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关于鸭子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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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晨,捉拿大丰商会内窝藏贼人的官兵才全部回来，有莫水寒提前安排在大丰商会的探子帮着引路，林通判一行人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看着后面密密麻麻一串蕃国人,四驸马等人头皮都有些发麻：这还只是大丰商会,如果把所有和赵知州他们勾结的商会都查一遍,那能藏多少蕃国人？真要让他们对这里的商人动手了,海州岂不完了？

“好个大丰商会，简直是狼子野心！”

原本帮着赵知州求情的一行官员也都蔫蔫的缩起脖子不说话了,赵知州不服气的狡辩：“海州鱼节闻名各国,两位驸马这几日也是亲眼所见，各国商人出现在海州再正常不过,我朝并未禁止与蕃国往来,他们不过是蕃国来的商人,林通判胡乱拿人，坏了海州名声，日后哪国商人还敢再来？公主感兴趣的行商大会又如何进展？”

林通判挥了挥手,后面一群官兵抬着几个箱子走了进来，打开一看,箱子里全是蕃国人喜欢用的大刀。莫水寒拿起几把看了看，没每把刀上都有一个印记，莫水寒知道,蕃国人喜欢在兵器上刻族徽,想必这就是他们的族徽吧。

林通判禀报：“这是在大丰商会发现的兵器，按照我朝规矩,普通商人之家是不能拥有这么多兵器的，况且，下官还在这些人住的地方发现了他们那天晚上抢劫公主的东西,以及来参加鱼节的各国商人详细信息，显然另有所图。”

莫水寒将大刀扔进箱子里：“赵知州，你还有何话说？”

赵知州脸色通红的噎了半晌，才黑着脸说道：“大丰商会的掌柜虽说是下官的小舅子，可他的事情下官并不清楚。”

莫水寒意味深长的笑笑：“有你清楚的时候。”

随后又抬头示意林通判继续说：“下官路上审了几个人，他们说还有同伙与他们一起，分别藏匿在其他商会，下官已经让人将那些商会围住，另外，大丰商会的一个东家交代，这些人进城的通行文牒，皆是出自知州之手。”

“你胡说！”赵知州情绪激动的站起身，大声怒斥：“你为了陷害本官，居然敢如此栽赃！驸马爷，你们要替下官做主啊！”

一直沉默的李同知却突然站起身：“下官查证过，通行文牒确实出自赵大人之手。”

赵知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没想到一向与他一条心的李同知会突然叛变：“你……居然出卖我？”

莫水寒一挥手，几个官兵立刻将赵知州押了下去，他还有些不服气的大声嚷嚷：“不过几张通行文牒，我确实有失察之罪，可并不代表本官与他们勾结……”

与赵知州暗中勾结的几个官员都吓得低下头，莫水寒并没有急着收拾他们，而是立刻吩咐林通判和李同知：“你们立刻带人将那些藏匿匪贼的商会全部抄了，另外安排各城门守紧，这两日不许进出，一定要安抚好商人情绪，不要让他们乱起来。”

两人领命下去，莫水寒又安排了几个官员差事，剩下与赵知州勾结的，则继续留在庄园“做客”。

九公主看见他回来，不高兴的扔下手上的绣花针：“你倒好，每天都有这么多事做，我陪你演了一场戏，你就把我扔在这里不理会！”

莫水寒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她绣的东西：“你这绣的什么？”

九公主神秘的拉着他：“你猜猜？”

莫水寒皱眉看了半晌，圆圆胖胖的：“鸭子？”

九公主生气的打了他一下：“再猜！”

“总不会是鸳鸯吧？”莫水寒摇头失笑。

九公主开心的一蹦：“就是鸳鸯啊，我绣的还不错吧？”

莫水寒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的又低下头：这是鸳鸯？说它是鸭子都已经是给面子了好吗！

九公主盯着他，面色不善的问道：“不像吗？”

“啊？”莫水寒抬起头，敷衍的笑笑：“像，特别像。”

“真的？”

莫水寒郑重的点头：“当然，就跟活的一样！”管它呢，反正又不是自己戴，它爱像什么随它呗！

九公主开心的拉住他：“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绣东西，是做给你的，驸马，你开心吗？”

莫水寒傻了：“绣给我的？”

“嗯。”九公主点头。

莫水寒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不用这么客气吧？”

九公主害羞的低下头笑道：“这不是客气，是我的心意。”

莫水寒欲哭无泪：“这份心意……是不是太沉重了？”

九公主摇头：“不会啊，我一点也不觉得沉重。”

可我这么觉得啊！

莫水寒拉住又想坐回去继续绣的九公主：“我觉得你这么闷在房中实在太委屈了，不如我陪你出去逛逛？”

