在纸上的东西不见得安全。这时候,就又要感慨平王府里没个顶事儿的女主人。
说到这个就要再提一句平王继妃魏氏,自从那个四角不全的孩子落了,魏氏养了一段时间,听说身体是养得还行,可精神却不妥。平王拼命派人压了消息下来,可顾恒安还是悄悄地跟花朝说了,魏氏怕是有点疯了,常常抱着个布团说是孩子。对外说是在休养,人其实已经送到庄子上去了。如今平王府是侧妃代管着内务,不过侧妃也是个眼高手低的,之前多少年只知道争宠,不知道怎么管家,刚接手差点没把平王府弄得鸡飞狗跳的。
而荣蓝郡主肯定不会去找侧妃的,不说灵月是侧妃的女儿,身份就不对等。
平王接到信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的,还刻意问顾恒安是不是惹事儿了,顾恒安差点紧张的去找花朝,谁也没想到是灵月那里牵扯的事端。
等平王见过了荣蓝郡主,回到家觉得自己心脏还跳得格外剧烈。
这个女儿小的时候被侧妃送到东宫,送去了他才知道,想要回来却害怕宫里翻脸,然后他这个爹就当鹌鹑了。再往后更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可想着姑娘家也不过是多陪嫁点,有平王府不倒,谁敢欺负呢?哪里又想得到,会走到今日这步。
平王气完了灵月,气自个儿,气完了自个儿又气钟家那个,谁给钟宇的胆子,算计到灵月头上。
其实钟宇的身份,若是娶个低门小户的姑娘,即便日后曝露出来是断袖,估计对方也不敢也不能如何,但灵月就不一样啊,除非钟宇打算着先生个孩子出来的主意。
平王出门见荣蓝郡主,顾恒安是知道的,顾恒安哪儿都没敢去就等他爹回来。等平王一脸不爽的回来,顾恒安就更紧张了,可听说不是他的事儿,是灵月的时候,真是又想骂人又怕给他爹戳伤口。
“爹,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你不该问你妹妹是怎么个意思吗?”平王没好气儿的回答。
顾恒安撇嘴,道:“您都管不了,我能管?再说了,当初她对花朝出手的事,我没计较就不错了。”
平王气的要扔茶盏,咬牙道:“你就只管你媳妇?你是兄长兄长。”
“我说爹,咱们父子俩关起门来说话就别这么虚了行吗?那侧妃不是您想娶的,这话是您自个儿说的吧?我是兄长没错,您还是亲爹呢。再说,好像您不是只管媳妇的人似的。您对魏氏都比对侧妃好,您当我不知道啊。”
平王侧妃吧,说起来就是另一段恩怨了,反正当初平王娶的不情不愿,而侧妃这人呢,既不像顾恒安的母妃,跟平王算是情深缘浅,又不像魏氏对平王总是小意逢迎,说白了就是人爱争宠却自私,多少年了在平王府其实也没多少地位。
顾恒安说的这么直白,平王脸上无光的很,满打满算他三个老婆竟然都是娶的“情非得已”,不过好在文氏才清高,魏氏姿态低,也都算是相处不错,可就是侧妃真是多少年都没个改变,真挺烦的。当初不想管灵月那个女儿,想来未尝没有侧妃的缘故。
“行了,你别说风凉话了。知道你媳妇是你自个儿挑的。灵月跟钟宇,怎么说?”
顾恒安嗤笑一声,道:“什么灵月跟钟宇?虽然我跟灵月一般,可怎么都姓顾,钟宇是哪个排面儿上的?钟家?钟阁老都退多久了,仗着那点子人情想怎样?再说了,大皇子当年的事情没跟他们清算已经是仁慈了,还敢这么蹦跶?那钟宇不是有心爱的人吗?祝他俩百年好合啊。”
平王听了这话气顺了点,好在顾恒安还知道一家人的道理。
“那你抓紧办吧,听着钟宇那小子着急了。哎,办完了钟宇赶快把你妹妹嫁了吧。”
“那您倒是给她找个夫婿啊?您总不至于还要我出门找妹婿吧,那我铁定把她嫁远点儿。”
平王又想揍儿子了,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说你妹妹跟烈阳如何?”
“打住!爹!您打住!别说师弟心里有人了,就是没人我也绝不会让灵月去祸祸他的。”
“你个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欠揍啊?”
顾恒安才不怕他爹虚张声势,早两年他爹就打不到他了。哼了一声,道:“爹,我说真的,您找个门户低的,以后灵月嫁过去想做主还能做主。那家里瞧着咱们府上估计也不会太难为她。您要是真找个高门大户,灵月的脾气,弄个不好,您等着看和离或者被休吧。灵月跟钟宇的事儿,您知道外头多少人听到风儿没啊,嫁到哪个世家去?万一哪天扯出来,你说怎么办?”
