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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个当家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看了半晌,见莫水寒都快吓晕过去了,才好心开口:“行了老三,你把人吓到了!”
三当家这才注意到莫水寒脸色惨白,有些懊恼的嘟囔:“也忒胆小了!”
这时旁边的小头领上前介绍,指着中间的说:“这是我们大当家”,又指了指那个俊秀些的:“这是二当家。”
至于剩下那位就不用介绍了,大当家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二当家摇着扇子笑问:“听说你会烧炭?”
莫水寒缩着肩膀连连点头:“在书上看过,没、没自己烧过。”
二当家凑近他:“哪本书上看的?”
莫水寒吓了一跳,说话更结巴了:“忘、忘记了。”
二当家又问了他的身世,莫水寒说了一遍,然后又哭丧着声音说道:“我真不是故意要闯山的,我把方子给你们留下,你们放过我吧,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了,不能没后的!”
噗嗤一声,上坐的大当家忍不住笑了:这时候还能想到留后,这人也是个奇葩!
莫水寒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三当家不甘寂寞的插嘴:“留后你就别想了,老子看上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老子的人了!”
二当家伸手拦住三当家:“不要吓坏小朋友。”
询问了一番,二当家对大当家摇摇头:看不出破绽,只能下山查查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大当家低头沉吟了一下:现在炭火缺的厉害,否则大家晚上都没法睡觉,只能坐在火堆旁,还是先把人留下,看紧点之后再说吧。
接到大当家的示意,二当家点了点头留下二人,又见莫水寒一脸生无可恋,实在怕的厉害,还忍着笑好声好气的安慰了他一番:“没事,没那么可怕,咱们这还是有好人的。”
下令小头领将二人带下去,大当家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皱眉看了看莫水寒的身板,吩咐头领:“从其他地方调几个人帮他烧炭,他负责监察就行了!”
莫水寒和安奉顺利留了下来,安奉佩服的看着莫水寒:这变脸的速度,跟戏子似的!
莫水寒却冷笑:要是不会演戏,当年他都死了十几次了!
因为初来乍到,两人身份还在被怀疑,莫水寒和安奉不能立刻行动,便沉下心帮着烧炭,既然答应了,总要做出样来才能获取信任。
二当家派人悄悄到城里查探了一番,王家之事倒是真的,只是如今京城派的钦差在此,他们不能大张旗鼓的抓人上山辨认,只好暂时作罢,不过总比原先多了丝信任。
三当家摆了摆手:“就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朝廷派来的,要我说,你们忒小心了。”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美滋滋的捧着一碗新摘的野果子去找墨水寒献殷勤了,冬天的果子可少,他看了肯定高兴。
大当家无奈的看着老三的背影,对二当家说道:“还是要小心一点,如今多事之秋,谨慎些没错。”
紧接着又问:“你带人下山,看见我们的家人了吗?”
二当家摇摇头,收起了一贯的笑容,脸上有些愤恨:“他们说如今钦差都在那里,不方便我去探视。”
大当家一捶桌子,恨恨道:“这些王八羔子,总有一天老子要亲手宰了他们不可!”
二当家叹了口气:“大哥,最近我总有些不安,这次的钦差待的时间也太长了些,虽说的是冬日不宜行路,可是他们待的越久,我们就越危险。还有我们的家人,要是他们一日不走,那些混蛋是不会让我们见家人的,也不知他们怎样了?”
大当家也无可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怪当初我们识人不清,如今又有什么办法?”
二当家坐到旁边,压低声音:“我听说京城最近出了些变故,跟安庆侯家关系不浅,大哥,你觉得安庆侯真能成功吗?”
大当家摇摇头:“成不成功,我们都没选择。”
二当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说来老三是被咱们牵扯进来的,要是真失败了,我们死倒没什么,可是老三……大哥,我们把老三送走吧。”
大当家苦笑:“老三怎么可能撇下我们自己走?他前脚走,后脚我们的家人就会死几个,以儆效尤。再等等吧,等他们起事前,我们再把老三悄悄送走,到那时他们箭在弦上,也不敢拿我们家人开刀。”
商量完事情,二当家往出走,又被大当家叫住,有些不自在的吩咐:“那个新来的书生,你看着别让人欺负了。”
二当家惊疑不定的看着大当家:“大哥,你……你不会也对那书生起心思了吧?”