九公主奇怪的看着他：“你不是很忙吗？那些贼人好不容易抓回来了，你不抓紧时间去审问？”

莫水寒一脸诚恳的摇头：“审问他们哪有陪你重要。”

九公主高兴了：“你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莫水寒连忙殷勤的拿起披风给她披上：“那我们快走吧。”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又过来禀报：“九驸马，四驸马有事请您过去商议。”

莫水寒冷下脸：“什么事？”

下人低下头：“小人不知。”

莫水寒回过头，还来得及没说话，九公主居然善解人意的推了推他：“你快去吧，四驸马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莫水寒有些抱歉：“我马上就回来，要不先让春兰她们陪你去吧。”

九公主笑道：“不用了，反正我这会儿也不想出去。”

莫水寒见她又往绣绷跟前坐，连忙说道：“我听说今天街上有舞狮，特别热闹。”

九公主神情一喜：“真的？”

莫水寒赶紧给春兰使眼色：“让春兰陪你出去看看吧。”

见九公主开始准备出去，莫水寒才松了口气：那么丑的鸳鸯，他才不要戴出门。

四驸马找他还是为了蕃国盗贼的事情：“我们要抓就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不然惊了他们，再想抓住可就难了。”

莫水寒点头：“你放心吧，这些匪贼的藏匿地点齐叔早已经摸清楚了，不会漏掉的，我们这次顺便还能端掉几个和赵知州勾结的官员。”

四驸马叹了口气：“各国商人皆聚集在此，还有九公主，有丝毫意外我们都负担不起啊。”

莫水寒笑了笑：“我心里也紧张，可是若不趁现在左相无暇顾及之时端掉他们，以后可就难了。”

四驸马豪爽的笑道：“我也就是提醒一下，你放心，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扛。”

抓匪贼莫水寒都是封锁消息的，并且行动很迅速，等叶将军那边反应上来时，所有的匪贼都已经全部抓获，叶将军又惊又怒，气势汹汹的找了过来。

“几位贵人到来，海州本是蓬荜增辉，可几位一来就先无故罢免了知州官位，又关闭城门不许进出，如今正是行商大会，各国商人皆聚集在此，一旦引起恐慌，日后谁还敢来海州？”

四驸马轻轻勾起唇角，对比叶将军的咄咄逼人显得不急不躁：“叶将军此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将军一愣，不情不愿的低下头：“末将不敢。”

“我们来海州已有多日，从未见叶将军前来拜见，如今一来就盛气凌人，实在让我等惶恐啊！”四驸马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显然嘴里说着惶恐，态度却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叶将军心里愤恨，面上却不敢造次：“朝中有令，将士不得无故离开军营，末将有心为几位贵人接风洗尘，却不敢违了军令。”

莫水寒等人皆不屑的笑了笑：蠢货，简直自寻死路。

果然四驸马接着问道：“既有军令，叶将军何故私自离营？莫非赵知州在叶将军心里的分量竟比军令还重？”

叶将军噎了一下，后面一个参将悄悄在他背上敲了敲，叶将军又挺起胸膛：“末将不敢有违军令，只是末将身为海州将领，即对海州有保护之责，几位贵人行为令人迷惑，末将自来请教一番。”

四驸马也懒得跟他解释，抬首示意一旁的林通判，林通判将赵知州勾结蕃国盗贼一事详细说了一遍，叶将军脸色猛地一变，又马上收敛起来：“如今只是怀疑，并未有证据证明赵大人勾结盗贼，况且正值行商大会期间，罢免知州、又紧闭城门，实在不妥。”

“哪里不妥？行商大会不是开的好好的，不知叶将军看到哪位商人恐慌了？”莫水寒开口问道。

这……叶将军顿了顿，说道：“末将只是防患于未然。”

莫水寒嗤笑一声：“这就不劳叶将军费心了，倒是有一事我想问问：海州官员罢免是否在叶将军的职责范围之内？”

叶将军垂下头：“并没有。”

“那就怪了。”莫水寒垂眸轻笑：“叶将军私自离营，又兴师动众前来问罪，我还以为这海州已经是叶将军的天下了呢。”

叶将军忙跪了下来：“末将身为海州将士，只是害怕海州大乱这才一时失了分寸，请驸马爷责罚。”

莫水寒和四驸马对视了一眼，缓缓说道：“叶将军严重了，不过蕃国盗贼源源不断，叶将军身为海州将领，只怕难逃失责，如今海州盗贼已经悉数抓获，叶将军还是守好自己的位置，再若有盗贼进入海州，你可真就没脸了。自己的职责尚且没有尽到，其他的事情还是少操些心为好。”

叶将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低下头应了声是。

待他一走，四驸马就皱起眉头：“这人看上去是个心胸狭隘的，你当众给他难堪，只怕被他记仇了。”