“这……你妹妹好歹是县主,找个太低的也太什么了……”
“那您把她嫁出京城去?反正以后就算京里闹起来,只要不传过去就成。”
平王又是摇头,道:“你妹妹也没出过京城啊。”
顾恒安两手一摊,说:“那我真没法子了。本来您老人家在,就轮不到我做什么妹妹的主。您看着办吧,反正别耽误我娶媳妇就成。”
“你个臭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平王刚吼完,顾恒安就翻了个白眼,怼了一句“跟您学的。”然后偏头躲开了一个飞来的茶盏。
没两天京里就爆出个新鲜事儿,钟家的小公子被人发现去了小倌楼,还欠了楼里银子还不上。本来这事儿也就不大不小吧,钟家都压下来了。
突然又听说有一王姓公子,留书自尽,当然没死成被救回来了。然后那王公子据说还是个遗腹子,救是救回来了,可人有点呆傻了。王家翻出来遗书,一看,不得了啊,这是为情而死啊。关键是这情的对方似乎还是个男人。信上倒没说是谁,可王家公子身边也是有小厮的,拷问之下吐口了,正是之前宿小倌楼的钟宇。当即王公子的母亲,王家三房夫人就到钟家门口哭去了。
这下子,京城里炸锅了啊,男子断袖之癖不是没有,许多人家如果自家出了这种子弟,也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能好好的娶妻生子延续后代,有些连妻子都不管的,觉得总比弄出庶子女强呢。
王三夫人就说钟家必定是知道的,不然怎么钟宇去小倌楼,就急急忙忙压下来了。又哭钟家是要断人香火,若她儿子有事,她就在钟家门口一根绳子吊死。连哭了三天,钟家派了人请王三夫人进去说话,王三夫人不去,派别人相劝,王三夫人不听。这倒也不怪王三夫人,王公子是个遗腹子,王三夫人就指望这个儿子呢。
王家也气啊,虽然王家不是什么顶流世家,那也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那个“王”分出来的一枝,王家三房本来就剩一儿一母,出了这种事外头还有人说王家苛待三房的。结果为了自家儿孙出头也好,为了自证清白也好,王家这任家主一个折子把钟家给参了。
直接参整个钟家,从钟老爷庸碌无为又抢下属功劳,到钟夫人背地里放印子钱,再到钟家出嫁的女儿不守妇道,钟宇误人子弟。说的一条条一件件都还有理有据的,让人想驳斥一句血口喷人都觉得说不过去。那些证据都像是摆在那里似的,王家一抓一个准。
朝堂之上从争吵钟家和王家的事情,到慢慢变成了争吵官员的庸碌之害,又发展到官员选任提拔,最后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政敌与政敌之间的攻讦战。
当然现在还没发展到那么严重,花朝也处于看钟家好戏的阶段。听到说钟家还出了个不守妇道的女儿,花朝就猜到说的是谁了,再一打听,果不其然是老熟人,当初起过争执又被家族牺牲嫁给寒门举子的那位。
听说是成婚没多久,钟姑娘,不,钟氏就吵着要和离。结果那个寒门举子又高中了,钟家不想放弃,就没答应钟氏和离,甚至为了拉拢自家女婿,还训斥了钟氏,然后又把钟氏的一个远房表妹给了那个寒门子做妾。于是,气不过的钟氏就不守妇道了。
具体怎么个不守妇道,花朝就打听不到了,也没人会跟她说这个。不过钟家的操作却再一次震惊了花朝。自家姑娘要和离,不许,不许就算了,还给姑爷纳妾。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而钟氏也是,气不过就这种报复手段?根本是自己把自己害死啊。怪不得都说钟家不行了,钟宇也行事猥/琐。这种家风能教出什么子弟来。
又过了几日,听说钟宇落发出家了。钟夫人追到寺里哭也没把儿子哭回来。钟宇说要替他喜欢的人祈福,什么时候王家公子好了,他什么时候还俗。
这下好了,钟王两家的官司更有地打了。官司没打起来,钟夫人和王三夫人先打起来了。有言官又参奏钟王两家有辱斯文,治家不严等等。反正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外面这么热闹的时候,灵月县主的婚事也悄悄的定下来了。
其实原本也没这么快,平王虽然管的少,可他就这一个女儿,到底有几分不忍。可钟宇出事的时候,灵月竟然还想溜出府去看望,被顾恒安的人给逮了个正着。平王仔细一问,是钟宇那边偷偷送了信过来。平王是苦口婆心的将前因后果都说了,灵月反过来说平王是看不得她好,要去东宫告状,说一切都是顾恒安主使的。
结果,灵月被禁足了。然后平王大概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灵月的婚事定了下来。
南方的世族司马家,家里什么都好,就是家族遗训,家中之人潜心做学问可,出仕不可。所以司马家以教书育人为己任,南方最有名的书院就是司马家办的。家中出的要么是诗词大家,要么是文豪,最差的也足够在国子监执教。
平王曾跟司马家的家主有些渊源,写信过去,直言灵月的情况,原是想司马家主帮忙找一个不错的学生做女婿,没想到司马家却说家中正好有一适龄的子弟,本家三代内的,也算亲近,就一条为人刻板了点。平王听说刻板,反而觉得可以规劝着灵月,立刻就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骤降,我不说啥了。
亲们帮忙收下预收文吧。从作者专栏可以找到。之前做的链接不行了。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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