大当家咳嗽了一下,黝黑的皮肤居然有些泛红:“就是没见过长得那么俊俏的,跟天上的月亮似的。”
二当家心里有些发苦:早知道不该留下那个书生的,简直是只男狐狸嘛。
莫水寒擦了擦额头上热出来的汗,不意外三当家又来了,就连这里的山匪也都习惯了,反正三天来三当家就没一日拉下过。
三当家笑着捧着手上的小碗:“你尝尝,很甜的。”
旁边的安奉故意清了清嗓子,莫水寒无奈,谢过三当家收下水果,吃了两个就停了,剩下的留给安奉:谁能想到呢,一个大男人,居然爱吃什么素食?冬天都是大鱼大肉,想吃个素菜太难了,于是三当家的水果都进了他的肚子。
三当家陪着莫水寒坐了会儿就走了,紧接着那日压着他们来山上的山匪又来了,同样是没事转转,莫水寒真的头疼了:看来这山上的确很缺女人!
等到第一批碳烧出来,莫水寒也从这些山匪口中不动声色的打探出一些情况,不禁倒吸口凉气:这座山上竟然有一万人,再加上其他几座小山头,陆陆续续都有两万人左右!
还有,那座青砖瓦房莫水寒也装作无意接近过几次,里面可不只是生活用度,甚至有人在打铁,这也是为什么山上的碳能缺到如此严重的原因。
这真的是山匪吗?这么多人聚集在此,只靠抢过路行商,怎么可能养活?莫水寒私下考虑了几天,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山匪,那他们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他们是私兵!
难怪这几日安奉的态度越来越紧张,甚至背着自己偷偷出去几次,都被自己使计给拦住了。
如果说左相在蓄养私兵,那一切就都解释的清了,为什么荆州对这些匪贼视而不见?为什么这些山匪每次都能精准逃脱?为什么当地官府拦着不让查?如果是他们自己人,那就能解释了。
趁着半夜,莫水寒悄悄将消息传递出去,刚走回前院,就听到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么晚去哪了?”
莫水寒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就见大当家正躺在树杈上喝酒,他稳了稳心神:“我出去转转,房里太燥了。”
大当家从树上跳下来,打量着他低垂的头:“你好像很怕我?”
莫水寒硬着头皮说道:“大当家威武霸气,我不敢仰视。”
大当家嗤笑一声:“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我就是不爱听,文邹邹的,还虚伪的很。”
莫水寒不说话了,大当家又问:“在这里待的习惯吗?”
莫水寒点头。
大当家再问:“寨子没人欺负你吧?”
莫水寒还点头。
大当家眼神闪了闪,又问道:“陪我喝酒吗?”
莫水寒习惯性的点头,突然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大当家大笑,然后又跳上树杈,低头对他说道:“赶紧回去休息吧。”
莫水寒松了口气:装傻也挺累人的。
回到房间,刚准备点灯,安奉就在黑暗中问道:“你去送信了?”
莫水寒顿了一下,先将灯点燃,环视了房间一圈才回道:“没有,陪大当家说了会儿话。”
安奉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才在另一张床上躺下。这里房间紧缺,所以他和莫水寒住一间。
莫水寒洗漱过后,也吹灭蜡烛摸黑躺在床上,借着窗外的月光转头看向安奉:“安大哥,你睡了吗?”
安奉睁开眼睛:“准备睡。”
莫水寒仰着头问道:“你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安奉转过脸:“你好像对我的小时候很感兴趣?”
莫水寒笑了笑:“每个人都该有过去,不是吗?”
安奉又回过头闭上眼睛:“过去对于现在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莫水寒转头看向他:真的没有意义吗?那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木炭烧制成功总算为莫水寒又获取了一些信任,山上的山匪也接纳了他的存在,不再动不动就讽刺他是个借色上位的小白脸。
莫水寒把方法交给那些山匪,自己也就闲了下来,于是借着熟悉地形的名义四处转了转,发现这里真的很大,且建的比较分散,或许是为了防止敌人闯山,所以地形跟迷宫一样,其他地方都设有陷阱,最让人头疼的,是到处都是能藏人的地下通道,与陷阱交叉着七通八拐的,如果攻山,显然不现实。
不过从这里也能确定:这些山匪确实不是普通山匪,左相看来对这些人很在意。
如此一来,攻打这些人倒成了其次,最主要的是找出他们和庆安侯勾结的证据,要是能直指左相,就更好了。
莫水寒突然想到那个被追杀的军师,他手上那本记满数字的本子是什么?会不会是账本?