莫水寒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就是把他供起来，他该找茬还得找茬。”

四驸马叹道：“我就怕他利用行商大会对付我们，他没顾忌，我们可不能置海州于不顾。”

“我就等着他来找茬呢，要不然怎么动他？”

四驸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呀，反正你有数就行。”

九公主把自己在房里闷了几天，终于拿着一件袍子走了出来：“驸马，看看我帮你做的衣服。”

莫水寒放下书，一眼就看到那两只胖胖的鸳鸯：“难得，你居然绣完了？”

九公主得意的点头：“我厉害吧？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做衣裳，你快试试。”

莫水寒斟酌着小心说道：“我觉得吧，做人不能太贪心，就比如这绣东西，还是要从小件开始，比如荷包啊……”

“让你试个衣服，你怎么这么啰嗦？”九公主不耐烦的打断他：“要干就干大事，那些荷包什么的太没意思。”

莫水寒被她扯着换衣服，有些无奈：“可我的衣服还新的呢。”

九公主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说道：“哪有嫌衣服多的，衣服当然是越新才越好。”

“老婆还越新才越好呢！”莫水寒不情愿的嘀咕，他一点都不想披着两只胖鸭子出门！

九公主瞪着他：“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做的衣服啊？”

莫水寒生无可恋的翻了翻眼睛：“我是心疼你，我觉得你第一件衣服应该做给你自己才对。”

九公主抿嘴一笑：“你先穿，我喜欢看你穿。”

莫水寒突然嘶了一声，低下头摸了摸腋下，不一会儿拿出一根细细的绣花针举到眼前，随后又不敢置信的看向九公主：“你谋杀亲夫啊？”

九公主有些不好意思，恼羞成怒的一把夺过绣花针：“你见过谁拿一根针谋杀亲夫的？”

莫水寒立刻脱下袍子：“我还是穿原来的好。”

九公主急的拿过自己绣的袍子，细细摸了一遍，又递给莫水寒：“我检查了，真的再没有针了，你就试试嘛。”

莫水寒坚定的摇头：“我可不想变成刺猬。”

九公主怒道：“你穿不穿？”

“不穿！”

九公主一把将衣服扔在床上：“不穿是吧？好，我明天就去大街上喊一圈：我没受伤，没被抢劫。”

莫水寒动作顿住，乖乖的走上前拿起袍子：“公主，我觉得咱们还是有话好商量。”

九公主得意的笑道：“你现在想商量了？”

莫水寒讨好的点头：“难得公主一片心意，我不能辜负，是吧？”

九公主扬起下巴：跟她斗？

莫水寒一走进大厅，四驸马等人就噗一声喷了茶：“你这是……什么爱好？”

莫水寒叹了口气，有些生无可恋：“你们应该问：九公主什么爱好。”

四驸马等人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噗嗤大笑起来：“这两只鸭子……挺传神啊！”

莫水寒瞪大眼睛望着天：“你们还笑的出来，我可哭的心都有了，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行商大会呢！”

四驸马几人忙咬住嘴唇忍住笑，努力想表现出同情的样子。

今日行商大会有个比赛，需要官府参加，莫水寒几人来了海州，不去不像话。等到他们一出现在比赛场地，就听到底下有好几声噗嗤声，莫水寒转头看过去，就见所有人都低着头。

九公主疑惑的指了指几个偷笑的人：“他们在笑什么？”

莫水寒斜睨了她一眼：“你心里没点数？”

九公主诚实的摇头，莫水寒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信是美德。”

努力忽视底下官员不断投来的目光，好不容易挨到比赛结束，莫水寒松了口气，拉着九公主就想匆忙离开现场，偏偏林通判不识相，拦住他讲了一堆，末了还极力邀请他去周围看看，就想表现自己多日来的辛苦和成绩。

莫水寒拒绝了几次，四驸马他们在一旁看笑话，还跟着起哄，再加上不明真相的九公主，莫水寒只好无奈的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看。

逛到一个卖茶点的小摊前，九公主见周围排了不少人，就也想去凑凑热闹，其他人只好在原地等她，旁边一个小孩从他们刚出现就一直盯着莫水寒看，过了好半天，才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大哥哥，你很喜欢鸭子吗？”

“噗嗤……”四驸马等人捂着脸笑起来。

莫水寒有些尴尬：“怎么这么问？”

小朋友的眼睛很单纯，甚至不明白四驸马他们为什么发笑：“我看你把鸭子都画在衣服上，不过你这鸭子画的不像，它的嘴巴没有那么扁。”

说着还把自己手上的篮子递出来：“你看，这是我刚买的小鸭子，等它长大了就和你衣服上的一样了！”然后还热情的邀请莫水寒摸摸小鸭子。

四驸马他们都在一旁笑疯了，这时小孩的家人过来找他，莫水寒松了口气，谁知小孩手一伸：“大哥哥，这两只鸭子送你吧。”

