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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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走了，南夜华却良久没回过神来。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破事就把你搞的如此魂不守舍了？！”韩莹莹看着南夜华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懂个屁！”南夜华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嘴。

“你……”

韩莹莹何时被人这般说过？瞬间就被南夜华气的不轻。

“我怎么就不懂了？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儿破事吗？”

“没谈过恋爱，就别在那边装专家行不行？咱们还是说回煞气的事吧。”南夜华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韩莹莹说道：“我的煞气你也看过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韩莹莹很想丢下南夜华不管，但是想到姐姐的嘱咐，她也只好忍了。

“想要控制煞气，你就必须先了解煞气。”韩莹莹收敛了心绪看着南夜华说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待煞气，我们神威堡将煞气视作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魁宝。”

“魁宝？！”南夜华眉头一皱，在他看来，煞气这东西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

韩莹莹瞪了一眼南夜华道：“我们能控制煞气，它能帮我们完善枪技，自然是魁宝。而且，在战场上，我们身上的煞气还能威慑敌人。煞气重的人，能使敌人胆寒，使其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甚至直接吓退敌人。”

“你说的这个应该是杀气吧？”南夜华想了想后接着道。

韩莹莹摇了摇头说到：“杀气，是你对某人持有强烈杀意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那东西普通人也能释放出来。”

“煞气，是我们在杀戮环境中，心神与当时气氛过分统一，然后一点一点沾染上的外来气息。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达到一定程度才会爆发出来的东西……”

南夜华听着韩莹莹滔滔不绝的讲诉，只感觉脑子里一片云散雾绕，根本就是在听天书。

“你明白了吗？”

韩莹莹背着双手，嫣然一副教导主任的做派。

南夜华点了点头说道：“懂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韩莹莹看着南夜华认真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正视让你煞气爆发出来的那件事，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你就别想控制煞气。”

直接就是地狱级别的难度吗？

南夜华看着韩莹莹皱了皱眉道：“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要想起那个画面，心神就会失守，我要怎么正视它？”

韩莹莹闻言狡黠地一笑道：“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韩莹莹便朝着远处的屋子跑去。

片刻后，被拇指粗的锁链缠绕了全身的南夜华，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韩莹莹道：“有必须这样吗？”

“有啊。”韩莹莹双手叉腰，俯视着南夜华说道：“我又打不过你，不把你绑起来怎么行？你放心，这是特制的寒铁锁链，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是挣不开的。”

“我怎么感觉你是想报复我呢？”南夜华木然地望着韩莹莹。

“没有的事儿，我是在帮你控制自身的煞气。”韩莹莹唇角微微一勾，说道：“废话不多说，我们现在就开始。”

南夜华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要怎么开始？”

“从谈心开始，你把那件事说给我听听。”

韩莹莹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一只手搁在石桌上，脸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南夜华深吸一口气说大道：“你是不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韩莹莹奇怪地问道。

“少了点儿好吃的豆子什么的！”

几分钟后，韩莹莹面前的石桌上摆上一盘花生米，没捆在地上的南夜华无奈地开始讲诉发生在唐门的事。但是，他刚开了个头，就被韩莹莹打断了。

“你这样讲，太过激烈了一点儿。我们要循序渐进的来，你应该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开始讲起。”

“真的？不是你想听前面发生了什么？”南夜华狐疑地望着韩莹莹。

“怎么可能呢？”韩莹莹不太自然的摇了摇头说道：“相信我，我是在帮你。”

南夜华又看了看韩莹莹，再次开口道：“那就得从营救乔峰开始了说起了。那时候我们准备去辽国南京城……”

南夜华的声音响起，韩莹莹听得认真，遇到自己不太理解的还会出声询问。

比如，乔峰是大辽南院大王，为什么不同意进攻大宋？又比如，那个佛儿为什么会花功夫调查南夜华？等等。

“我说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纯粹为了听故事？”

再次被韩莹莹打断了，南夜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行，你继续说，我不问了。”韩莹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就这样，时间便在南夜华的讲诉中，在“嘎嘣嘎嘣”的嚼豆子的声音中一点点流逝。

“那时候，我看到佛儿被抓住……”

说到关键时刻，南夜华的眼睛渐渐开始充血，韩莹莹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只是南夜华没发觉的是此刻的他居然还没有陷入混乱，思路依然是清晰的。他的状态还好，仅仅是眼睛开始慢慢变红。

“嘭”的一声响起，韩莹莹一枪敲在南夜华头上。

“你干嘛？”

南夜华抬起头，恼怒的望着韩莹莹，眼中的血红色开始迅速增多。

“冷静点，你没发现自己依然保持着理智吗？”韩莹莹急忙出声道。

南夜华闻言猛的一呆，眼中的血红之色势头一转，开始飞快的褪去。

半晌后，南夜华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这法子还真有用啊！”

“你以为我真的想听你讲故事啊？”韩莹莹没好气地说道，“别废话，继续来吧。这次把前面再讲详细点儿。你和郭襄之间的事，讲清楚一些，我怀疑这件事其实才是诱因，佛儿的死只是让煞气爆发了而已。”

南夜华沉默了一会儿，虽然他感觉韩莹莹就是想听这些故事，但是自己刚才的反应也说明了对方的办法确实是有效的。

“好吧，虽然觉得你目的不纯，但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计较了。”

南夜华看了看韩莹莹，再次讲诉起此前的事。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讲，一个听。

每次南夜华说到最后，眼睛中的血红色变得浓烈时，韩莹莹都会一枪将其敲醒，从来没让南夜华讲完过。

就这样，南夜华也不知道自己重复讲了多少次，也不清楚自己脑袋挨了多少下，但是他总会讲着讲着就陷入那些回忆之中。

“佛儿死后，我的脑子就变得不太清醒，我最后就只记得自己将那个唐冶给摁在地上，然后不顾一切的想救回佛儿……”

南夜华说道这里卡住了，后面的事太模糊，他想不起来了。

故事告一段落，南夜华抬头看向旁边的韩莹莹，却见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双眼微微泛红的南夜华，心中顿时一阵火起。

“你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