这么多人光靠抢过路行商,根本无法养活,那他们一定还有其他银子来源,这里是荆州守军重地,会不会与他们有瓜葛?
“想什么呢?”
一道粗旷的声音打断莫水寒的沉思,他转过头就看见果然又是三当家:“没什么,我就是整日闲的无聊,连本书都没有。”
三当家一脸嫌弃:“看什么不好爱看书?我就不喜欢看书,一见书就头疼。”
莫水寒笑道:“我本来就是个书生嘛,要是把书本丢了,以后科考拿什么交卷?”
三当家不可思议的盯着莫水寒:“你还想着你的状元梦呢?”
莫水寒理直气壮的点头:“天下学子,谁不想当状元?”
三当家还想说什么,一个山匪突然跑来:“三当家,你快去看看,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在大厅里发脾气呢,你快去劝劝。”
三当家忙站起身,捏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嘴里骂道:“他奶奶的,今天是大哥和二哥探视家人的日子,那帮孙子肯定又找借口不让他们见。”
说着快速跟莫水寒告辞,随着来报信的山匪匆匆消失。
莫水寒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家人不在这里,他们为什么见个面还要别人同意?
晚上快睡觉时,莫水寒突然起床出去,安奉睁开眼睛:“你去哪里?”
莫水寒背着身子说道:“屋里炭火太燥了,我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安奉又闭上眼睛:“既然给不起,就不要随便撩动别人的心,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莫水寒脚步顿了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走到上次碰见大当家的地方,莫水寒远远看去,果然又见他在树上喝酒。装作没发现的继续往前走,大当家也看见了他,出声问道:“小书生,你晚上不睡觉,到处跑什么呢?”
莫水寒抬起头:“你不是也没睡觉?”
大当家从树上跳下来:“又觉得燥热了?你说你这么瘦弱的身板,火气还挺旺!”
莫水寒有些尴尬:“你们这山上缺水,我都不好意思往房间里放水,房间太干了。”
“现在你也是这山上人了。”大当家看了他一眼,坐在石凳上:“听老三说你还想着考状元呢?”
莫水寒点头:“我读书就是为了这个啊。”
大当家讥笑:“你知道咱这是什么地方吗?土匪窝!你见过有土匪当状元的吗?”
“我不是土匪。”莫水寒皱起眉头。
大当家摇了摇头,又沉默着往嘴里倒酒,莫水寒抬起头看他:“你心情不好?”
大当家自嘲一笑:“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脸上看出来的。”
大当家又仰头灌了几口酒,低头问他:“把你强留在这山上,让你成了土匪,你憋屈吗?”
莫水寒点头:“还好,大家都对我不错,再说我下山了也没地方可去。”
大当家叹了口气:“真乐观。”
说着摆摆手,打发他回去休息。
莫水寒脑子里越来越疑惑:这山上几个当家可都不像心狠手辣的坏人,与传闻中的他们大相径庭,到底怎么回事呢?还有他们的家人,又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快纠结成一团,从大当家那里也没打探出什么,反而三当家这几日都来的少了,正当莫水寒怀疑是不是自己那晚太着急、贸然试探大当家被发现了时,三当家又出现了,并且给他带来一个消息:四当家回来了!
“你可要小心一点,四当家可不像我们几个,那人阴险又心狠手辣,就像一条毒蛇。他和我们也不是一伙的,你要特别提防那家伙,小心被咬一口。”
莫水寒点头,结果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传话,说是四当家要见他。
四当家与前三个都不同,身体消瘦,面色有些发黄,特别是眼神,真的像是被毒蛇盯住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莫水寒心里有些忌惮,面上却依然摆出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甚至比初次见前三个当家还要稍微放松些。
四当家开口,声音也是犹如地狱的岩石摩擦般让人浑身颤栗:“听说你看见前三个当家都差点晕过去,怎么见我反而不怕?”
莫水寒咽了咽口水,还是那副藏不住心事的模样:“你比他们都长得瘦。”
前三个当家低下头噗嗤笑出声,四当家露出个阴阴的笑容,上前用有些冰冷的手指掐住莫水寒的下巴:“听说你是王家的儿子?”
莫水寒不适的动了动,却没甩开他的手,只能憋着气回答:“是。”
大当家皱起眉头:“四当家,你过份了!”
四当家放开莫水寒,回头笑道:“大哥心疼了?”
大当家直接承认:“是,又怎么样?”