莫水寒忙摆手：“怎可夺人所好。”

小孩执着的往他手上塞去：“我爷爷说：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既然这么喜欢鸭子，我就应该成全你。”说完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

莫水寒手在空中顿了半晌，才低下头看了看篮子里的鸭子：他现在只想喝鸭汤！

九公主终于挤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粉色的汤：“驸马快看，是桃花羹，能存到现在可不容易，我专门给你买的。”

低头又看见莫水寒手里的的鸭子，奇怪的问：“哪来的？”

莫水寒把篮子塞进她手里：“送你的。”

九公主更奇怪：“你送我这个干嘛？”

“你喜欢！”

九公主疑惑：她不喜欢鸭子啊。

不过鉴于是莫水寒送的，她还是开开心心收下了。

在集会逛了半天，莫水寒慢慢注意到，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也顾不得尴尬了，给四驸马悄悄使了个眼色，四驸马点点头，显然他也注意到了。

付弈皱起眉头：“有些不对劲，我们快回去。”

莫水寒止住他：“不是冲我们，别轻举妄动，小心打草惊蛇。”

示意护卫们保护好九公主，又撒出去几人悄悄出去打探，一行人这才不动声色的慢慢退出集会。

刚走出集会没多远，几个护卫就捉了几个人回来复命，只匆匆一瞥，大家就都皱起眉头：蕃国人！

四驸马转过头看向莫水寒：蕃国人不是都被抓了吗？怎么又会来了这么多？

莫水寒表情也有些凝重，让护卫立刻审问，不一会儿就有人扛不住招了：他们是才从海上过来的。

四驸马脸色一沉：“叶将军，他是活腻了！”

萧恒提醒：“今天各国商人可都参加了比赛，现在还在集会，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赶快保护好那些商人！”

莫水寒快速吩咐林通判：“你立刻回集会，不管用什么法子，让大家先别离开，但是记住：不能引起慌乱，否则会给匪贼可乘之机。”

然后又吩咐其他官员：“立刻调派所有能调动的官兵，保护这些商人安全。”

官员们一一领命而去，四驸马担忧的说道：“要是这些商人出事，海州就要大乱了。”

莫水寒有些懊恼：“是我疏忽了，明知道叶将军不安好心，早该想到这里才对。”

付弈安慰：“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萧恒沉默了一会儿，上前说道：“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这就去找叶将军试试，应该能阻止他。”

莫水寒顿了一下，问道：“他会听你的吗？”

萧恒拿出一块黑色令牌：“这是我父亲的，应该能行。”

莫水寒没有犹豫：“那就拜托你了。”

萧恒笑了笑：“放心，我一定尽力。”

待他走远后，四驸马叹道：“我们还是先回去等吧，九公主身份贵重，这里不太安全。”

莫水寒点了点头，护着九公主先回了庄园。

一直等到半夜，林通判才带着几个官员匆忙赶来，顾不得让他们行礼，四驸马忙问：“有没有出事？”

林通判擦了擦额头的汗：“起初是乱了一阵子，不过没过多久，不知为何又没事了，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也都不见了，下官带人安抚了百姓一阵，又把他们一一送了回去，如今全部安全，百姓和各国商人情绪也都还好。”

莫水寒他们长舒口气：“那就好，今日你们也都辛苦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林通判跪了下来：“今日是下官失职，下官已经安排人去查那伙贼人的去处了，请驸马爷降罪。”

莫水寒挥了挥手：“先办好行商大会，其他的等过后再说。”

打发走林通判他们，又过了许久，萧恒才一身醉意的被人扶了回来，齐叔赶紧让人扶着他坐下，又安排了人准备醒酒汤。

等那些送他回来的下人走远了，萧恒才猛地坐起身，眼神清明，没有半分醉意：“这个叶将军，也太能喝了。”

莫水寒把醒酒汤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你比他还能喝。”

萧恒笑道：“这可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好。”

莫水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说正事。”

萧恒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你猜的不错，叶将军原本是打算在集会挑一些商人下手，造成百姓恐慌，然后趁机挑唆大家出城，好打乱你的计划，还能将你一军。”

莫水寒叹了口气：“我确实疏忽了，只以为他们会贪财，行商大会不完，他们不会动手，没想到是我太自信了。”

萧恒摆摆手：“放心，我已经搞定了，他暂时不会再对商人动手，不过今日那些蕃国的贼人又藏去了哪，我也不知道，这个叶将军并没有完全信任我。”

莫水寒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天，赶快回去休息吧。”

起身走到门口，萧恒突然又回过头，认真的说道：“相信我，当年的错误我不会再犯，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允许他再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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