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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阿玉亲启:

此行不甚顺利,边境已开战,沧国水战略胜我朝,然我等仍有一战之力,两方胶着不下,恐十月难归,望你安好,勿念。

夫:萧则

元年十月初七

萧则放下手中的毛笔,吹干纸上的墨迹,随后将纸条塞进信管中,放飞了鸽子。

现在是寅时一刻,还有一个时辰,就该天亮了。

他穿戴好自己的盔甲,仔细将衣摆理好,严谨得一丝不苟。苍白的脸与隽秀的容貌很容易让人产生他很好对付的错觉。

而上一个死在这种错觉下的,是沧国的冲锋将军,同时也是最初带领士兵将埋伏晋军,取得第一场胜利的指挥者。

萧则走出营帐,周围的士兵见状齐齐恭敬地向他行礼,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五弟,这么早就来了?那正好,我从那些俘虏身上搜到了这个。”萧夙从摊开一块皱巴巴的羊皮地图,在上面比划了一下,指着其中一点道:“敌军的驻地,就应该是这了。”

他们这场仗最难打的点是无法知晓对方的驻地,沧国建国于岛,地理位置极其隐蔽,每次出兵都行踪诡秘。

并且加上三十年无往来,就只剩下一些渔民知道大致的方向,可这并不能支撑晋军大规模反击。

萧则:“能确定这地图是真的么?”

萧夙点头,“已经逼问过了。”

萧则没有说话,两兄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开始布置下去。

*

京城。

最近几日,京城连绵不断地下了好几场雨,街上的百姓都换上了稍微厚实一点的衣服。秋风萧瑟,往日繁华的王都也多了些落寞。

没人喜欢战争,前线战事吃紧,一直未有好消息,气氛感染每一个人身上,有读书人已经在茶楼叹起气来。

皇宫内,一群御医眉头紧蹙,神色严肃,相互对视的目光中都带着一股担忧。

皇帝陛下突然病了,一病就是一整月,并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本来只是入秋的一场头疼脑胀,下几幅药就能痊愈,可近几日不但没好,反而有点像……不可说不可说,御医连忙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元帝已到知天命的年纪,近些年宫中也没有皇子再诞生,按理说太子的人选早该确定下来才是,但帝王的想法又有谁敢猜测呢。

元帝看着寝宫内神色各异的御医,心中了然,挥挥手就让人退了下去。

李总管端来药,见状担忧地轻声叫了句,“陛下。”

“放心,朕还能熬,咳咳——”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没想到朕都老了。”

李总管笑着打趣,“陛下,您还年轻着呢,还能有下一个,下下一个三十年。”

元帝瞪了他一眼,伸手将药一饮而尽,“活那么长有什么意思。”

“陛下您慢点。”他急忙接过空着的药碗。

元帝盯着头顶的床幔,自顾自地喃喃道:“朕的小五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就把位子给他……他要不想要,就给老二,老二也能护着他……老八不行,他太小气,容不下兄弟。”

李总管心头泛酸,忍不住劝道:“陛下,莫要想了,御医吩咐喝完药就要早点休息。”

许是药效起了作用,元帝的眼睛缓缓闭上,李总管端着空药碗,行礼告退。

去偏殿放药碗的功夫,他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回过头就见萧御朝这边走来。

“御王殿下?”

萧御微微一笑,询问道:“父皇他怎么样?”

李总管收拾好表情,回道:“陛下喝了药,才刚刚歇下。”

萧御面上顿时浮现一丝愤怒和担忧,“宫里养的御医都是废物吗?连一个风寒都治不了,要他们有何有。”

“近日天气多变,陛下的病时而复发,乃是正常之事。”李总管面色不变。

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候,谁都不能透露有关半点皇帝陛下病情的真相。而这种试探他也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御王会亲自来问。

李总管嘴闭得极紧,弯着腰就端着药碗离去。

萧御盯着他的背影,缓缓收起表情,他的父皇老了,他知道。

有一点他开始怀疑,最后的那个位子会是他的吗?从小到大,他的外祖、母妃都告诉他,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一定是属于他的。他们从一开始就铺好了路,然而现在,他的父皇好像让这条路走不通了。

“真是麻烦啊。”他转身叹道。

*

温之玉第三日才收到萧则的信,她此前做什么事都要守在窗前,生怕错过了那只送信的鸽子。

第三日夜,半开的窗户忽然被什么东西敲了敲。温之玉从熟睡中惊醒,立即起身将窗户全打开,然后就看见一只熟悉的胖鸽子从外面钻进来。

淡黄色的鸟喙啄了啄她的手指,她熟练地给它端上一碟谷子,才取下绑在腿上的小纸条。

京城多雨,纸条上的墨迹已经有些晕开了,可她看得很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嚼碎了读。将纸条上的字来回看了几遍,她才打开一个小抽屉,将这封信整齐地与其他几封信放在一起。