四当家露出个盛气凌人的神色:“那也要查,大哥,你应该不想让你的家人出事吧?”
“你……”大当家站起身,咬牙切齿:“别怪我没提醒你,再敢提他们,我把你扔进后山喂狼,对那些人来说也不过是换条狗罢了!”
四当家脸色猛的一沉,阴毒的看向大当家,过了许久,才收回目光,从嗓子里发出刺人笑声:“开个玩笑,大哥何必生气?还是接着审这个小白脸吧。”
然后又转过头看向莫水寒:“你的父母是何时出生的?又是什么时候没的?”
索性莫水寒都记住了,对答如流,四当家问了好几个问题,莫水寒都应答得体,谁知他却突然将目光对准了安奉:“你是他的下人?从小伺候他吗?”
安奉应了声是。四当家挑起眼角:“他平日里最喜欢哪家铺子的衣服?”
莫水寒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见安奉居然沉默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转了转手上临时戴上的萧恒的戒指,安奉低下头回道:“少爷平日不喜欢外面的衣服,都是家里绣娘做的。”
莫水寒悄悄松了口气,那边三当家已经不耐烦了:“你到底问完了没有?我们三个都查过了,你是不相信我们还是怎么着?”
四当家笑道:“非常时期,三哥还是耐心些,毕竟这可关系着我们大家的人头。”
三当家嗤了一声:“给你三分面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四当家眼神一厉,三当家挑衅的挺了挺胸膛:“干嘛?想打架?”
四当家冷笑,又阴森森的撇了莫水寒一眼:“既然三位当家力保,我也就不多事了,不过这事可是要报给上面知道的。”
三当家不屑的撇了撇嘴:“随你!”
等到四当家的身影消失,莫水寒才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跟四当家对视,简直就像是被毒蛇缠住一样。
三当家跑到他面前:“小书生你没事吧?吓坏了吧?我告诉你别理他,他敢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
莫水寒点了点头,装作确实被吓到的样子,大当家看了,吩咐他先回去休息。
夜里,莫水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从白日里见过四当家后,他就觉得那双眼睛他好像认识,甚至熟悉的让他觉得恐惧和颤抖,可他就是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好不容易睡着,竟然又做起了恶梦,梦里他一个人走在黑沉沉的街上,除了两旁人家门口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只照亮它身下的一小方寸外,其他地方照样黑的吓人。
突然从岔路口窜过一个人来,撞在他身上:“小孩,你知不知道里正家在哪里?”
莫水寒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拼命的想拦住小孩的嘴,可是小孩依然开口了:“你找我父亲?”
那人语气有些惊喜:“你说你父亲是里正?”
小孩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道:“你们家怎么走?”
小孩经常会碰到找她父亲办事的人,因此很习惯的指了指自己的家门口。
那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真乖。”紧接着捂住她的嘴,不一会儿小孩就昏过去了。
画面一转,小孩醒过来,坐起身去找母亲,刚走到大厅窗下就听到一个阴毒的声音:“宝藏到底在哪里?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有办法吗?”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那都是传言。”
小孩悄悄探头顺着窗缝往进看去,就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正用手掐着她母亲的脖子,眼神阴毒的看着她父亲……
莫水寒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息着:他想起来了,那双眼睛……就是今日四当家的眼睛!
莫水寒紧紧攥起拳头,眼睛里的恨意埋藏不住:四当家是吗?冤有头债有主,该到他还命的时候了!
黑暗中突然传来安奉的声音:“你怎么了?”
莫水寒回过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事,做了个恶梦。”
安奉借着月光转过头看他:“今日真被那个四当家给吓到了?”
莫水寒起身走下床倒了杯冷茶,直到喝下去胸口才舒服一些:“有点吧,他的眼睛很吓人。”
安奉也坐起身:“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莫水寒不解:“为什么?”
安奉回答:“因为我答应过大公子,会把你平安带回去。”
莫水寒就更不明白了:“你不是左相大人的人吗?”
安奉说道:“大人让我在这里一切听从大公子安排,大公子现在就是我的主人。况且……我来这里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大公子,他既然被你扣在九公主手上,我自然不敢让你丧命。”
莫水寒叹了口气:“安大哥,你就从来没想过,你自己想要什么吗?”
安奉摇头:“一个下人是没资格想这些的。”
“可你若不是下人呢?”莫水寒盯着他的眼睛。
安奉笑着躺下:“我以为你是个务实的人,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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