这是萧则的第五封信,平均三四天来一次,温之玉有些感叹,原来他已经走了快半月了。

每次接到信,她就会将鸽子喂饱,然后再放回去,等着下一封信的来临。这次温之玉还在掰手指算着日子,一个消息却像风一样迅速从前线传出。

晋军,赢了。

这是两国交战以来,晋朝首次取得的胜利,成功将沧国军队重新逼回海上。

消息一到京城,元帝大喜。

另一条消息也紧跟其后,承王萧则一举斩杀对方大将,带头领兵夺回沿海驻地。那个在朝中稍显尴尬的名字第一次传颂在百姓口中。

而温之玉还没对此作出反应,就有太监带着圣旨颁下赏赐,笑眯眯地恭贺她。

隔日夜,鸽子钻进她的房间,送来三个字:“养家费。”

喜讯一条条从边境传来,皇城中一扫往日低迷的气氛,而连续五日未曾上过朝的元帝也似乎是病好了,脸庞红润地召集大臣商讨要事。

也就是这一次上朝,官员中逐渐流传了皇帝陛下有意让承王继任一传言。

“上面那位老了,这太子之位本只有二皇子与八皇子有资格相争,可现在看来,悬。”

“我看这承王才是最深不可测的那一位,不动声色就夺了帝王的喜爱,到时候这位子是谁的,不还是上面那位说的算。”

也有人反驳:

“不可能,就算陛下再喜爱承王,这京城也不只有皇族。承王他母族卑贱,没有世家背景,根本做不稳那个位子。”

“对,别听风就是雨,御王殿下身后的背景岂是他一宫女之子能比得过的。”

朝中风向多变,也不少人闭紧嘴巴,半句话不说。

温之玉正在府中给萧则写回信,她不知道这场胜利能持续多久,但她知道,萧夙会在这场大战中战败。

一封信删删改改,直到日暮西垂,她才将信鸽放飞。

走一步算一步,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

萧御在朝中的声望不低,近日却因为流言意外感到心烦,他能感觉到,有些大臣的心开始动摇了。

淑妃寝宫。

“萧则萧夙二人在前线打了一场胜仗,朝中的威望大增,不少中立派开始向他们倾斜,目前的风向对你很不利。”淑妃皱眉对着萧御道。

萧御眼中露出一丝阴鸷,“我会尽快扭转回来的。”

淑妃早已因他娶了温韵很不满,闻言冷笑道:“你拿什么扭转?温韵的母族能给你什么?况且你还因为她不能出征,否则这场仗就会由你去,哪里轮得到萧则!”

萧御的手慢慢收紧,他的野心和要求不允许他失败,可另一边又是他的王妃,咬牙挣扎片刻,也未说出半句话。

淑妃:“你父皇近日很少上朝,也从不入后宫,在这一月里,他可曾传唤过你一次?”

萧御神色一敛,他当然懂淑妃是什么意思,这说明他在父皇眼中已经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

“萧御,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整个冯家都将是你的助力。”淑妃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不允许你在最后一步失败,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清楚,下去吧。”

萧御阴沉着脸回到府中,迎面碰到笑容甜美的温韵。

“夫君怎么了,不开心吗?”她贴上他的身侧。

萧御本就烦心,此刻听到她的话,不知为何从心底蹿出一股火气,呵斥道:“站好,你这样有半点王妃的样子吗?”

温韵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端庄的模样,略带委屈地让开。

萧御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硬邦邦地安慰了两声,就抬脚离去。

他没有发现,对这个一心想要娶的女子,他似乎没了当初的耐心。

可温韵发现了,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逐渐阴狠。

不,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

回到书房的萧御冷静了片刻,抬笔写了一封信,用信鸽放了出去。

当日夜,有人敲开了御王府的后门。他身披黑色斗篷,整张脸都遮在帽子下,直到进了书房,他才露出脸。

“不知殿下唤老臣前来所为何事?”他询问。

萧御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林丞相,你知道我父皇怎么样了吗?还有多少天可活?”

“殿下小心隔墙有耳。”他坐在椅子上,兀自倒了杯茶,缓缓道:“当然是殿下想要他活多久,那便是多久。”

林丞相,出自钟鸣鼎食的世家,三十岁位列宰相,如今已十五年矣,可是人,就会有野心,他想要得更多,就会选择更凶险的路。

萧御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我的好父皇,你断了我的路,可别怪儿子心狠了。”

他脸上逐渐兴奋,“动手吧,对了,让顾骁那边的人快一点,可以收网了。”

“是。”林丞相低眉道,转身带好帽子,走出门去。

*

边境海风雨飘摇,晋朝的船只在海上漂泊了半个时候,就抵挡不住剧烈的海风,被迫停靠在海岸。

“将军,我们的船只与沧国的比起来没有半分优势,这种天气下,我们根本打不赢他们,反而容易遭到反击。”驾船的士兵站在萧夙面前禀报道,面色很是沉重。

他们身在战场,往往比京城中的人更容易从初胜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眼下虽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可将沧国之人在海上打败才是重中之重。

萧夙皱起眉头,海风吹得他的嘴唇干裂,望着绵延无尽的大海,他沉默了良久,“打。”

就算死也要打,他的国与民都在他的身后,他说什么都不能后退一步。

“五弟,你先回去休息。”他转头对身旁面色苍白的萧则道,不是他徇私,只是因为萧则在上一场战中,被人从背后划了一刀,光荣负伤。

萧则摇摇头,乌黑的长发在海风中肆意飞扬,“我没事,今日所有上岸的路都要守好,我在营中太麻烦。”

萧夙没有说话,他懂这个弟弟,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再扭转。

“各位将士!今夜之战,只能胜不能败!”

他沉声一喊,浑厚的声音顺着海风传遍整个营地,源源不断的回应跟着响起来。

风雨愈大,旗帜猎猎,萧则目光在落在海面上黑沉沉的一点,“来了!”

话落,萧夙一把拿起亲卫递上来的□□,快得萧则都来不及拽住他的衣角,便迅速冲了出去。

……

一道惊雷划过天空,温之玉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她已经记不清梦中的内容,只有一股强烈的心悸还在停留在心间。

信早已送出去了,若是速度够快,今晚就可以到。但是她又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电闪雷鸣,连半只鸟都没有。

翻来覆去睡不着,温之玉索性披上衣裳,坐在床上发呆。片刻后,她又将床头的小抽屉打开,把里面的七封信一遍遍看了下去。

一看就到了第二日凌晨,彻夜未眠,温之玉有点头重脚轻,心不在焉地翻着书,翻完两三本,脑子里也没存半个东西。

次日,雨竟然停了。

温之玉无所事事去后院转了一圈,回来时捧着满手的野果,紫色的,用来染布正好。

将果子放好,转身时她的脚步顿在了门口,小喜儿站在院子前喘着粗气,焦急道:“夫人,皇上急召你进宫……殿下他们败了,死伤无数!”

温之玉脸色刷的一下变白。

路上,晋军大败的消息已经传开,所有人又是震惊,又是茫然。

怎么会败了,还败得比之前更惨?

兵败如山倒,仅仅一日,边境的海岸全面失守,沿海渔民被迫举家搬离。没人想到,这一次战败会如此惨烈。

匆匆赶到宫中,温之玉就见殿前一个血人,她心一惊,仔细看去,才知道原来是他衣服上沾染山的血迹。

“你来了,咳咳——”满脸病容的元帝冲她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

温之玉快步走过去,即便知道是一定会发生的剧情,但在它来得这一刻,她还是不可控制地紧张起来。

“发生了什么?”她急着询问。

士兵道:“前日沧国于风雨中与我军发生冲突,他们在海上行军能力极强,而二殿下在战中突然受伤,使得一边防御失守,而另一边五殿下救援不及……”

温之玉越听眉头越皱,天时地利人和,沧国全部占尽,她有些茫然地想,怪不得会输得这般惨烈。

元帝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说罢,他转头看向温之玉,急促地咳了几下后,问:“你今后想怎么办?”

温之玉沉默了一瞬,缓缓摇了摇头。

元帝就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你就留在宫里吧,让李总管带你去浮华宫。”

他的脸色十分暗淡,比温之玉之前见到的仿佛不是一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与此同时,萧则看着营帐内昏迷不醒的萧夙,神色冰冷地问:“查出什么了吗?”

士兵将那把在战中断裂的长/枪递到萧则身前,颤声道:“军中有叛徒,在将军的武器上放了腐蚀粉。”

腐蚀粉,能将钢铁做成的武器腐蚀得脆弱无比,而在外表上却看不出半点异样。

萧则毫无温度的眼神落在枪上,“将所有碰过这把枪的都叫过来,我要一个一个查。”

这事显然没完,当天,萧夙的亲卫被发现自杀在营帐中,所有线索中断。

而就在这时,闻朝季正好踏入晋军的驻地范围,他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带着闻平向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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